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暢[南朝宋官吏]

張暢[南朝宋官吏]
張暢[南朝宋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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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暢(408—457),字少微,張邵兄張禕之子,吳郡人。偉少有操行,為晉琅邪王國郎中令,從王至洛,還京都,武帝封藥酒一罌付偉,令密加鴆毒,受命於道,自飲而卒。暢少與從兄敷、演、敬齊名,為後進之秀。起家為太守徐佩之主簿,佩之被誅,暢馳出奔赴,制服盡哀,時論美之。弟牧嘗為猘犬所傷,醫者雲食楎蟆可療,牧難之。暢含笑先嘗,牧因此乃食,由是遂愈。累遷太子中庶子。

史書記載

《宋書 卷四十六 列傳第六》

孝武鎮彭城,暢為安北長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魏主托跋燾南征,太尉江夏王劉義恭統諸軍出鎮彭城。虜眾近城數十里,彭城眾力雖多,而軍食不足,義恭欲棄彭城南歸,計議彌日不定。時歷城眾少食多,安北中兵參軍沈慶之議欲以車營為函箱陣,精兵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趨歷城,分城兵配護軍將軍蕭思話留守。太尉長史何勖不同,欲席捲奔郁洲,自海道還都。二議未決,更集群僚議之。暢曰:“若歷城、郁洲可至,下官敢不高贊。今城內乏食,人無固心,但以關扃嚴密,不獲走耳。若一搖動,則潰然奔散,雖欲至所在,其可得乎!今食雖寡,名朝夕未至窘乏,豈可舍萬全之術,而即危亡之道。此計必行,下官請以頸血污君馬跡!”孝武聞暢議,謂義恭曰:“張長史言,不可違也。”義恭乃止。

魏主既至,登城南亞父冢,於戲馬台立氈屋。先是,隊主蒯應見執,其日晡時,遣送應至小市門,致意求甘蔗及酒。孝武遣送酒二器,甘蔗百挺。求駱駝。明日,魏主又自上戲馬台,復遣使至小市門,求與孝武相見,遣送駱駝,並致雜物,使於南門受之。暢於城上與魏尚書李孝伯語,孝伯問:“君何姓?”答曰:“姓張。”孝伯曰:“張長史乎?”暢曰:“君何得見識?”孝伯曰:“君名聲遠聞,足使我知。”城內有具思者,嘗在魏,義恭使視,知是孝伯,乃開門餉物。魏主又求酒及甘橘,孝武又致螺杯雜物,南土所珍。魏主復令孝伯傳語曰:“魏主有詔借博具。”暢曰:“博具當為申致,有詔之言,正可施於彼國,何得施之於此?”孝伯曰:“以鄰國之臣耳。”孝伯又言:“太尉、鎮軍,久闕南信,殊當憂邑。若遣信,當為護送。”暢曰:“此中間道甚多,亦不須煩魏。”孝伯曰:“亦知有水路,似為白賊所斷。”暢曰:“君著白衣,故號白賊也。”孝伯笑曰:“今之白賊,亦不異黃巾、赤眉,但不在江南耳。”又求博具,俄送與。魏主又遣送氈及九種鹽並胡豉,云:“此諸鹽,各有宜。白鹽是魏主所食;黑者療腹脹氣滿,刮取六銖,以酒服之;胡鹽療目痛。柔鹽不用食,療馬脊創;赤鹽、駁鹽、臭鹽、馬齒鹽四種,並不中食。胡豉亦中啖。”又求黃甘,並云:“魏主致意太尉、安北,何不遣人來問,觀我儀貌,察我為人。”暢又宣旨答曰:“魏主形狀才力,久為來往所見。李尚書親自銜命,不忍彼此不盡,故不復遣。”又雲“魏主恨向所送馬殊不稱意,安北若須大馬,當送之,脫須蜀馬,亦有佳者。”暢曰:“安北不乏良駟,送在彼意,此非所求。”義恭又送炬燭十挺,孝武亦致錦一匹。又曰:“知更須黃甘,若給彼軍,即不能足;若供魏主,未當乏絕,故不復致。”孝伯又曰:“君南土膏粱,何為著屩?君且如此,將士云何?”暢曰:“膏粱之言,誠以為愧。但以不武,受命統軍,戎陣軍間,不容緩服。”魏主又遣就二王借箜篌、琵琶等器及棋子,孝伯足詞辯,亦北土之美。暢隨宜應答,甚為敏捷,音韻詳雅,魏人美之。

時魏聲雲當出襄陽,故以暢為南譙王劉義宣司空長史、南郡太守。元兇弒逆,義宣發哀之日,即便舉兵。暢為元佐,舉哀畢,改服著黃袴褶,出射堂簡人,音儀容止,眾皆矚目,見者皆為盡命。事平,征為吏部尚書,封夷道縣侯。及義宣有異圖,蔡超等以暢人望,勸義宣留之,乃解南蠻校尉以授暢,加冠軍將軍,領丞相長史。暢遣門生荀僧寶下都,因顏竣陳義宣釁狀。僧寶有私貨,止巴陵不時下。會義宣起兵,津路斷絕,遂不得前。義宣將為逆,使嬖人翟靈寶告暢,暢陳必無此理,請以死保之。靈寶還白義宣,雲暢必不可回,請殺以徇眾,賴丞相司馬竺超民得免。進號撫軍,別立軍部,以收人望。暢雖署文檄,飲酒常醉,不省其事。及義宣敗於梁山,暢為軍人所掠,衣服都盡。遇右將軍王玄謨乘輿出營,暢已得敗衣,遂排玄謨上輿,玄謨甚不悅。諸將請殺之,隊主張榮救之得免。執送都下,付廷尉,見原。

起為都官尚書,轉侍中。孝武宴朝賢,暢亦在坐。何偃因醉曰:“張暢信奇才也,與義宣作賊,而卒無咎。苟非奇才,安能致此!”暢曰:“太初之時,誰黃其閣?”帝曰:“何事相苦。”初,尚之為元兇司空,及義師至新林門,人皆逃,尚之父子共洗黃閣,故暢以此譏之。孝建二年,出為會稽太守。卒,謚曰宣。暢愛弟子輯,臨終遺命與輯合墳,時議非之。

家族成員

父親:張偉

兒子:張浩,官至義陽王劉昶征北咨議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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