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冷靜一點》
劇情氣候變暖可能引發的巨大災難,難道真的就像我們所知道的那樣,會使人類文明走向終結嗎?在紀錄片領域享有盛名的女電影人昂迪・蒂莫納(Ondi Timoner)與環境學家比約恩・隆伯格(Bjørn Lomborg)一起環遊了整個世界,就為了更加深入地挖掘和研究全球氣候的變化以及由此引發的影響,他們決定讓真正的事實和科學論證說話。
“哥本哈根共識中心”(Copenhagen consensus Center)是一個受到了廣泛的尊敬和認同的智囊團,作為其創辦者和主任,隆伯格將全世界最優秀、最具有指導意義的經濟學家全部聚集到了一起,對主要的全球問題按優先次序進行了排列,然後再根據利潤和損耗的分析,尋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其中包括瘧疾、飲用水的短缺和愛滋病――由於就全球變暖的問題出現了強烈且過於兩極分化的爭論,《冷靜一點》將會跟隨著隆伯格一起完成賦予他們的使命,針對氣候的變化、環境的污染以及其他相關的重要問題,尋找到最睿智、最巧妙而且最精確的解決辦法。
導演:昂迪・蒂莫納
類型:紀錄片
國家/地區:美國
對白語言:英語
《冷靜一點》的幕後花絮
以一種娛樂的觀點來剖析現實
《冷靜一點》是從丹麥著名的氣候學家兼經濟學家比約恩・隆伯格所著的一本同名小說以及他曾做過的一些演講和報告文學那裡獲得的創作靈感,作為一名非常具有爭議的作家,隆伯格還曾寫過一本名叫《多疑的環境保護論者》(The Skeptical environmentalist)的著作……對於在紀錄片的世界裡得到了極大的讚譽的導演昂迪・蒂莫納來說,她在挑選一些具備著不可預知的爆炸性的主題方面似乎有著與生俱來的訣竅,然後還能徹底地浸入到話題周圍的故事環境當中,繼而以一個知情的權威人士的有利位置,詳細設計並編織出一個帶點自我毀滅傾向的戲劇類的藝術品,比如說她之前的那兩部都在聖丹斯電影節上獲得了“最佳評審獎”的紀錄片作品《Dig!》和《眾目睽睽》(We Live in Public),就曾分別對焦過代表著搖滾樂中流砥柱的脾氣暴躁的先鋒人物和網際網路才華橫溢的企業家。也許正是鑒於此,對於每一個人來說也就很容易理解為什麼這位勇敢無畏的紀錄片從業者會將她的攝像機鏡頭對準了另外一位非常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身上,很多人似乎更願意稱他為一個瘋狂的科學家――顯然,隆伯格正在等待的是一個與他的個人生活有關的大災難。從這位來自於丹麥的暢銷小說家身上,蒂莫納看到的是一個追求實用主義的典範,他對氣候的改變似乎有著極具爭議的想法和觀念,同時也掩飾了他那固執己見的想像力。
在這樣一部於2010年的多倫多電影節上首次揭開神秘面紗的紀錄片當中,昂迪・蒂莫納簡要地概括出了比約恩・隆伯格作為積極的綠色和平的倡導者和環境論學者的個人經歷和身份,包括他在丹麥的首都哥本哈根的一些作為和成就……後來,隆伯格因為在對焦全球變暖的辯論會上提出了驚世駭俗的觀點,其中包括他對代表著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的《京都議定書》(Kyoto Protocols)的反駁。基本上而言,隆伯格的立場還是比較鮮明的,他指出,全球氣溫正在變暖是一個無可爭辯的事實,而且完全是人為的,但是,根據相關的數據表明,由此就推斷出地球正在走向死亡的威脅,顯然又是誇大其實的――雖然,我們人類為此做出了勇敢且善意的舉措,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還有數十億美元的投放,就為了減少碳排放,結果卻沒有得到任何可以察覺的氣溫或熱量的改變。
與此同時,整個世界卻在經歷著其他像瘧疾、愛滋和飲用水極度匱乏這種涉及範圍非常大的重大危機,而這些都是迫切需要得到改善的。從某一層面出發,我們將會看到的是比約恩・隆伯格正在逐條地駁斥阿爾・戈爾(Al Gore)在奧斯卡獲獎紀錄片《難以忽視的真相》(An inconvenient Truth)里所做出的陳述,而這正好也充分地說明了他為什麼會受到絕大多數的科學部門的斥責並被拒之門外――當然,隆伯格也是有支持者的,比如說著名的耶魯大學教授弗里曼・戴森(Freeman Dyson)就是其中之一。昂迪・蒂莫納的攝像機將會跟隨著隆伯格的身影遊走於各個不同的實驗室,那裡都是一些致力於“綠色轉換”的科學領域的改革家,繼而營造出一種讓人心醉神迷的戲劇張力……不過,《冷靜一點》並沒有對足以支撐下去的未來提供太多有保障而且很權威的解決辦法。
雖然是一名專注於紀錄片領域的電影人,但昂迪・蒂莫納的作品並不是靠著製造出強大的驅動力的話題來達到引起人們廣泛關注的目的的,而她似乎始終都對這種為某個人“辯護”的內容特別地感興趣,也深刻地明白其吸引力所為何來,蒂莫納表示:“事實上,我是通過拍攝一些坐牢的女人的生活,然後走上了電影這條路的……那個時候我還是耶魯大學的學生,我記得影片的名字叫《Voices from Inside Time》。後來,我又製作了另外一部記錄了一個女人一生的紀錄片《野獸本性》(The Nature of the Beast),同樣是在監獄裡,那也成了我的第一部電影長片。一直以來,我都將電影看成是一個輔助思想、改變和教育的工具,但是我之所以選擇以這樣的方式製作《Dig!》,是因為我發現人們對紀錄片越來越興趣缺缺,他們認為這類作品實在是太有教育意義了,自然也就缺乏值得觀看的娛樂性――當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覺得自己做出的惟一能夠改變現狀的嘗試,就是讓我的作品具有高度的娛樂氣息,只有這樣才能為這種電影類型重新創造出值得珍藏的意識形態。”
尋找緩解氣候變暖的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在昂迪・蒂莫納看來,全球氣候變化的話題,一直都是倍受關注的焦點之一,由此衍生出來的爭執與矛盾,也成了人們爭相關注的論題依據,蒂莫納說:“從我個人的觀點出發,我之所以對全球氣候變暖的問題興趣濃厚,是因為我本身是一個媽媽,我有一個5歲的兒子,我自然會感到萬分地好奇,想要知道未來的地球對於他來說還適不適合生存?而讓我更加地充滿疑惑的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就此採取什麼有效的措施呢?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似乎就氣候問題所召開的研討會全部都是以失敗收場的――這就是我在製作《冷靜一點》之前所了解的一切,我不得不時刻地提醒我自己,我對目前的生態環境的惡劣程度是多么地失望和沮喪,於是這也就成了我想要拍攝這樣一部紀錄片的原因之一……我希望可以在這個過程中學到更多的相關知識。事實上,我真的覺得這是一個異常艱難的選擇,因為我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我也一直處在一種不確定的慌恐當中,想要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將這個異常猛烈又非常複雜的素材轉變成某種很有娛樂性的視頻集錦?”
也許,讓昂迪・蒂莫納接觸一個她完全陌生的領域,繼而完成一部完整的紀錄片,本來就是一個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承認道:“我在確定製作這部影片之前,與比約恩・隆伯格好好地做了一番交流,可以說我對他進行的是長達5個小時的訪問,我們共同度過了一段非常愉快的時光。本來,我們預計的只是共進早餐而已,可是我卻對他進行了無休止地盤問……隆伯格非常認真地回答了我提出的每一個問題,我也意識到他的知識竟然如此地淵博。隨後,我開始檢驗這一切,好在就天氣問題上,我可以找到很多能夠給我提供答案的現成素材,這裡面有太多可以用來參考的模型和範例了――但是,我之所以選擇這樣做,只是為了確定隆伯格不是某個危險的右翼分子罷了。”
對於不可避免地被拿來與《難以忽視的真相》中的阿爾・戈爾進行比較,昂迪・蒂莫納也是頗感到無可奈何的,她解釋道:“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由主義者,所以我對自己被安排在了與《難以忽視的真相》對立的位置這件事上,還是非常地謹慎、小心的,我本來是想通過我們自身的意識和思潮來製作這部紀錄片――我之所以不想談論這些,是因為《冷靜一點》並不是為了針對戈爾才存在的,我想說的是,他完成的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成就,我們對他都很敬佩。不過,這裡有一點也是比較明確的,戈爾選擇的都是一些最為糟糕的假設和前提,以此來獲得更多的注意力,可問題是,它們確實有可能發生,但從數據上來看,不發生的可能性卻要更大一些……比約恩・隆伯格認為這才是我們的影片真正需要關注的一個最為重要的部分,顯然,我和其他幾位製片人都相信他是對的。”
如此看來,《冷靜一點》確實是圍繞著一個與之前的認知格格不入的切入點來展開話題的,昂迪・蒂莫納說:“我相信人們肯定不願意聽到類似的闡述,比如說,‘我們不能切斷礦石燃料的供給,直到再生能源不再需要那么大的花費為止。’聽起來確實讓人不太舒服,卻是絕對的事實――要知道我根本就沒辦法駕駛著一輛馬車去洛杉磯,我只能選擇坐飛機回去。在減少碳排放這一方面,我們作為個體實在是太渺小了,根本就辦法做出意義重大的轉變,所以我們不得不給政客施壓,繼而讓‘碳稅’更加地完善。比約恩・隆伯格提出,每噸的碳排放應該收取7美元,才能抵銷我們因此對環境造成的破壞,看起來確實是比較公正和合理的,我們也能負擔的起。基本上,這些稅收可能會體現在我們的電費或煤氣費的賬單上,它既不會讓某個行業暴富,也不會令某個人因此而破產,但是到了影片的最後,隆伯格卻明確地提出,他做出了一個大概的預算,僅代表一部分,如果美國按照這個預算嚴格地執行的話,每年需要擔負的是一個多么驚人的龐大數字,要以千億來計算……最後,我讓他給我做出了一個擁有著確切數字的列表,並一一給出了結果,因為我對他說,我希望這部紀錄片裡能夠包含一些有著具體形態的評估和數據,只有這樣,我們的觀眾對這個話題才能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雖然通常情況下,昂迪・蒂莫納都是在一種非常獨立的環境下完成工作的,但是她從沒有懷疑過她的製片人,包括他們期望從她的作品中看到一些什麼,蒂莫納形容道:“從商業的角度出發,身為製片人當然希望一部影片能夠吸引儘可能多的觀眾,包括我在內,我們都企盼人們可以從中獲得最大限度的樂趣和觀影享受……其實我想說的是,不同的故事主題會吸引不同的觀眾群體,尤其是在時事話題和策略性的觀點方面,也有著完全不同的見解和傾向性,不過,這正好也是《冷靜一點》最具特色的一個組成部分――只要我們努力完成的是同一部影片,我們就不得不擰成一股繩,然後向著同一個方向努力,至少我們不能讓就這個話題出現的兩極分化的現象延續到我們的作品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