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如煙似火》由國防大學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張麟,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教授。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傳記作家;中國老教授協會第三、四屆理事。1944年參加八路軍。長期從事軍隊的宣傳文化工作。革命戰爭年代,曾任新華社前線隨軍記者,寫過許多戰地通訊和新聞報導。參加過華東戰場的許多著名戰役,並多次立功受獎。新中國成立後,先後在華東軍區、解放軍總政治部、國防大學擔任宣傳、黨史研究和有關部門的領導工作,是大型革命回憶錄10卷集《星火燎原》主要編輯人之一;出版的文學著作有:《雪天》、(短篇小說集,曾譯為英文發行歐美);傳記文學《趙一曼》(獲湘贛優秀圖書獎)、《徐海東將軍傳》(獲上海市優秀圖獎)、《帥星升起》(獲國家‘五個一工程獎’)、《高山魂》、《中國元帥徐向前》(獲國防大學學術著作獎)、《一代元戎》;主持編寫的專著有:《徐向前傳》、《當代中國軍隊的政治工作》、《偉大的歷程 光輝的成就》、《祖國 我愛你》、《擎天柱石》等。
圖書目錄
第一編 名將軼事
1.毛澤東與徐向前
2.維古河畔傳奇
3.陳毅與“袖筒里的小老虎”
4.小故事與“大故事”
5.布衣元帥
6.“奇人”與偉人
7.一次不尋常的匯報
8.“後備秘書”的緬懷
9.“海上花園”的較量
10.瓊州海峽飛渡
11.儒將張愛萍二三事
12.“老校長”張震將軍
13.蕭克將軍“奇書”
14.楊靖宇的故事
15.趙一曼的故事
16.名將歷險記
第二編 小說·散文
1.雪天
2.深山密林
3.游擊學校
4.母女倆
5.白大姐
6.書
7.下山
8.旅伴
9.上尉和他的妻子
10.常青樹下
11.小島上
12.傘兵之歌
13.瑞麗江畔
14.車輪之下五千里
第三編 隨筆·回憶錄
1.雪山草地血染紅
2.祁連深山尋忠魂
3.再見,古都汴京
4.在硝煙戰火的角落
5.溪口.換了人間
6.一隻船海上遭遇
7.並非平淡無奇
8.戰士要唱戰歌
9.軍旅征程留真情
10.留住童年的記憶
第四編 恐怖陰影下的旅美瑣記
1.美國使館簽證難
2.第一個起落在漢城
3.入境達拉斯
4.“不到紐約非好漢”
5.登帝國大廈遠眺
6.走進“中國城”
7.參觀聯合國總部
8.未識白宮真面目
9.進國會大廈“旁聽”
10.坐上輪椅回中國
後記 女兒的祝願
後記
從E-mail看到一個訊息:國防大學出版社,將要出版父親的《如煙似火》。作為女兒,我遙遙一拜:謝謝出版社,謝謝編輯先生們!
也向老父親說聲祝賀。
信息化的地球變平了,但是放馬天涯的女兒我,一下子還看不到這是一部怎樣的書。我聞到書名的怪味,什麼煙,什麼火?嗯哼,老爸肯定是說些“老故事”,老到哪朝哪代呢?如今世界,什麼都緊貼“新”,每次回中國,遍地又起高樓,北京新得讓遊子找不到老窩。走在馬路上,圖新少男,頂著鮮艷的高發;連中年女人也追新,滿街內衣外穿。時尚統統顯得落後,流行歌曲難流行,作家和藝術家變盡新法兒哄新人,老爸寫的“老故事”,儘管不落人俗套,我遙遙地猜,什麼樣的人,會看入眼?會鑽透心?
思緒回來,新與舊,仿佛一棵樹的根和枝葉。沒有“老故事”,怎么鋪展新情節,沒有舊時代,何言新社會,沒有老爹媽,哪來我們這些不孝兒女。文物是越老越名貴,“老故事”雖不屬文物,寫得好,百年流芳,《荷馬史詩》多么老,它永遠不讓人覺得老掉了牙。
我愛聽老故事。還記得中國一句老話“薑還是老的辣”!
說“老故事”,因為想起童年老時代:星期天,大人不上班,小孩不上學,吃飽晚飯,蜷坐在大藤椅里,纏著爸爸講故事。聽了一個還要聽,聽不夠啊。那年代,沒有電視機,更沒有什麼MP3、IPHONE,除了看黑白兩色小人書,聽話匣子——收音機,就是聽爸爸說故事了。自然,他講的“老故事”,說革命,說打仗,說紅軍爬雪山、過草地、吃皮帶。那些老故事,不知賺了孩子多少次屏住呼吸,怦怦地心跳。也許這些老故事,造就出我一輩“自來紅”。
還記得,爸不光給我和弟弟講老故事,他還讓國小、中學請去,到天安門,到公園,跟學生們過隊日,給孩子們講故事。每次和少先隊一塊過隊日回來,爸總是把人家給他戴的紅領巾,送給我們,於是我們常換新紅領巾。
我們那個年紀的孩子,是聽著“老故事”,唱著老歌,穿著父母的老軍裝改小的“國防綠”長大的。如今的中國孩子和年輕人,難說喜歡不喜歡老故事,老爸的這本新書,會不會真成了他說的“蛋糕”?那也無妨,留著給張家後人慢慢啃,能嘗出些新滋味呢。而父親自己,肯定已然嘗出別樣的滋味。
我猜想:老爸書中的“老故事”,定會寫到老家。那是他生命的根。那是他常掛在嘴邊的一個小小的村莊。我曾經去過四次,一次是大學畢業沒有職業時,一次是騎腳踏車走運河路過,一次是跟老爸去憑弔淮海大戰的戰場,還有一次是從美國回來,隨同父母一同去尋根。而我寫過的那篇《回老家》,也成了“老故事”。
記得,老家撿了個有點名氣的地方傍著,山東臨城車站往東不遠一個村子,鐵道游擊隊經常出沒的地方。村東40里,有一座山叫“抱犢崮”,上世紀初,土匪從那山上下來,在臨城附近,劫持中外旅客百餘人上山當“肉票”,一時震動中外。聽爸說故事,那“抱犢崮”很有些險,牲口上不去,上山種地的農民,得把小牛犢抱上山,養大了再來耕地,山頭由此得名。記得,老家村北邊又有一座山,叫“孤山”。孤山有白、紅、綠三色的岩石,歌謠和傳說皆由此出:“孤山三道箍,不出娘娘出都督,都督娘娘都沒出,出了一窩箍漏鍋”。哈,鋦鍋小匠人!老家,地不險,站在平地上看,四處是幾座心平氣和的小山。山是黃的,是青灰色的,是砂和石頭。
記得,爸講的老故事說:他小時候讀私塾,見教書先生吃飯,常炒個雞蛋辣椒卷在麥子煎餅里。孩子們饞得流口水。那時,爸便立了大志:長大也要當教書先生,每天都吃雞蛋炒辣椒卷麥子煎餅!是歷史的誤會,還是時勢造英雄,戰爭硝煙,軍隊這個“游擊學校”,把他這個“土八路”,鐵道游擊隊的小兵,造就成了一個作家,一名軍隊大學裡的教授。女兒想,老家的老故事,老爸是最難忘的,他會一筆筆寫進他的“如煙似火”書里。老家的新故事,不知他會不會也寫幾筆。遠的不說,只說最近,我接到老家叔叔兒子延偉和她的女兒一個E—mail,是這樣寫的:“姑姑:您好!我是金秋,我上高三了,馬上面臨高考,我想把表演作為高考時的專業。我報名參加了中央戲劇學院的考前班,但是,現在爸爸不贊同我去學這個專業,因為涉及以後就業的問題,他考慮如果學了這個專業,或許上完大學後的路會很窄,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所以,他們想讓我重新考慮自己的專業方向。其實,我是很喜歡這個專業的,我真的不想放棄。在專業的問題上,我們的意見發生了分歧,我感到很為難,我還想繼續下去。所以我想問下姑姑您的意見從這個小金秋想當藝術家,讓我想到20多年前。那時金秋當然還沒有來到人世間,他的父親延偉失學在家,生產隊派他每天到公路旁邊去,拿著棍子攔過路的車輛,“誰要從此過,留下買路錢”。哪是什麼職業?簡直叫“攔路打劫”!後來,他不乾那歪門邪道的事了,便和幾個青年人加未婚妻,開了個小染料作坊。沒想到20年後,我第四次回老家時,當年的“攔路打劫”者和妻子,雙雙是一個五六百人大化工廠的頭領!生意做到美國,做到拉美,做到非洲,寶貝女兒眼下又想登藝術殿堂!我這個走動國際藝術江湖的姑姑,還真有點不知如何對付小金秋的夢。想了想發E—mail回答:“學表演專業,是少年男女時尚,也許是永遠的時尚,看來很爽,實際不容易,需要天賦,更需要機會。是的,非常不容易找職業。就業率比什麼都低。我的看法,如果確實喜歡,不妨大學念個別的本科,業餘里積極觀看各種藝術形式的作品,尋找自己在新時代的活法。”如今老家人,不再像老爸小時夢想“雞蛋炒辣椒卷麥子煎餅”了。20年前的“攔路打劫”者,有事沒事總給我發個E-mail,他告訴過我說:老家村邊修起了八通道的柏油大馬路,老家的農民,都成了棗莊市民。我不知老爸這幾年有沒有回過老家,老家既“老”又“新”的故事,在他眼裡,是“煙”?是“火”?或者,所有老煙火在勾幻頭腦新風暴!我每天都在祝願父母健康,但天下也就有我這樣的不孝女兒,更期盼老爸不要關閉他的電腦,在保持身體健康的情況下,繼續寫他的“老故事”。今夏,我被請去上海做一個新媒體藝術項目,會到一位出版界名家,他酷愛歷史,研讀戰爭老故事。當他知道我老爸曾經是《星火燎原》歷史長卷的主要編輯人,拍案連嘆:“啊,國寶!”我沒有細問,他指那書,還是指人。若是指《星火燎原》,我覺得的確不失為一寶。那書,在我心目中,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成長、發展最生動、最形象的一部史詩。我的父親為這部書從徵文到編輯足足奮鬥10多個春秋。他採訪過許許多多名將,他是為將帥們做戰爭回憶錄的“槍手”,他是許多大戰的參加者、戰地前線記者,戰後他探訪全國各大戰場,寫過好幾位名將軼事及傳記。父親深厚的寫作歷練,讓我想到英國著名長篇紀實文學《最長的一天》的作家,科尼厄斯?瑞安。瑞安在二次世界大戰中做隨軍記者,戰後,他親自採訪700個戰爭的倖存者,最終寫出那部名著。那本書,即寫諾曼第登入那一天的戰鬥,也寫事前的準備與事後的餘波,事情頭緒紛繁,人物眾多,作家組織得有條不紊,筆端很帶激情。不僅有烈戰、有籌劃,而且有大小人物的真情實感。讀起來扣人心弦,仿佛身歷其景。讀者從中不僅重觀老畫面,獲陽剛審美,並且重新審視度量大歷史。我曾經向老爸建議,你和你的《星火燎原》幾大編輯,是中國的科尼厄斯。瑞安,你們應該寫出一部像《最長的一天》那樣的書。老爸嘆息,他的同事好幾位已經作古,活著的,唯一還沒有停筆的,就剩他了。那么父親更不應該“打退堂鼓”了。我的老爸,你不能光為80歲生日做“蛋糕”,請重新披掛,去築一座歷史的金碑!老爸寶刀不老!老爸能行!這是女兒的祝願和期盼!張辛欣 2007年9月4日寫於美國亞特蘭大
序言
人們常說“往事如煙”,似乎是有點不堪回首話當年。
我以為人生如煙又似火。回顧失去的歲月,不能看到只是煙,還要想到火。煙與火本是同根生,沒有火,哪會有煙?煙從火中來,火山爆發前滾滾濃煙,即預示著火就要噴發出來了。火,是生命,是人類生存、社會發展的源泉。火,有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火山爆發出的萬丈烈火是一種“火”,小煤油燈發出的光亮,又是一種火。我是伴著小煤油燈的火苗,在鄉村茅草屋裡長大的。戰爭年代每到晚上宿營,住百姓家,點盞燈,也是從老鄉那裡借來盞小油燈。那小小火光,讓我們感觸到了家一樣的溫馨。
火之大小,決定著煙之濃度。農村鍋灶里冒出的柴火,只能是縷縷青煙……
這部自選集,所以起了個《如煙似火》的書名,是本人在彙編過程中,從發黃的一本本貼著的剪報中,又似乎看到了往日縷縷青煙和背後的火花……
耄耋之年,回憶往事,雖然酸甜苦辣皆有,卻津津有味。讀自己的舊作,即便是報紙刊物上發表過的小“豆腐塊”,也覺得回味無窮,像看兒子童年光著屁股的小照片:親切,好笑。選編在這部書中的文稿,大致分為四編。第一編,是本人採訪會見過的名將軼事;第二編,是本人發表過的中、短篇小說;第三編,是隨筆與短篇回憶錄;第四編,是旅行美國散記。雖然說不上是名篇佳作,但它是歷史的點點註腳,也算是本人筆耕幾十年的足跡。
名將的軼事,書報中看過不少,我印象中不少屬於“道聽途說”。這裡選的幾篇有關元帥將領的軼事,卻不是道聽途說。20世紀50年代,本人在總政治部工作期問,參加了解放軍建軍30周年徵文活動,當時是一個臨時的“特別編輯部”,沒有想到從徵文到選編出版《星火燎原》10卷集,前後經歷近10年。編輯部內部分工,我負責徵集紅軍第四方面軍文稿,因此,便有了獨家採訪第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元帥和他的許多部將的機會。這位不愛多說話的元帥,居然和我說起來有時收不住。我還隨同他在大連海濱棒槌島,度過了一個多月。20世紀80年代,中央軍委決定組織作家、學者為元帥們立傳,我便成了徐向前傳記的主筆。值得一提的是:1957年我寫過一篇隨筆《在徐向前元帥家裡》,由總政出版的《解放軍戰士》登出後,幾個月之內,編輯部收到讀者來信400多封,寫信的人多是普通的士兵和軍官。他們都深深為元帥過著和普通人一樣的生活而感動。我也沒有想到,那篇“豆腐塊”式的小文章,會有那么強烈的反響!
正是從那時起,我對名將軼事,發生了濃厚的樂趣。特殊的工作崗位,使我有機會接觸了眾多將帥。中國十大元帥,除了林彪生病秘書擋著不讓見,朱德、彭德懷、賀龍、陳毅、劉伯承、羅榮桓、徐向前、聶榮臻、葉劍英辦公處或住地,我和幾位編輯都分別到過。自然有的見面話長,有的話短。十大將軍,我也大都採訪過;上將、中將和少將,見面談話更多些。那時,見位將帥很容易,我們又有總政治部的“金字招牌”,一個電話打過去,秘書們沒有擋駕的。徐海東大將還要我做他的“後備秘書”。
本人筆下諸多將帥故事,都是來自第一手的材料,沒有虛構的情節,也不敢虛構。本人受過黨報新聞工作的磨鍊,對道聽途說的事,絕不敢下筆。就是個人的回憶錄,也嚴格地遵循著“真實”二字,不虛構,不添油加醋。寫小說,當然例外了。不過,我寫的歷史小說,也多從生活中來的人和事。戰爭年代做過前線記者的我,只寫新聞和“豆腐塊”式的紀實文章,不願意也沒閒心做那種“編故事”的事。
本人一生中寫東西真算不少,新聞稿,通訊稿、散文,還為首長們起草講話稿、代筆寫回憶錄,還起草過的“紅頭檔案”,筆下吐出多少方塊字,已沒法統計了。寫小說就只有那么為數不多的幾篇。彙編在這裡的小說,又多是寫的抗日聯軍。朋友問過我:為什麼寫小說,回答很簡單:感動,一段時光的感動。也是從解放軍建軍30周年徵文編輯部起:我還肩負著東北抗日聯軍的組稿,為此,我見到了不少東北抗日聯軍的名將和老戰士,併到過他們當年戰鬥過的深山密林,聽到過許多讓我熱淚盈眶的故事。他們苦鬥在白山黑水之間,“天大的房子,地大的炕,火是生命,森林是家鄉,野菜野果是食糧”,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跡,驚天地,泣鬼神!東北抗日聯軍苦鬥史,動人心弦,催人落淚。但當時又有個說法:抗日聯軍和紅軍西路軍一樣,是“錯誤路線下的犧牲品”。那些英雄們的鮮為人知的故事,也不可能大寫在我們編著的“官方史書”里。在工作繁忙之餘,夜深人靜,我把感動過我又感動別人的故事記下來,於是,便利用業餘時間,寫了幾篇小說。
我採訪過抗日聯軍第一路軍總指揮楊靖宇的警衛員,採訪過著名的抗日女英雄趙一曼的戰友和前夫,採訪過第二路軍總指揮周保中等,“八女投江”的事件,就發生在這位將軍指揮的隊伍里。我從他那裡,聽到過這樣一位母親:她為了保護軍工被服廠的一台縫紉機,在敵人追擊的路上,把自己的孩子丟在河邊,背著縫紉機先過了河,結果不滿六歲的兒子,被從後邊追來的日寇射殺了!小說《雪天》,就是以這個真實故事為素材寫的。
寫小說也曾給我帶來過麻煩。1957年春天,《雪天》發表在黑龍江省《鴨綠江》雜誌上,後被選為建國10年優秀短篇小說。在“反右”運動中,卻被當成了“宣揚戰爭殘酷”的一個靶子,編入到總政文化部編髮的《有不良傾向的作品》中,以致都影響了我的軍銜、級別晉升。直到1978年10月,《人民文學》編輯部又出版建國30年來“優秀短篇小說”,選人《雪天》,這件“冤案”才算最後得到澄清。歷史,有些事就是讓後人發笑。《雪天》小說的遭遇,也“如煙似火”呢!
我還被譽為“第一個寫我軍高級將領”的傳記作家。徐向前元帥親題書名的《徐海東將軍傳》,1982年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和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同時爭相出版,印數達到20萬冊;早在50年代,我寫下的《趙一曼的故事》、《楊靖宇將軍的故事》,由北京少兒出版社、天津少兒出版社出版,印數達到30萬冊。由《趙一曼的故事》擴寫成的《趙一曼》傳記,1957年7月由工人出版社出版,發行量達到20萬冊,並出版了英文版;1979年湖南人民出版社又推出它,作為“革命先輩的故事叢書”。
書中選人幾篇回憶錄,也屬於戰火硝煙下的小故事。從古至今的歷史,是一個個“大故事”,但大故事又是由無數小故事織成的。沒有小故事,也就沒有大故事。我喜歡那些動人心弦的小故事。在青年人崇拜英雄的時代,我寫的一些革命英雄故事,受到無數青年和兒童的喜愛。我常被國小、中學甚至大學,請去講革命傳統故事,和孩子們一起帶上紅領巾過隊日。記憶中,當我講述抗日聯軍英雄故事時,聽到佇列中總有哭泣的聲音,故事把孩子們感動了。這也是我寫了幾篇“兒童文學”的緣故。
我是從小在農村滾著泥土長大的,戰爭年代又靠農民養活著,深深眷戀著鄉村。對新時代的農村生活知之甚少,這裡留住童年記憶,也許能讓後人看到一個舊中國農家模樣。
在美國“9?11”事件發生後不幾天,我去美國探親,有機會到了亞特蘭大、紐約、華盛頓,走馬觀花回來,寫下幾篇散記。兒女們說這是“非常時期”的旅行,也許讓我看到點不平常的美國景象。
往事並不都是青煙,往日的小小故事,卻也會閃亮著火花。老兵我思前程,像戰爭年代長途行軍快到目的地了,路途確實不遠了,憶往昔,總有點點火花照耀著自己的心窩。也許別人包括自己的家人,並不會在意這部書的命運,甚至最後把它丟給收舊書報的小販,但那都不重要,世界名著,也有再生紙漿那天,何況是一個老兵的拙著!
這部書也算老兵我在80歲生日,自己烤了個蛋糕,供家人和好友們分享。
2007年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