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唐僖宗朝泰寧軍節度使]

朱瑾(867年-918年),唐末五代時期南吳名將,宋州下邑人,天平節度使朱瑄從弟。朱瑾早年因壯武勇猛,得到兗州泰寧軍節度使齊克讓的喜愛。他假意要娶齊氏之女,卻趁機驅逐齊克讓,自為泰寧節度使。後為朱溫所敗,奔淮南楊行密。後因受徐溫之子徐知訓羞辱,怒殺徐知訓,被徐溫發兵攻打,遂自刎而死。

基本信息

人物平生

假婚奪兗州

朱瑾雄壯勇猛非凡,性情頗為殘忍。光啟年間,朱瑾與兗州節度使齊克讓成婚,朱瑾從鄆州裝飾華麗的車子衣服,私藏兵器甲士,以赴婚禮宴會。成親之夜,甲士偷偷出擊,俘獲了齊克讓,朱瑾自封為兗州留後。當蔡州賊寇囂張時,朱瑾與太祖聯手,共同征討秦宗權,先後屢次獲勝,因功正式被授與兗州節度使。在得到士兵擁護後,便有兼併天下的意圖,連太祖都顧忌他。朱瑾用厚利招誘太祖的軍士,作為間諜。到太祖進攻鄆州時,朱瑾出兵援救鄆州,多次與太祖交戰。

殺兄拒降

乾寧二年(895)春天,太祖命大將朱友恭進攻朱瑾,挖掘塹壕包圍他。朱瑄派將領賀瑰以及蕃族將領何懷寶奔赴支援朱瑾,被朱友恭擒獲。十一月,朱瑾的堂兄齊州刺史朱瓊獻州投降,太祖下令捆著賀瑰、何懷寶以及朱瓊在城下示眾,對朱瑾說:“你哥哥已敗,你要及早效仿投降。”朱瑾假裝派牙將瑚兒帶著書信、錢幣送給太祖請求投降。太祖親自到延壽門外,與朱瑾交談。朱瑾對太祖說:“我想讓大將送上符印,希望讓堂兄朱瓊來領取。”太祖派朱瓊與客將劉捍前往領取印信匣子,朱瑾單馬立於橋上,揮手對劉捍說“:可讓我堂兄前來,我有私話相告。”太祖即令朱瓊前往。朱瑾先讓騎士董懷進埋伏在橋下,當朱瓊一到,董懷進突然奔出,抓獲朱瓊回城,接著朱瑾砍下朱瓊腦袋丟到城外,太祖才絕望回師。

投靠楊行密

鄆州陷落,龐師古乘勝進攻兗州,朱瑾與李承嗣正出兵到豐、沛一帶搜括馬料軍糧,朱瑾的兩個兒子以及大將康懷英、判官辛綰、小校閻寶獻出兗州城投降龐師古。朱瑾沒有了歸路,便與李承嗣率領部下士卒準備退守沂州,沂州刺史尹處賓閉門不讓進,朱瑾等於是退守海州。又被龐師古進逼,於是帶著州民渡過淮水依附吳國楊行密,楊行密以朱瑾遙領徐州節度使。龐師古渡過淮河進攻淮南時,楊行密令朱瑾領兵抵禦,清口戰役中龐師古大敗,朱瑾在其中出了大力。從此朱瑾率領吳國軍隊連年北上進犯徐州、宿州,成為東南的大患。

自刎而亡

到楊行密去世,兒子楊渭即位,以徐溫的兒子徐知訓為行軍副使,對朱瑾恩寵頗深。後來楊溥偽稱王號,徐知訓任樞密使,管理政事,以朱瑾為同平章事,仍然督察親軍。這時徐溫父子恃寵專掌政權,擔心朱瑾不親附自己,在貞明四年(918)六月,派朱瑾到地方上任淮寧軍節度使。徐知訓設家宴為朱瑾送行,朱瑾侍奉他更加謙遜。第二天,朱瑾到徐知訓家告辭,呆在徐家門前很久,徐知訓的家僮私下對朱瑾說“:徐相公今晚在白牡丹妓院,侍者不準前往。”朱瑾便對門房說“:我受不了早晨的飢餓,先暫且回去。”過後徐知訓得知,愕然說:“晚上當看望朱瑾。”朱瑾於是大肆具辦酒席。朱瑾有乘坐的名馬,冬天用錦帳罩著它,夏天用羅帳護著它。又有愛妓桃氏,是絕色美人,長於歌舞。當徐知訓來到後,朱瑾捧杯為他祝壽,先將名馬奉送給他,徐知訓大喜說:“相公外出鎮守,與我暫時相別,離情別恨可以心知,願在此盡情一樂!”朱瑾於是請徐知訓來到中堂,叫來桃氏陪酒。喝醉後,朱瑾便砍下徐知訓的腦袋,給他部下看。趁機帶著自己的部眾緊急趕赴占領衙城,徐知訓的黨徒已關閉了城門,只有朱瑾一人入城,與衙兵交戰,朱瑾只得翻越城牆而出,摔壞了腳,又找不到馬匹,於是用劍自殺,他的屍體被拋在街市上,盛夏而不生蒼蠅蛆蟲,徐溫令把他丟到江里,他的部下暗中撈起埋葬了他。後徐溫病重時,夢見朱瑾披散著頭髮拉開弓箭將向他射擊。徐溫於是為朱瑾舉行葬禮,立廟祭祀他。

史籍記載

《舊五代史》記載

朱瑾,瑄從父弟。雄武絕倫,性頗殘忍。光啟中,瑾與兗州節度使齊克讓婚,瑾自鄆盛飾車服,私藏兵甲,以赴禮會。親迎之夜,甲士竊發,擄克讓,自稱留後。及蔡賊鴟張,瑾與太祖連衡,同討宗權,前後屢捷,以功正授兗州節度使。既得士心,有兼併天下之意,太祖亦忌之。瑾以厚利招誘太祖軍士,以為間諜。及太祖攻鄆,瑾出師來援,累與太祖接戰。
乾寧二年春,太祖令大將朱友恭攻瑾,掘塹柵以環之。朱瑄遣將賀瑰及蕃將何懷寶赴援,為友恭所擒。十一月,瑾從兄齊州刺史瓊以州降。太祖令執賀瑰、懷寶及瓊以徇於城下,語曰:“卿兄已敗,早宜效順。”瑾偽遣牙將瑚兒持書幣送降,太祖自至延壽門外,與瑾交語。瑾謂太祖曰:“欲令大將送符印,願得兄瓊來押領,所貴骨肉,盡布腹心也。”太祖遣瓊與客將劉捍取符笥,瑾單馬立於橋上,揮手謂捍曰:“可令兄來,余有密款。”即令瓊往。瑾先令騎士董懷進伏於橋下,及瓊至,懷進突出,擒瓊而入,俄而斬瓊首投於城外,太祖乃班師。
及鄆州陷,龐師古乘勝攻兗,瑾與李承嗣方出兵求芻粟於豐沛間,瑾之二子及大將康懷英、判官辛綰、小校閻寶以城降師古。瑾無歸,即與承嗣將麾下士將保沂州,刺史尹處賓拒關不納,乃保海州。為師古所迫,遂擁州民渡淮依楊行密。行密表瑾領徐州節度使。龐師古渡淮,行密令瑾率師以御之,清口之敗,瑾有力焉。自是瑾率淮軍連歲北寇徐、宿,大為東南之患。
及行密卒,子渭繼立,以徐溫子知訓為行軍副使,寵遇頗深。後楊溥僣號,知訓為樞密使,知政事,以瑾為同平章事,仍督親軍。時徐溫父子恃寵專政,慮瑾不附己。(陳彭年《江南別錄》云:徐知訓初學兵法於朱瑾,瑾悉心教之。後與瑾有隙,夜遣壯士殺瑾,瑾手刃數人,埋於舍後。)貞明四年六月,出瑾為淮寧軍節度使。知訓設家宴以餞瑾,瑾事之逾遜。翼日,詣知訓第謝,留門久之,知訓家僮私謂瑾曰:“政事相公此夕在白牡丹妓院,侍者無得往。”瑾謂典謁曰:“吾不奈朝飢,且歸。”既而知訓聞之,愕然曰:“晚當過瑾。”瑾厚備供帳。瑾有所乘名馬,冬以錦帳貯之,夏以羅幬護之。愛妓桃氏,有絕色,善歌舞。及知訓至,奉卮酒為壽,初以名馬奉,知訓喜而言曰:“相公出鎮,與吾暫別,離恨可知,願此盡歡。”瑾即延知訓於中堂,出桃氏,酒既醉,瑾斬知訓首,示其部下。(馬令《南唐書》云:知訓因求馬於瑾,瑾不與,遂有隙。俄出瑾為靜淮節度使。瑾詣知訓別,且願獻前馬。知訓喜,往謁瑾家。瑾妻出拜,知訓答拜,瑾以笏擊踣,遂斬知訓。)因以其眾急趨衙城,知訓之黨已闔門矣,唯瑾得獨入,與衙兵戰。復逾城而出,傷足,求馬不獲,遂自刎。暴其屍於市,盛夏無蠅蛆,徐溫令投之於江,部人竊收葬之。溫疾亟,夢瑾被發引滿將射之。溫乃為之禮葬,立祠以祭之。(馬令南唐書》云:初,宿衛將李球、馬謙挾楊隆演登樓,取庫兵以誅知訓,陣於門橋。知訓與戰,頻卻。朱瑾適自外來,以一騎前視其陣,曰:“不足為也。”因反顧一麾,外兵爭進,遂斬球、謙,亂兵皆潰。瑾嘗有德於知訓者也,及其凶終,吳人皆謂曲在知訓。《五代史補》:瑾之奔淮南也,時行密方圖霸,其為禮待,有加於諸將數等。瑾感行密見知,欲立奇功為報,但憾無入陣馬,忽忽不樂。一日晝寢,夢老叟,眉發皓然,謂謹曰:“君長憾無入陣馬,今馬生矣!”及廄隸報,適退槽馬生一駒,見臥未能起。瑾驚曰:“何應之速也!”行往視之,見骨目皆非常馬,大喜曰:“事辦矣!”其後破杜洪,取鍾傳,未嘗不得力焉。初,瑾之來也,徐溫睹其英烈,深忌之,故瑾不敢預政。及行密死,子溥嗣位,溫與張鎬爭權,襲殺鎬,自是事無大小,皆決於溫。既而溫復為自安之計,乃以子知訓自代,然後引兵出居金陵,實欲控制中外。知訓尤恣橫,瑾居常嫉之。一旦知訓欲得瑾所乘馬,瑾怒,遂擊殺知訓,提其首請溥起兵誅溫。溥素怯懦,見之掩面而走。瑾曰:“老婢兒不足為計!”亦自殺,中外大駭且懼。溫至,遽以瑾屍暴之市中。時盛暑,肌肉累日不壞,至青蠅無敢輒泊。人有病者,或於暴屍處取土煎而服之,無不愈。

《新五代史》記載

唐末五代唐末五代
瑾,宣從父弟也。從宣居鄆州,補軍校。少倜儻,有大志,兗州節度使齊克讓愛其為人,以女妻之。瑾行親迎,乃選壯士為輿夫,伏兵器輿中。夜至兗州,兵發,遂虜克讓,自稱留後。僖宗即拜瑾泰寧軍節度使。
瑾與宣已破秦宗權於汴州,梁太祖責瑾誘宣武軍卒以歸,遣朱珍攻瑾,取曹州,又攻濮州,而太祖自攻鄆。瑾兄弟往來相救,凡十餘年,大小數十戰,與太祖屢相勝敗。
太祖得宣將賀瑰、何懷寶及瑾兄瓊,乃將瓊等至兗城下,告瑾曰:“汝兄敗矣!今瓊等已降,不如早自歸。”瑾偽曰:“諾。”乃遣牙將胡規持書幣詣軍門請降。太祖大喜,至延壽門與瑾交語,瑾曰:“願得瓊送符印。”太祖信之,遣客將劉捍送瓊往。瑾伏壯士橋下,單騎迎瓊,揮手語捍曰:“請瓊獨來!”瓊前,壯士擒之,遂閉門,責瓊先降,斬之,擲其首城外。太祖度不可下,乃留兵圍之而去。
瑾嬰城自守,而與葛從周等戰城下,瑾兵屢敗,宣亦敗於鄆州,乃乞兵於晉,晉遣李承嗣、史儼等以騎兵五千救之。太祖已破宣,乃急趨兗。瑾城中食盡,與承嗣等掠食豐、沛間,梁兵奄至,瑾將康懷英等以城降梁。瑾等將麾下兵走沂州,沂州刺史尹處賓不納。又走海州,梁兵急追之,乃奔於淮南。楊行密聞瑾來,大喜,解其玉帶贈之,表瑾領武寧軍節度使,以為行軍副使。其後,梁遣龐師古、葛從周等攻淮南,行密用瑾,大破梁兵於清口,斬師古。行密累表瑾東南諸道行營副都統、領平盧軍節度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行密死,渥及隆演相繼立,皆年少,徐溫與其子知訓專政,畏瑾,欲除之,瑾乃謀殺知訓。嘗以月旦遣愛妾候知訓家,知訓強通之,妾歸自訴,瑾益不平。屢勸隆演誅徐氏,以去國患,隆演不能為。既而知訓以泗州建靜淮軍,出瑾為節度使。將行,召之夜飲。明日,知訓過瑾謝,延之升堂,出其妻陶氏,知訓方拜,瑾以笏擊踣之,伏兵自戶突出,殺之。初,瑾以二惡馬擊庭中,知訓入而釋馬,使相踶嗚,故外人莫聞其變。瑾攜其首馳示隆演曰:“今日為吳除患矣!”隆演曰:“此事非吾敢知!”遽起入內。瑾忿然以首擊柱,提劍而出,府門已闔,因逾垣,折其足。瑾顧路窮,大呼曰:“吾為萬人去害,而以一身死之!”遂自刎。潤州徐知誥聞亂,以兵趨廣陵,族瑾家。瑾妻陶氏臨刑而泣,其妾曰:“何為泣乎?今行見公矣!”陶氏收淚,欣然就戮,聞者哀之。
瑾名重江淮,人畏之。其死也,屍之廣陵北門,路人私共瘞之。是時,民多病瘧,皆取其墓上土,以水服之,雲病輒愈,更益新土,漸成高墳。徐溫等惡之,發其屍,投於雷公塘。後溫病,夢瑾挽弓射之。溫懼,網其骨,葬塘側,立祠其上。初,瑾嘗病疽,醫者視之,色懼,瑾曰:“但理之,吾非以病死者。”於是果然。卒年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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