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微職,不足為道。沒參加過大賽,也沒辦過個展,故名不見經傳。此次提供拙作,實奉上峰之命而為,貽笑大方。我當過工人、管理過經濟,坐過機關、從事過黨務工作,下過鄉、在鄉鎮任過領導職務,做過衛生局長、同知識分子打過交道。紛繁的閱歷,未免過雜,但從“無字句處讀書”,對於學習書法,增添字外之功頗有幫助。本人出生於浦口(原江浦縣),雖地域不大,但卻有“書法之鄉”之美譽,也沾上了“散翁鄉里”之光。 我曾在林老故鄉供過職,受草聖遺風墨香的薰淘,於是“附庸風雅”。91年百年不遇的大水,我率乾群赴長江大堤,擔任林山鄉林蒲圩(林老故居所在地)防汛總指揮,雖歷經艱辛,但卻引以為豪,因林老解放前做過林蒲圩圩董(防汛負責人)。林筱之先生曾喜贈墨寶“開門掃階迎局長,沏酒溫茶敬佳賓”六尺大對,以褒獎我護“江上草堂”宅基之功。被散翁譽為“世雄世講”的陳世雄教授說過:“林散之的書法藝術,是二十世紀中華民族文化的標本,‘江上草堂’是策源之地,你護基有功,可稱之為大護法。” 我現居浦口求雨山下,常臨“藝術館”瞻仰觀摩,採金陵四老之仙氣,於是“舞文弄墨”。好在山上有個慧生(鞠慧)院長,乃董欣賓先生的高足,他於三燈堂下,適竹齋房,常與我談天說道,借古論今,評點筆法墨法章法,對我習書起到幫助。觸類旁通,我將書法的枯濕濃淡和構成布局運用於工作實踐。在管理上做到顧全大局,統籌兼顧,突出重點,橫不漏項,縱不斷層。他常推薦我書籍瀏覽,多為文史哲美之類,頗增境界和內涵。邑人菖莧(新華報業魏長健主任)是吾至交,兄弟相稱,其界廣境高,常有驚人之語,叫我工作之餘要“玩玩”。我養的盆景,他叫我玩成“活著是盆景,死了制根雕”;我寫習作,他叫我鍥而不捨,玩成法度;我好打羽毛球,他叫我玩好手法、眼法、步法、技法,掌握好力度、高度、速度、角度。這也許是其所說的“玩物尚志”吧。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老山深處獅子嶺兜率寺,得道高僧圓霖大法師,詩、書、畫、塑四妙,令世人敬仰。浦人近水樓台,受其佛化結緣。逢節假之日,我常去敬拜,法師總是笑迎,傳授佛覺教化,並細評習書長短,偶或也能喜獲法師所賜墨寶,榮幸之至。大法師不久前已仙逝圓寂,令吾輩萬分悲痛,真乃“聖僧仙逝駕鶴,游往西方極樂。勤播佛化結緣,眾生齊頌彌陀。”我將以圓霖法師贈畫中的詩句“大哉藝花農,溉鋤終不懈”而勵之。 談到研習書法,雖少時喜好,但真正意義上的起步,還得感謝前任縣委戴宗寶書記。他在任時強勢“四推”,即:推動思想大解放,推動經濟大發展,推動城市大改造,推動文化大騰飛。他尚文習武作書,常說“寫大字辦大事”。在其積極的影響和帶動下,浦城湧現出一批書法愛好者,為“書法之鄉”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一次,戴書記在閒遐之時,運太極神功,飽蘸斗筆,即興揮毫,書寫“精神”兩個大字,提款“人貴有精神,與明生同志共勉”。好個人貴有精神,我說:“書記,就讓明生勉之吧。” “丁亥盛世降瑞雪,銀鵝飛舞漫山野。松展精神梅弄俏,喜看戊子好豐年”。浦口地處長江之濱,正迎來千載難逢的跨江發展戰略機遇期,一個綠色浦口、文化浦口、和諧幸福的新浦口將呈現於世。我將倍加珍惜,倍加奮發,為建設美好家園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