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洪彪[國家一級美術師]

劉洪彪[國家一級美術師]
劉洪彪[國家一級美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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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洪彪 ,字後夷,號逆坂齋,1954年生於江西萍鄉。中國書法家協會副主席、草書委員會主任,火箭軍美術書法研究院副院長兼秘書長,國家一級美術師,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書法院研究員,中國國家畫院書法篆刻院研究員。

基本信息

藝術成就

2016年12月,當選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十屆全委會委員。 2007年、2011年、2014年三次蟬聯中國書壇蘭亭雅集“蘭亭七子”稱號。2008年受解放軍原總政治部表彰,被授予“全軍文化藝術工作先進個人”稱號。書法作品參加國內外諸多高規格大展。早年蟬聯全軍第一、二次書法比賽一等獎。1987年在洛陽博物館舉辦二人書畫聯展,1994年、2004年先後在中國美術館舉辦“劉洪彪四十歲墨跡展”和“劉洪彪五十歲墨跡展”,2014年在北京舉辦“閱世讀人·劉洪彪六十歲墨跡展”。出版作品專集、合集20餘部,出版文集《綴連瑣碎》和《劉洪彪文墨》(一函五冊)、書法展覽設計裝置圖文集《盛裝書法》。數十次出任全國、全軍書法展覽評審委員會委員、副主任、主任。曾先後訪問日本、韓國、紐西蘭、澳大利亞、印度尼西亞、葡萄牙、埃及和澳門、香港、台灣等國家和地區進行文化藝術交流。

作品欣賞

作品一 作品一
作品二 作品二

藝術隨筆

“逼”上蘭亭

劉洪彪

公元353年上巳節的山陰蘭亭,匯集了42位名士,修稧洗濯以去邪除災,曲水流觴以暢敘幽情。那次蘭亭雅集,為後世留下了37首情醇才富的蘭亭詩,留下了“天下第一行書”《蘭亭序》,造就了千秋書聖王羲之,成為中國書法史上永不失色的光輝事件。

十幾歲時,我就記下了書聖王羲之的英名,數十年來,我心儀《蘭亭序》的風神,希冀蘭亭雅集式的文人墨客間的交遊。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始,紹興蘭亭時有中外書家歡聚之興事雅事,每每聞之,心馳神往。近些年,京城書界追隨書聖,效仿蘭亭,沙龍四起,雅集不斷。從2004年“北京22人書法展”開幕日的“華寶雅集”始,我連年參與組織和親歷了“竹苑雅集”“小湯山雅集”和“大興雅集”,交新朋友,得新信息,聽新觀點,生新理念,獲益匪淺。2005年,我與邱振中、王友誼、李松、胡抗美、劉文華、張旭光、曾翔、王學玲和張繼諸友幾度聚首,多次雅集,或抽籤限韻,賦詩誦春,或集中作品,相予審評,或各出上聯,網上求對,皆坦懷直言,其樂融融。終以“篆隸楷行草·五體十家展”亮相京城,公示於眾,招致觀者如潮,演成書壇盛事。這種同道間的交流互動,有益於增進友誼,有益於互為砥礪,有益於詩書兼修,對長久獨伏几案、廝守楮硯者,實是開眼界、闊胸襟、長見識、廣思路的好機會。

然而,每一次集會,我都會遙想蘭亭,遠思書聖。所謂雅集,“集”是一種形式,容易;“雅”有諸多內涵,很難。我總在等待著一個適當的時機,心清念純地拜謁書聖,去靜靜感知魏晉風度;意暢情舒地游賞蘭亭,去默默領契蘭亭精神。我不想隨隨便便、潦潦草草地浪費首次蘭亭之行。這就是我從未踏上蘭亭勝地的原因。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蘭亭初度竟悄然而至。

友人電話告知,我被列入“中國書壇蘭亭雅集42人展”二百人備選名單,我並未在意。我與中國書協草書專業委員會全體同仁正在義烏共襄“墨舞神飛”系列活動之盛舉,有人再告,我已成為百位入圍書家之一,我仍未上心。直到我收讀了活動組委會的邀請函,方知此次活動之來龍去脈,亦能從主辦者和百個奪人眼目的鼎鼎大名中感知活動規格之高、規模之大、陣營之強。當時,我雖陷入滿天飛、到處跑的奔忙中,但仍在截稿那天寄走了兩件匆匆揮就的墨稿,以表示我對此次特殊活動的讚賞。不久後又有訊息,“蘭亭雅集42人展”座次排定,我名列第十,而前十名正是主辦者評定的“蘭亭七子”候選人,擬於8月下旬在蘭亭進行學術答辯,然後根據作品和答辯的得分,對前七名授以“蘭亭七子”稱號。

接到答辯通知,我突然感到了幾分壓力。一般說來,位居末席者要擠進前七,若答辯中沒有突出表現,幾無可能。再看另外九人,或是博士、碩士;或是書法教師;或是當今書壇各書體代表性創作高手;或是中國書法最高獎蘭亭獎的狀元得主;或是屢獲國展大獎的書壇精銳;或是近兩年頻頻折桂風頭強勁的新星。而我,廝弄筆墨數十年,一無家傳,二無師授,三非科班,僅憑一腔熱情,一股韌勁,孤舟獨槳,盲人摸象,彎彎曲曲坎坎坷坷一路走來。論學歷,拼實力,都在他人之下,此去比試,充當“陪練”無疑。儘管如此,我還是樂意去,做一片綠葉,襯幾朵紅花,也好。可臨近出發時又有變故,十人中僅有的兩位比我年長的候選人皆因故不能前往,放棄競爭。這樣一來,我便成了八位參選人的第一“高齡”,而八人淘汰一人,最終由我獨成“綠葉”的可能十有八九,如此則委實有些孤零而難堪。去也不去?令我頗有些進退兩難,舉步維艱。

我本對獲取什麼獎項和名分從不介意,能被選進二百人名單已很光彩;留在百強之內更是幸運;再躋身42人雅集陣營實屬不易;被評定為十名候選人之一,那是殊榮。又何況,我若退出,剩下七人答辯便失去了意義。更何況,我一旦退出,候選人里年齡最大者45歲,幾乎成了青年書家的角逐,“七子”成員的年齡構成,也整整缺失了一個年代。還有,我以自學者的身份參加最終的比試,對全國眾多書法愛好者中相當一部分自學者,或許多少有點激勵作用。

斟酌再三,我做出了“出京趕考”的決定,與另七位候選人一起,先後走上了設在蘭亭的答辯講台。就這樣,我完成了期待已久卻又突如其來的第一次蘭亭之行,我曾戲稱此行為“逼上蘭亭”。

我的首次蘭亭之行結束了,我只在紹興住一夜,呆半天,並未來得及敬謁書聖,細讀蘭亭。然而,這次有些異樣的行旅給我留下了重重的印記。在蘭亭,匆匆掠過茂林修竹間的幽徑與曲水;匆匆掠過集康熙、乾隆皇帝墨跡於一石的“祖孫碑”;匆匆掠過羲、獻父子各書一字合璧而成的“鵝池碑”;匆匆掠過康熙皇帝書丹刻就、遭破壞折斷復原後被萬千遊客積年累月摩畫的“君民碑”……所有這些,都已深銘在我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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