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熬客:紐西蘭移民監親歷200天

《天堂熬客:紐西蘭移民監親歷200天》是一個在紐西蘭待了二十幾個月的宅男的閒來隨筆。作者從最初因言語不通而倍感困惑與不便,因初來乍到而倍感不適與淒惘,因舉目無親而倍感孤獨與無助,因期望過高而倍感失落與惱怒,到踏實下來開始每天的日常生活,卻又驚異發現,這裡的基礎生活成本居然離譜地高。再往後,當作者越來越深地接觸當地社會,發現了更多值得思考和討論的話題以及某些潛在的風險或危機。

基本信息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天堂熬客:紐西蘭移民監親歷200天》編輯推薦:高考狀元,北大學霸,業界精英,圈內翹楚,豐富閱歷,國際視野,成功經驗,失敗教訓,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為我們全面了解紐西蘭打開了一扇窗。離開大陸土豪金,奔向天堂寂靜美的人們首先精神上需備好“維生素”,這是我讀此書最強烈的的感受。一切不適皆因此而生。只有在紐西蘭,你才有心思品味這種生活中的細節,其實挺ENJOY的。在國內,我們煞有介事地以為考慮的都是大事,可生活中真的有那么多所謂的大事嗎?作為一個在奧克蘭生活了16年的移民,我在這個城市經歷了最普通的移民經歷的一切艱辛痛苦甚至無限的糾結和艱難的選擇。一個城市因為文化、種族、習慣和各種複雜的原因,我們各自表達著自己的感覺,只要這樣的感覺是真實的,就絕對值得記錄和分享。

作者簡介

金橋,北京人,畢業於北京大學經濟學院。資格最老的證券從業人士之一,叱吒證券市場二十餘年,從操盤手做起,後遊走於經紀、資管、自營、投行等領域,期間還客串了一陣《中國證券報》記者。幾經興衰波瀾,又自私募轉攻PE,現客居紐西蘭。

圖書目錄

自序 冷眼看天堂
推薦序一 夢裡尤覺不是夢
推薦序二 浪跡“天堂”的遊子
寫在前面 仙居海外,長知識看橫峰側嶺;胸懷天地,理思路是指路明燈
第一章 話不投機——熬客須過語言關/001
一聲嘆息,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回爐再造,奧克蘭拒接受託福
第二章 冰山美人——奧克蘭印象之一/011
遭意外,白富美情人翻臉;查酒駕,高大上部長下台
第三章 錯位的熱情——奧克蘭印象之二/021
時空亂,《水滸》共土著悶騷;心膽寒,顧城與火鍋同熬
第四章 寂寞沙洲冷——奧克蘭印象之三/031
戰睡城,模特走秀出生入死;謝四川,創業移民陽奉陰違
第五章 人體外包裝——價美物廉Out漫系列之一/043
孩子任性,普世價值不好使;拍案驚奇,奧特萊斯有別名
第六章 搖搖欲墜的天——價美物廉Out漫系列之二/055
秦瓊氣短,難消受綠色食品;匪夷所思,開餐館只為賠錢
第七章 誰憐安居苦——價美物廉Out漫系列之三/061
炒房團,笑傲高房價;購房者,謹慎記心間
第八章 行路難——價美物廉Out漫系列之四/069
壟斷有理,兩桶油不敵西方客;生存不易,“豬堅強”死戰潛規則
第九章 衣食住行之外——價美物廉Out漫系列之五/079
聞所未聞,老婦人靠吃黃油取暖;公理何在,黑電商憑寫天書撈錢
第十章 歸零遊戲——關於基礎生活成本的思考/091
零和博弈,弱勢群體無奈CPI;雄風不再,中產階級魂斷滑鐵盧?
第十一章 中介之殤——我們的租房遭遇/101
壓力山大,找房找到天天吐;中介黑心,指鹿為馬下釣鉤
第十二章 青春祭——我家有個高中生/111
求學不易,贊助費明暗疊加;危機四伏,“黃賭毒”樣樣合法
第十三章 病得不輕——看病看出來的看法/121
公費醫療,靈丹妙藥豈怕拿多;緊逼盯人,醫生護士馬虎不得!
第十四章 該醒醒啦——福利國家之夢/131
全民福利,任你羨慕嫉妒恨;世風日下,看“劣幣驅逐良幣”
第十五章 邊緣化人群——一不小心成了非主流/147
吾本宅男,無奈移民學孔孟;卿乃熟女,何苦效顰非主流
第十六章 Kiwi-Style——紐西蘭風格舉要/159
淳樸厚道,宰人者亦自宰為樂;小眾國家,經濟學須推倒重來
第十七章 變種行為——紐西蘭變態在行動/177
數典忘祖,曹子建自慚形穢;見縫插針,無厘頭暴起傷人
第十八章 心有千千結——紐西蘭值得移居嗎/191
沙臨北京,多少人離家出走;慈悲為懷,紐西蘭笑臉迎賓
後記 獨自莫憑欄——我媽喊我回家吃飯/205

文摘

寫在前面
仙居海外,長知識看橫峰側嶺;胸懷天地,理思路是指路明燈
今天是2012年9月30日,中秋節。來到紐西蘭的奧克蘭市轉眼已經有半年多了,平心而論,雖說對紐西蘭的了解還不是很深,但要說人間真有天堂,那肯定非紐西蘭莫屬——至少在我們看來,紐西蘭是最相似於或者說最接近於天堂的地方。半年多以來,我們就仙居其中,卻為什麼一直是度日如年的心情呢?
說起時間,正常人大多會說:“喔,時間嘛,日子過得飛快啊!”有點兒文化底蘊的,馬上就會聯想到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之類。至於文人騷客,那更是要誇張一些,像陳子昂會“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了。
和他們相比,我們很不幸。對於我們,時間就像停止了,讓我們深感寸陰若歲、度日如年!
造成這種怪異局面的原因是我們在蹲“移民監”。在過去的兩百多個日日夜夜裡,我們左煎右熬、上躥下跳、東奔西跑、日思夜盼,就是想早點擺脫這非人的生活。有感於這段刻骨銘心的蹲“移民監”的歲月, 我們常以“熬客”自稱兼自嘲——我叫太太“熬客女”,太太叫我“熬客男”。為此,我還作了一首打油詩:
熬客女攜熬客男,萬里寄居奧克蘭。
是非愛恨理還亂,奧克蘭城熬客難。
寫到這裡,突然想就“奧克蘭”這三個字品評一番。“奧克蘭”本是由Auckland音譯而來,最初的譯者已經無考。按說此翻譯也算中規中矩,無可挑剔,但在現在的我們看來,如果從傳統的翻譯理論出發,考慮到翻譯時要音意兼顧的話,把Auckland翻譯成“熬客來”似乎更好;而當我們把音意兼顧的原則稍稍向意譯方向傾斜一點點時,則可把Auckland翻譯成“熬客難”,這是最貼切、最應景的寫照了。當然,翻譯成“熬客男”也行,畢竟我是個男人嘛!
言歸正傳。隨著在奧克蘭待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們逐漸認識了不少朋友,也逐漸了解到了奧克蘭的更多方面。有趣的是,在我們所認識的朋友里,雖然喜愛奧克蘭且樂不思蜀的人不少,但類似我們這樣的熬客男女居然也有很多;來到這裡時間很短的熬客固然很多,住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熬客居然也不乏其人!雖說“橫看成嶺側成峰”,即使面對相同的事物,不同的人帶著不同的心情、站在不同的角度也會得出不同甚至是迥異的結論或看法,但對於上述情況,說實話,我也很好奇:是什麼因素讓這么多人感覺是熬在奧克蘭?又是什麼因素,讓這些人明知在熬,卻不肯或不能離開這處水深火熱的地方?
思路需要整理,疑問需要澄清。

後記

有依依不捨的:“大家相處得這么好,真捨不得你們……”
有動之以情的:“十幾年了,我認識的朋友陸續都走了,好不容易把你們盼來了,就別走了吧!”
有循循善誘的:“雖然待了兩年,時間還是不夠長。再待待吧,慢慢習慣了,就不想走啦!”
有帶著捧殺之心大肆遊說的:“真心希望多一些老兄這樣的人才留在紐西蘭,優秀的人多了,華人社會才能形成精英階層,才能得到白人社會的尊重……”。
有話語之中暗含威脅的:“看著吧,別怪我烏鴉嘴,妹妹今年才4歲,回去肯定不適應,鬧不好三天兩頭兒給你生病……”。
還有乾脆的:“我們商量了,到時候誰都不去送你,看你大包小包的怎么去機場!實在不行,把妹妹扣下,看你們還回不回!”
朋友們的心情我們理解,也很感動。但是,俗話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也是,身不由己。這不,我媽正喊我回家吃飯呢……
事實上,我媽早已作古,真正喊我回家的,是我那88歲高齡的老爹。每次通電話,老爺子不提別的,永遠只說四個字:“趕緊回來!”嚇得我好久不敢再往家打電話,只是想到再沒幾天就能回家,心裡才稍稍感覺寬慰。
喊我回家的,還有各位姐妹兄弟。他們未必需要我幫著拿什麼主意,也未必需要我的啥財力支持,但作為家中長子,能隨時與大家並肩作戰,似乎才說得過去。
喊我回家的,還有一幫狐朋狗友老瓷器。雖說遠隔重洋也能聊天兒,可哪有湊在一起,泡個桑拿、喝杯小酒兒提神給力?
喊我回家的,還有幾個合作夥伴。我們一起慘澹經營著一處不值一提的小生意。我兩年沒參與打理了,欠大家的有點兒多……
喊我回家的,還有自家閨女。她現在年齡剛好,需要在中國傳統文化里“泡個澡”,好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根在哪裡;至少得讓她知道,什麼叫做“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喊我回家的,還有我的一點兒私有財產——那被我始亂終棄了兩年的小小蝸居。
最後,喊我回家的,還有我自己。作為炎黃兒女,家總是要回的,雖然奧克蘭也讓我如此難捨難離……
越寫越彆扭。上面的文字怎么讀都感覺不太像是我嬉笑怒罵的行文風格,倒更像是出於一位多愁善感的文學女青年之手。通常情況下,稍微上點兒檔次的文人抒情抒到這裡,會有個或大或小的轉折——文似看山不喜平嘛!所以,咱有樣兒學樣兒,也來吼上一句——“但是”!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姥姥曾經向我透露過人類社會的一個“重大秘密”,她是這么說的:“褒貶的是買主,喝彩的是閒人!”對於這句話,我的理解是,比如那些天天謳歌讚美奧克蘭的主兒,不是腦容量不足,就是有口無心;反過來,我們前面通篇都在挑奧克蘭的毛病,有時甚至苛刻得像在雞蛋裡面挑骨頭。為什麼?因為我們想和奧克蘭好好談談買賣;或者說,因為我們想和奧克蘭發展進一步的親密關係;說得再肉麻點兒——因為我們愛奧克蘭愛得深沉!
愛它卻無法擁有,愛一片土地卻無法相守,你們誰敢比我慘?
下面,抄襲並篡改李煜的幾句詞來作為全書的結尾:
熬客男,
獨自莫憑欄。
無限江山。
別不容易見更難。
流水落花俺去也。
珍重,再見!

序言

自序
冷眼看天堂
熱衷於看西方社會笑話,或者喜歡窺視西方社會陰暗面的讀者朋友也許會失望。雖然本書角度獨特,作者也力圖向大家展示紐西蘭不討人喜歡的方方面面,但客觀地說,通過長期生活在中國的人的眼睛去看紐西蘭,比較兩國之間文化的差異,用心領略異域的多彩風情,讀者朋友還是能夠感受到紐西蘭燦爛奪目的吸引力。
據說,善於閱讀的人能夠讀出文字中暗含的許多東西,像清朝製造文字獄的那些人居然能夠讀出“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是在暗諷清朝,於是大開殺戒——這當然牽強附會得過於極端了。所以建議讀者在閱讀本書的時候,請隨時注意比較的基礎和批評的起點。
自從25年前出版了人生中的第一部作品,此後又陸續參與了一些經濟學專著的創作以外,我已經有20多年和大規模的碼字事業無緣了(1997年除外,當時,因為工作需要,為所服務的報社寫作並發表了幾十篇短文)。本書是閒極無聊之作,其絕大部分章節完成於2012年9月30日到12月24日,那正是我到達奧克蘭半年之後,也是蹲“移民監”的人通常所能忍耐的第一個極限時間點。所以,雖然本書後來修改了幾十遍,但作者當時的痛苦、彷徨、失望甚至某種程度上的絕望在字裡行間還是有所顯現。這一方面是因為原書中的負面情緒濃郁,無論怎樣努力也難以做到痕跡全無;另一方面則是我有意為之,既是為了給那些日子的自己一個交代——說得文學化一點,就是所謂“為了忘卻的紀念”,更是為了給正在或將要遭受這種煎熬的朋友們一個警醒和鼓勵。警醒指的是,相信不少人會有和我一樣的心路歷程,希望大家注意調節自己的心理預期,時刻記住用正能量充實自己;鼓勵則是指像我這樣心理脆弱、一事無成的宅男都能熬過來,大家一定也能熬過去!
下面,讓我們回到本序的題目上來。之所以用了“冷眼看天堂”這樣的題目,關鍵在於對“冷”字的理解。說到“冷”,人們通常會聯想到“冷酷”、“冷漠”、“冷淡”、“冷靜”等字眼。說“冷酷”有點兒誇張,因為我們對紐西蘭從沒產生過這樣的感情;而“冷漠”和“冷淡”則確實是我們保持了很長時間的感覺——本書第四章的“寂寞沙洲冷”之“冷”,與其說是“寒冷”,不如說是“心冷”才更為貼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對紐西蘭了解的逐漸深入,我們的心慢慢地靜了下來,於是慢慢開始冷靜地看待周邊的一切,而冷靜和理性往往是“孿生兄弟”。
嚮往和追尋天堂是自有人類以來一直存在著的一項全球性和全民性的“運動”。從世界範圍看,自古希臘、古羅馬、古埃及和古印度以來,到處都充滿了這方面的不朽印記——以文字記載的比如《神譜》《聖經》《度亡經》《往事書》《古蘭經》《大藏經》等,以口口相傳的比如流傳在各國的古老傳說、故事、史詩,以實物存世的比如神廟、神殿以及呈現在地球上的各種神跡(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在網上搜搜);而就中國來說,我們祖先中的優秀者也多精於此道,其孜孜以求、專心致志、捨生忘我的精神雖然沒能感動上蒼,但確實激勵著一代代人前仆後繼,不死不休。
雖然有浩如煙海的努力墊底,但天堂到底在哪兒?作為後來人的我們,在這樣的追問面前既幸運又不幸。幸運的是,有那么多的中外前輩為我們探了路,還留下了同樣浩如煙海的各類文字與非文字資料,且明確告訴我們所有前人走過的路都行不通,我們面對的重重大門已上鎖,以至於在我們再次出發之前,就已經能夠避開“天堂迷宮”里的太多“分岔”了,從而節省出了大量寶貴時間。但不幸的是,前人留下的各類資料太多。而人生有涯,即使窮盡我們畢生的時間,也難分析完這些資料的萬分之一,還不提以我們的水平,能不能正確分析這些資料等問題。
面對這些人類共同的難題,作為升斗小民的我們又能怎么蒙著來?顯然不夠理智。隨大流?顯然有失身份……直到有一天,我幡然醒悟:我們有什麼身份?隨大流吧!
於是我們開始研究“大流”,發現“桃花源”根本找不到,而“上有天堂,下有××”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研究來研究去,最後發現紐西蘭比較可疑: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說紐西蘭好,說那裡至少稱得上是人間天堂、是“傳說中地球上的最後一片淨土”。所以,本著“退而求其次”的心思,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們一家人帶著大批行李,向著傳說中的天堂——紐西蘭出發了。
此後,我們在紐西蘭一待就是兩年。我們從最初因言語不通而倍感困惑與不便(第一章)、因初來乍到而倍感不適與淒惘、因舉目無親而倍感孤獨與無助、因期望過高而倍感失落與惱怒(第二到第四章),到踏實下來開始每天的日常生活,後來卻又驚異地發現,這裡的基礎生活成本居然離譜地高。於是,我們開始靜下心來分析研究,並得出了一些初步的結論(第五到第十章)。再往後,隨著越來越深地接觸當地社會,我們發現了更多值得思考和討論的話題以及某些潛在的風險或危機。我們考察了這裡的房地產中介市場、教育與醫療現狀、國家福利制度的情況(第十一到第十四章)。因為紐西蘭是個以移民為主的國家,所以我們還責無旁貸地探討了移民的邊緣化問題(第十五章),還試著總結了紐西蘭人的一些習慣和行事風格(第十六章),警示了移民可能會遭遇的危險(第十七章)。最後,則是我們對紐西蘭值不值得移居的評估(第十八章)。
紐西蘭是不是天堂?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還是需要回到剛才關於人類嚮往和追尋天堂的討論上來。有一件事情上文沒有提及:人類在探索天堂的過程中,往往會從理性慢慢轉變為狂熱或一開始就無比狂熱,這不僅導致了有不同信仰的人群的互不信任甚至互相殘殺,也耽誤了人類共同尋天堂的大業,實在令人痛心。
所以,“冷眼看天堂”就顯得格外必要和迫切。前面說過,冷靜和理性往往是“孿生兄弟”,用冷靜加理性的態度,再配合適度的熱情,應該是完成“尋天堂”大業的不二法門。
秉持上述態度,再面對紐西蘭是不是天堂這樣的問題,回答起來似乎就有了個全新的視角:我們姑且認定紐西蘭就是天堂(或者寬鬆地說,是“人間天堂”),但我們也要考慮它有什麼地方是我們不滿意的?或者說,有什麼地方是可以改進的?正是沿著這樣的思路,才最終有了本書。
客觀地說,我們欠紐西蘭和紐西蘭人民一個公道。對於紐西蘭許多值得稱道的地方,我們或者沒有展開描述,或者根本沒來得及提到。因為我們太執著於認定紐西蘭是個天堂,所以,對它某些方面的哪怕一點小問題都覺得無法容忍,總覺得它應該做得更好。而我們集中精力對紐西蘭提出的種種批評,也正是這種心理的一個自然反映。
有位哲人曾說過:“心中有天堂,處處是天堂。”我們心中本有個天堂,並且在用心中的天堂來印證紐西蘭是否也是天堂。在印證的過程中,我們其實也一直在調整自己心中天堂的模樣,希望有一天它們能夠最大限度地重合——未必是降低我們的標準,更有可能的是我們心中原本的天堂過於理想化了。
俗話說,學壞比學好容易,破壞比建設容易。但這個真理在套用到批評和讚美的關係上,卻未必總是適合——當有人說“歡迎提出寶貴意見”的時候,他也許更想讓你閉嘴,越沒話越好;當有人標榜“請來雞蛋裡面挑骨頭”的時候,他也許已經暗中準備向你發難,你躲他越遠越好!
當今年代,人們閱讀超過100字的簡訊都覺得是個負擔,所以,眾所公認,碼字是個前途不怎么光明的職業。而我似乎更加悲催,自願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前途更加黯淡的工作——更多地從與常人的感情相左的方向來考察紐西蘭。唯寄望於天堂的居民們(就是紐西蘭人民啦)與地球上其他許多民眾不同,聞過則喜、從善如流——我們寫作此書,除了希望紐西蘭天天向上、日日更好、更像我們心目中的天堂以外,絕無他意,更無任何惡意,所謂“從善如流”之“善”,應做此解。
當然,本書既不是新聞報導,也不是統計報告,更不是學術專著,而只是一個在紐西蘭待了20幾個月的宅男的閒來隨筆。書中可取之處未必很多,而謬誤和不嚴謹之處也在所難免,真誠希望各界人士批評指正!
除了為自己圓天堂之夢外,正如本書最後的文字所說,我們是這樣理解尋找和描寫陰暗面的:所謂“褒貶的是買主,喝彩的是閒人!”對於這句話,我們的理解是,比如那些天天都在謳歌讚美紐西蘭的人,不是觀察不足,就是有口無心;反過來,我們通篇都在挑紐西蘭的毛病,有時甚至苛刻得像在雞蛋裡面挑骨頭。為什麼?是因為我們想和紐西蘭“好好談談買賣”;或者說,是因為我們想和紐西蘭發展進一步的親密關係;或者說得再肉麻點兒——是因為我們愛紐西蘭愛得深沉!
是為序。
2013年12月29日於北京
推薦序一
夢裡尤覺不是夢
如同久居海外聽不得別人說中國不好一樣,在紐西蘭生活了20年,也漸漸地聽不得別人說紐西蘭不好了。見到此書的書名,翻看幾頁,便覺有一股力量哄著你、拽著你、逼著你非要把書看完不可。作者說這本書的95%都寫成於剛到奧克蘭坐“移民監”的頭一年,那時“苦悶多於快樂,孤獨多於熱鬧”。作者畢竟是北大高材生,又是懂經濟的老筆桿,因此行文之間能感覺到他的用心、無奈和力度。用心是因為這本書全部源於作者自己的生活,無論說好說壞,真實的都是可貴的。無奈——誠如書名所謂——既在天堂卻是熬客,有可能是既來之卻不安之。箇中由作者點點滴滴生活累積得出的緣由,遠不是給書作序時常用的字眼如“潸焉出涕”“以博一粲”等詞可以形容的。而力度則是本書的價值所在。雖然作者一再強調本書是“閒極無聊之作”,大部分章節完成於抵奧半年之後,也就是大多數人蹲“移民監”通常所能忍耐的第一個極限時間點,但作者寫書其一是“為了忘卻的紀念”;其二是為了給正在或將要“遭受類似煎熬的人一個警醒和鼓勵”。警醒是讓朋友們預先做好準備,或者沒準備好就先別來;鼓勵則是讓朋友們挺住了,不要半途而廢。就憑這四個字,有理由相信作者——套句時下流行的話——是用負面情緒來傳播正面能量。
我很喜歡作者在後記里表達的那份糾結。他引用了一句頗含哲理的話:“褒貶的是買主,喝彩的是閒人!”說到底,他全書對奧克蘭雞蛋裡挑骨頭式的苛刻,以及通篇瀰漫的負面情緒,還是因為“我們愛奧克蘭愛得深沉”,否則犯不著糾結,因為買張機票,十多個小時後就能回到北京。當然,每個人、每個家庭的情形不同,但在現代社會,大家選擇空間都很大,沒理由非得把自己逼到“俄羅斯輪盤”(Russian roulette,一種賭博遊戲)那種絕境上。因此,即使是一大批像我這樣愛紐西蘭並把紐西蘭當作“home away from home”(第二故鄉)的人,也是發自內心地希望大家在決定來這裡生活或工作之前,先讀讀那些負面的文字,感受一些紐西蘭讓人無奈的點點滴滴。
最近微信上有許多紐西蘭的風光圖片,更有人將紐西蘭說成“落在人間的天堂”“上帝先創造了紐西蘭,再按她的樣子創造了天堂”“紐西蘭是上帝留給自己的後花園”等。也有人在網上貼出各種對比照,說:“歐洲的霧霾指數是25,加拿大是15,奧克蘭是接近1。”這樣的喝彩固然很好,但一盲目就會偏頗。而跟著起鬨的,估計大多是所謂的“閒人”。同所有相似的國家一樣,紐西蘭具備一切與人和自然相關的優點和缺點。她有治安問題,有因為語言、文化不同引發的隔閡。但她就是她,既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她的人口相當於中國的一個小城市,而面積卻與英國和日本相仿。歐內斯特·盧瑟福(Ernest Rutherford)早在1908年就獲得了諾貝爾化學獎;愛德蒙·希拉蕊(Edmund Hillary)1953年登上珠穆朗瑪峰;彼得·傑克森(Peter Jackson)執導的《指環王》一口氣獲得了17項奧斯卡獎;紐西蘭橄欖球“全黑隊”(All Blacks)是世界冠軍;而美洲杯帆船賽(America’s Cup)自1995被紐西蘭贏得冠軍之後,基本上形成了類似中國桌球的現象,國外的對手不是自己從前的隊友(員)便是由自己訓練的。對了,筆者就讀的奧克蘭法學院,在全球法學院200強排名中列第24位。
喜歡紐西蘭的,聽到這些會發自內心的高興,不喜歡的則會說我是“島國心態”。喜歡她或討厭她的人各有各的理由。紐西蘭的確既有名揚世界的各界精英,也有各式各樣的井底之蛙。這些都是正常的,但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給自己定位。這就涉及本書沒有明說但卻涉及的一個命題:如何融入所謂的“主流社會”?
在紐西蘭,華人占全國人口將近4%,毛利人近15%,而“主流”的歐裔白人卻占74%之眾。1987年進行移民政策調整後,華人數量逐年增多。如同其他地方的華人一樣,紐西蘭的華人也是大有大難小有小難。幸福的自然都是幸福的,不幸的各有各的不幸。
作者書中幾乎是全方位地描述了一種移民煎熬中的無奈,從話不投機(語言)、誰憐安居(租房)、行路之難(駕車)到病得不輕(就醫),仿佛屋漏偏逢連夜雨一般,沒有一樁事是順心的。
不知能否將這些歸納為我們熟悉的一個名詞——“文化衝擊”。卡萊沃·歐伯格(Kalervo Oberg)是“文化衝擊”這個名詞的開山鼻祖,這種提法最早出現在他1954年的博士論文中。羅伯特·科奧斯(Robert Kohls)對它徹底進行了闡釋,寫了5本書,其中第一本是《國外生存錦囊》,就是專門為準備到國外生活和工作的美國人寫的。美國的一些政府機構和一些商貿團體都把它當作了教科書。這本書2001年出了第4版,第一次出版時距離“文化衝擊”作為一個名詞出現時已近30年,對文化衝擊的症狀、成因和解決辦法敘述得比較全面。
人們來到異域他鄉,絕大多數都會經歷一種心理上的迷惑、失落。科奧斯把它分成四個階段:最初的欣喜、煩躁、敏感和充滿敵意,逐漸調整為適應或二元文化的境界。《天堂熬客》與之巧合,將融入也分成四個階段(層次):生活性融入、心理性融入、政治性融入和全方位融入。但無論如何劃分或定義,大抵離不開“入地扎舊根,上天吐新蕊”這個過程。而“適應或二元文化境界”則既是目標,也是磨鍊過程。語言、文化以及對社會活動的參與,這些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是磨鍊內容。
我在不同場合就融入問題有過不同感慨,但判斷有沒有融入所謂的主流社會的標誌之一是你認為紐西蘭到底是閒是忙。但凡在這生活了一段時間而仍然強調這裡非常閒適、節奏慢的可能沒有,而認為這裡節奏快、競爭力極大的可能有。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很大程度上這是不同的人在不同階段的不同感受而已,無優無劣、無對無錯。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但凡參與社會多的,則融入快;參與少甚至對社會排斥的,則融入慢、“文化衝擊”帶來的病痛狀態則久。
這不光涉及移民和工作人群,也同樣涉及不同層面的留學生。我們感慨為什麼那么多的中國留學生會覺得紐西蘭的節奏慢會變傻。學業緊張之餘,接觸社會也是了解社會的最佳途徑。譬如,紐西蘭從1月到12月全年有各種形式的慈善義工活動。從為防癌協會和退伍軍人協會募款,到植樹、保護生態等,有大把機會接觸社會。但每到這種場合,尤其是在大學校園看不同國家的學生反應,往往華人的面孔是冷漠的、表情是傲慢的、對世人和時事是漠不關心的,所以幾年下來,還是邊緣人群。
但可喜可賀的是,華人在紐西蘭社會已經成為了多元文化中極其重要的一個族群。尤其是我們的下一代,可能是“虎媽教育”與順其自然兼而得之,許多華人子弟無論是學業還是個體素質,都是相應層面的翹楚。
在我給一位朋友的詩集所做的序中有過一段這樣的文字:
“被譽作‘文化崑崙’的錢鍾書先生在《談中國詩》一文中指出,世界上詩的發展是‘先有史詩,次有戲劇詩,最後才有抒情詩’。而中國詩可不然。中國沒有史詩,中國最好的戲劇詩,產生遠在最完美的抒情詩以後。純粹的抒情詩的精髓和峰極,在中國詩里出現得異常之早。所以中國詩是早熟的。早熟的代價是早衰。”
“他引用梵文《百喻經》,說一個印度愚人要住三層樓而不許匠人造底下兩層,‘中國的藝術和思想體構,往往是飄飄凌雲的空中樓閣’,譬如中國繪畫裡,客觀寫真的技術還未發達,而早已有‘印象派’‘後印象派’那種‘純粹畫’的作風了。”
這番話是引人深思的。藝術宮殿的“底下兩層”實際上是生活和實證的一個考核標準。就移民而言,在了解和喝彩之前,《天堂熬客》可以起到“底下兩層”的一些作用。也就是說,在喜歡上風景如畫的紐西蘭之前,應先接觸些負面的信息,看看那些作者親身經歷過的無奈,然後再得出自己的結論,可能更好、更負責任。
作者借後記“抄襲並篡改李煜的幾句詩詞”作為全書的結尾。本著這個精神,我也胡謅了一首。但需加說明的是,交稿前再看一眼,便動手改了兩個字。第一句原本照抄李後主,但後來將“簾外”改為“檻外”,顯然是借了《紅樓夢》里寶玉和妙玉的對話,講得還是境由心生。第五句原先是“又訪冰川”。儘管紐西蘭的冰川少有中國詩文中的那份厚重,而更多的是需要花錢觀賞的景點。許是年齡大了,很少會招惹事情,因此改成了“又見冰川”,無論是主動地見還是被動地見,說的都是順其自然罷了。
浪淘沙
檻外水潺潺,春意盎然,四季花果枝頭懶。夢裡尤覺不是客,又見冰川。
獨自可憑欄,無限江山,牛羊不嘆夕陽晚。老魚吹浪春又來,天上人間。
紐西蘭國會議員 霍建強
014年1月31日於奧克蘭
推薦序二
浪跡“天堂”的遊子
和《天堂熬客》的作者相識已有20多年的時間了。我們曾經同時在一所學院念書,也曾經在同一個公司共事,甚至還共同經歷過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刻……按理說,彼此之間應該算是相知非淺了。只有一件事讓我始終不明就裡,這就是他移民去紐西蘭。在我對紐西蘭有限的認知和在此基礎上展開的想像中,紐西蘭只是一個適合放牛、養羊的地方,還是在一個哪都不靠著的海島上,更不用說這個海島的位置了,即使是在蒸汽機時代,都顯得過於遙遠了。所以,當年他多次邀我同去紐西蘭的時候,我都婉言謝絕了,而且自認為他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地說說而已。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毅然決然地去了,而且還拖家帶口、一住多年,這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要知道,他可是一個比我更愛熱鬧的人,異國他鄉的那份寂寞真不知他是如何打發的。直到我看到他用幾年心血寫成的這部移民遊記——《天堂熬客》,才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原來,每一個人對他從未涉足過的地方都有一種憧憬。這種憧憬是在有限的信息構成的支離破碎的畫面上,加上了我們的個人經歷和心理偏好的色彩再重新編織起來的圖景。就像我對紐西蘭的想像是放牛、放羊的樂園一樣,金橋對紐西蘭的憧憬則是“天堂”。當然,這裡的天堂沒有宗教信仰中那種虔誠的意境,而是一種對理想生活的嚮往,其中包括生活的質量、生活的情趣、生活的心態以及生活的正當性等一系列感受。無可置疑,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這種追求,只是寄託的對象可能有所不同。
您手頭捧著的這本書,描述了一個追求天堂般的生活的人在紐西蘭的親身遊歷。作者的視角十分獨特,他以北大才子特有的人文情懷和中年男子在命運坎坷中磨礪出來的敏銳觸覺,為我們展示了一個紐西蘭移民生活的全景圖。全書18章的篇幅,幾乎涵蓋了移民生活的各個方面。就業、購物、教育、醫療、服務、住房、福利、娛樂、交往、環境、人文、種族等方面都一一涉獵、輾轉鋪陳、娓娓道來。作者以妙筆生花的筆觸、嬉笑怒罵的風格,讓您如身臨其境般地隨作者一起品味移民生活的點點滴滴、酸甜苦辣。其觀察之細膩、分析之獨到、感受之敏銳,即使是親身經歷過的人,恐怕也未必能有所超越。《天堂熬客》對於那些正在辦理移民手續或者有移民打算的人來說,無疑是一本不可多得的“現實版教材”。至少,您可以在一個更加現實的基礎上重新審視您的移民計畫。即使是沒有移民打算或者沒移民條件的人,《天堂熬客》也可以為您展示一個真實的紐西蘭,畢竟如此長時間、近距離地觀察一個陌生的國家,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
所有追求理想的人都會在追求的過程中修正自己的想法,《天堂熬客》的作者也不例外。書中為我們展示的紐西蘭,除了環境無可挑剔、教育和福利可圈可點之外,其他方面也多有不盡如人意之處。有些甚至令人匪夷所思。比如紐西蘭的年輕人16歲就可以結婚;服務業水平低下;商品價格混亂;電力、汽油、通信價格昂貴,等等。至於移民生活的孤獨和寂寞,在紐西蘭比之在其他國家,好像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么,紐西蘭的現實生活與理想的天堂究竟有多遠,作者給出了一個頗富彈性的答案,如果您足夠有錢,並且與世無爭,又達到了心如止水的境界,還了卻了各種世俗的牽掛,紐西蘭無疑是天堂。如果不具備這些條件,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見仁見智了。作者本人似乎也在痛苦的糾結之中,《天堂熬客》的書名本身就展示了這個矛盾。天堂依然是那個天堂,只是生活在其中卻要飽受煎熬。這也揭示了生活本身的尷尬。如果我們評價生活好壞的標準只有一個,比如生命的長度,那什麼是好生活、什麼是壞生活,就一目了然了。可惜,我們的評價標準太多,而且彼此之間相互矛盾,每一個人還會根據自己的偏好給這些標準賦予不同的權重,這就給對生活的評價帶來了太多的麻煩與無奈。也許,理想的生活只存在於人們的想像之中,但沒有這份理想和對理想的追求,生活就失去了魅力。
從這個意義上講,《天堂熬客》已經超出了遊記的範疇,它讓我們看到了一個浪跡天涯的遊子對天堂生活的追問。這種追問,其實也迴響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正因為如此,《天堂熬客》的追問才會觸動我們每一個人的心弦。
學者 陶永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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