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學禮[共產黨員]

吳學禮[共產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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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學禮,又名吳易立,1920年12月12日出生於紫雲縣壩羊,後隨父母遷往長順縣營盤居住。

吳學禮12歲時由營盤國小轉到貴州省城貴陽志道國小,後升入達德中學。貴陽達德中學是1所善於吸收和傳播新思潮的學府,教師聶汝達在教學中經常講解革命道理,灌輸馬列主義思想。

1940年,吳學禮參加學生運動,被校方以“異黨嫌疑”的罪名開除。他悲憤地回到故鄉,在營盤國小當教員。1942年9月,吳學禮進入貴陽高等農校學習。次年考入從上海遷來貴陽的大夏大學史學系。此間,他先後結識了中共地下黨員張恆茲、劉英泰、胡博等人,在他們的幫助影響下,積極投身於抗日救亡運動。抗日戰爭結束後,大夏大學遷回上海,吳學禮遂轉入貴州大學歷史社會系學習。1946年冬,經中共安(順)、紫(雲)邊區領導小組負責人張恆茲、劉英泰、胡博3人介紹,吳學禮加入中國共產黨。入黨後,吳學禮根據黨組織的決定,回到家鄉營盤籌辦一份小報,結合當時的鬥爭形勢,揭露國民黨假和談、真內戰的陰謀,喚起人民民眾的覺醒,擴大共產黨的影響。

經過吳學禮的積極努力和營盤國小一些進步教師的協助,報紙辦起來了。這張手抄的3日1期每期4版的小報,起名《大眾報》。《大眾報》發表了許多揭露國民黨政府反動腐朽和貪官污吏橫行霸道、魚肉百姓罪行的文章,如《香火上磨刀》、《烏煙瘴氣》等,對國民黨反動當局進行了辛辣的嘲諷與抨擊。

對於生活在最底層的勞動人民,特別是那些被稱為“煤黑子”的煤礦工人的悲慘生活和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情景,《大眾報》載文《黃家沖煤廠採訪記》給以披露,為勞苦大眾喊出了對舊世道極端不滿的呼聲:“營盤黃家沖,小煤窯星羅棋布。一群群全身赤裸、遍體墨黑、瘦骨嶙峋的人,為了一家人的溫飽,終日在地底下採掘,洞塌人亡的事件時時發生,其狀慘不忍睹。”這篇文章就是吳學禮親自到煤窯上採訪後寫成的。

在這個社會裡,廣大勞動婦女的生活又是怎樣的呢?吳學禮在《曬紙房》一文中寫道:“曬紙房,為貧苦的女人們或小姐們的集合場,假若你留神地把他們的生活記錄下來,那並不是用墨水而是用鮮血寫成的故事。她們披著一身的寒冷,以極長的工作時間換取最低的工資,每天忙碌地用手在那無時不離的她們‘最親近’的紙背上,不規則地劃著名弧形。有的偷偷地回家去看她那伴著老黃狗蹲在草窩裡的孩子,又匆匆地回到她的窩(曬紙房)住。可是她們不會怨天尤人,把那悠長疾苦的歲月攆走。她們就這樣將那灼熱的青春埋葬在這狹窄的草棚里。“吳學禮對曬紙女工悲慘的生活景遇,既寄予深切的同情,又對她們的“逆來順受”感到悲哀。

對於那個社會的腐朽、陰暗及種種弊端,吳學禮寫了一個“拉”字為題的文章來描述揭露。“拉”在中國社會是占了相當的地位,過分一點說是根深蒂固的。

隨處都可以看到“拉”,在現代都市裡,你在黃昏以後霓虹燈的光輝下,觸目所及塗著厚厚的脂粉的妓女,在馬路上踱來踱去地“拉生意”;在一個表面隆重的大會場外擠滿了人,他們奔忙著為的是跟著主子“拉選舉票”。

在邊遠的農村,“拉”是不亞於都市的,比方在一個集市的日子裡,多少農人拉著他們的豬狗上市去賣,為了換取食鹽和納清捐稅,不得不拉,而且忍心地拉!同時在市集的日子裡,也是一個“拉兵”的黃道吉日哩!

在3年下一次鄉的督學下鄉的前夕,多少學校也動員起來“拉學生”……

吳學禮把《大眾報》作為陣地,以“鄉下人”、“鄉巴佬”、“老者”等筆名,發表了許多戰鬥檄文。《大眾報》出現在營盤鎮上,猶如一支號角,在喚醒沉睡的勞苦大眾;猶如一支火炬,劃破了黎明前的黑暗。《大眾報》深受紫雲、安順、長順一帶民眾的歡迎。每逢《大眾報》出版日,只見《大眾報》報欄前人頭攢動,民眾爭相閱讀,影響頗大。

《大眾報》猶如一柄柄投槍,刺向一切惡勢力,使反動當局為之驚恐萬狀。長順縣擺所區區長曾兩次派人到營盤街上偷取《大眾報》,並親自跑到營盤找吳學禮的父親,要其嚴加管教吳學禮,不準再辦《大眾報》,威脅說:“不然的話,後果難以負責!”

1946年冬,中共安紫邊區領導小組研究決定:為了集中精力組織武裝暴動,更有力地打擊敵人,營盤《大眾報》暫時停刊。《大眾報》共出版了65期,它雖然停刊了,但它播下的革命火種,已燃燒成為熊熊的烈焰。

1947年秋,吳學禮參加了地下黨在安順城北國小的秘密會議,計畫在紫雲、長順、安順建立游擊區,發動武裝暴動。會議結束後,吳學禮回到營盤,按照黨組織的指示,相繼在白泥田、卡郎等地串聯進步青年、造紙工人起來革命,相機建立了革命武裝。是年冬,吳學禮根據黨組織的指示,抓緊籌集槍枝彈藥,進一步擴大武裝力量,準備在翌年春季配合畢節、鎮寧、普定等縣武裝大暴動,以牽制敵人。

1948年2月,在地下黨積極準備武裝暴動的前夜,因內部出現叛徒,安紫邊區黨組織遭到了破壞,邊區負責人大多被捕。情況驟變,這時在安順的吳學禮,不顧個人安危,星夜趕回營盤,召集營盤游擊支隊的同志開會,設法安排那些暴露了身份的同志疏散轉移。同志們關心地對吳學禮說:“你也應注意一下安全。”吳學禮泰然地說:“沒什麼,不用怕!”敵人從叛徒口裡得知吳學禮的行蹤後,長順縣警察局長率領警兵、保警隊,會同省保全司令部的特務,2月26日在營盤拘捕了吳學禮,同時被捕的還有吳學禮的哥哥吳學詩、小妹吳淑貞。

吳學禮兄妹被捕後,油盤游擊支隊負責人主張硬打,搶回他們。兒女身陷囹圄,吳白泉的心裡是極其焦慮和痛楚的,但他深明大義,不同意這樣做。他說:“游擊隊一開槍,那些傢伙就會有更多的口實,一定會放火焚燒營盤鎮,營盤無辜的老百姓就會生靈塗炭,慘遭禍殃。

吳學禮被捕後,作為共產黨要犯,同張恆茲、劉英泰等被關押在戒備森嚴的貴州省保全司令部監獄。

吳學禮在獄中,面對敵人的嚴刑逼供,大義凜然,堅貞不屈,保持了一個共產黨人崇高的革命氣節,始終沒有向敵人吐露黨組織的任何情況。

1948年10月10日,吳學禮和張恆茲、劉英泰等人被國民黨反動派秘密殺害於貴陽市郊圖雲關,時年2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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