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

大涼

大涼,為古代在涼州地區建立的政權名。即現在的甘肅省武威市位於甘肅省中部,河西走廊的東端,東臨省會蘭州,西通金昌,南依祁連山,北接騰格里沙漠。古稱涼州,歷史上曾經是著名的“絲綢之路”要衝。是“中國歷史文化名城”和對外開放城市,是“中國旅遊標誌之都”“中國葡萄酒城”“中國人參果之鄉”“西藏歸屬祖國的歷史見證地”和“世界白氂牛唯一產地”。

基本信息

簡介

大涼大涼
東晉十六國時期,許多勢力都自稱國號大涼。如前涼(張寔)、後涼(呂光)、南涼(禿髮烏孤)、北涼(沮渠蒙遜,一說為段業)、西涼(李暠)及隋末唐初的大涼(李軌),都曾在涼州建立政權。
公元617年,隋朝末年,軍閥割據四方,民不聊生,全國各地農民起義此起彼伏。此時的武威郡鷹揚府司馬李軌也召集本郡知名人士曹珍、梁碩、安修仁等共商大計。大家共推李軌為首領,準備反叛;大業十三年(617),率兵攻入內苑城,7月上旬,安修仁趁著夜色率領眾多胡人進入內苑城,李軌在城外聚眾回響,以助聲勢,叛軍抓住了隋虎賁郎將謝統師、郡丞韋士政,占據了州城武威,結束了隋朝在涼州的統治。公元617年7月,李軌占據武威後,李軌自稱河西大涼王,建元安樂。唐武德元年(618),李軌正式稱帝,立兒子伯玉為太子,設定百官,史稱大涼政權。
李軌稱王后,聲威大震,突厥闕可汗闕達度闕設率眾來降,薛舉的部將奚道宜亦率領三百羌兵投歸,李軌一時稱雄一方;金城秦興帝薛舉見李軌自立,遂遣兵進攻涼州,李軌派兵阻擊於昌松(今古浪縣),全殲薛舉之兵,並乘勝追擊,先後攻克了張掖、敦煌、西平(今青海西寧市)、罕(今臨夏市)等地,河西五郡盡歸大涼政權,外通好吐谷渾,結援於突厥,穩定河西。
公元618年6月,唐高祖李淵派遣使者招撫李軌,李軌派遣其弟李懋赴長安入朝覲見通好,唐高祖李淵授予李懋大將軍之職,隨後又令鴻臚少卿張侯德持節冊拜李軌為涼州主管,封涼王,賜給羽葆鼓吹一部;唐朝使者到達涼州時,李軌已經稱帝,遂拒絕唐朝封號,稱臣不歸附。
涼安樂帝李軌稱帝後,內部朝臣出現分裂,皇子李仲琰與大臣安修仁交相譖毀,誣陷謀臣梁碩蓄意謀反,涼安樂帝李軌不經調查取證,輕易誅殺了得力謀臣梁碩;涼安樂帝李軌還迷信巫師,勞民傷財迎接所謂玉女下凡,致使百姓憂慮不滿,恰逢趕上旱災,涼安樂帝李軌本欲開倉賑災,卻為小臣勸阻,因此大失人心,引起士民怨憤;另一方面,原隋朝舊吏謝統師等人,並不感念當初被俘、涼安樂帝李軌不但不殺反而重加委任的恩德,心懷不軌,經常與群胡相勾結,引進朋黨,排斥涼安樂帝李軌的故舊,致使涼安樂帝李軌親信故舊逐漸被疏遠,君臣離心。
公元619年,唐高祖李淵派遣安興貴前往涼州,說服涼安樂帝李軌歸唐,不料涼安樂帝李軌不依,安興貴遂同其弟安修仁起兵政變,圍攻武威,5月,安氏兄弟攻克武威,擒拿涼安樂帝李軌,將其押解長安。
武德二年(公元619年)五月,李軌在長安被唐高祖李淵下令斬首,大涼滅亡。

史書記載

舊唐書》卷五十九列傳第五(薛舉字仁杲李軌):
李軌,字處則,武威姑臧人也。有機辯,頗窺書籍,家富於財,賑窮濟乏,人亦稱之。大業末,為鷹揚府司馬。時薛舉作亂於金城,軌與同郡曹珍、關謹、梁碩、李贇、安修仁等謀曰:「薛舉殘暴,必來侵擾,郡官庸怯,無以御之。今宜同心戮力,保據河右,以觀天下之事,豈可束手於人,妻子分散!」乃謀共舉兵,皆相讓,莫肯為主。曹珍曰:「常聞圖讖雲'李氏當王'。今軌在謀中,豈非天命也?」遂拜賀之,推以為主。軌令修仁夜率諸胡入內苑城,建旗大呼,軌於郭下聚眾應之,執縛隋虎賁郎將謝統師、郡丞韋士政。軌自稱河西大涼王,建元安樂,署置官屬,並擬開皇故事。初,突厥喝娑那可汗率眾內屬,遣弟闕達度闕設領部落在會寧川中,有二千餘騎,至是自稱可汗,來降於軌。
武德元年冬,軌僭稱尊號,以其子伯玉為皇太子,長史曹珍為左僕射。謹等議欲盡殺隋官,分其家產,軌曰:「諸人見逼為主,便須稟吾處分。義兵之起,意在救焚,今殺人取物,是為狂賊。立計如此,何以求濟乎!」乃署統師太僕卿,士政太府卿,薛舉遣兵侵軌,軌遣其將李贇擊敗於昌松,斬首二千級,盡虜其眾,複議放還之。贇言於軌曰:「今竭力戰勝,俘虜賊兵,又縱放之,還使資敵,不如盡坑之。」軌曰:「不然。若有天命,自擒其主,此輩士卒,終為我有。若事不成,留此何益?」遂遣之。未幾,攻陷張掖、燉煌、西平、枹罕,盡有河西五郡之地。
其年,軌殺其吏部尚書梁碩。初,軌之起也,碩為謀主,甚有智略,眾鹹憚之。碩見諸胡種落繁盛,乃陰勸軌宜加防察,與其戶部尚書安修仁由是有隙。又軌子仲琰懷恨,形於辭色,修仁因之構成碩罪,更譖毀之,雲其欲反,軌令齎鴆就宅殺焉。是後,故人多疑懼之,心旅從此稍離。時高祖方圖薛舉,遣使潛往涼州與之相結,下璽書,謂之為從弟。軌大悅,遣其弟懋入朝,獻方物。高祖授懋大將軍,遣還涼州。又令鴻臚少卿張侯德持節,冊拜為涼州總管,封涼王,給羽葆鼓吹一部。軌召群僚廷議曰:「今吾從兄膺受圖籙,據有京邑,天命可知,一姓不宜競立,今去帝號受冊可乎?」曹珍進曰:「隋失天下,英雄競逐,稱王號帝,鼎峙瓜分。唐國自據關中,大涼自處河右,己為天子,奈何受人官爵?若欲以小事大,宜依蕭察故事,自稱梁帝而稱臣於周。」軌從之。
二年,遣其尚書左丞鄧曉隨使者入朝,表稱皇從弟大涼皇帝臣軌而不受官。時有胡巫惑之曰:「上帝當遣玉女從天而降。」遂徵兵築台以候玉女,多所糜費,百姓患之。又屬年飢,人相食,軌傾家賑之,私家罄盡,不能周遍。又欲開倉給粟,召眾議之。珍等對曰:「國以人為本,本既不立,國將傾危,安可惜此倉粟,而坐觀百姓之死乎?」其故人皆雲,給粟為便。謝統師等隋舊官人,為軌所獲,雖被任使,情猶不附。每與群胡相結,引進朋黨,排軌舊人,因其大餒,欲離其眾。乃詬珍曰:「百姓餓者自是弱人,勇壯之士終不肯困,國家倉粟須備不虞,豈可散之以供小弱?僕射苟悅人情,殊非國計。」軌以為然,由是士庶怨憤,多欲叛之。
初,安修仁之兄興貴先在長安,表請詣涼州招慰軌。高祖謂曰:「李軌據河西之地,連好吐谷渾,結援於突厥,興兵討擊,尚以為難,豈單使所能致也?」興貴對曰:「李軌凶強,誠如聖旨。今若諭之以逆順,曉之以禍福,彼則憑固負遠,必不見從。何則?臣於涼州,奕代豪望,凡厥士庶,靡不依附。臣之弟為軌所信任,職典樞密者數十人,以此候隙圖之,易於反掌,無不濟矣。」高祖從之。興貴至涼州,軌授以左右衛大將軍,又問以自安之術,興貴諭之曰:「涼州僻遠,人物凋殘,勝兵雖餘十萬,開地不過千里,既無險固,又接蕃戎,戎狄豺狼,非我族類,此而可久,實用為疑。今大唐據有京邑,略定中原,攻必取,戰必勝,是天所啟,非人力焉。今若舉河西之地委質事之,即漢家竇融,未足為比。」軌默然不答,久之,謂興貴曰:「昔吳濞以江左之兵,猶稱己為'東帝';我今以河右之眾,豈得不為'西帝'?彼雖強大,其如帝何?君與唐為計,誘引於我,酬彼恩遇耳。」興貴懼,乃偽謝曰:「竊聞富貴不在故鄉,有如衣錦夜行。今闔家子弟並蒙信任,榮慶實在一門,豈敢興心,更懷他志?」興貴知軌不可動,乃與修仁等潛謀,引諸胡眾起兵圖軌,將圍其城,軌率步騎千餘出城拒戰。先時,有薛舉柱國奚道宜,率羌兵三百人亡奔於軌,既許其刺史而不授之,禮遇又薄,深懷憤怨。道宜率所部共修仁擊軌,軌敗入城,引兵登陴,冀有外救。興貴宣言曰:「大唐使我來殺李軌,不從者誅及三族!」於是諸城老幼皆出詣修仁。軌嘆曰:「人心去矣,天亡我乎!」攜妻子上玉女台,置酒為別,修仁執之以聞。時鄧曉尚在長安,聞軌敗,舞蹈稱慶。高祖數之曰:「汝委質於人,為使來此,聞軌淪陷,曾無蹙容,苟悅朕情,妄為慶躍。既不能留心於李軌,何能盡節於朕乎?」竟廢而不齒。軌尋伏誅,自起至滅三載,河西悉平。詔授興貴右武候大將軍、上柱國,封涼國公,食實封六百戶,賜帛萬段;修仁左武候大將軍,封申國公,並給田宅,食實封六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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