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柯爾尼科夫

拉斯柯爾尼科夫是《罪與罰》的主人公.他的故事可以分為犯罪與懲罰兩部分。

角色介紹

拉斯柯爾尼科夫 拉斯柯爾尼科夫

拉斯柯爾尼科夫是《罪與罰》的主人公.他的故事可以分為犯罪與懲罰兩部分.

犯罪

他是從外省到京城求學的大學生,聰明敏銳,心地善良,性格高傲,孤獨憂鬱,但有些怪僻.他生活在社會底層,生活十分貧困,後因交不起學費而退學.他付不起房租,有時甚至挨餓.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有三件事促成了他醞釀已久但又不斷反悔的殺人計畫:其一是酒館裡大學生和軍官關於殺死放高利貸的老太婆,用她的錢能辦許多好事的議論.其二是馬爾美拉多夫一家的悲慘遭遇.其三是母親談到家中艱難處境的信.此外,他頭腦中還有一種理論,即認為人分為平凡的人與不平凡的人兩類,前者天生循規蹈矩,而後者有權為達到自己的目標而為所欲為.拉斯柯爾尼科夫想試驗一下自己是否屬於不平凡的人,於是,他殺了放高利貸的老太婆以及老太婆的妹妹.

懲罰

犯罪以後,拉斯柯爾尼科夫在精神上受到了巨大懲罰.他的精神崩潰了,並且斷絕了和朋友的聯繫.陀氏認為這說明他的為所欲為理論破產了.陀氏還認為這種理論的思想實質是極端個人主義,而這種理論產生的原因是虛無主義(即被保守派所誣衊的無神論,唯物論和社會主義思想),這是陀氏對進步思想的歪曲.

拉斯柯爾尼科夫最後在索尼亞虔誠信仰的感召下投案自首.這是一個艱難的,其間多次出現過心理抗拒的過程.拉斯柯爾尼科夫被判8年苦役,索尼亞和他一同去了.在索尼亞的獻身精神和愛情的感召下,他逐漸發生了變化.作者暗示,他將獲得新生.

背景故事

故事的背景是發生在十九世紀中葉,貧富不均、社會貧困且動盪不安的俄國城市中。

殺人犯罪事件

拉斯柯尼科夫,一個懷抱著理想的法律系大學生,被貧困的生活逼的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停止在校的課業。為了維生,他典當了身邊所有的物品,而掌管當鋪的老太婆,卻又百般刁難、苛刻的對待這位窮學生,每次只願意付極少的代價來收購,如此殘酷的行為,造成了拉斯柯尼科夫心中的恨意。

在不見天日的日子中,走投無路的拉斯柯尼科夫忽然接到母親寄來的家書,信上寫到為了維持拉斯柯尼科夫的生活,疼愛他的母親將僅有的養老金做抵押,希望能幫助她唯一的兒子渡過難關。信中並提及他妹妹杜妮雅的近況,之前為了幫助拉斯柯尼科夫而向史比杜里凱洛夫預支了六十盧布,在擔任家庭教師的這段日子裡,杜妮雅受盡凌辱,而自私、卑鄙的史比杜里凱洛夫甚至向她求婚,此事造成了嚴重的糾紛和羞辱。

史比杜里凱洛夫的太太遣送杜妮雅回家,並四處毀謗她,致使有一個多月母女倆都不敢上教堂。直到史比杜里凱洛夫良心發現,為杜妮雅提出證據,證明她是無辜的,而其它傭人們也替她辯白,這位氣急敗壞的夫人才轉而請求杜妮雅的饒恕,並向眾人宣布了杜妮雅的清白,一切的過錯都是在史比杜里凱洛夫身上。

經過這一事件後, 一位七等文官 - 魯金,因欣賞杜妮雅的品德而向她求婚,從信上得知這位富裕、體面的男士,一心想討一個出身貧寒、老實的女孩為妻,而杜妮雅正符合這些條件,由於他的態度還算誠懇,杜妮雅便答應了魯金的求婚。

當拉斯柯尼科夫看完了這封家書之後,內心激動難平,因為他深知天使般的杜妮雅,是為了提供自己所愛的哥哥有較佳的經濟條件,才願意嫁給魯金,想到此他實在痛苦至極!忽然間他閃過了一個念頭,為了解決問題,為了讓心愛的家人有安穩的生活,拉斯柯尼科夫決定謀殺對他而言有如虱子般無用的當鋪老太婆。

出乎意料的是,當拉斯柯尼科夫按計畫行兇之後,正巧被害人的表妹闖了進來,手足無措的拉斯柯尼科夫為了保護自己,本能的將這位不速之客也殺害了。

理論與良知的掙扎

原本即患有憂鬱症的拉斯柯尼科夫,一連殺死了兩個人之後,精神便進入了極度混亂、焦慮的狀態,尤其是在警局中無意聽見有關這案件的討論時,竟昏厥過去,一病不起。此時,他舊有的同窗拉茲米亨細心、熱情的照顧他,而他的妹妹和母親也和他相聚了。情緒激動的拉斯柯尼科夫把魯金給攆走了,因為他著實不願意所疼愛的杜妮雅為他犧牲。

在這段情緒極端不安的日子裡,拉斯柯尼科夫不斷為自己的行為找出合理的解釋,他始終認為自己是為了大眾的利益去剷除一隻吸人血的虱子,而他所持的理論是:人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是有必要踏過屍體和血泊的。可是每當寂靜來臨時,他又不斷地受到良心的煎熬與控告,令他痛苦萬分。就這樣,在他自定的理論和內在的良知相互掙扎之下,拉斯柯尼科夫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的困境之中。

舍己的典範

在一個偶然的際遇中,拉斯柯尼科夫認識了蘇妮雅,這位善良的女孩,為了家中的生計,犧牲自己,甘願淪為妓女。在第一次兩人的長談中,蘇妮雅對上帝的信心和敬畏,令拉斯柯尼科夫大惑不解,而在他的要求之下,蘇妮雅為他念了段聖經,記載拉撒路復活的事件。從蘇妮雅的身上,拉斯柯尼科夫強烈的感受到一位擁有盼望的弱女子,在苦難中所散發出的光芒。

一種特殊的吸引力,促使拉斯柯尼科夫在蘇妮雅面前,完全的開放自我,坦承行兇,並抒發出積壓已久的內心情緒。

和蘇妮雅完全舍己、犧牲的精神相較之下,拉斯柯尼科夫頓時感到自己的自私,在一層層的自我剖析後,他深知犯罪的真正動機是為了個人利益,為了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而非為了他人的幸福。當拉斯柯尼科夫了解這些之後,他整個人幾乎完全崩潰,因為良心的譴責不斷的逼近他。

最後審判

拉斯柯尼科夫向蘇妮雅坦承行兇之後,起初仍不願到警局自首,因為他仍想憑著自己的智慧和早已懷疑他的法官鬥爭一番。然而他在受良心折磨的壓力之下,令他決定選擇受苦來為自己所犯的過錯贖罪,因為唯有受苦,才能減少他內心的煎熬和痛苦。在自首前最後一次與蘇妮雅的會晤中,蘇妮雅送給了他一個柏木製成的十架項鍊,並期盼他能真心的做一次禱告,真心認罪。就這樣,拉斯柯尼科夫一步步的走向警局,接受法律的審判。

流放與重生

經過審判之後,拉斯柯尼科夫被流放到西伯利亞服苦役八年,蘇妮雅亦跟著他到西伯利亞,藉裁縫維生,可是起初拉斯柯尼科夫對蘇妮雅的態度卻是粗暴的,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創,雖他選擇了受苦來換取良心的平靜,可是卻又因無法打從心裡認罪而痛苦不堪,因此每次見到善良的蘇妮雅時,他便覺得羞愧、難過。

而在獄中的同伴們對他是極不友善,但卻對蘇妮雅十分尊敬與喜愛。拉斯柯尼科夫不願正視自己對蘇妮雅的感情,直到蘇妮雅大病一場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何等的愛她!不願與她分離!於是拉斯柯尼科夫終於決定用無限深摯的愛情,來補償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

經過了這番風雨,當拉斯柯尼科夫再次將蘇妮雅曾送他的『新約全書』 拿出來,他的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現在她的信仰不能成為我的信仰嗎?」,見到了蘇妮雅的生命呈現,拉斯柯尼科夫決定踏上信仰的路程,即使將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

角色分析

小人物

小說以主人公拉斯柯爾尼科夫犯罪及犯罪後受到良心和道德懲罰為主線,廣泛地描寫了俄國城市貧民走投無路的悲慘境遇和日趨尖銳的社會矛盾。作者筆下的京城彼得堡是一派暗無天日的景象:草市場上聚集著眼睛被打得發青的妓女,污濁的河水中掙扎著投河自盡的女工,窮困潦倒的小公務員被馬車撞倒在街頭,發瘋的女人帶著孩子沿街乞討……與此同時,高利貸老太婆瞪大著兇狠的眼睛,要榨乾窮人的最後一滴血汗,滿身銅臭的市儈不惜用誘騙、誣陷的手段殘害“小人物”,以達到利己的目的,而荒淫無度的貴族地主為滿足自己的獸慾,不斷乾出令人髮指的勾當……作者懷著真切的同情和滿腔的激憤,將19世紀60年代沙俄京城的黑暗、赤貧、絕望和污濁一起無情地展現在讀者面前。

雙重人格

拉斯柯爾尼科夫是小說中的中心人物,這是一個典型的具有雙重人格的形象:他是一個心地善良、樂於助人的窮大學生,一個有天賦、有正義感的青年,但同時他的性格陰鬱、孤僻,“有時甚至冷漠無情、麻木不仁到了毫無人性的地步”,為了證明自己是個“不平凡的人”,竟然去行兇殺人,“在他身上似乎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在交替變化”。正是這雙重人格之間的激烈衝突,使主人公不斷地動搖在對自己的“理論”(即關於“平凡的人”與“不平凡的人”的觀點)的肯定與否定之間。對於拉斯柯爾尼科夫來說,如果甘願做逆來順受的“平凡的人”,那么等待他的是馬爾美拉陀夫的悲慘結局,如果去做一個不顧一切道德準則的“人類主宰者”,那就會與為非作歹的卑鄙之徒盧仁和斯維德里加伊洛夫同流合污。他的人格中的主導面終於在白熱化的搏鬥中占了優勢,並推動他最後否定自己的“理論”,向索尼婭靠攏。小說通過這一形象,深刻地揭露了資產階級的“弱肉強食”原則對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毒害,有力地批判了這一原則的反人道主義的實質,並且從客觀上否定了建立在“超人”哲學基礎上的無政府主義式的反抗,因為這種反抗決不可能給被壓迫者帶來新生活的轉機。

上帝的信仰

然而,作者作出的上述揭露和批判僅僅是從倫理道德觀念和宗教思想出發的。作者認為一切以暴力抗惡的作法都不足取,因為人無法逃避內心的懲罰,在毀滅他人的同時也毀滅了自身。作者還力圖把拉斯柯爾尼科夫的犯罪行為歸結為拋棄了對上帝的信仰所致。用索尼婭的話來說,是因為“您離開了上帝,上帝懲罰了您,把您交給了魔鬼!”作者為拉斯柯爾尼科夫安排的一條“新生”之路,實際上就是一條與黑暗現實妥協的道路,也就是所謂“索尼婭的道路”。作者把索尼婭看作人類苦難的象徵,並在她身上體現了虔信上帝,承受不幸,通過痛苦淨化靈魂的思想,作為一個黑暗社會的犧牲品,一個受壓迫最深的女性,索尼婭的形象有著不可低估的典型意義,但是作為一個理想人物,這一形象卻顯得十分蒼白。顯然,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小說中宣揚的這些宗教思想,與整部作品所顯示的強大批判力量是不相協調的:這裡充分表現出作者世界觀的尖銳矛盾。

文學評價

《罪與罰》具有很高的藝術成就。小說比較全面地顯示了陀思妥耶夫斯基關於“刻畫人的心靈深處的奧秘”的特點。作者始終讓人物處在無法解脫的矛盾之中,通過人物悲劇性的內心衝突揭示人物性格,同時作者對幻覺、夢魘和變態心理的刻畫也極為出色。小說中,由於作者著力拓寬人物的心理結構,情節結構相對地處於從屬地位。儘管作品中馬爾美拉陀夫一家的遭遇令人同情,兇殺事件扣人心弦,但它們都只是“一份犯罪的心理報告”的組成部分。正因為這樣,主人公的內心世界才以前所未有的幅度和深度展現在讀者面前。此外,這部小說場面轉換快,場景推移迅速,主要情節過程只用了幾天時間,在濃縮的時空中容納了豐富的思想內容,小說的時代色彩和政論色彩十分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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