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植物探險家:11位植物學家的科考紀實》收錄了11位植物學家的科考紀實故事,翻開此書,一起來閱讀吧!
作者簡介
作者:(英國)瑪麗·格里賓(Mary Gribbin) (英國)約翰·格里賓(John Gribbin) 譯者:薄三郎
瑪麗·格里賓(Mary Gribbin),蘇塞克斯大學訪問學者,英國皇家地理學會會員,尤其關注植物與探險。約翰·格里賓,蘇塞克斯大學訪問學者,皇家藝術學會會員,是《宇宙小傳》(The Universe:A Biography,2007年)、《尋找薛丁格的貓》(In Search of Schrodinger’s Cat,1984年)、《科學史》(Science:A History,2003年)的作者。瑪麗·格里賓(Mary Gribbin)與約翰·格里賓(JohnGr.bbin)一起撰寫了多本暢銷著作,如《大數字》(B唐Numbers,2005年)、《菲茨羅伊》(FitzRoyr,2004年)、《冰河時代》(Ice.Age,2003年)、《星團》(Stardust,2001年)、《大眾科學指南》(Almost Everyone’s Guideto Science,2000年)。
薄三郎,醫學博士,中國科普作家協會會員,科學松鼠會成員,畢業於上海第二軍醫大學。已發表過數十萬字的媒體專欄文章,致力於揭開健康流言的迷霧疊嶂,解答常見醫學或健康困惑,解析最新醫學研究報導,關注科學史各色人物與事件。著有《健康流言終結者》一書,系《當彩色的聲音嘗起來是甜的》、《冷浪漫》作者之一。
圖書目錄
致謝
引言
序幕:約翰·雷(John Ray,1627~1705年)
第一章 卡爾·林奈烏斯(Carl Linnaeus,1707~1778年)
第二章 約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1743~1820年)
第三章 弗朗西斯·麥森(Francis Masson,1741~1805年)、
卡爾·彼得·桑伯格(Carl Peter Thunberg,1742~1828年)
第四章 大衛·道格拉斯(David Douglas,1799~1834年)
第五章 威廉·洛比(William Lobb,1809~1864年)、托馬斯·洛~L(Thomas Lobb,1817~1894年)
第六章 羅伯特·福瓊(Robert Fortune,1812~1880年)
第七章 瑪麗安·諾斯(Marianne North,1830~1890年)
第八章 理察·斯普魯斯(Richard Spruce,1817~1893年)
第九章 約瑟夫·道爾頓·胡克(Joseph Dalton Hooker,1817~1911年)
譯後記
後記
2010年,我在美國中部城市聖路易斯留學。在一幢白色公寓裡,我開始了這本書的翻譯。推開2樓的窗戶,外面便是瘋長的綠色,春天曾駐足的氣息似乎已難聞及。我所居住的地方,若消弭時間的維度,那將是這座城市的輝煌之處。在方圓3英里內,是1904年世界博覽會的舉辦地,是著名的聖路易斯華盛頓大學。當然,還有全球排名第3的密蘇里植物園,足以與英國皇家邱園比肩。
沿著一條冷清的道路,直行兩英里便是植物園。作為一個曾長期忽視並漠視身邊植物的人,我對植物本無深厚感情。在我膚淺的認識里,植物是沉默不語的,靜態默然的,我總是不能從植物身上,獲取太多的教益。它們太經得住自然蹂躪,風吹日曬雨淋蟲侵,它們壓根不挪動地方。若不將時間過度放大萬千倍,你都難以察覺它們的變化。
隨著翻譯的進行,一切都在靜悄悄地改變著。“花是衡量我們生活質量的一個標尺。”在《玫瑰之吻——花的博物學》一書中,作者伯恩·哈特如是說。伯恩·哈特正是聖路易斯植物園裡的研究員。當各式各樣的植物,滿眼地在大地上生長時,你還是會問一個問題:它們是怎么長在這裡的?它們從哪裡來呢?
《植物探險家》給了我答案:植物是植物探險家們不辭辛勞地異域探尋,才得以光芒綻放。展現於眼前的萬千種開花植物,背後無疑有雙看不見的手。一方面,植物探險家跋山涉水,出入蠻荒境地,在大自然的某個角落,像淘金一般苦苦尋覓;另一方面,在以植物學為肇始的西方科學界,植物無疑是最佳的研究和欣賞範本。植物是炫富的用具,植物是身份的象徵,植物是時尚的代言,植物是殖民的先鋒……而這,正是《植物探險家》所講述的故事。
對我而言,植物園是養眼之地。儘管所知甚少,但很高興能進入一片神奇的世界。“無畏的植物學家們,憑藉雙腳和馬匹前進,踏足遙遠荒涼的異域疆土,翻越罕有人跡的高山峻岭,穿越茂密繁盛的矮叢密林,時而遭遇當地土著的襲擾破壞,克服飢餓疾疫,將所獲植物帶回歐洲。”
翻譯這本書,則讓我透過這片神奇世界,看到了找尋侍弄植物的人。聖路易斯曾是美國通向西部的門戶與起點,一副“西出陽關無故人”的架勢。1804年,劉易斯與克拉克的西部遠征便從這裡起始,成功進行了第一次橫越美國大陸的考察。在本書中,最令我唏噓感嘆的“硬漢”大衛·道格拉斯也曾踏上過類似的路途。當我在美國西部地區自駕時,荒蠻高遠的原野,讓人直覺個體的渺小。大衛·道格拉斯也是全書中我最喜歡的植物學家。
本書的兩位作者,是一對夫妻,以科學寫作為主業。我曾讀過他們的《大眾科學指南》,行文嚴謹,科學味道濃郁。本書行文追求嚴謹,注重史實的準確性。全書乍讀之下平淡,再讀便覺厚重,也有歷史誠意,書中人物命運走向,更令人喟嘆。總之,本書帶著敬意,基於真實的史料發現,對11位植物學家的生平進行了事無巨細般的描述。
感謝江蘇科學技術出版社的編輯曹琳娜,敢于慧眼擇拙,讓我這毫無翻譯經驗的嫩頭青擔綱這本著作的翻譯。感謝Gary wang、鄭熙慧對本書翻譯與詞語運用上的幫助與點撥。在美工作生活期間,感謝卞金俊醫生的悉心關照。在繁重的醫院工作、業餘時間的科學寫作外,翻譯這本書算是我最新的一種跨界嘗試。當翻譯塵埃落地,仔細回想整個過程,我只能說並不輕鬆。本書涉及大量植物學專業辭彙,涉及的知識範圍寬泛,更涉及歷史、地理等諸多內容,難免有我所不熟知的。對本書中所涉及的專業知識,若有翻譯不當之處,也歡迎讀者“找茬”指正,以期共同提高。
序言
乍看之下,植物學研究就像集郵,是一門沒有風險、十分居家的職業。但是對17世紀中葉至19世紀末的植物探險家而言,此話卻不貼切。花旗松、猴謎樹(南美杉)、蘭花、杜鵑……現今,那些遍布歐洲的植物從何而來?答案是,它們大多是被植物探險家們從地球的偏遠蠻荒之地所發現。不畏險阻的植物學家們,憑藉雙腳和馬匹前進,踏足遙遠荒涼的異域疆土,翻越罕有人跡的高山峻岭,穿越茂密繁盛的矮叢密林,有時還要遭遇當地土著的襲擾破壞,更需要克服飢餓和疾疫,才能將所獲植物帶回歐洲。茶葉為何會在印度生長?治療瘧疾的奎寧又是如何被大規模工業化生產的?這一切都歸功於植物探險家。他們被強烈的求知慾望所驅動(有時則是經濟利益),遠離尋常社會,踏上植物探險的艱辛之旅。
想想達爾文乘“小獵兔犬”號的那段著名旅程①,澳大利亞植物學灣的得名原因,抑或藍罌粟始源何處吧。如果你還堅持認為,植物學僅是一門軟科學,就請思索它對於整個科學發展歷程的重要性吧。顯而易見,植物學同天文學一樣,依賴人們的感官,研究某些細節問題。在17世紀,植物學研究處於科學革命的前沿地帶,是塑造現代世界的關鍵因素。就像地球圍繞太陽公轉,早已人盡皆知,可在17世紀初期,這種想法卻是絕對顛覆性的。植物學也是這樣!當年的諸多植物學發現貌似顯而易見、稀鬆平常,但事實卻非如此。
我們的故事,將包括11位植物探險家相互交疊的人生歷程,時間跨度自18世紀早期至20世紀前葉。然而,我們要先從17世紀的植物學家約翰·雷(John Ray)講起。他奠定了科學研究植物的基礎,其所取得的成就被公認能夠與艾薩克·牛頓(Isaac Newton)相提並論。若在前言中對他只是一帶而過,那可真是大不敬。從鐵匠的兒子成長為劍橋大學三一學院的研究員,雷建立了植物學裡有關“種”的概念,闡明了“一種植物不可能從另一植物的種子發育而來”。作為植物探險家的先驅者,雷曾歷時5年穿越歐洲大陸完成一段植物探險之旅。與後續植物探險家相比,雷的探險或許不值一提,但在當時,雷卻開啟了前無古人的科學發現之旅。
18世紀的瑞典人卡爾·林奈烏斯(Carl Linnaeus,簡稱林奈),是繼雷之後第二位出場的植物探險家。林奈著迷於對各種事物做記錄,自稱“不能理解任何缺乏系統秩序的事物”,嚴格遵守日常計畫來安排打理生活。對秩序的執著堅持,使其根據開花植物的生殖器官不同點確定了植物分類的標準:每一種植物,對應兩個單詞的拉丁名(這就是著名的植物雙名法),成為鑑別植物系統的實用方法。
林奈的植物教學,注重野外考察,如同組織一個秩序井然、服從命令的植物學新兵訓練營。儘管他的植物探險經歷不多,也從未有意誇大那有限的探索經驗,卻並未妨礙其成為一名受歡迎的優秀教師。他常啟迪學生,鼓勵他們週遊世界,探尋新的植物。後來,這些學生成為第一代全球植物探險家,許多人也因此獻出了生命。
詹姆斯·庫克(James Cook)船長等,向歐洲人揚起了通向全球的航帆,植物學家隨之受益。與庫克船長一起環球首航的植物學家約瑟夫·班克斯(Joseph Banks),被公認為植物探險家之父和當時最有影響力的科學家之一。他因對個人隨身行李的規定不滿而與英國海軍部鬧翻,未能參加庫克船長的再度環球航行。替代班克斯的,則是名叫弗朗西斯·麥森(Francis Masson)的園丁。作為邱園派出的第一位植物探險家,麥森來自英國阿伯丁(Aberdeen),他性格平和,為人謙遜。在南非顛沛流離、死裡逃生的冒險生涯中,麥森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嚴峻的現實促使他與畢業於林奈學院的植物學家卡爾·彼得·桑伯格(Carl Peter Thunberg)一起踏上植物探險旅程。桑伯格是個大嗓門,自以為是,負傲狂妄;麥森則細聲慢氣,害羞謙遜。這對組合貌似奇囧,卻成為探索南非的最佳搭檔。在荒野之地,他們成功逃避了各種危險——洪水、荒原、土著,甚至是河馬的棲息地。 出生於蘇格蘭斯昆(Scone)的大衛·道格拉斯(David Douglas),自孩提時就對植物學充滿興趣。在斯昆的莊園裡,道格拉斯機敏好學,度過為期7年的園藝學徒生活。在北美洲的西北部探險時,他頻遭變故,霉運似乎總是如影隨形。然而,憑著不達目的誓不休的堅韌意志,他最後以異常艱辛的方式回到英國——徒步穿越北美大陸抵達加拿大東海岸,最後登船歸國。遺憾的是,霉運似乎一直追隨著他,道格拉斯最終以戲劇性的方式告別人世。
理察‘斯普魯斯(Richard Spruce)為何能從南美洲叢林中死裡逃生,至今仍是一個謎。這位體弱多病的約克郡人除曾擔任過短暫時間的校長外,幾乎傾其一生投身於植物學。在1845~1846年,他首先在庇里牛斯山脈(Pyrenees)探險,從1849 1864年在南美洲探險,將所採集的各種標本運回英國,僅靠其中的微薄利潤勉強度日。探險途中,他與老鼠、吸血蝙蝠、蠍子、毒蟻、疾病,甚至暗殺計畫鬥智鬥勇,最終揭開了南美洲獨有的開花與蕨類植物的神秘面紗。斯普魯斯的偉大成就,正是採集到製造奎寧的植物種子。然而,英國政府支付的微薄薪水卻難以維持他的生計。在身體完全垮掉後,他最終只得返回蘇格蘭,憑著一丁點兒養老金,在一間小木屋裡了卻餘生。
這些植物探險家中,有一位傑出的女性,她就是瑪麗安.諾斯(Ma,i—anne North)。她幾乎遊歷過每個大洲,以及大西洋、太平洋上的許多島嶼,搜尋奇花異草——並非為了採集,而是將它們畫下來,為世人留下許多兼具藝術與科學價值的花卉畫作。諾斯的冒險經歷雖不像大衛.道格拉斷或理察·斯普魯斯那般具有傳奇色彩,但作為維多利亞時代的女性,其冒險經歷同樣非凡無比。
斯普魯斯取回南美洲的奎寧,對人類的健康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羅伯特。福瓊(Robert Fortune)則因得到生長於中國的茶葉,而造福於人類的休閒生活。福瓊在東方遊歷19年,成為第一個能講地道漢語的英國人。在中國遊歷時他時常假扮成當地人,探訪那些未對西方人正式開放的地區。儘管遭受過海盜的滋擾、惡劣的生活環境以及熱帶病的侵襲,福瓊最終還是為東印度公司成功地將約25 000株幼齡茶樹、15 000株茶樹苗和8名中國種茶高手送抵喜馬拉雅山麓和錫蘭。到19世紀末,茶葉已經成為印度最大宗出口的商品。
然而,在喜馬拉雅山脈發現植物種類最多的人,是約瑟夫·胡克(Jo—seph}looker)。胡克曾在詹姆斯·羅斯(James Ross)船長指揮的最後一次南極探險中擔任海軍見習外科醫生和植物學家,而真正使其青史留名的,卻是在印度的旅行。在喜馬拉雅山麓艱苦跋涉的登高途中,他發現了美艷動人韻杜鵑花和高雅精緻的木蘭花。從錫金到中國西藏途中,動盪的政局、惡劣的天氣、險峻的地形無一不考驗著胡克的力量和意志。在大吉嶺附近的旅行中,種種不利因素使他的探險隊伍從原本擁有50名“仆傭”的強大陣容,縮減到僅剩15名當地苦力。但在胡克眼中,那驚艷的杜鵑花已足以抵消路途的艱辛,最終採集到25種杜鵑花種子並送回邱園——就這點來看,胡克多少得為維多利亞時代的杜鵑花病態狂熱追捧負一部分責任。
約瑟夫·班克斯跟隨庫克船長乘坐帆船環遊世界,約瑟夫·胡克從印度回國時乘坐的則是汽船。我們的故事,大多集中於環球旅行十分艱難的時代,講述勇於探索世界的植物學家們的冒險事跡。我們必須有選擇性地敘述,不能囊括上述植物探險家的所有探險歷程。從雷所處的17世紀至20世紀初,我們將按時間順序展開故事,儘可能選取那些能完美體現歷史傳承並獲得過非凡成就的人物,最終收錄了11位植物探險家。而像活躍於東方的植物學先驅歐內斯特·威爾遜(Ernest‘Chinese’Wilson)與喬治·福雷斯特(George Forrest)由於處於20世紀,不在本書收錄範圍。
某種程度上,本書對人物的選取也是主觀的。收錄林奈,而棄除達爾文,或許有待商榷。林奈親身經歷的植物學探險雖不豐富,但為其他植物學家與整個植物學所帶來的影響卻不容小覷。此外,本書幾乎找不到有關查爾斯·達爾文(Charles Darwin)的論述。儘管達爾文位列最重要的植物探險家之列,但其經歷已被廣泛傳述,因此我們希望選取一些不為人所熟知的人物。即便如此,將記述範圍縮小至11人仍十分困難,若本書仍有篇幅記錄第十二位植物學家,那么阿爾弗萊德·拉塞爾·華萊士(A1fred Russel Wallace)將是不二人選。他與達爾文生活於同一時代,是自然選擇學說的共同締造者,以植物學家身份活躍於南美洲和遠東地區。好在,本書最後一章將有部分內容涉及到華萊士。
開始閱讀吧!揭開故事序幕的將是約翰·雷,一位生活在許多方面都處於變革時代的植物探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