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人唐岱曰:“ 胸中具有上下千古之思,腕下具有縱橫萬里之勢。”意為無論寫詩作畫,必須有深厚的學識和藝術修養,在博採眾家之長中創造出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張拯民是一位詩、書、畫、印皆精的藝術家,他在繼承中國傳統文化過程中,堅持以傳統為法,古人為師,生活為營養,修養為底薀,在學而思,思而悟,悟而作中進行藝術創新,把詩、書、畫、印融於一體,使其作品既 提高了藝術品味,又增加了文化內涵,呈現出格調優雅,個性獨特的藝術風格。
張拯民的花鳥畫在繼承中國傳統文人畫的筆墨精髓中,得古法,有自法,筆墨間薀含出大朴不雕的文化品質。其筆下花鳥畫,墨色濃淡相宜,清新飄逸,生機蓬勃,加之詩文功底和遒勁的書法題跋,使整個畫面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國色天香》、《傲霜》《雙喜圖》等作品從造型的概括取捨到墨色線條的運用都十分講究,牡丹、菊花的 花朵都畫的很大,占據著畫面重要位置,顯得輕盈厚實,毫無空薄之感,色彩上統一協調,但又有細微變化,整幅畫面顯得異常純美質樸,生機勃勃,讓人嘆為觀止。 |
張拯民擅長花鳥,但尤精於畫竹。竹子是中國文人表達自己品性的載體。為畫好竹,張拯民藏萬竹於胸,盡情地攝取竹子的自然美,內在美。其筆下無論風竹、雨竹、霜竹、雪竹、竹篁、老枝新乾,枯葉嫩芽,皆線條靈動,水墨潤澤,一枝一葉無不滲透著聰穎之氣,表現出竹子的凌雲風格。
詩為魂,畫為骨。張拯民充分發揮詩人的想像,挖掘畫的意趣,體現出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境界,讓人品讀其作品既感受到畫的美感,又品味到詩的意味。他在《自題畫竹詩》中曰:“浮生難得半日閒,花甲之年寫竹蘭;揮毫濡墨風雅高,忘卻門前車馬喧。”表現出畫家潛心於藝術的忘我精神。又如《墨竹題畫詩》“非草非木一修篁,勁骨虛心耐寒霜;君問余何偏愛此,氣節堅貞君子相。”這些作品都有二種藝術的交融和混響,讓人深深感受到一個美的魂靈的共鳴。
書畫同源。張拯民以書法入畫,不但提升了畫作的品味,還體現出一種書法的特殊趣味。他的書法,從晉唐啟蒙,上追秦篆漢隸,下至明清當代。在體味古今中,廣采博收,自成風格。欣賞其書法作品,讓人仿佛看到他成竹在胸、揮灑自如的狀態。那酣暢的筆墨,靈動的線條,新穎的布局,充分體現出他精煉的筆法技巧。他的書法作品,多以自作詩詞為主,不但讓人感覺到其通過書法線條的個性,吟志寄情,把對生活,對自然的感悟,自由自在地外化和宣洩,真實地表現自我,更讓人感覺到作者深厚的學養風韻和優雅的氣質。
更讓人敬佩的是,張拯民在詩書畫中,雖有一個殘疾的左手,卻能夠在方寸之間揮灑個性,使其詩書畫印渾然一體,錦上添花,妙趣橫生。他充分運用疏密變化的對比之美,寓機巧於嫻熟之中,與他的筆法和諧地構成自己特有的風格。其作品用筆朴而不肆,結構美而不妍,線條渾然流暢,給人新穎多變之感。“翰墨緣”、“壽而康”“寧靜致遠,淡泊明志”等印布局穩重厚實,刀法老辣古樸,既有深厚的文化根基和傳統修養,又能夠體現他個人藝術風格,大膽地將自己的個性有機地融入到方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