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的群山

加州的群山

《綠色經典生態文學系列:加州的群山》是作者遊歷英國的旅行筆記。他對自然痴迷地觀察、悉心地體驗、微妙地領悟,將幾近出神入化的境界描繪於書中。作者促使人們去理解文化對自然的影響,把人與自然的生態關聯視為社會和文化問題的深層內涵和動因。

內容介紹

《綠色經典生態文學系列:加州的群山》是作者遊歷加州山區的旅行筆記。他對自然痴迷地觀察、悉心地體驗、微妙地領悟,將幾近出神入化的境界描繪於書中。作者促使人們去理解文化對自然的影響,把人與自然的生態關聯視為社會和文化問題的深層內涵和動因。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綠色經典生態文學系列:加州的群山》編輯推薦:一個人懂得,為什麼這芬芳的舊大陸曾經如此支配了我們的畫家和詩人的情感和想像力:因為它滲透了人類的品質,並因時間長久的貯藏而鬆軟肥沃,它是歲月留下的極其精煉的膏脂。

太陽普照大地,流動的雲低低地漂浮,擦著較高的山頂上的岩石。空氣里充滿了古怪的白霧,像被沖淡的牛奶。

海岸上的線條變化多端,巧妙地接續不斷,整體看來如此柔媚,優雅而飄逸,任何想用筆頭將此美景記錄下來的工作都是徒勞的。

柔和圓潤的紫色染滿天際,溶入到空氣里,使小島完全沉浸在這種色彩中,四周的海水看起來就像是紅色的葡萄酒一樣。

任何文字都無法恰當地描述這裡超凡脫俗的壯觀景色,高貴而又簡約的氣勢;山體上精緻優雅的刻痕;冰川協調勻稱的比例;裝飾其間的瀑布、花園和森林;山間寧靜溫和的海峽;藍白相間的冰牆,還有遠處白雪堆積的山巒。

當前的季節總是孕育著下一個季節,早在太陽失去它的威力前就開始了。自然在秋天關閉她的房子前,就在為春天開放做準備了。

作者簡介

作者:(美國)約翰•繆爾

約翰•繆爾一直被人們稱為“大自然的推銷者”和“美國自然保護運動的聖人”。他以幾十年跋涉於美國西部山區的親身經歷為素材,寫出了近十部描寫自然、與自然進行心靈對話的著作。繆爾一生共記有60本日記。他採取梭羅現場作筆記的方式,在山巒冰川中,隨時筆錄下他眼中的自然。

圖書目錄

內華達山脈

冰川

積雪

雪旗

高山近景

山口

冰川湖泊

冰川草場

森林

道格拉斯松鼠

森林風暴

河水泛濫

內華達山的雷暴雨

烏鶇

野綿羊

內華達山麓小丘

蜜蜂園

文摘

內華達山一如既往的雄壯還表現在山口的極大高度上。在海拔三十六度二十分至三十八度之間,我所發現的最低的山口、缺口、峽谷,或者切開山脈軸線的任何山間小路,海拔都超過九千英尺;而被印第安人或白人使用的山口平均高度可能都不超過一萬一千英尺,沒有一個能讓馬車通過。

再往北,在著名的索諾拉山口建了一條馬車路,這裡是斯坦尼斯洛斯河和沃克河的源頭,山頂海拔約一萬英尺。穿過卡森山口和詹森山口還建了結實的四輪貨車路,在塔霍湖的源頭附近,太平洋中央鐵路建成以前,加州大量的貨物通過這裡運到內華達礦區。

從這裡再往北,出現大量相對較低的山口,有輪子的交通工具可以通過其中一些山口,在令人興奮的淘金熱時期,滿懷希望的外國移民隊伍驅趕著走痛了腳的牛群、千辛萬苦地跋涉過這些崎嶇的隘路。當筋疲力盡的探險者逃過了艱難險阻,緩慢地爬過幾千英里的平原後,淘金地帶的東牆——積雪復蓋的內華達山終於出現了。當他們用渾濁的目光凝視著顫抖的沙漠薄霧,當他們看到只要通過這個山口就能到達希望和夢想之鄉,那時是多么高興啊!

在相距一百六十英里的索諾拉山口和內華達山南端之間,只有五個可以橫越山脈的山口。這些山口只有動物才能通過;這些地區的山口只是山間小路或者小峽谷,只有極其耐心地實踐過的騾子或者腿腳穩健的野馬才有可能設法通過;只有能滑行、跳躍和行走的動物才能過去。這五個山口中,有三個可以通行,即奇爾沙治、莫諾山口和維吉尼亞溪;另外兩個山口的路只是偏僻的印第安人小徑——白人根本無法通行;因為大部分路面都是堅硬的岩石和地震雪崩的岩屑,就連印第安人的裸蹄小馬都無法估計這裡的路況。只有經驗豐富的登山者才能夠探明那些用來給印第安人人指引方向的標記,比如鬆動岩石的輕微磨損,各處石塊的移位,彎曲的灌木和野草。而地形學的普通知識還是主要的嚮導,使人能夠確定應該怎么走。其中一條印第安小徑從聖華金河南部和中部支流源頭的山脈上一個無名山口穿過,另外一條在該河中部和北部支流之間,就在“尖塔峰”(伊斯蘭教寺院尖塔狀山峰)的南邊;最後一條位於約九千英尺高的地方,是這五條中最低的。奇爾沙治山口是最高的一個,穿過國王河南部支流源頭附近的山頂,距離廷德爾山北部約八英里,從最為令人驚嘆的岩石風景中間穿過。該山口頂峰的海拔超過一萬兩千英尺;不過,它是這五個山口中最安全的,獵人、探礦者、股票持有者和某些有膽量尋找快樂的人,只能在每年夏天七月到十月或十一月間穿過它。因為除了穿越山頂壯麗的景致外,這條小徑還路過山脈的西部支脈,經過一片巨大的美洲杉林和國王河南部支流所在的美麗的約塞米蒂峽谷,它可能是北美大路能通行的最高山口。

莫諾山口位於約塞米蒂峽谷的東部,在圖奧勒米河一條南部支流的源頭。這是旅行者們所到的內華達山脈中最著名、最廣闊的地方。在一八五八年莫諾淘金熱時期,冒險的礦工和勘探者們沿著黑暗區域的咽喉踩出了一條通往採金地的小徑。它比奇爾沙治山口低了約一千多英尺,但是一點兒也不比壯麗的岩石風光遜色,在多雪和瀑布季節,這裡甚至更美麗一些。由於約塞米蒂河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很多勇於冒險的觀光者會從這條美麗的山口穿過,到達莫諾湖邊的火山區。因此它獲得了山脈中其它山口所沒有的名聲和美譽。根據山口上幾個氣壓計的測量結果,最高點的海拔為一萬零七百六十五英尺。我們認為五個山口中另一個略低,它穿過莫諾山口以北幾英里的山脈軸線,位於沃克河最南部支流的源頭。它主要被派尤特族印第安遊牧部落和牧羊人所使用。

但是,如果不考慮車輪和動物的話,只要天氣好,從山脈的任何地方,肩上扛著一袋麵包、在冰雪中用斧頭為自己開路的自由登山者都有翻越過去的可能性。對他來說,幾乎山峰之間的每一個凹槽都是山口,雖然有時需要很大的耐心,才能在傾斜、陡峭的冰川附近砍出落腳的地方,但是他能謹慎地爬過看起來似乎根本無法通行的懸崖。

在勘察過程中,我沿著山脈最高的地段而行,每隔幾英里就從不如想像中那么危險的地方往復穿過山脈。山裡有最美麗的荒野——暴風雪和雪崩、湖泊和瀑布、花園和草地、有趣的動物——只有那些把生命中最自由、最輕鬆的部分用於爬山和觀賞的人才會懂得這裡的景致。

對於那些第一次穿過低地沉積層的膽小的旅行者來說,無論這些山路多么美麗壯觀,看上去還是相當令人望而卻步的——山體裂縫過於寒冷、貧瘠和陰沉,在大自然的所有道路中,這些道路對他們來說是最需要小心避開的。它們雖然又難走又危險,但卻是充滿自然之愛的最美麗、最生動的寫照。因為它們遠遠超出了黑暗中魔鬼出沒和瘟疫橫行的高度。確實也有很多地方,一步走空就成了最後一步;山崖上落下的石頭也有可能會像空中的閃電一樣毫無徵兆地將人打碎;但是那又怎么樣呢?山上的事故要比平地上少很多,與昏暗、文明的臥室相比,這些山脈的大廈是體面、宜人甚至神聖的死亡之所。實際上,世界上很少有什麼地方比家更危險的了。因此,不要不敢越過山口。它們會殺死煩惱,把你從可怕的冷漠中解救出來,還你自由,讓你的每一份潛能都煥發出活力和熱情。甚至病人也應該試一試這些所謂的危險山口,因為每殺死一個不幸的人,它們可能就會拯救一千個。

東北支脈的所有山口都是陡峭的坡路。這一側的山坡平均在一千英尺到一英里之間,而西側約有二百英尺長。山口兩側的另一個顯著不同是,東側始於山腳,而西側起點據說始於海拔七千到一萬英尺。從東側莫諾峽谷和歐文峽谷的灰色山脈層走進去,短而陡峭的山口會完全展現在旅行者面前,它被另一側山坡上突然傾斜過來的崎嶇橫嶺圍著,整個山路一覽無餘。但是從西側要花幾天時間才能穿過兩河之間分水嶺上的森林,一直到山頂也看不到任何道路。

有趣的是觀察各種動物翻越高山,它們會毫不猶豫地進入同一條路徑。越是難以靠近的崎嶇之處,白人、印第安人、熊和野羊等,越是確定無疑地會聚在最容易通過的山口。天氣晴朗的時候,西坡的印第安人會謹慎地冒險穿過山口去參加舞會,他們會收穫大量的松果,還有莫諾湖與歐文湖裡繁殖的小昆蟲的幼蟲,晾乾後作為重要的食物;而東坡的派尤特族印第安人也會越過山口去捕鹿和採集橡果;看到形容枯槁的印第安婦女經常光著腳,還背著那么重的東西,努力穿過六七十英里崎嶇不平的山口,我真的很吃驚。她們總是有男人陪著,男人身上不帶任何重物,挺直身板大踏步地走在女人前面,碰到難走的地方還很善意地彎下腰、耐心地為背著動物的妻子鋪好踏腳石,就像為自己的小馬鋪路一樣。

熊具有和登山者一樣偉大的智慧,雖然它們是不知疲倦、膽量超群的旅行者,但卻很少橫過山脈。有幾次我穿過莫諾山口跟蹤過它們,只有近幾年,牛和羊從那條路穿過以後,它們才毫不猶豫地跟著去捕食那些掉隊的動物和從岩石上掉下來摔死的動物。甚至野羊這最優秀的登山者在越過山峰時都會選擇固定的山口。山脈兩邊的鹿都很少越過山脈。我在山上從來沒見過西邊大盆地的任何一種長耳鹿,也很少見到東坡的黑尾鹿,雖然幾乎每年夏天,都有很多黑尾鹿攀到山上的野草地里吃草、產仔。

序言

二十世紀下半葉,尤其是後二十年來,美國文壇上興起了一種新的文學流派——生態文學,它以描寫自然為主題,以探索人與自然的關係為內容,展現出一道亮麗的自然與心靈的風景,有美國文學史上的“新文藝復興”之稱。它已經成為美國文學的主要流派,堪稱美國文學中最令人激動的領域。

現代社會對自然造成的人為破壞,已經成為舉世關注的問題,人類所面臨的是核戰爭的威脅、慢性輻射的毒害、化學或生物戰爭、世界人口的可怕增長、全球變暖、臭氧層的破壞、酸雨加劇、熱帶雨林的過度砍伐、表層土壤和地表水的急劇喪失、過度捕撈和海洋污染、垃圾泛濫、植物和動物不斷增快的滅絕速度……

在此背景下,“生態”已成為二十一世紀的核心話題。在現代文明世界裡,與日益嚴重的生態危機相伴的則是信仰缺失、欲望泛濫、自我原子化、生存意義平面化等人類精神方面的危機。自然生態的危機和人的精神生態的危機密不可分,人怎么對待自然,就怎么對待社會和他人。僅僅通過生態科學發展提高環保技術、完善環保政策還不足以從根本上解決人和自然的矛盾,關鍵是要通過思維方式和文化意識的變革來培育一種新的生活世界觀和生態文化。因此,對自然的歌頌與描寫、對保持我們腳下一片淨土的嚮往與追求,已經跨越了國界,具有一種普遍意義。

首先,生態文學注重的是生態系統的整體觀,自然不再僅僅是人類展示自身的舞台背景,而是直接成為寫作的主要對象。以這種生態整體觀作為指導去考察人與自然的關係,勢必決定了人類所有與自然有關的思想、態度和行為的判斷標準不再是從人類中心主義出發、以人類利益為價值判斷的終極尺度。它關注的是有利於生態系統的整體和諧、穩定和持續性的自然存在。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只有將自然生態的整體利益作為根本前提和最高價值,才有可能真正認識到生態破壞與危機對人類造成的災難性後果。只有確保了整個自然的再生性存在,才能確保人類健康安全的持續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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