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論篇》
《尚論篇》全稱為《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是《傷寒論注十人書》系列之一,為醫家經典之作。
基本信息
- 名稱:《尚論篇》
- 作者:喻嘉言
- 類別:醫藥衛生
- 價格:22.00
- 語種:中文
- ISBN:978-7-5077-3317-6
- 出版社:學苑出版社
- 頁數:369
- 開本:32
- 出版時間:2009年9月
- 裝幀:平裝
簡介
《尚論篇》是《傷寒論注十人書》系列之一,為醫家經典之作。全稱《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凡8卷,分前後兩篇。前4卷為《尚論編》,詳論傷寒六經證治,後4卷為《尚論後編》,推廣春溫、夏秋暑濕熱病,以及溫病症治方藥,並附以與門人所論諸篇。作者簡介
喻昌,字嘉言,號西昌老人,明未清初醫家,新建(今江西南昌)人。喻氏自幼聰穎,博極群書,才辯縱橫。明•崇禎三年(1630)中副榜,入京上書言國事,欲有所為,不被納,未幾又遭國變,遂削髮為僧,隱於禪。其後又蓄髮歸俗,以醫為業。晚年潛心著述授徒,撰有《寓意草》、《醫門法律》、《尚論篇》等。
成書經過
《傷寒論》成書未久,便因戰火散佚。雖賴魏太醫令王叔和搜采編次,流傳至今。但叔和加入“序例”及“平脈”、“辨脈”諸篇,已非仲景之舊。其後又經宋臣校正,去仲景原貌更遠。故仲景之文遺失者多,後人附會者亦復不少。因此明方有執作《傷寒論條辨》,認為叔和編次之《傷寒論》非仲景舊貌,開錯簡重定之端。喻氏推崇方有執之論,認為“《傷寒論》一書,天苞地符,為眾法之宗,群方之祖”,但因“雜以後人知見”,致仲景之書“反為塵飯土羹,莫適於用”。因此,其認為方方氏《傷寒論條辨》“削去叔和序例,大得尊經之旨”,“以風寒之傷營衛者分屬”以改編太陽編,可謂“卓識超越前人”。同時,喻氏還認為林憶、成無己二人過於尊信叔和”,“將叔和緯翼仲景之辭,且混編為仲景之書”,而龐安常、朱肱、韓祗和等人雖亦發揮仲景之學,但不過“叔和之功臣止耳,未見為仲景之功臣也”。喻氏雖然稟承方有執的觀點,但又認為其“未免失之過激,不若愛禮存羊,取而駁正之,是非既定,功罪自名也”,而且“叔和序例傳習已久,中人已深,欲削去之,而坊刻盛行,難掩眾目”。因此,喻氏未削去叔和序例,而是開篇即辨駁叔和編次及林億、成無己校注之失,並對叔和序例逐條批駁。
作品特色
喻氏對於《傷寒論》條文的重新編次亦極具特色。其一,將太陽篇分為風傷衛桂枝證、寒傷營麻黃證和風寒兩傷營衛的大青龍湯證三綱。詳《辨脈法》即雲“風則傷衛,寒則傷營,營衛俱病骨節煩疼”。《脈經》則雲“風傷陽,寒傷陰,衛為陽,營為陰,各從其類而傷也。”至唐•孫思邈,《千金翼方》“方證同條,比類相附”,創“麻桂青龍”三法,謂“夫尋方之大意,不過三種,一則桂枝,二則麻典,三則青龍,此之三方,凡療傷寒不出之也”。但孫氏雖有桂枝湯、麻黃湯等標目,但言法不言證,且按經分篇,過於粗疏、蘢統。至許叔微倡“桂枝治中風,麻黃治傷寒,青龍治中風見寒脈,傷寒見風脈”,三綱之說漸顯,但終未明確提出。至方有執以“衛中風”、“寒傷營”、“營衛俱中傷風寒”重新編訂太陽篇,三綱之說已立。喻氏在方氏的基礎上進一步闡發演繹。喻氏除以三綱論傷寒之外,還進一步提出溫病三綱,足見其對三綱說之理解頗深。雖然三綱之說有其不足之處,但方有執三綱思想的確立直接導致了其重新編次《傷寒論》,再加上喻氏的發揮,從而導致了錯簡重訂派與尊經派之間的爭論,也促使了明清之際傷寒學說的不斷發展。其二,細究三綱之說的來源,可其明為三綱,實為以法統方,以法統證。詳孫氏提出桂枝、麻黃、青龍之標目,即是言法不言證。至宋臣校定醫書,更是創立三百九十七法之說。喻氏以三綱立論,但注重從法立論。因為三綱之說只能解決太陽篇的重新編次,而其餘諸經的編次需依據法來完成。所以說,喻氏更注重法,從其定書名為“尚論張仲景傷寒論重編三百九十七法”以及每卷目錄下必標明計多少法即可見一斑。如果說宋臣創三百九十七法,喻氏僅是承前人之論而闡演,那么其於《尚論後篇》訂春溫30法,便是對前人思想的極大發揮與創新。縱觀喻氏論述六經各篇,每一經之前,先述證治大意,其次以法為目,法下分列條文,再詳加注釋,並將合病、並病、壞病、痰病四類附於三陽經末,過經不解、差後勞復、陰陽易病等則附於三陰末。至於六經諸方,亦是以法統方,同一法下,分列諸方。從而將仲景之書及喻氏自己對溫症的補充以法為綱,使理法方藥歸於一統。
學術貢獻
自《難經》立“傷寒有五”之說,後世醫家就傷寒與溫病爭論不休,但在溫病學說形成之前,基本未脫出傷寒範疇。喻氏認為“仲景之書詳於治傷寒,略於治溫”,而且“觸冒寒邪之病少,感發溫氣之病多,寒病之傷人十之三,溫病之傷人十之七”,因此於8卷《尚論》之中,對溫症頗多發揮。其一,喻氏以《內經》為據,抽演《傷寒論》中與溫病相關條文,提出了溫病三綱說,將溫病分為三類:一是冬傷於寒;二是冬不藏精;三是冬傷於寒,又不藏精。三類發病機理各不相同,有病在三陰與三陽之別,冬傷於寒之溫病,系寒邪郁於肌膚腠理,感春月之溫氣,從陽明化熱而病達太陽;冬不藏精之溫病,是由腎臟虧虛,邪留於骨髓,至春木發動,引腎邪內動而發;冬傷於寒,又不藏精之溫病,是太陽、少陰互為標本的病變。對於溫病的治療,喻氏極為重視滋陰保津。如救陰之法,不在於用幾味滋藥,而於在熱邪熾盛,劫傷陰津之際,不可妄用汗、下。若邪已潰退,陰液傷殘未復,則鬚生津,不宜過用補益以免爐火復燃,“如麥冬、生地黃、人參、梨汁之屬,皆為治法”。其二,喻氏似已認識到溫疫與溫症不同,其論述溫症的傳變時,基本從六經立論,而論述溫疫時則從三焦立論。其認為“傷寒之邪,先行身之背,次行身之側,由外廓而入,溫疫之邪則直行中道,留布三焦”。至於治法,溫疫多強調清熱保津,而溫疫則提出“未病前,先飲芳香正氣藥,則邪不能入;邪既入,急以逐穢為第一義。上焦如霧,升而逐之,兼以解毒;中焦如漚,疏而逐之,兼以解毒;下焦如瀆,決而逐之,兼以解毒”。這與後世從芳香化濕、逐穢解毒治療溫疫已極為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