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紓作品糤

簡介

林紓(1852—1924)原名群玉、秉輝,字琴南,號畏廬、畏廬居士,別署冷紅生。晚稱蠡叟、踐卓翁、六橋補柳翁、春覺齋主人。福建閩縣(今福州)人,我國近代著名文學家。
林紓少孤,自雲“四十五以內,匪書不觀”。十一歲從同里薛錫極問古文辭,讀杜詩、歐文務於精熟。自十三齡至於二十,“雜收斷簡零篇用自磨治”,校閱古籍不下二千餘卷。三十一歲結識李宗言,見其兄弟積書連楹,一一借讀且盡。非但經、子、史籍,凡唐宋小說家言也無不搜括。後由博覽轉為精讀。對生平所嗜書,沉酣求索,如味醇酒,枕籍至深。
林紓崇尚程、朱理學,讀程朱二氏之書“篤嗜如飫粱肉”,卻能揭露“宋儒嗜兩廡之冷肉,凝拘攣曲局其身,盡日作禮容,雖心中私念美女顏色,亦不敢少動”的虛偽性,嘲笑“理學之人宗程朱,堂堂氣節誅教徒。兵船一至理學懾,文移詞語多模糊”。他維護封建禮教,指責青年人“欲廢黜三綱,夷君臣,平父子,廣其自由之途轍”,還說“盪子人含禽獸性,吾曹豈可與同群”,又敢把與封建禮教不相容的《迦茵小傳》整部譯出。嚴復《甲辰出都呈同里諸公》詩云:
孤山處士音琅琅,皂袍演說常登堂。
可憐一卷茶花女,斷盡支那盪子腸。
林紓的古文論,以桐城派提倡的義法為核心,以左、馬、班、韓之文為“天下文章之祖庭”,以為“取義於經,取材於史,多讀儒先之書,留心天下之事,文字所出,自有不可磨滅之光氣”。同時林紓也看到了桐城派的種種弊病,反對墨守成規,要求“守法度,有高出法度外之眼光;循法度,有超出法度外之道力”。並提醒人們,“蓋姚文最嚴淨。吾人喜其嚴淨,一沉溺其中,便成薄弱”;專於桐城派古文中揣摩聲調,“亦必無精氣神味”。他認為學桐城不如學左、莊、班、馬,韓、柳、歐、曾。並以為在學習中應知變化,做到能入能出。“入者,師法也;出者,變化也。”
林紓青年時代便關心世界形勢,認為中國要富強,必須學習西方。中年而後,“盡購中國所有東西洋譯本讀之,提要鉤元而會其通,為省中後起英雋所矜式”。他不懂外語,不能讀原著,只靠“玩索譯本,默印心中”,常向馬尾船政學堂師生“質西書疑義”。後來他與朋友王壽昌、魏易、王慶驥、王慶通等人合作,翻譯外國小說,曾筆述英、法、美、比、俄、挪威、瑞士、希臘、日本和西班牙等十幾個國家的幾十名作家的作品。一生著譯甚豐,翻譯小說達二百餘種,為中國近代譯界所罕見,曾被人譽為“譯界之王”

內容

建溪之水,直趨南港,始分二支,其一下洪山,而中洲適當水沖,洲上下聯二橋,水穿橋抱洲而過,始匯於馬江。蒼霞洲在江南橋右偏,江水之所經也。
洲上居民百家,鹹面江而門。余家洲之北,湫隘苦水,乃謀適爽塏,即今所請蒼霞精舍者。屋五楹,前軒種竹數十竿,微颸略振,秋氣滿於窗戶,母宜人生時之所常過也;後軒則余與宜人聯楹而居,其下為治庖之所。宜人病,常思珍味,得則余自治之。亡妻納薪於灶,滿則苦烈,抽之又莫適於火候,亡妻笑。母宜人謂曰:“爾夫婦呶呶何為也?我食能幾,何事求精,爾烹飪豈亦有古法耶?”一家相傳以為笑。
宜人既逝,余始通二軒為一。每從夜歸,妻疲不能起。余即燈下教女雪誦杜詩,盡七八首始寢。亡妻病革,屋適易主,乃命輿至軒下,藉韉輿中,扶掖以去。至新居,十日卒。
孫幼榖太守、力香雨孝廉即余舊居為蒼霞精舍,聚生徒課西學,延余講《毛詩》、《史記》,授諸生古文,間五日一至。欄楯樓軒,一一如舊,斜陽滿窗,簾幔四垂,烏雀下集,庭墀闃無人聲。余微步廊廡,猶謂太宜人晝寢於軒中也。軒後嚴密之處,雙扉闔焉。殘針一,已銹矣,和線猶注扉上,則亡妻之所遺也。
嗚呼!前後二年,此軒景物已再變矣。余非木石人,寧能不悲!歸而作後軒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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