人物概述
歐文·沃姆Erwin Wurm 1954 年出生於奧地利布魯克穆爾河畔。現工作、生活於維也納。是“荒謬”觀念藝
術家,也是大膽的Fluxus 流派擁護者。歐文·沃姆從20 世紀80 年代起,開始推出他的雕塑概念。在漫長的15年中,不停的探討、實施並企圖讓雕塑的定義更為寬泛。在什麼時候和場景下讓我們認為這是雕塑?為什麼這是雕塑?為什麼這不是雕塑?這些問題徘徊在他的作品左右,展開的討論和啟發是廣泛的。他將建築、影像、現成品、攝影、美術館的參觀者,整合融入到荒誕而令人耳目一新的互動雕塑中。進行“一分鐘雕塑”的系列創作。通過這些幽默好玩的作品,以一種輕鬆的方式進入,不需要嚴肅看待,不需要認真考慮,這是他作品的最核心。藝術特色
歐文·沃姆喜歡用建築、雕塑、裝置和表演等藝術媒介重新構建和定義我們眼前的世界。你可以認為這是幽默,伴隨著趣味和一絲頑皮,但這背後藏著的是藝術家對整個人類世界巨大的好奇心。他極富互動參與性的作品,讓人們身臨其境並主動地思考,誰是偶像,誰是作品。當然,他也會讓你在不經意間發現:人們在社會中時刻都包裹在焦慮之中並且被消費著。“解決問題的方法是深入淺出。誰說解決嚴肅的問題就不能有輕鬆的方
式?”顯然歐文·沃姆很自信,“我想用我的藝術作品影響更多的人。”自上世紀80年代末,歐文·沃姆就開始發展一系列“一分鐘雕塑”。他讓自己或模特在意想不到的場景或日常的物件中擺好為時一分鐘的姿勢,於此挑起觀眾們對雕塑定義的質疑。他希望能利用最“簡短的小路”來製作雕塑;一種直接快速的、有時還幽默的表達方式。就好象這些雕塑是短暫的、自然發生並暫時的,而它的形象只能被攝影或錄像捕獲。
“一分鐘雕塑”
在創作中,歐文·沃姆把蔬菜、水果,桌椅,洗髮香波等日常生活物品納入到“一分鐘雕塑”的創作中,在他的設計之下,一分鐘雕塑里呈現的人與人,人與物之間產生了一種意外的關係。他的一分鐘雕塑很多都是讓人一看之下就印象深刻的場景,比如頭和雙腳都被桶套住的男人,頭頂椅子的歐文·沃姆,腳上放著兩瓶香波的男
人,把一隻美國高跟鞋用額頭頂在牆上的歐文·沃姆,把頭塞進一位婦女衣領里的男人,等等。由於這些雕塑都只是短暫存在的,同時又充滿自發和臨時性,所以這些“一分鐘的雕塑”只是用照片或者視頻的方式被保留了下來。但就是這樣的作品促使了人們去重新思考“雕塑”的定義。
對於歐文·沃姆來說,創作能否用最直接的方式進入事物的核心是非常重要的。他試圖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想法,為此,他在“胖屋子”,“胖汽車”,和“胖冰櫃”這些作品中加入了大量脂肪,令人們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意圖,他反省了我們的現實生活,一種物質過於泛濫的現實——那些看起來像跑車的東西都是由大量的脂肪組成的。歐文·沃姆作品向來讓人驚奇,同時又有著某種戲劇性的詼諧。通常人們看到都會笑,但笑過之
後,又有著某種對現實的反思。這種幽默的形式,是歐文·沃姆刻意選擇的方式,他認為,諷刺和幽默可以幫助人們找到一種更輕鬆的方式來看待事物。
《薄霧》這件作品,你不可能只是站著觀賞。藝術家要讓你變成作品的一部分。其中的“一分鐘雕塑”需要人們參與並成為作品的素材之一,形成娛樂與啟發,讓審美關係得以互換。另外你還會見到站立著的柜子。當然,柜子一直是站著的,但是它們同樣可以穿上量身定製的衣服和褲子,甚至漂亮的禮服。除此之外,讓你再次興奮和尖叫的還有他的“窄房子”,窄到讓你提著褲子小心翼翼才可以從中間穿過,前提是你不能太胖,否則請選擇繞行。在人人都想住胖房子的年代裡,這樣的窄房子自然是一個諷刺。
他的《窄房子》同樣吸引了很多觀眾——一座窄到一個人只能側身穿過的窄房子。觀眾們在窄房子中穿梭,猶如進入了一個變形的現實空間,一切都被拉窄了,但我們依然能夠在其中擠身而過。策展人傑羅姆·桑斯認為,在人人都想住胖房子的年代裡,這樣的窄房子自然是一個諷刺。
藝術與生活
歐文·沃姆說:我對日常生活感興趣。所有圍繞我們周圍的材料都可能是有用的,以此類推,各種物體以及
對象,現代社會涉及的各種話題都是可以被納入雕塑的創作。我的作品談論的是整體的人,包括身體,精神,心理和政治的各個層面。至於他作品中的幽默,歐文·沃姆說:如果你幽默的看待東西,人們會馬上認為你這個人不認真。但我認為人們可以與不同的方式看待事物,你不需要一直那么的認真嚴肅。調侃和幽默可以幫助你、讓你放鬆的對待。
當然,諷刺只是歐文·沃姆作品的一種形式,他真正想在作品中找到的是作品與現實的關係,為此,他甚至改變了雕塑的範疇,徹底革新了現代雕塑的形式。
作品履歷
歐文·沃姆曾多次在世界各地舉辦個展,包括最近在慕尼黑連巴赫市立美術館、維也納埃爾斯博物館、波恩藝術博物館、維也納MUMOK 現代藝術博物館、巴黎東京宮、辛辛那提當代藝術中心和紐約美術中心舉辦的展覽。本次在尤倫斯藝術中心舉辦的《薄霧》,是他在中國的首次個展。此次來到中國,歐文·沃姆以“薄霧”為題,希望告訴觀眾看待這個世界會有更多的方法,為此你需要排除迷霧般的障眼法,看清一切。
聽歐文·沃姆說
(歐文·沃姆用建築、雕塑、裝置和表演等藝術媒介,“荒謬”地重新構建和定義我們眼前的世界。)
“短命的雕塑”作為Fluxus 流派的擁護者,在過去的15年中,我不停地思考並企圖讓雕塑的定義更為寬泛。究竟什麼是雕塑?雕塑應該出現在什麼場景和氛圍中?於是我讓模特在意想不到的場景或日常的物件中擺好為時一分鐘的姿勢,挑起了觀眾們對雕塑定義的質疑,“短命的雕塑”便誕生了。
我希望這種“短命的雕塑”能用最簡短的方式來製作,卻能夠以直接的、快速的、有時還幽默的方式表達。就好像這些雕塑是自然發生並暫時的,它的形象只能被攝影或錄像捕獲。
需要思考的有很多,比如體量和重量之間的關係,還有時間。因為藝術作品應該有個開端,但是不能有結尾,這個結束點可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永遠都達不到。就像米開朗基羅的那句話,“像一個球一樣滾到山下,滾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這些就是“一分鐘雕塑”的雛形。它們是開放的具有討論性的,這些好玩的作品,讓觀眾以輕鬆的方式進入,不需要嚴肅對待,不需要認真思考,即使他們是物質的、精神的、心理的、政治的。與時尚交鋒
時尚在我的生活中構成了很大的一部分,時裝界有很多Icon,那些標誌性的概念是我很喜歡的。
我與時尚的最初交鋒是跟一家奧地利的內衣品牌合作,這個品牌在70年代請了很多世界級的攝影師給超模拍廣告,但是那次合作是完全失敗的。當時的問題是,需要模特做一些很怪異的動作,比如把頭放在男模特的褲襠里,她們不願意,所以就必須找色情片模特來拍。用色情片模特是完全以男性主觀角度來看的。當時用的是非常憤世嫉俗的視角,其實是在諷刺。所以不僅拍片的攝影師很討厭我,而且連那些模特都很討厭我,因為最後只留下了身體,而沒有留下她們的臉。
之後我跟很多時尚品牌都有過不同種類的合作。其中跟愛馬仕有一次合作,由於愛馬仕是一個很高端的品牌,所以我基本上都是從顧客的角度來詮釋“愛馬仕”這個詞的意思。還有2008年跟名模Claudia Schiffer的合作,非常有意思,當時刊登在了VOGUE雜誌法文版、德文版上。我對於時尚的樂趣十分濃厚,因為我覺得我的作品都是屬於當代時尚的一部分。
我有一個概念叫做憤世嫉俗的批評,所以我的作品就有點這樣的內容,其中可能會包含一點危險性,比如“有人在背後插你一刀”等。其實這個危險是觀賞的一部分,其實並不存在危險性。這樣,這些作品就為大家打開了一扇打開思維的門。
可惜的是在北京尤倫斯藝術中心的展覽中沒能展出這類作品,因為從館長的角度希望更適應中國觀眾的承受力,所以不能像在其他國家那樣做。
在北京展出的作品《窄房子》,我想也是十分符合北京這座城市的。窄到讓你提著褲子小心翼翼才可以從中
在美國,肥胖症是個非常大的問題,因為在美國大魚大肉吃得非常多,而且美國很多動物都會打激素,然後人又把這些動物吃進去,最後就變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另外一個問題,在美國得肥胖症的人多數都是窮人,因為他們只能吃廉價的東西,而富人會加入健身俱樂部、會買比較好的東西來吃。
但我要強調的Fat(肥胖)和Narrow(窄)並不是一個反義詞,這裡的Narrow是指被擠壓,你可以隨意理解。我的靈感來自哲學
笛卡爾曾經說過:雖然你能看到我,我也能看到你,但是不能因為這種互相看得見,就相信我們互相都是存在的。西班牙文藝復興時期的哲學家斯賓諾莎曾說過,我不相信自由意志,因為自由意志是不存在的,自由意志是我們所處的當代社會最重要的基石。經過科學家的研究表明,或許人類確實沒有自由意志,或許我們的行為不是在受自由意志的支配,而是在受基因的支配。
當然,我還讀歷史類的書,因為在歷史中可以學到很多東西。20世紀為什麼很瘋狂?因為20世紀有很多戰爭,死了很多人。希特勒、史達林這些人物的一生,都是我們需要搞明白的。
以前我有一個作品叫《吞下世界的藝術家》,這也是我看待世界的一種方式,比如在中國可以看看這邊的穿著,體驗這邊的食物,去了日本又是另外一番景象,所以希望大家以不同的方式吸收不同的文化。另外,當然各種美的東西都會吸引我,包括哲學的美、女性的美、風景的美。
遊歷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我來到中國再回到奧地利,我的視野就會變得非常開放,我也會刻意保持這種開放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