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茂興

呂茂興(1919年——),男,浙江嵊州人,浙江省詩詞學會及中華詩詞學會會員。

基本信息

簡介

有《鵝峰吟稿》一卷。

丁老不僅善於教育,而且勤於治學。在做學問中,他的寧靜,他的淡泊,實在讓人感佩。在六十年代,我們學校沒有電燈,每人在昏暗的寢室里,只有一盞煤油燈。每晚,那煤油燈亮到最遲的總是丁老的寢室:燈火如豆,伏案看讀;火光搖曳,潛心鑽研。在我的印象里,丁老是個做學問的長者,他滿腹經綸, 可“秘不敢宣”;好像只是給自己奮勉而已。今天,我讀到他寫在六十年代末的《病中偶成》,字裡行間,覺得透出一份難言的壓抑。他在詩中這樣吟唱道:“人老猶存萬里心,無端一病似秋深。喃喃欲問東籬菊,撲面西風帶雨侵。”這“撲面西風”對一個“無端一病”的老人來說,究竟會是怎樣的難受?縱然存有“萬里心”也只能悄然或泯然了!現在想將起來,丁老如此作為,是當時時代使然。因為,那是一個需要謹心慎言的時代;不然,知識分子隨時都可能遭受飛來橫禍,特別是所謂舊知識分子。丁老與呂茂興先生應該是“同聲相應,同氣相求”的摯友。丁老在《追憶呂茂興老友》之(三)一詩中這樣寫道:“生長神州歷險程,長憐烽火誤飛鳴。時難心熱還如素,苦雨淒風獨守貞。”這裡,丁老說呂茂興先生在“苦雨淒風”之時“歷險程”而“誤飛鳴”,可依然“心熱”“如素”,是個“獨守貞”的賢士。讀著想著,呂茂興先生真讓我們肅然起敬。其實,我們不難理解,這裡所抒寫的又何嘗不是丁老自己呢?

如今,欣逢盛世,百業向榮。丁老,一改幽思獨賞的脾氣,他的愛國愛家、吟山戀水、呵日護月,似乎得到了最美好的表現和最有力的展示。

他的一首《東風》,傳達了丁老內心無比的喜悅和無比的振奮。聽:“東風伴我遍山游,百鳥鳴春凍澗流。白雪紅梅情未了,新桃含笑上枝頭。”這裡的字字句句,無不流露著丁老看到“百鳥鳴春”、面對“ 白雪紅梅”、聆聽“新桃含笑”的興奮和喜悅。

他的一首《七十自吟》應該是詩人的誓詞。看:“幾番風雨喜春晴,七十悠悠歲序更。傲骨原知難處世,蠹蟲應笑拙謀生。青山招我寧無意,老病欺人卻少情。寰宇年來興改革,猶思餘熱報昇平。”喜對“興改革”似“春晴”的形勢,決心“報昇平”而 “發揮餘熱”:這情,如噴薄之火山,一發而不可收;這景,似一唱之雄雞,引頸而歌不止。

年過耄耋,依然情濃似斯;歲屆期頤,仍然創作如許。世異時易,丁老“不問唐宋、不矜藻飾、不拘忌諱,直抒己懷”而奮進不止。他的《素心吟草》三輯應該是這樣心境中的產物。

《嵊州詩詞史略》無疑是一本難得的好書,是苦心於嵊州詩詞研究的一大成果。全詩由遠而近的以歷史為縱線、以每個時期的詩人或詩社為橫線;縱橫交織,綿密工細。上,“自晉室南渡,會稽山成為人才薈萃之所”起;下,說到“抗日戰爭時期,繼鹿山吟社後,我縣西鄉開源有一個文學團體——冰魚詩社”止。時間的跨度為一千五六百年,涉及的詩社和詩人面面俱到。全書敘議結合,用敘述講明實情,用議論闡明觀點,有據而有論,明白有力地闡述了嵊州詩詞沿革的過程,顯示了作者對嵊州詩詞發展的認識。譬如在闡述“嵊縣辛亥革命時期的詩歌”時,作者寫道:“提起嵊縣參加辛亥革命的著名人物,人們馬上想起竺紹康和王金髮,他們都是光復軍的分統。可是他們人馬倥傯,沒有留下更多的詩文,絕無僅有的是1906年冬,王金髮初次會見秋瑾時寫的:‘不愛倚羅耽畫樓,甘抱頭顱挽神州。莫道丈夫盡豪俠,英雄還讓女兒儔。’這首詩以激動的語言,讚揚了女俠高度的愛國熱情。”文中,語言簡潔乾淨,事理清楚明白,情感自然親切。真乃高人之大手筆也哉。這樣的文段,在“史略”中舉不勝舉,滿篇皆是。

有“剡中詩社副社長”施珏興先生者,寫有“史略”的《後記》一文。文中這樣評價說:“丁先生的書稿不是一般的文章,而是對嵊州詩歌史的研究和考證。不但彌補了我市關於詩歌史研究的一項空白,還是一本內涵豐富的鄉土教材。功德昭昭,澤被後世。”

誠然,施珏興先生的話,是講得不錯的。可論其功德,不只是“澤被後世”,就是當代,給一切有志於嵊州詩詞的深入研究者,又何嘗不是提供了一扇方便之門呢?何況,讀著丁老的《嵊州詩詞史略》,對嵊州的詩詞歷史、對故鄉的人傑地靈會油然而具自豪、會情動而生愛敬呢?丁老寫的這部書,也應該是功在當代!

我捧讀《嵊州詩詞史略》之時,又記起丁老的為人和他先前送我的《素心吟草》。於是我想,嵊州詩詞史發展到今天,丁老本人也應該是名在其列的一顆光輝奪目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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