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塔瑪拉師從立體派畫家Andre Lhote和 Maurice Denis學畫,天資聰慧的她對繪畫藝術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不久她的第一幅畫被一家商業性畫廊看中並收購,5年後她在歐洲特別是在義大利的個人展上大獲成功,被媒體贊為“美貌新銳女畫家”,並在一夜間成了義大利社交界的明星。一時間在歐美的上流社會能擁有塔瑪拉簽名的肖像畫成為身份和品味的象徵。
她的畫帶有強烈的裝飾性,其裸體肖像畫更是散發著肉慾氣息,連同畫家本人驚世駭俗的美貌和近乎偏執的性格一起受到上流社會的推崇。每當夜幕降臨,塔瑪拉又開始了新的一夜的生活,她不知疲倦地周旋與各種派對和沙龍,然後臨晨回到家,一直工作到第二天......
上世紀20、30年代的法國藝術界,畫家對自己的同性戀和兩棲戀的性取向是無需掩飾的,那是一個頹廢的時代。塔瑪拉不斷第在一群俊男靚女中變換情人,並用畫筆勾勒出情人們動人肖像,她說:“只是為了畫好的畫”。1928年丈夫終因受不了她的糜爛生活方式,與她離了婚。1933年35歲的塔瑪拉又與一個比她大20歲的富翁Raoul Kuffner男爵結婚。男爵是當時奧匈帝國最大的莊園主,也是塔瑪拉作品的主要收藏者之一。1939年,因德國納粹主義在歐洲抬頭,政局動盪不定,她便說服男爵變賣所有的土地和財產,離開奧匈,遷居美國。在新大陸的社交舞台上,塔瑪拉繼續著她的“藝術象+情人”的人生話劇。40年代的美國抽象畫的潮流將塔瑪拉的時代推向沒落,她無法趕上或許也並不象趕上這股新藝術潮流的時代。1962年,Raoul男爵的去世,使她放棄了手中的畫筆,並於晚年移居墨西哥,1980年辭世,實現了自己“一生只過奢侈生活”的諾言。
塔瑪拉的創作鼎盛期也就是在她 20 歲到 30 歲這 10年間,但在這段時光里她卻汲儘自己的創作才華和放縱自己的情慾。塔瑪拉曾談到自己的創作時說:“每一幅都是自己畫像”。在她的作品中顯露的自戀情節,濃得難以花解,這也與她自身的美是分不開的。她把掙來的錢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連唯一的女兒也交給了父母。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感受到年輕模特們那鮮嫩欲滴、流光異彩的膚色與自己日漸衰老的軀體相比,心底的失落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在她後期的作品中遠離了那種早期作品中常有的玫瑰紅,這不僅預示了她對欲望淡泊,也奏響了其藝術生涯的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