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妲己[dá jǐ],己姓,字妲,為中國商朝最後一位君主商紂王寵妃,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絕世美女,人稱一代妖姬,傳說為蘇姓,不過有關蘇的來源有不同說法:一種說法認為其父親乃是諸侯蘇護;另外一種說法是,妲己來自一個叫蘇的部落(有蘇氏)。武庚後母,而紂王的另一個兒子,生母也並非妲己。
各種傳說
焦作一帶真假妲己傳說
《封神演義》里,妲己惑君亂國,殘害群臣,荼毒生靈,是中國千百年來以女色禍國的第一人,也是人們爭相唾罵的“狐狸精”。因為妲己是在九尾妖狐附身之後才惑君亂國的,這可能就是後世之人把通過女色誘惑他人的漂亮女人稱為“狐狸精”的由來吧。妲己在被九尾妖狐附身之前,還是一個清純美貌的女子。不巧被紂王發現要娶為妃子,正好被妖狐利用。《封神演義》中的這些故事,可以說是早已家喻戶曉、盡人皆知了。早在筆者在我市市區恩村上國中的時候,就耳聞“妲己冢”(附近百姓俗稱其“冢古堆”)原本就在離我家幾百米遠的恩村一街東地,具體位置是焦枝鐵路線與瓮澗河交叉點的西南角。最近,更令筆者感到興奮的是,筆者在往返於祖籍博愛和現今住地恩村之間蒐集整理家譜時,無意中得到了有關妲己的新傳說,感覺這是給沉冤於《封神演義》的蘇妲己的一個說法。
話說商紂在繼承王位剛開始,還算勵精圖治,但不久就無心治國,一心享樂了。首先,他在京城殷都東邊的朝歌(今淇縣)建了一座鹿台。鹿台上的樓台亭閣,巍峨秀麗,登上鹿台,如臨仙境。然後,紂王又命令建造瓊宮玉室,全用美玉裝飾,使鹿台顯得更為華麗壯觀。
建成以後,他把王公大臣全都叫來,對他們說:“你們看,這裡新建的瓊宮玉室,是不是讓鹿台更加壯觀了?”眾人不解紂王真意,看到宮室也已經建成,就都隨聲附和贊道:“啊哈,不錯。確實比單有鹿台更好了,鑲金飾銀,裝潢高貴,真是太好看啦!”這時,紂王故意賣關子說:“那么,我來問你們,這裡是不是還缺少點兒什麼?”“缺少點兒什麼?不會吧?”眾人面面相覷,“大王貴為一國之君,還能缺什麼?什麼也不會缺的!”有個大臣甚至這樣說道:“大王,你看,這裡山、水、亭、榭、樓、台、館、所,應有盡有;再看,這裡豢養的動物珍禽,世所罕見;金銀珠寶,更是堆積如山。大王,這裡確實是什麼也不缺!”
“不,這裡缺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紂王稍稍一停,然後一字一頓的說,“缺少的是人!”“人?”這時一個王公笑道,“大王,你開玩笑吧?這裡怎么會缺人?大王率我等滿朝文武,多得已使宮殿傾斜;再說,大王的奴隸成千上萬,若將他們全殺了,瓊宮玉室裝也裝之不下呀。”“錯啦,”紂王道,“諸位請看,寡人這宮殿,雖給大地增輝;只可惜裡面空空蕩蕩,缺少美女啊!”這時,王公大臣們才都回過神來,不少人都阿諛奉承道:“喔,這倒也是,再好的地方,再多的人群,如果沒有女人的特殊氣味,總是缺少生氣,沒有人味啊!大王真是高見哪!”紂王聽了自然心裡高興,他正色道:“現在,寡人傳令全國,自今日起,四方諸侯在百日之內各選美女百名進宮,以供役使。”
自然,紂王在下達這條命令時,也有人想反對,但他們想到紂王既能言善辯,又昏庸殘暴,就都沒再說什麼。他們多年來早已領教了紂王的超凡本事:紂王只要跟人抬上槓,就寸步不讓,非把人駁得啞口無言不可。他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能把錯的說成對的,能把白的說成黑的,能把公的說成母的。總之,他用如簧的巧舌,曾經征服了很多糊塗的諸侯。紂王還力大無窮,赤手空拳常跟虎豹打架,每次都把虎豹活活打死;如果紂王僅僅是這樣,倒也罷了。關鍵是如果哪個諸侯不從,他就會率兵踏平,並且他要親自把諸侯的侯王撕扯成碎片;他還殘暴得連六親都不認,王宮裡他自己家的人都殺死了好幾個,誰還敢多嘴。就這樣,徵選美女的命令順利傳下去執行了。
每一個諸侯國都要獻上百名美女,不過紂王卻對一個諸侯小國蘇氏國(其封地在今我市溫縣)下了一道例外的命令,只要蘇氏國侯王蘇護交出一人,那就是蘇氏國國王蘇護的女兒——蘇妲己。紂王之所以點名要人,是因為有一次他率軍攻打蘇氏國,蘇護派人向他求和,紂王的使臣來到蘇氏國後,聽人們都說蘇氏國國王的女兒蘇妲己比天仙還美,有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這個使臣回去之後,就趕緊把這個訊息告訴了紂王。紂王就記住了,這次非要把蘇妲己弄到手不可。
蘇護接到傳令之後,憂心忡忡的回到宮中,把紂王想要選女兒進宮的事情對夫人、兒子蘇全忠和女兒蘇妲己說了說。頓時,蘇夫人和女兒妲己兩人抱頭痛哭,淚如雨下。蘇全忠當時就氣得大叫道:“這昏王欺人太甚!先要欺打我國,又要欺占我妹。父王,不如咱們號令天下,反了得了!”蘇護聽兒子這樣一說,趕緊訓斥道:“住嘴!休得胡言。”過了一會兒,蘇護安慰大家道:“反是反不得的,光哭又有什麼用呢,得想其他辦法才是。唉,我已經想出一個辦法啦。”他夫人一聽,趕緊問道:“你倒是快快與我們說來,免得我母女心中不安。”“李代桃僵,”蘇護低聲說道,“我們不如讓女兒出走,逃到深山或老林中隱居起來。我再從咱蘇氏國挑選一個年齡、相貌與咱女兒相當的女子,冒充女兒妲己獻給紂王,了卻此事。”“這,能行嗎?”“也只能如此了,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蘇夫人聽了無奈的點點頭,蘇全忠聽父親這樣一說,也只好按下心中的火氣。
誰知這裡正計畫著秘密派人到民間暗暗選人,宮女中卻有一個少女竟然主動走上前去,對蘇護道:“侯爺,小女子願意代替妲己公主前往。”蘇護抬頭一看,一下子就驚呆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到哪兒也找不到跟女兒長得如此相像的女子!只見她身段纖柔,動若弱柳含風,靜似麋鹿坐臥。她在宮裡這么長時間,竟愣是沒有注意到她竟然和女兒長得如此相像!待蘇護回過神兒來,他滿臉疑惑的問道:“那你,你為什麼要自投羅網?”那宮女聽他這么一問,眼圈兒立刻就紅了,哽咽著堅定的回答道:“前次紂王攻打我蘇氏國時,小女子的父母均遭毒手。小女子此番心甘情願入那老賊的龍潭虎穴,實在是為了報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啊!”
於是,蘇護趕緊稟退身邊閒雜人等,如此這般的對這“妲己”交待了一番。就這樣,蘇護按時將“妲己”送到了朝歌,紂王一看,這妲己果然彎眉鳳目,艷色天姿,不由得魂游天外、骨軟筋酥,立即將其封為王后,並以重金賞賜蘇護,卻根本不知道蘇護給他送來的這個妲己竟然是個假妲己。
這個假妲己一心想報父母之仇,可一個弱女子又談何容易呢。她思之再三,便決定採用從根本上摧毀的辦法,要完全使殷商的天下完蛋。於是,她用自己特有的女色和柔情蜜意迷倒紂王,甚至發明了令人慘不忍睹的“炮烙之刑”,讓紂王一步步迅速徹底失去民心,讓他惹得天怒人怨。幾年之後,此法果然讓他完全丟掉了六百年商朝的基業。至於那個假妲己後來如何了,傳說她看到紂王在摘星樓自焚,大仇終於得報,又想到她自己為報仇迫不得已使紂王殺害了那么多忠良,深知自己罪惡深重,便朝著自己父母埋的方向磕了幾個頭後,就一頭撞死了。
再說那個真妲己的父親蘇護在護送假妲己到朝歌回來之後,儘管一千個不願意讓女兒離開自己,但他也深知紂王的能言善辯及昏庸殘暴,唯恐事情敗露,遭至滔天滅頂大禍。於是,速派貼身近侍打聽尋找既能讓女兒安全藏身,又不能是太遠的地方。當近侍回稟說就近的竹林不錯時,他搖了搖頭,太近了也不行啊。忽然,他想起在護送假妲己夜宿恩州(今山陽區新城街道辦事處恩村一街)驛館時,聽說那兒附近(即今恩村與李屯之間)有一大片荒冢,長滿了參天大樹,因為常有狐狸出沒,且半夜時常嚎叫,很少有人敢進去。這地方儘管令人毛骨悚然,但為了安全與儘可能照看女兒,也只有如此了。想到這兒,他就派幾個人化裝成巫師先後來到恩州,說是只要修個狐仙廟,就不會再聽到狐狸嚎叫了。說來當時的人也都極其迷信,那幾個巫師接二連三的遊說,使得恩州百姓深信不疑。沒過多久,一座狐仙廟就建成了。有廟就有人前來燒香送祭品,晚上狐狸們都有啥吃了,竟然真的也就很少嚎叫了。然後,他給夫人及女兒蘇妲己說明情由,如此這般交待一番,然後就趁著夜色把妲己秘密送進了狐仙廟。
後來,有人無意中看到披頭散髮的妲己在狐仙廟附近走動,就嚇得邊跑邊喊:“狐狸成精了,狐仙顯靈了!”再後來,有人看到的就是拖著長長白髮的妲己,大概這就是歷史上最早的“白毛女”了吧。再再後來,當商紂王死掉、商朝滅亡時,蘇護帶著兒子蘇全忠來找女兒,找到的只是一具令人心酸的屍體。於是,他命令就地堆土埋葬。附近百姓聞說也紛紛捧土前來添到冢上,以示哀念。
幾千年來,據說各地不斷有人捧土前來憑弔,以至於土冢越堆集越高大。聽老人們說,到解放初期,妲己冢已經占地3畝3分多,高達3米多。可惜的是,1964年,國家在修建焦枝鐵路時,因需要用土墊路基,就把妲己冢給挖平了。
明朝的許仲琳在構思《封神演義》的時候,如果也蒐集到這則傳說的話,不知道他老先生會如何去寫。近些年來,也有不少專家、學者撰文試圖想為妲己平反。筆者蒐集整理的這則傳說,是否符合原本的歷史事實,當然也是真假難辨了,就算是老百姓為妲己平反的一種方式吧。 (李慶保)
恩州狐狸
禮失求諸野,這早已是古人的認識。是說由於某種原因,比如戰爭沒有休止,戰亂時間太長久,文化遭遇到極大的破壞甚至失去傳承,禮制如果丟失了,失傳了,就應該到鄉野間去尋找,去訪問鄉野耆老,訪問民俗,找回失去的禮制與文化。
民俗絕對是文化,民間傳說,往往蘊含有文化真諦。保護非物質文化遺產,就包含了這部分內容,顯示了當代人類的文化意識,在重視文物考據的同時,沒有忽略文化中的非物質體現部分。
民間傳說中有文化真諦,但往往又有魚龍混雜成分,需要剝離其雜質後,才能夠露出其文化價值部分。民間傳說有本色傳說部分和文人加工部分,本色傳說顯現原故事,文人加工部分顯示其文學意義,當文學意義大於其本色傳說時,會對本色傳說的文化價值造成審美遮蓋。 這使得我們要從民間傳說中尋找出它的原文化價值時,有了一定分辨難度。
我市恩村的恩州狐狸傳說,就是這樣一個在文化意義上真假莫辨的現成例子。
文學作品《封神演義》,將恩州狐狸寫成了狐仙,與紂王的妃子聯繫在了一起,蘇妲己成了狐仙附體,狐仙成了美女化身,成了歷史上禍國紅顏的代名詞。這就是文學的力量,使得狐仙、狐狸精“美名遠揚、流傳百世”;使得恩州邑因此而顯名於世。也與此同時,故事、民間傳說,顯得荒誕不經,純屬編造,由狐仙想到墳墓,想到陰森可怖,想到吸人血、扒人心肺。已經面目全非,不再具有原故事的文化原質。
恩州狐狸,歷史真相究竟是怎么樣的?原故事究竟是怎么樣的?有沒有真相?有沒有歷史本事?
有。時間是吻合的,發生在商代。商部落是一個遷徙部落,有“先八後五”之說。商湯立國之前,部落居住地曾有八次大的遷徙,商湯建國之後,又有五次大的遷徙。商部落的遷徙範圍,又在黃河兩岸之間。《四書五經》中講“利涉大川,不利涉大川”,川指黃河。渡河,一度成為商部落遷徙中的重要事件。
商代,要渡過黃河這樣大的河流,那時還沒有船,沒有橋樑,最好的渡河時期,是冬季黃河水結冰之後,從冰上走過。商代已經“服馬馴牛”,開始經商貿易,製造出華麗的車輛。車馬渡河,冰層能否負重?怎么樣知道冰層的厚度足以讓車馬渡過而不塌冰落水?商人用的方法是驅趕狐狸在冰上帶路。 狐狸聽力靈敏,能夠隔著冰層聽到冰下黃河流水聲音,繞開冰層薄弱處。《四書五經》中講既濟、未濟,講的就是商部落渡河事件:小狐汔濟,濡其尾;曳其輪。殷墟甲骨文中,也屢見獲狐記載。
恩州,有狐狸。不僅有狐狸,而且是商部落圈養狐狸,為渡河而用的地方。 (呼運廷)
話說焦作與武王伐紂:恩村狐仙冢
在當今世界,每當人們談起武王伐紂那場古老而又顯得童話般的戰爭史詩,大都會將周武王的仁德與商紂王的暴虐、紂王妃蘇妲己與恩州狐仙、牧野大戰勝負與武王焦作演兵、商亡周興歷史與《封神演義》等聯繫在一起。如今兩千多年過去,人們不僅要問:在哪金戈鐵馬的冷兵器時代,武王如何以4.5兵馬,決戰千里,一舉打敗紂王70萬大軍,從而創造出以少勝多的戰爭神話?歷史上的蘇妲己與狐狸精是否存在著某種聯繫?恩州狐仙是如何被作者寫進《封神演義》的?焦作與武王伐紂到底有什麼淵源?凡此種種,疑問頗多。
2007年夏日,央視《走遍中國》欄目攝製組來焦作沿地名探尋武王伐紂足跡,筆者有幸陪同有關人員沿著當年戰爭留下的足跡進行採訪,所見所聞,都使人感受到了焦作同那場戰爭的歷史淵源。諸如妲己入宮路宿恩州、紂王行獵作踐人、武王焦作屯兵演武、毛將軍獻策、百姓簞食壺漿迎王師、《封神演義》作者恩州遇狐仙等,諸如此類,不勝枚舉,史話連篇,傳說千古。用一位歷史學者的話說:“如果沒有武王在馬村區一帶屯兵演武、打造兵器、排兵布陣、設計定謀,就沒有牧野大戰的成功。換句話說,就某種程度來講,是焦作成就了武王滅商霸業。”
要講述武王伐紂那段歷史史話傳奇,卻不妨從恩州狐仙說起。
焦作市山陽區恩村,古為驛站,稱恩州驛,又稱恩州。周武王伐紂時,曾有軍隊在此駐紮。商朝滅亡,當地百姓為感謝武王恩德,將驛名改為恩州。歷史上,恩州作為朝歌通往西土一個驛站,儘管在商代曾經顯赫一時,後世並不為人注意。但到了明朝萬曆年間,隨著小說《封神演義》的暢銷,紂王妃蘇妲己則成了恩州狐仙化身,一時間恩州也成了一方名驛、狐仙之地。古往今來,常有人慕名前來考察探訪。只可嘆,近代修築焦枝鐵路,狐仙冢堆土被墊了路基,現只留下一片空地。
商朝前期,國都幾經遷移,最後定都朝歌(今淇縣)。當時商朝為了有效控制天下各諸侯國,曾以朝歌為中心,勘修通往四方各國國道。國道10里設亭,20里設驛,以便傳遞軍事政治信息,以及行人往來歇腳。亭設亭長。亭長主要負責轄區道路維修,並向往來行人提供飲水雜役。驛設驛丞。驛丞主要負責接待往來路經官方人員,向人馬提供吃、住、行等方便。驛內設有客房和馬廄。
朝歌往西,由於太行高聳,溝壑縱橫,國道只好繞過太行山、王屋山南麓,然後過黃河、函谷關、潼關,進而通往西岐等諸侯國。從朝歌至西岐,沿途千餘里,國道蜿蜒,江河縱橫,關隘林立,日常車馬往來絡繹不絕。
恩州驛東側有一片柏樹林,林內有一座奴隸主墓。相傳恩州設驛後,每當有人死亡,不分男女,驛丞總是令人將屍骨掩埋在林內,天長日久,眾多墓冢連為一體,占地3畝3分,高達丈余,林高草茂,飛禽走獸盡藏其中,越發變得陰森恐怖,人稱亂墳冢。相傳每遇雷雨天氣或夜深人靜時,人們路經此地,常常聽到一些稀奇古怪的聲音。有說狼嚎;有說鬼哭;有說狐狸精唱戲;有說屈死鬼妖魔亂舞,陰魂不散;有說吊死鬼來去無蹤,夜半傷人。傳聞之事,屢見不鮮,令人毛骨悚然。
相傳冢里住著一群狐狸,晝伏夜出,日久成精,常在夜深人靜時搭台唱戲,群魔亂舞,聲音婉轉,如夢如幻,引得四方妖魔鬼怪競相觀看,直到東方泛白方休。時間一長驚動世人,常有紅男綠女壯著膽子,悄悄潛入墓地周圍獵奇。結果世人近前,歌舞盡歇,夜色依舊;世人遠離,歌舞又起,鑼鼓聲聲,令人不可思議。
恩州驛站東10里為古孝邑(今待王鎮),邑里住著一方諸侯,家資萬貫,妻妾成群,子女無數,一族人相安無事。相傳有一年,諸侯王前去西土方國販賣奴隸,見西域女子黑髮碧眼、身材高挑、貌美絕倫,便納一漂亮女子為小妾。歸來路經亂墳冢時,正值更深夜靜,見林中鑼鼓陣陣,歌舞喧譁,誤認為是仙女下凡,便悄悄走近觀看,結果被一狐狸精發現。狐狸精急於吸吮人血修成人體,於是現出原形,採取突然襲擊,咬破了財主小妾中指,吸吮其精血,攝取其魂魄,附其形體,回到了孝邑。家中妻妾見王侯攜一西域絕色佳人歸來,一個個心裡雖有幾分嫉妒,但表面上都表現得異常興奮與熱情,一族老老少少,上上下下,張燈結彩,大擺宴席,很是熱鬧了一番。但事後不知為啥,每逢夜深風高,王侯家隔三差五總是鬧鬼死人,或老或少,或主或仆,或男或女,多半是夜裡驚叫一聲,死相恐怖,面無血色。人們感到死因蹊蹺,議論紛紛。
一日,王侯悄悄請來巫師查看,巫師問清緣由,悄悄潛伏院落一角,待夜深風高時,只見王侯與西域小妾住房內,忽暗忽亮,妖氣重重,方知是妖魔作怪,於是快步流星沖至房前,將一把桃木劍掛於房門,並自言自語:寶劍在此,今夜無事,本人也該回房安歇了。
狐狸精見寶劍懸於門前,室內亂轉半宿,怎么也不敢出屋,後見天色放亮,只好作罷。
天亮時分,王侯醒來見小妾大汗淋漓,癱軟在床,有氣無力,甚是奇怪,問:“美人,你這是為何?莫非身子生病?”小妾答:“奴才也不知為何,做夢被一凶神惡煞持劍追殺,一夜苦於奔逃,才成了這般模樣。”王侯自言自語:“真是莫名其妙,室內僅你我二人,哪來什麼凶神惡煞?”財主出門時,見門前懸一寶劍,更覺得莫名其妙,嘟嘟囔囔說:“誰人在搞什麼名堂,竟將一把木劍掛在這裡。”話落隨手拽下扔在了一邊。王侯出了房門,來到巫師住房,隔著門縫往裡一瞧,見對方依然呼呼大睡,頓時火冒三丈,一腳將門踢開道:“老東西,俺出重金聘你查夜捉妖,你卻在屋裡大睡不止?”巫師醒來,揉著雙眼,將自己夜裡所作所為說了一遍。王侯聽後,開始半信半疑,後來不覺毛骨悚然,嚇出了一身冷汗。連聲問:“大師,事已至此,該如何是好?”對方陰陰陽陽賣著關子說:“自古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不好辦也不好辦。”王侯著急道:“此話怎講?”巫師說:“此事要說好辦,只需等到夜裡,趁著小妾熟睡,你用桃木針突然刺其臂膀,妖魔見血,自然脫身而去。要說不好辦,就怕你對愛妾保不住秘密,下不了手。”王侯不假思索道:“笑話,周圍十邑八丘,誰個不知本王長著一顆豺狼之心,虎豹之膽,請只管安排。”巫師一聽,連聲叫絕,如此這般一番安排。
白日裡,兩個人只盼著日頭西落,夜幕降臨,各司其職,降妖除魔,根除禍源。
話說夜幕降臨,王侯一家人吃過晚飯,各自紛紛點燈入室,先後安歇。王侯依計,悄悄攜帶一根細細的桃木針,見天色已晚,再三說服西土小妾安歇。小妾支支吾吾,心神不寧,毫無睡意,不肯安歇。王侯心藏玄機,假裝瞌睡,鼾聲驟起。待到更深人靜時,狐狸精見主人已睡,躺在床上,因急於殘害生靈,早日修成人體,耐不住寂寞,幾經翻身,準備現出原形外出尋找生靈。王侯見時機成熟,突然將桃木針刺向對方臂膀,只聽對方鬼哭狼嚎般一聲尖叫,靈魂出竅,變成了一隻狐狸跳下床去,破門而逃,血流一地。王侯連忙掌燈查看,只見愛妾已氣息全無。接著,巫師與王侯倆人提著燈盞,沿著狐狸精留下的血跡一路尋去,西行10里,見亂墳冢邊躺著一隻前肢滴血、剛剛斷了氣的雌性狐狸,方才鬆了一口氣。至此,王侯才算明白了一切。訊息傳出,從此以後,人們便稱恩州驛亂墳冢為狐仙冢。
這便是恩州狐仙與狐仙冢的由來,古為恩州一景。 (王先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