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小說名稱:一代風流帝君
小說書號:360511
小說類型:架空歷史
小說作者:西城諾
首發網站:17K小說網
作品簡介
雲京城,天子腳下,為何中秋一夜血流成河。曾經意氣風發、瀟灑風流的少年,又為何心灰意冷遠走天涯隱沒山間?國家正處於內憂外患之中,看他如何東山再起,翻雨覆雨,演繹一代風流。
小說目錄
・ 第一章 淮州夜雨
・ 第二章 山雨欲來
・ 第三章 蒼龍出世
・ 第四章 合縱抗襄
・ 第五章 再戰江湖
・ 第六章 故人相見
・ 第七章 二白舊事
・ 第八章 王者歸來
・ 第九章 徽州時局
・ 第十章 引蛇出洞
・ 第十一章 賣鹽風波
・ 第十二章 錯綜複雜
・ 第十三章 紫月入淮
・ 第十四章 布局淮州
・ 第十五章 螳螂捕蟬
・ 第十六章 螳螂捕蟬(二)
・ 第十七章 風雲匯聚
・ 第十八章 風雲匯聚(二)
・ 第十九章 風雲匯聚(三)
・ 第二十章 各懷絕技
・ 第二十一章 各顯神通(一)
・ 第二十二章 各顯神通(二)
・ 第二十三章 欲哭無淚
・ 第二十四章 再遇宛霖
・ 第二十五章 心亂如麻
・ 第二十六章 將計就計
・ 第二十七章 澤浦大戰(一)
・ 第二十八章 澤浦大戰(二)
精彩預讀
大雲王朝天德二十七年六月(大雲王朝歷三百一十年),淮州石鎮。石鎮人口不過千戶,位於淮州與江州交界,三面環山一條河溪蜿蜒而過,是個很偏僻的小鎮,民風樸實,山清水秀,安靜祥和,這裡仿佛與世隔絕一般。
鎮東一處白牆屋瓦的大宅院,大氣而不失典雅,靈巧而不顯侷促,河溪到這裡便分為兩支,一支從門前流過,一支穿院而過,又在鎮口會和。宅院南端有一高三層的閣樓,閣樓掩映在一片桃花林中,雖已是初夏桃花落盡,但並不顯得淒涼,遠遠望去整個宅院完美的融合在這山清水秀之中,不顯突兀,那樣自然。
大宅院有個很淡雅的名字叫山水居,而那座閣樓也有一個很不錯的名字叫雨林閣。
夜雨一直淅瀝的下著,也許梅雨時節就是如此吧,也總讓人傷懷。
雨林閣三樓,一身長玉立的書生孤立在窗前,凝視著窗外的雨,雨點伴隨著風涼颼颼的颳了進來,打濕了書生的衣襟,這儒雅清秀的書生,便是各大勢力都在尋找的白佐銘。
“佐銘,你不能一直這樣消沉下去啊,這都四年啦。”白佐銘背後一中年長者憂心忡忡的說道,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小師弟,現在變得意志消沉,中年長者心急如焚。
“原來才過了四年,日子可真慢啊。”白佐銘微微仰著頭,可是淚水依舊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與夜雨混雜在一起。
“這該死的時間,怎么不再快點呢。”白佐銘的心如刀絞般,他記得四年前,就是這樣的一個雨夜,讓自己一瞬間失去了所有,那一刻他真的放棄了,也許只有死才是最好的解脫吧,天意為何如此弄人。
可是白佐銘沒能如願以償,他還是活了過來,雖然人還活著,可是心卻死了。
誰也沒有想到,桓王會在被正式冊立為太子的前一夜遇襲,那夜雲京城大亂,而桓王幾人卻從此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四年來杳無音訊,傳聞白佐銘就是那幾人之一。
白佐銘轉過身來見到,中年長者擔心的樣子,心裡一陣暖流流過。“我收拾你可以,可要是別人敢動你,讓他試試,看看我這江淮第一刀客是不是浪得虛名。”這句話白佐銘永遠記在心中。
“大師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可是我真的很累,真的想歇歇。”中年長者看著面容憔悴的白佐銘,心中有一種不可言狀的矛盾,猶豫了片刻,長者狠下心來,從懷中扔出了一封漆著火漆的官報。
白佐銘從書案上撿起官報,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八百里加急?”白佐銘好似見怪不怪的樣子,“淮州鹽鐵轉運司抽哪門子的瘋。”白佐銘漫不經心的說道,
“淮州徽州府以南,鹽價都漲上了天,鐵礦也有不少被私下轉讓給私人,你說鹽鐵轉運司抽什麼瘋,只是沒鹽吃就算了,今年橫江水位暴漲,沿江的湖州、淮州,數千頃農田被淹,從江州調來的賑災糧,還沒進淮州就少了一半,進了淮州又少了一半。”長者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給我說這些有用嘛?這和我有多大關係?”白佐銘依舊漫不經心的的說道。
“佐銘,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長者很疑惑,為什麼小師弟會變得如此冷漠。
那年約四十上下,身材孔武有力,眉宇寬闊,左手握刀的中年男子叫張靖天,是齊雲門掌門穀雨道人的大弟子,而白佐銘是齊雲門掌門穀雨道人的關門弟子。
“佐銘,我不知道,四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變成這樣,可是我知道這不是真正的你,難道你就想這樣躲藏一輩子嘛?”張靖天責問著,語氣里透著關切,含著焦急。
“可是,我又能做什麼?”白佐銘神情有些疲憊,真的心灰意冷了。
“去找桓王,現在襄王黨得勢,排擠迫害異黨,其中不少襄王心腹,搜刮民脂民膏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置江山社稷於不顧,致使民怨沸騰,百姓苦不堪言,想當年桓王在時那容得,這等宵小之徒作惡。”張靖天語氣中滿是對桓王的崇敬之情,對襄王黨所作所為的憤懣之情。
“桓王?他若真如你們想的那樣賢明,那么如今也不會是這樣,況且不是還有皇帝和大皇子莊王在嘛,又哪輪到只是老三的桓王出來多事。”白佐銘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帶著嘲諷與失望。
“雖然我沒見過桓王,我也不如你了解他,也不知道朝堂上的勾心鬥角,但我知道他,是從老百姓嘴中知道的他,老百姓最善良也最公平,誰對他們好,他們就會一輩子念著他的好,民心是用任何陰謀手段都得不來的。”張靖天的神情有些激動,他想不明白曾經慷慨激昂的白佐銘,怎么會如此的心灰意懶。
白佐銘看著滿懷激動的大師兄,低低的說道:“大師兄對不起,我不知道桓王在哪。”
“你不是說那天晚上,你和他在一起的嘛?你怎么會不知道呢?佐銘這都什麼時候了,聽聞聖上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大皇子莊王平庸,二皇子襄王狡詐,到時桓王再想回來,一切都晚了啊。”張靖天看見白佐銘無動於衷,心裡大為焦急。
“是嘛,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白佐銘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那夜我們失散了,一行的幾個人全都失散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小師弟,那憔悴的面容,有些羸弱的身體,張靖天嘆了一口氣,罷了師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輩難道不好。
“師門籌措了一些糧食,用來賑濟災民,師兄還得趕著去盯著呢,好好養身體,沒有過不去的坎,記住齊雲門永遠是你的依靠,這是師父讓我告訴你的。”張靖天輕輕拍了拍白佐銘的雙肩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放在書案上。“這是咱齊雲門的回天丹,我早就注意到你氣血不足了。”
白佐銘強自笑了笑,有苦澀、有無奈、也有一絲懊悔。
“代問師父他人家安好。”白佐銘強自忍住眼淚,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
“行了,師兄走了,沒事多出去走走。”張靖天臨出門前叮囑道。
自從自己九歲入齊雲門,師父和大師兄對自己的照顧無微不至,白佐銘更視他們為親人,白佐銘真的不忍心拒絕大師兄,那句足以震驚天下的話,白佐銘差點就說出來。白佐銘站在視窗遠眺張靖天那離去的背影,心潮起伏。
“古老?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伴隨著白佐銘的聲音,一個年過古稀的老者走進書閣,老者精神爍礪,頭髮雖然鬢白但是毫無老態龍鍾之色,老人目光炯炯有神,讓人有一種親近之感。
“我就是睡不著,看書閣還亮著燈,上來瞧瞧,這么晚了還下著雨怎么不留下人家,難得張大俠來一次。”古老飽含關切的責備著白佐銘,在白佐銘眼中古老就是一位知識淵博,和藹可親的爺爺。
白佐銘摸了摸頭嘿嘿一笑,“這點雨要是把大師兄留下,那我就是他大師兄了。”
望著窗外逐漸消退的雨水,古老感慨的說道“一晃來這都三年了,記得當時我帶著孫女剛到這,咱們為了這宅院可是好一番的競爭啊,可是樂壞了這宅院原來的院主啊。”想到這古老突然一樂。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您老,怎么也不會想到咱們還能在這相遇。”白佐銘想起那日的情形也是不由的笑起來了,因為二人是舊相識,彼此也很投緣,這宅院便被二人合買下來。
“再過兩個多月就到立秋了,怎么樣陪我這個老頭子去看看熱鬧,聽說四年才一次,老頭子我還沒去看過呢。”
白佐銘微微一愣,他當然知道古老說的熱鬧指的是立秋那天,將會舉行四年一次的群雄會,當群雄會三個字閃過腦海,白佐銘只覺得心口傳來一陣抽痛,白佐銘臉色也有些蒼白。
古老一個箭步,輕握住白佐銘的左手脈搏,白佐銘的臉上慢慢有了血色。
“算了,老胳膊老腿了快散架了,就不去遭那個罪了。”書閣傳來古老爽朗的笑聲。
白佐銘面露苦澀,笑了笑。內心深處的那片“禁地”,那不願記起的回憶,白佐銘依舊不敢正視,不想正視。
“三更啦不早了,佐銘你也早點休息,我回屋了。”白佐銘想送古老下樓,古老擺了擺手,“老是老咯,下樓還是不用人扶的。”白佐銘知道古老的性格,笑了笑,望著古老離去。
過了許久雨停了,天空還是漆黑一片,這是黎明前的黑暗,同時也是人最困的時候,白佐銘正準備和衣在書閣湊合一晚時。
閣樓里響起輕碎的腳步聲,白佐銘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個是古老的孫女古婧婷的腳步聲,這個閣樓一般很少有人來,更不要說是深夜了,閣樓中只有李飛、王傑兩個住在一樓,顯然那兩個莽莽撞撞的混小子肯定沒這么輕盈的步伐。
“白大哥?”古婧婷在門口輕聲喚道。
白佐銘裝作睡眼惺忪的打開閣門,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眼前,膚如凝脂,唇紅齒白,眉眼如畫,端莊優雅。
白佐銘故作驚訝的看著古婧婷,古婧婷看見白佐銘又在裝相。
嗔道:“喏,這是小白鴿送來的信。”
白佐銘嘿嘿一笑接過古婧婷手上的信條。
看見白佐銘依舊是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古婧婷心中有些失落。
古婧婷努了努嘴說道:“你那只可憐的小白鴿,這么晚還要冒雨給你送信,而你連秕谷都捨不得餵。”古婧婷忍不住為小白鴿打抱不平。
白佐銘舉目望去只見古婧婷眼眸清澈,波光流轉,格外迷人。
白佐銘摸摸腦袋嘿嘿了兩聲,“那小白鴿就多麻煩古姑娘了。”
古婧婷用只有自己能聽到聲音嘀咕道:“難不成是人家上輩子欠你的么。”
古婧婷看了白佐銘一眼,輕嗔一聲,轉身便離去了,那模樣楚楚動人,只留下少女身上淡雅的清香。
古婧婷對這個儒雅清秀的男子很好奇,只有二十三歲的他身上有著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滄桑與憂傷,外表很消沉,可是骨子裡卻透露出頑強不屈,古婧婷可以感覺到白佐銘曾經一定是一個驕傲的男人,驕傲到骨子裡的男人。
“襄王府於昨日,“拜訪”齊雲山,逼問白君下落未果,恐襄王府不會罷休,淮州按察使司下屬衛隊,正趕往江北道三河驛站與襄王府會和―白鴿。”白佐銘輕聲念道。
白佐銘雙目突然精光一閃,怒火中燒,白佐銘知道雲京雨夜失蹤的幾人一直下落不明,讓某些人睡不好覺啊,他們是沖桓王來的,想從自己這得到桓王的下落。
白佐銘之所以不回齊雲門,就是怕牽累齊雲門,雖然四年來不斷的有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找上門去,但多是些受了人,暗中指使的江湖人士,而徽州府的官吏也去過,說是為了調查人口失蹤,齊雲門可是武林四大門派之一,這些蝦兵蟹將去了也是白去,但白佐銘知道這次不一樣了,襄王府帶著按察使司直接找上門來,依照襄王府這兩年的行事風格,那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白佐銘也知道師父的性格,玉石俱焚這種事師父做得出來。
“襄王你要當太子了嘛?這么急著找我,是不是怕在你快要當太子的關鍵時刻,你三弟桓王出來搗亂啊。”白佐銘滿目的殺氣與怒火。
龍有逆鱗,狼有暗刺,窺之則怒,觸之者死,犯我親人者,必殺之,犯我兄弟者,必殺之。
書閣中的燈光終於熄滅了,白佐銘看著那套特質夜行衣,笑了笑,“老夥計,咱們又要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