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賞析
時值盛夏,萬里晴空,白雲輕浮,微風習習,垂柳微晃,碧草萋萋,各種鮮花爭齊鬥豔,蜜蜂蝴蝶留連戲舞,陣陣幽香,隨風飄來,仿佛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極目遠眺,群峰高聳,崇巒疊嶂,惡林叢生,雜草芊綿,青煙籠罩,似蒙著一層薄紗,令人望而生畏.
群峰之中,有一主峰,其峰勢險峻,奇岩突兀,高拔入雲,傲視群峰,儼然為萬峰之首,當地人貼切地稱其為絕雲峰.
峰腰有一處約三四十丈方圓的平台,武林人士稱其為論劍台.據說此名是為每隔二十年於此舉行的論劍大會而命,今年正是論劍之期,但是此時卻冷冷清清,被武林人士冷落,崖邊雜草隨風搖曳,好似懷念昔日的輝煌.
論劍台旁是一條傾瀉直下的怒瀑,水聲隆隆,站在崖邊尚能感覺撲面而來的水霧,此瀑名為飛雲瀑,唐朝詩仙李白贊廬山瀑布為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他若見到飛雲瀑奇景,必會感慨萬千,悔不當初了.
飛雲瀑下是一個大湖,人稱臥龍湖,飛雲瀑長年衝擊而成的,瀑布飛瀉而下,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由於水勢湍急,以至於至今尚無人下過湖底,因此湖底究竟是何等光景,無人知曉.
距此百里之外有一座豪宅,氣勢宏偉,屋舍連綿,占地數十頃,此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教二宮三大堡中的第一大堡--仇家堡,堡主仇雲海,秉性耿直,風流倜儻,人稱玉面郎君.夫人更是武林四美之首的美狐仙苗玉青,夫妻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天造地設,恩愛如同魚水,羨煞旁人.二人有一獨子,名叫英傑,天資聰慧,且骨骼清奇,實是百年難遇的習武奇才,因此仇英傑今年已年過十二,仇雲海仍未授其一招半式,仇雲海幾乎走遍天下,尋訪名師,欲造就一株武林奇葩,但天不遂人願,令他苦惱不已.
此時此刻,仇雲海夫婦正商量如何為愛子請一位德才兼備的名師,提及次此事,二人便一籌莫展.忽然,一名英俊少年跑進來,見二人愁眉緊鎖,長吁短嘆,道:爹,娘,請不到師父就算了,反正孩兒也不喜歡打打殺殺,平平淡淡過一生也很好啊!仇雲海長嘆道:傑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仇英傑仰起稚氣的小臉道:孩兒本來就未入江湖啊!仇雲海將英傑摟到懷中道:傑兒,聽爹說,你是江湖兒女,這是命運,你沒得選擇,江湖險惡,並非你想的那么簡單,不是你不招惹別人,別人接不欺負你,爹不是神仙,不會長生不老,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有朝一日,爹死了,那時你便是堡主,屆時必會有人不服,不斷會有人來挑戰,甚至是挑釁,若無一身足以震懾八方的武功,令人恥笑是小,恐怕性命難保啊.爹說的這些,你懂嗎?仇英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道:可是孩兒不喜歡練武,也不想……”,仇雲海面帶慍色道:“好了,現在到書房去好好想想,請師父的事,爹會安排.”仇英傑違拗不過,不甘地離去.
仇英傑剛離去不久,一名堡丁慌慌張張跑進來,邊跑邊喊道:“堡主,堡主…”仇英傑聞得喊聲急促,而且聲音中帶著恐慌,忙趴到窗前向外張望.仇雲海與苗玉青早已聞聲而動,飛身縱出院中,忽然一聲慘叫,令人心弦震顫.循聲望去,只見四名黑衣人手持長劍正向這邊逼來.那名堡丁早已倒在血泊之中,仇雲海大怒,喝道:“何方蟊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殺手也不答話,仗劍直撲而來,仇雲海怒不可遏,殺機直透華蓋道:“鼠輩敢爾!”手指連彈,穿心指頻頻施出,殺手似乎對穿心指很忌憚,交手三四十招,不敢太過接近,仇雲海亦感到自己低估了對手,以他們的身手絕非一般武林高手可比,心念疾轉,立時改變戰法,保存實力,靠靈活的步伐與之**,苗玉青也看出異樣,銀牙一咬,嬌叱一聲,手舞銀蛇鞭加入戰團,仇雲海道:“青妹小心!”苗玉青應一聲,揮鞭襲向一名殺手.苗玉青人稱美狐仙,名列武林四美之首,出生名門,一身武學自不在話下.銀蛇鞭似長了眼睛一般,緊盯著殺手雙目不放,殺手對此類軟兵器非常畏懼,須知武器中最難練的便是軟兵器與短兵器,但一經練成,便鮮有敵手.如今黑衣殺手遇上苗玉青亦唯有自認倒霉了,不過殺手身手也確實不弱,與苗玉青交手六十餘招仍未落敗.苗玉青忽然見長鞭一收一放,一招靈蛇上棍,纏住殺手長劍,嬌喝一聲“撒手”.殺手虎口撕裂,掌心鮮血涔涔滲出,長劍脫手而飛,無獨有偶,無巧不成書,長劍正好釘入與仇雲海酣斗的另一名殺手背上,貫胸而過,那殺手糊裡糊塗做了劍下鬼,苗玉青絲毫不給對手喘息機會長鞭一抖,復欺身而上,殺手手中沒了兵刃更非苗玉青之敵,幾招過後,便被勒斷咽喉,仇雲海身為第一大堡堡主,當然並非幸至,除被苗玉青拋劍殺死一人之外,其餘二人豈是仇雲海之敵,早已節節敗退,左右支絀,狼狽不堪.一聲慘叫,一名殺手被震飛,另一人見狀,心膽俱裂,不敢再戰,虛晃一招便欲逃走,仇雲海豈肯善罷,怒喝道:“我仇家堡豈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留下命來!”身形一晃,使出“捕風捉影”身法,直追上去,殺手忽覺身後勁風襲體,亡魂大冒,“躺下”人隨音落,口中血箭狂飆,偌大身軀墜入塵埃.苗玉青一個箭步掠到仇雲海身旁道:“雲海,你沒事吧?”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仇雲海輕撫苗玉青柔荑道:“沒事.”苗玉青掃一眼屍體道:“雲海,他們是誰?為什麼要殺我們?你是否有事瞞著我?”面對苗玉青一連串問題,仇雲海無言以對,他腦中一片混亂,他也不知這些殺手究竟為何而來,道:“青妹,我也不知道,看他們的身手不象藉藉無名之輩,可是我卻猜不出他們的來歷.”苗玉青見他滿臉凝重,問道:“那我們怎么辦呢?”仇雲海目注天邊晚霞道:“先過了今晚再說吧!”語氣淒涼,大有英雄末路之感,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苗玉青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