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托·安布羅斯

奧托·安布羅斯

奧托·安布羅斯(1901年5月19日-1990年7月23日),德國化學家和納粹戰犯,特別涉及化學神經藥物研究,尤其是沙林和塔崩。 他在莫諾維茨工作,並使用奧斯維辛集中營的奴工。 戰爭結束後,他在紐倫堡被審判並被判犯有危害人類罪。 Otto Ambros (19 May 1901 – 23 July 1990) was a German chemist and Nazi war criminal, notably involved with the research of chemical nerve agents, especially sarin and tabun. He worked at Monowitz and used slave labour from Auschwitz. After the end of the war, he was tried at Nuremberg and convicted of crimes against humanity.

1938年,由德國法本公司的研究者O.安布羅斯(Otto Ambros)、G.施拉德(Gerhard Schrader)、G.呂第格(Gerhard Ritter)、范·德爾·林德(Van der Linde)首次發現沙林,系研製新型殺蟲劑的副產物,這種毒劑就是以上述4個人的姓中的5個字母命名為“Sarin”。德國人很快發現這種毒氣的軍事價值,並投入生產,但是二戰期間並未使用。二戰後,這種毒劑才開始在世界範圍內生產。

奧托·安布羅斯 奧托·安布羅斯

二戰結束以後,與種族屠殺有關的納粹德國高管接連受審,包括大波蘭區總督漢斯·法郎克在內的10人被判死刑,但是所有這些走出監獄的科學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張前往美國的單程票以及自己的過去將被一筆勾銷的承諾。有一張照片讓人看了一定會感到不舒服:紐倫堡審判的被告奧托·安布羅斯博士居然一臉微笑在等著盟軍法官的判決。奧托·安布羅斯是塔崩毒氣的發明者,曾任奧斯威辛實驗室的主任。在約翰·傑伊·麥克洛伊上校的干預下,他得以在正式宣判之前被釋放,並開始為美國的格雷斯公司、美國能源部以及歐洲一些私營企業工作。

德國奧托·安布羅斯:希特勒最狡詐的化學家

盟軍一直在尋找為希特勒工作的化學家,但始終毫無進展。1945年5月初,第七集團軍占領了內卡河畔風景如畫的古城海德堡。美國軍方卡特爾部的25名特工,包括戰略情報局和對外經濟局的工作人員,來到這座城鎮,尋找法本公司的董事會成員。法本公司的董事會成員不僅因戰爭罪遭到軍方通緝,還將接受有關國際洗錢陰謀的調查。據悉,法本公司的大批高級職員均在海德堡擁有住宅,但迄今為止,法本公司權力最大的秘密總裁赫爾曼·施米茨的蹤跡卻無人知曉。除此以外,施米茨還兼任德國國家銀行、德國中央銀行以及日內瓦國際清算銀行的董事,因此傳聞他是德國最富有的銀行家。施米茨並未躲藏起來或者逃離德國,盟軍之所以始終沒有找到他,是因為海德堡的特工拿到的名單上寫著“施米茨·卡斯爾”。儘管赫爾曼·施米茨在戰爭期間積累了巨大的財富,他為人卻十分吝嗇。施米茨住在一座普普通通、甚至狹小丑陋的住宅里。“沒有人會把傳奇人物施米茨與他所住的地方聯繫到一起。”紐倫堡檢察官約西亞·杜布瓦在戰後回憶說。

盟軍開始挨門挨戶地搜尋這名戰爭罪嫌疑人。接到密報後,一群軍人來到一所“灰泥碉堡般的住宅”前,從這裡可以俯瞰城市全景。他們敲了敲門,從裡面走出一個面色紅潤、脖子短粗的矮個男人。他身後的牆上釘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上帝是這所房子的主人”。施米茨長著一對黑色的眼睛,下巴上蓄著山羊鬍子。他的妻子也站在一旁,有士兵稱,她是“一個穿著乾淨格紋棉布裙、身材矮胖的太太”。當施米茨太太招呼士兵飲用咖啡時,遭到了施米茨的阻攔,並告訴她“用不著”。施米茨表示,他沒有興趣回答這些士兵的問題,因為他們的級別低於自己。

如果有軍官前來商談,施米茨說,他也許會回答他們的問題。士兵們草草地搜查了這所住宅。施米茨的辦公室裝修得十分簡單,沒有任何奢侈品或者看起來有價值的東西。但是在搜查他的書桌時,他們找到了希特勒和戈林等人發來的一摞生日賀電,兩人在電報里將施米茨稱為“法學博士”。士兵們確信,施米茨一定在高層結交不少朋友。“施米茨法學博士,”士兵們戲弄他說,“你家裡有多少錢,它們都藏在哪裡?”

施米茨拒絕回答,士兵們只找到了1.5萬馬克現金。離開之前,這群士兵告訴施米茨,他們第二天還會再來。次日,他們返回施米茨家中。這一次,士兵們在房子後面找到一個防空洞。施米茨在防空洞裡藏了一個皮箱,皮箱裡裝滿法本公司的檔案。但是這些檔案未能提供充分的證據以逮捕施米茨。幾天后,美軍再次有了驚人的發現。

當CIOS 隊長蒂利少校得知,美軍已經找到赫爾曼·施米茨後,他立即趕往海德堡。在此之前,蒂利和塔爾率領CIOS 的化學武器團隊正在德國境內執行任務。自從在“強盜巢穴”的森林裡發現神經毒劑塔崩後,他們一直在尋找法本公司的管理人員,而現在美軍已經控制其公司總裁。

假如說有人能夠巧妙地對赫爾曼·施米茨進行審訊,那么這項重任則非蒂利莫屬。這不僅是因為他能講一口流利的德語,更因為他對化學戰頗為熟稔。抵達海德堡後,蒂利徑直來到施米茨的家中。他提議,兩人到施米茨的書房裡進行密談。施米茨點頭應允。面對這位法本公司的總裁,蒂利一邊問一些老套的問題,一邊不停地敲打書房的牆壁。他緩慢地繞著四周行走,想要聽清牆壁里是否會發出任何不協調的聲音。施米茨變得越發坐立不安,最後竟然哭了起來。在施米茨辦公室的牆壁里,蒂利終於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一個秘密保險柜。

赫爾曼·施米茨是德國最富有的銀行家,也是掌控第三帝國經濟的重要人物之一。他的保險柜里究竟藏著什麼東西?蒂利讓施米茨將它打開,只見裡面平放著一本相冊。“相冊的木製鑲嵌封面上寫著:赫爾曼?施米茨任職二十五周年紀念。有可能是指他擔任法本公司董事的時間。”蒂利在CIOS 的一份情報報告中寫道。蒂利從保險柜中取出相冊,翻開封面,開始瀏覽裡面的相片。相冊的第一頁寫有“奧斯維辛”字樣。蒂利看到一張在波蘭村莊的一條街道上拍攝的照片,照片旁還附有一張漫畫般的草圖,“圖上畫的是曾經居住在那裡的猶太人,但繪畫的方式顯然會引起他們的反感。”圖下還有一行小字:“奧斯維辛舊址原貌。1940年於奧斯維辛。”

就在這時,蒂利在報告中寫道,他驚訝地發現,施米茨的情緒變得“格外激動”起來。當時蒂利並不清楚,施米茨的這本秘密相冊記錄了法本公司的集中建設築史,而這一切都始於奧斯維辛。1945年5月,包括蒂利少校在內,幾乎沒有人想像得到在奧斯維辛發生過多么可怕的事情。在那裡,共有600萬人慘遭滅頂之災,但當時有關這座集中營的真相尚不為人知。1945年1月27日,蘇聯部隊解放了奧斯維辛。對於當地發生的暴行,紅軍的攝影師拍攝了一系列照片和影像資料,但沒有向外界公布。次日,只有《史達林旗幟報》出現了一條有關納粹滅絕營的簡短報導。史達林打算等到德國投降後再發布所有訊息。蒂利推斷,這本相冊對施米茨十分重要,所以他才不希望被人發現。至於原因何在,蒂利仍然不得而知。

作為CIOS領隊,蒂利少校一直在搜尋製造神經毒劑的法本公司化學家。赫爾曼?施米茨對法本公司固然舉足輕重,但他顯然不是化學專家。施米茨聲稱,他對法本公司化學家的蹤跡一無所知。他的相冊被作為證據沒收,蒂利開始繼續搜尋法本公司的化學家。與此同時,在德國南部臨近波蘭邊境的小鎮根多夫,美軍士兵發現了蒂利真正要找的人:奧托·安布羅斯博士。只是當時蒂利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

當一隊美軍士兵來到慕尼黑東南60英里的根多夫鎮時,他們注意到,有一個人顯得與其他所有人都格格不入。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安布羅斯,後者給人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在紐倫堡審判中,有士兵回憶說,當時安布羅斯穿著昂貴的西服,前來迎接盟軍的勝利之師。僅從外表很難看出,他剛剛歷經了一場世界大戰。士兵們開始詢問他的軍銜和編號。“我叫奧托·安布羅斯,”他微笑地告訴眾人,他不是軍人,只是“一名普通的化學家”。“你是德國人嗎?”士兵們問道。“是的,我是德國人。”安布羅斯回答。他還開玩笑說,他有很多法國朋友,所以也可以算是半個法國人。事實上,他真正的老家在臨近法國邊境的路德維希港。安布羅斯告訴士兵們,他之所以住在南巴伐利亞,因為他是一家名叫法本大型公司的董事。這家公司在根多夫有一家洗滌劑廠,安布羅斯解釋。作為法本公司的董事會成員,他負責監督這裡的生產工作。德國社會有可能會土崩瓦解,他對士兵們說,但人們仍然離不開洗洗刷刷,而根多夫的法本公司就是生產洗滌用品的。

士兵們讓他帶路到洗滌劑廠看看。工廠里的確儲存著大批肥皂和其他洗滌用品,似乎完全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安布羅斯將眾人帶到辦公室,有人用膠帶在牆上貼著五彩繽紛的色譜卡。除了洗滌用品,工廠還生產清漆,安布羅斯解釋說。士兵們四處看了看,隨後感謝安布羅斯為他們帶路,但告訴他不要離開鎮上。

“我沒有理由逃跑”,安布羅斯回答。但士兵們覺得,他似乎笑得有些過分。隨後幾天,有更多士兵來到根多夫。當這位所謂的普通化學家為他們提供免費肥皂時,這些風塵僕僕、渾身污垢的美國士兵感到十分高興。有些士兵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洗澡了。然而,奧托·安布羅斯的盛情並未到此為止。這名化學家還為美軍提供了強力清潔劑,用來洗刷布滿泥漿的裝甲坦克。

士兵再次對奧托?安布羅斯進行訊問。這一次,安布羅斯主動提出請工人為自己作證。根多夫法本工廠的工人都剃著光頭,個個骨瘦如柴。安布羅斯稱,他們是在戰爭中流離失所的難民,這些人都可以為他的品行作證。他們來自東部德波邊境,安布羅斯對士兵們說,是他把這些窮苦的工人帶到根多夫。他親自挑選這些工人,並訓練他們努力工作。這樣等到這些難民重返家園時,他們就有了獨立謀生的技能。這些瘦骨嶙峋的難民十分安靜,沒有人反駁安布羅斯的言辭。一些人甚至主動幫助美國士兵清洗坦克。

奧托?安布羅斯十分健談。為取悅美國人,他開始大談化學的樂趣。舉個例子來說,士兵們是否知道,人們能夠僅用一種叫做環氧乙烷的化合物,製造出100種東西?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此外,橡膠也是一種令人稱奇的物質,安布羅斯對士兵們說,他曾經去過錫蘭的橡膠園。事實上,橡膠與人十分相似,安布羅斯說,他本人就是一名橡膠專家。橡膠是文明社會的產物,只要保持清潔,橡膠永遠勻整完美。安布羅斯告訴士兵們,橡膠廠和人一樣,必須時刻保持衛生。哪怕有一丁點兒塵土摻進了液體橡膠桶,有一天在高速公路上就會發生爆胎。就像天然橡膠一樣,在法本公司的合成橡膠廠,實驗室和工廠必須絕對乾淨。安布羅斯侃侃而談,但是對橡膠廠的方位卻隻字不提,而這座橡膠廠正是由他在奧斯維辛建立和運營。士兵們對他慷慨贈送的肥皂和洗滌劑表示感激。動身之前,他們再次提醒安布羅斯千萬不要離開鎮上。實際上,此時他已經被盟軍軟禁。

圖為為奧斯維辛毒氣室提供毒氣的奧托.安布羅斯受審. 圖為為奧斯維辛毒氣室提供毒氣的奧托.安布羅斯受審.

幾天以後,更高級別的美國官員來到根多夫,他們向安布羅斯提出了更多具體的問題。例如,法本公司的洗滌劑廠為什麼要建在地下?幾個月後,CIOS 的調查人員才發現,根多夫的工廠曾在戰爭期間生產過化學武器。1945年1月底,安布羅斯逃離奧斯維辛後,立 即和副手尤爾根?馮?克倫克到根多夫銷毀證據、藏匿檔案,並將這座工廠偽裝成生產洗滌劑和肥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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