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爾巴

弗爾巴

男(Pavel Vrba),生於1963-12-06,是一名足球運動員,場上位置是教練,現效力於比爾森勝利俱樂部。

基本信息

職業生涯

弗爾巴,2008年10月正式出任捷克比爾森勝利隊執教。

揭開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第一人-弗爾巴

弗爾巴 弗爾巴

弗爾巴, 醞釀了一年,最終得到機會,冒著生命危險逃離了奧斯維辛集中營。因為他揭開了真相,才讓奧斯維辛集中營的暴行為世人所知,也及時解救了一批即將死亡的猶太人。

故事

馬丁·吉爾伯特正站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的青草叢中,點點小花仿佛離人淚,在風中訴說著一個遙遠而悽慘的故事。

“弗爾巴,弗爾巴,弗爾巴……他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這個人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呢?”吉爾伯特一邊看著腳下旺盛的花草,一邊沉思著問自己。

作為二戰專家,吉爾伯特非常熟悉那段歷史,在長期的研究過程中,有一份絕密報告引起了他的格外注意。報告中詳細記載了納粹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種種暴行。報告的署名就是:魯道夫·弗爾巴。

弗爾巴,在他身上,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吉爾伯特不止一次到這片血腥的土地上尋找過歷史的蛛絲馬跡,弗爾巴這個名字的出現,使他直覺到,在這裡還隱藏著更為驚人的秘密。但那秘密究竟是什麼呢?關於奧斯維辛,不是幾乎已經世人皆知了嗎?

尋找弗爾巴

奧斯維辛位於波蘭南部,距克拉科夫只有80公里。吉爾伯特從華沙出發,只需3小時的車程就能到達這裡。

奧斯維辛的主營,於1940年投入使用。當時,它主要用於監禁並殺害共產黨人、戰犯、作家、吉普賽人、同性戀人和知識分子。第二年,隨著納粹擴張,奧斯維辛·比克瑙集中營開始施工。它距主營只有4公里,主要用於監禁並殺害猶太人。

關於奧斯維辛,人們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都未覺出異常,儘管在納粹占領國,成千上萬的猶太人似乎一夜間就突然消失了,但人們都以為他們是去納粹的這家工廠工作了。有些人甚至還在感謝納粹給他們提供了工作的機會。

但是,被騙入奧斯維辛的猶太人卻是了解真相的,他們在納粹的巧妙欺瞞和引誘下,被騙上了列車,然後無吃無喝,被強行載入奧斯維辛,開始進入死亡倒計時。為了挽救同胞生命,一名猶太人歷盡千辛萬險逃了出來,成為奧斯維辛歷史上的“第一證人”。這位證人的名字就叫魯道夫·弗爾巴,他是一名斯洛伐克鋸木廠廠主的兒子,當時還只有19歲。

從管理人員那裡,吉爾伯特獲得了一份當年關押犯人的名單,那上面果然印有弗爾巴這個小伙子的名字。

之後,吉爾伯特設法聯繫了當地的奧斯維辛集中營猶太人倖存者協會,向其中的負責人打聽弗爾巴的去向。起初,協會不願透露此人的信息,態度很堅決,後經再三協商,協會的管理人員才不很情願地從資料庫里調出了弗爾巴的信息:移民加拿大,在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擔任藥理學副教授。

這讓吉爾伯特喜出望外,稍事整頓,他立刻動身前往加拿大,準備拜訪這位史上第一位向媒體和政府報告集中營惡行的倖存者。

到了加拿大後,事情並不像吉爾伯特想像得那樣順利,他頗費了一番周折,才打聽到費爾巴隱秘的家。當他敲門的時候,興奮得手指都顫抖起來。但世事總是充滿了遺憾,歷史研究也不例外。開門迎接他的不是費爾巴,而是一位白髮蒼蒼的婦人,弗爾巴的妻子戈爾塔·希頓諾瓦。她告訴吉爾伯特,費爾巴先生已經去世了。

這個訊息對吉爾伯特來說,是個莫大的打擊。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呆坐在寧靜的屋子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他感到萬念俱灰時,希頓諾瓦從裡屋拿出了一包東西,對他說:“希望我丈夫留下的書信和日記,以及我自己的一點記憶,能幫上您什麼忙。”

“歡迎來到奧斯維辛工作”

費爾巴是在1942年3月輾轉前往英國的途中,被騙至奧斯維辛的,納粹告訴他,那裡可以為他提供一份體面的好工作。

抵達集中營後,費爾巴和其他猶太人馬上被黨衛軍分成了兩撥。男人被迫與妻子兒女分開。他們中身強力壯的人被分配去幹活,不能幹活的老弱病殘被直接推上卡車,送往集中營後面的一個神秘地點,像一堆舊衣服一樣被就地“處理”。

騙局還在繼續。為了讓猶太人乖乖地走進屠殺室,納粹在廣播裡溫柔地勸告猶太人應該去洗個澡。在大型公共浴室前的空地上種滿了青草和花朵,牆壁上還粉刷著“歡迎來到奧斯維辛工作”的標語。

納粹親切地告訴猶太人在“淋浴”前,需記住自己的衣櫥號碼,以便洗澡後及時找到自己的衣服,還給每人都分發了香皂和毛巾,提醒他們今後洗浴的時間和規定等等。

“這樣的日子還算不錯。”也許有人會這么想。於是很多人爭先恐後地脫掉衣服湧進了“浴室”。直到裡面擠得水泄不通時,沉重的鐵門才關上。

納粹已經在氣孔中投入了“齊克隆B”,這種毒氣開始在浴室內蔓延。距淋浴噴頭最近的人開始慢慢倒下。隨後,恐慌和死亡逐漸蔓延到鐵門門口。慘叫的人們抓扯著牆壁和門,抓扯著自己的胸膛,卻毫無辦法。

15分鐘後,燈亮了,通過窺視孔,納粹可以看見一堆疊壓著的人體。由於死前強烈的痛苦和窒息,肢體都扭曲在一起。

負責處理同伴遺體的人,是那些身強力壯承擔雜役一職的猶太人,他們需要分離並焚燒死者,然後清理浴室等待下一批受害者。弗爾巴便是雜役中的一員。慘烈的真相,使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來阻止更多的人被送入死亡工廠。

關於納粹屠殺猶太人的行為,英國大屠殺研究專家亞胡達·鮑爾認為,奧斯維辛就是專門生產屍體的工業基地。“過去從未發生過這種依靠工業手段來實施屠殺的行為。”鮑爾說。

鮑爾是吉爾伯特在實地考察奧斯維辛時結識的歷史學家,此後,他們一直在研究費爾巴報告。在從費爾巴的妻子希頓諾瓦那裡獲得了書信和日記後,他們又在她的幫助下,獲得了另外幾位倖存者的聯繫方式。

幾經周折,他們終於與費爾巴的兒時好友、集中營中的難友奧托·普雷斯伯格取得了聯繫。

回憶起生死與共的老朋友和集中營中的苦難生活時,普雷斯伯格的眼中蓄滿了淚水。“我們從小在一起長大,跟親兄弟一樣,也一塊進了集中營。我剛到集中營時,納粹份子就給我剃了頭,在我胸前刻上了一個數字。從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奧託了,只是一個數字。”他說。

集中營里暫時保住性命的猶太人從事著繁重的體力勞動。他們不僅要忍受納粹看守的虐待,還要忍受猶太人頭目的拳打腳踢。

關於這一點,鮑爾教授在自己的著作中曾經有所提及。他說,奧斯維辛的屠殺量是空前絕後的,因此納粹的主要問題之一就在於缺乏人手,所以他們就想到了一個辦法,讓犯人中的頭目來監督其他犯人。為了不讓自己受到懲罰,許多犯人頭目表現得非常殘忍,對其他犯人特別狠毒。

據鮑爾分析,通常來說,即便是奴隸勞工或犯人頭,在奧斯維辛也大多也活不過8周。

弗雷蒂·諾勒也是奧斯維辛的一名倖存者,他對當時的遭遇仍記憶猶新:“當時,我們最害怕的就是胳膊上帶著綠三角標誌的人。在我們看來,他們的可怕程度絲毫不亞於納粹黨衛軍,他們能直接決定我們的生死。”

奧斯維辛的焚屍爐堪稱當時最“勤奮”的機器了,它晝夜不停地運轉,直到今天,諾勒仍然聞不得怪味。他說:“每次有犯人被送來,天氣就會莫名其妙地改變。空氣里瀰漫著一種奇特氣味,一些老犯人說‘你們聞到了嗎?聞到這股氣味了嗎?這是人被焚化後的氣味。'”

一些人開始冒險逃跑,但大多數都被抓了回來,結果往往難逃一死。對此,吉爾伯特的同行、倫敦大學歷史學家大衛·希瑟拉尼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一旦逃跑不成,這些人就要遭到嚴刑拷打,被當眾處死。跟逃跑事件有牽連的人也要忍受毒打,且難逃一死。所以逃跑失敗就意味著要付出慘重代價。”

但種種暴行並沒有讓弗爾巴退卻。弗爾巴曾經跟普雷斯伯格說過:“自從我被送到奧斯維辛的那一刻起,就變得樂觀起來了。我一直在考慮逃跑的辦法。”

歷史上最偉大的一次逃亡

從弗爾巴留下的日記中,吉爾伯特和鮑爾看到,弗爾巴終於找到了一個逃跑的機會。

弗爾巴的一位同鄉維茲勒設法在焚屍爐找到了一份登記員的工作,因為維茲勒的關係,弗爾巴的境況也有所改善。經過一年多的苦力勞動之後,1943年6月,弗爾巴獲得了一份負責記錄的新工作。他的工作要涉及到很多管理層的東西,比如記錄各種索引卡和登記卡。凡是納粹要登記的東西,他都要記錄。

這份新工作讓弗爾巴擺脫了犯人頭目的殘酷虐待,同時也意味著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四處活動了。這讓他有機會看到了被源源運來的犯人名單。這樣一來,他就能清楚地計算出有多少人被送進來,又有多少人被殺害了。

就在此時,納粹還在精心地維護著他們的騙局。儘管猶太社會已經產生了懷疑,但弗爾巴還是親眼目睹一群捷克斯洛伐克的猶太人,也被騙到奧斯維辛“工作”。由於這些人的生活狀況,已經受到國際紅十字協會的監控,所以,納粹份子暫時保留了這些人的性命。但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太久。1943年3月7日,當納粹自信已經成功騙過了紅十字會後,便把他們送進了毒氣室。

弗爾巴希望讓真相大白於天下的決心,更加堅定了。但讓他著急的是,在隨後的幾個月中,納粹又開始建設新的集中營。很顯然,又有大批新的猶太人將被送往這裡。

弗爾巴無意中聽到,一些黨衛軍看守開玩笑說,他們或許很快就能吃到可口的匈牙利臘腸了……他猛然領悟到,納粹的暴行已經擴展到了匈牙利。

1944年4月,弗爾巴和同鄉維茲勒發現了一堆可以藏身的厚木板。這些木板是為建造新棚屋而準備的。他們感到很興奮。以往其他猶太人的越獄嘗試讓他們意識到,只要能躲過納粹看守前3天的搜尋,就勝利了一半。

3天后的一個清晨,其他兩位同伴將弗爾巴和維茲勒藏在了木板下。他們藏身的地點距集中營只有一步之遙。在木板下面,弗爾巴打開一個盒子,拿出了浸過汽油的菸草。這個細節對逃亡至關重要,它可以擺脫獵犬的追蹤。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他們仔細聆聽著集中營內的動靜。黃昏時分,在點名時,看守們終於發現有兩名犯人逃跑了。6點左右,警報拉響了。看守們開始進行長達數小時的地毯式搜尋。有一次,他們甚至爬上了木堆。但由於天色已晚,他們最終沒有發現什麼。

整個晚上,兩人的耳邊總是傳來犯人們被送往毒氣室的聲音。

緊張得讓人透不過氣來的3天終於快過去了。納粹的搜尋開始減少。最後一個夜晚,他們終於宣布放棄。

現在該是弗爾巴和維茲勒採取行動的時候了。他們的每個動作都很小心。當他們沖向旁邊的樹林時,弗爾巴的手心裡都是汗水。

熟悉那段歷史的吉爾伯特深深理解兩人當時的處境:這次逃亡對他們來說相當危險。因為納粹已經驅逐了奧斯維辛周圍所有的波蘭人,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德國人。甚至在波蘭境內,也到處都是德國便衣警察和德國的部隊,而弗爾巴和維茲勒在這裡幾乎沒有任何朋友。

他們在波蘭境內星夜兼程,不分晝夜地前往南部的斯洛伐克邊境。為了避開納粹的耳目,一路上專門在小徑中穿行。

這次逃亡被倫敦大學歷史學家希瑟拉尼教授認為是歷史上最偉大的逃亡事件之一。“一路上,他們完全依靠毅力和信念在支撐自己。他們表現出了敏銳的洞察力,知道要往哪兒逃,要向誰問路。”希瑟拉尼讚嘆地說。

為了儘快到達斯洛伐克,他們在逃亡的第三天偶然闖入了一座小鎮。他們在試圖尋找一條出路時,卻誤打誤撞地闖入了鎮中心。每個拐角,每個窄巷,他們都可能會與納粹士兵狹路相逢。但飢腸轆轆、疲憊不堪的兩人別無辦法,只好冒險向路人求助。

這是一次死亡冒險,但結果卻令人欣慰。他們遇到了一位好心的農婦,並且吃到了一次像樣的早餐,並在農婦家裡睡了一覺。

在逃亡的第十天,他們碰到了一位務農的老人。老人同意帶他們去找一位波蘭農民。這個農民知道一條能夠避開納粹士兵、穿越邊境的小路。兩天后,他們終於來到了邊境線附近。在耐心地等待邊境護衛隊經過後,兩個人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斯洛伐克境內。

歷時15天,步行140多公里,弗爾巴和維茲勒終於逃離了納粹占領下的波蘭,並於4月25日找到了他們可以信賴的人。

在斯洛伐克日利納的猶太委員會總部,弗爾巴描述了納粹在奧斯維辛集中營的種種暴行。這是外界第一次聽到有關納粹集中營的真相。

血腥報告書

這期間,費爾巴找到了他青梅竹馬的戀人希頓諾瓦。由於他變化之大,希頓諾瓦簡直都認不出他來了。

費爾巴把真相又告訴給了希頓諾瓦。希頓諾瓦清楚地記得,雖然他的狀態不佳,但他當時的表達非常清楚,沒有絲毫的含混不清。但是,當他指出納粹已有計畫地殺害了數十萬名猶太人時,猶太委員會的官員對此卻是將信將疑。

“他們懷疑我丈夫的敘述,但實際上我丈夫沒有一句話是杜撰的。”希頓諾瓦有些氣憤地說。

為了證實希頓諾瓦的說法,吉爾伯特他們設法聯繫到了弗爾巴報告的目擊者--時任匈牙利猶太委員會秘書的喬治·克萊恩。

克萊恩說,當時的納粹份子對外說他們只是要重新安置猶太人,給他們提供住房和職業,根本不是送往集中營。

“所以,委員們沒有相信費爾巴?”吉爾伯特追問道。

“是的。剛開始沒人相信,因為這確實讓人難以置信。”克萊恩答道。

殺人是一回事,但是像這樣有組織地殺人,還要保證屠殺鏈條上的各個環節都高效運行就是另一回事了。為了印證弗爾巴的說法,將信將疑的猶太委員會人員取來了所有被驅逐的猶太人名單。他們希望弗爾巴回憶起跟他同在一個車廂的猶太人的名字。

弗爾巴的記憶力非常好,再加上他有在集中營當“書記員”的經歷,他記得每批犯人的情況。他知道車上有多少人,而且知道有多少人剛到集中營就被馬上送進了毒氣室。當弗爾巴說出更多人的名字時,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手裡握著的名單儼然就是一道死亡訃告。

直到此時,他們才相信弗爾巴的話。委員會要求弗爾巴和維茲勒口述一份報告,以便對外分發。

當弗爾巴報告被送到匈牙利猶太委員會時,納粹已經占領了匈牙利一個月之久,由納粹軍官阿道夫·艾希曼率領的一個特殊黨衛軍小隊進駐城市後,立刻啟動了“最終方案”(猶太人種族滅絕計畫)。在過去的兩年半時間中,艾希曼一直在歐洲各地圍捕和驅逐猶太人。

當時,猶太委員會秘書克萊恩還是一名志願者,他回憶說:“有一天,委員跟我說收到了一份很重要的報告,是由兩名斯洛伐克猶太人寫的,他們剛從一個死亡集中營逃出來。當我看到這份報告時,我的家人已經遭到了驅逐。我看完後,馬上想到了奶奶和幾位叔叔的命運,甚至包括我自己未來的命運。說實話,我當時只有一種感覺--噁心,有種忍不住想吐的感覺,同時我的大腦也在飛速運轉,好像在說‘看,你知道了真相,這是每個人都應該知道的真相。'”

報告讓匈牙利猶太委員會的領導人魯道夫·卡茲納也驚呆了。但這位猶太人接下來的決定卻影響了成千上萬人的命運。他拒絕對外公布弗爾巴報告。

原因在於,委員會的約爾·布蘭德曾和納粹進行過秘密會晤,對方表示可以放過100萬名猶太人,但要用1萬輛裝滿供給物資的卡車作為交換。

布蘭德沒想到艾希曼會提出這樣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要求,不過他還是趕往英國,希望能說服盟軍接受對方的交換協定。但盟軍的反應更出乎他的意料。布蘭德天真地認為這是一場單純的交易,但在英美兩國看來,一旦接受納粹的提議,無疑會授人以柄。到時候,德國人會藉口說曾跟他們商議過猶太人的命運,同時他們還可以用交換來的物資和卡車對付前蘇聯。所以,英美根本不想跟納粹有任何交易。

1944年5月17日,弗爾巴所有的努力都化為了泡影。率先出發的40輛悶罐車載著至少4000名匈牙利猶太人前往奧斯維辛。看守們省略了篩檢程式,直接將所有犯人送進了毒氣室。

在納粹的種族滅絕進程中,屠殺匈牙利猶太人的速度是最快的,短短時間內就有60萬人遇害,每天有高達1.2萬名匈牙利猶太人被殺害。

同胞仍然被屠殺,這讓弗爾巴非常沮喪。由於擔心再次被捕,弗爾巴決定逃往斯洛伐克山區。

而在布達佩斯,卡茲納仍在急切地等待著盟軍與納粹分子達成協定,用卡車來交換匈牙利猶太人的性命。但他等到的只是盟軍的不聞不問。

卡茲納只能繼續欺騙艾希曼,聲稱盟軍確實在考慮交換協定。他對艾希曼說:“如果每天都有列車駛向奧斯維辛,那盟軍怎么可能相信呢?所以你們要做的就是釋放一些猶太人。”

通過討價還價,卡茲納最終保住了大概1600多名猶太人的性命。然而用數十萬匈牙利猶太人的死亡換取1600人的倖存,這樣的代價令人震驚。

作為一個矛盾集合體,直到今天,還有人把卡茲納當成英雄崇拜,因為他救了很多人的性命;但也仍然有人把他當成賣國賊,因為他出賣了靈魂。

終結

1944年6月,在弗爾巴口述報告兩個月後,奧斯維辛的秘密終於被揭穿。弗爾巴報告的複印件被送到教皇和英美政府手中。6月18日,BBC廣播了納粹的具體謀殺細節。兩天后,報告節選內容在《紐約時報》上刊登。弗爾巴期待已久的一天總算來臨了。

諾曼第登入戰役打響後,盟軍從西部大舉推進,前蘇聯從東部逼近,納粹政權開始走向崩潰。1945年1月27日,蘇軍快速挺進波蘭,解放了奧斯維辛。

二戰結束幾年後,卡茲納遷往以色列,1957年,被人暗殺。

1988年,與弗爾巴一同出逃的同鄉維茲勒去世。

2006年,弗爾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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