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龍帝國》

《華龍帝國》

《華龍帝國》是一部玄幻類小說,本書講述了主角在丟掉工作和愛情後走到了雷峰塔下,神奇的是他穿越到了元朝至元三年,投胎到一戶劉姓人家。

《華龍帝國》 《華龍帝國》

2007年聖誕節,杭州的天空陰沉沉的,給人一種莫名的沉重。淅淅瀝瀝的小雨似乎在洗刷大地的灰塵,不停地飄灑著。今天是聖誕日,但是沒有節日的氣氛,大家都在上班。西湖邊上一個人慢慢走著,時而低頭暝思,時而搖頭嘆息.我叫張凱,今年已經二十有六,但是工作偏偏就在昨天丟掉了,相愛五年的女友也因我長時間的落泊而分手。在杭州這座充滿物慾和休閒的城市,我只覺得老天總是在和自己過不去。本來一份令人羨慕的保險工作,在我投入全部精力為之努力的時候,突然被總監叫到辦公室來了一個長談,這一談談掉了我長久以來的自信和動力。我一直以信任誠實為工作準則,把客戶當作自己的上帝,對客戶的服務無可挑剔。每月都是公司里的‘本月之星’。但是總監卻告訴我有客戶投訴我滯留保費三天之久,而這個客戶正好有案件要理賠。本來這個基本的錯誤我是不會犯的,就是因為我女朋友的生日要到了,而且馬上又是元旦,我想給女友一個驚喜,一個大禮。不曾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事情突出軌跡,令我措手不及。就因為這個致命的錯誤,我失去了一切美好的東西。

內容

今天,我一個人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就出了家門,毫無目的的流蕩。

走著走著,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雷峰塔處。這座傳說曾經鎮壓過白蛇娘子的寶塔,屹立在我的眼前。我搖搖頭,苦笑一下。既然來了,就去上個香吧。雖然我不相信神仙鬼怪之說,但是反正無所事事,上個香安慰一下自己也是好的啊。我燃了三柱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香菸繚繞著盤鏇而上,突然一縷煙絲直衝張凱面堂而來.我只感覺大腦‘嗡’的一聲便失去知覺,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元朝至元三年,普濟寺,相傳宋朝有個活佛叫濟公的在這裡修行,留下一段佳話。

這天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各地來這裡朝拜的人絡繹不絕。一頂轎子在三四十個隨從的簇擁下來到普濟寺門前。

‘夫人,到了。’一個轎子旁邊隨侍的丫鬟對著轎子裡面的人說.

‘恩,小紅知道了,讓轎夫啟轎吧。’裡面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轎子裡傳了出來,但是聲音里卻還包含多少哀怨。隨著小紅的一聲吩咐,轎子落下,一位穿著華麗的少婦從轎子裡盈盈而出。這位少婦二十七八模樣,髮絲如瀑,這是一個美女,但是白皙透紅的臉上卻帶有少許落寞.抬頭看了看寺門頭的落字,確認是‘普濟寺’。轉身對隨從吩咐:“小紅陪我進去就行了,你們在這裡等著。”

“是,夫人。”眾人異口同聲,非常的恭敬。

走進寺里,方丈緣空早在知客僧的通知下率眾而來。對來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不知劉施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贖罪贖罪,施主這邊請。”

“方丈大師客氣了,我今天來是向菩薩請願的,多有打攪方丈之處還請海涵。”劉夫人恭敬的對方丈合十道。

“阿彌陀佛,劉施主這么虔誠的祈禱,菩薩一定會如您所願,善載善載。夫人請到偏房用茶。”方丈看到小紅把香錢放下趕緊口宣佛號。

到了偏房坐下,方丈含笑對劉夫人說:“施主這些年來到處施善,廣修善緣,功德無量,菩薩會看到的,施主的請願菩薩也會給您一個交代。”

“多謝方丈大師,這些年來我家老爺也在我的催促之下與人為善,接濟鄉里.雖然家裡衣食無憂,但是,老爺亦三十有六,膝下至今尚無一兒,每念及此,心裡都倍感傷懷。”劉夫人垂淚道。

“劉施主富甲一方,不因富貴而迷失,今年又在城外施粥救助流民,廣結善緣。我佛慈悲,好人終有好報,夫人沒急,一切自有因緣”方丈抿了一口茶。劉夫人在緣空方丈的帶領下進入大雄寶殿,觀音菩薩寶像手持淨瓶微笑面對眾生。

劉夫人接過緣空方丈遞過來的三柱香虔誠的祭拜,上完香,對著菩薩寶像跪了下來。盍首請願“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弟子張氏獻上白銀三千兩向菩薩請願,請菩薩看在弟子誠心祈禱的份上大發慈悲,降一孩兒給弟子,弟子會繼續廣修善德,以謝菩薩。”

劉夫人轉身對小紅說:“小紅,把香錢奉上。”

小紅端著裝著三千紋銀的托盤恭敬的放在香壇台上。

這時,只見三柱佛香中間的一隻,香菸突然改向,向著跪著的劉夫人直衝過來,一縷香菸源源不斷的進入她的體內,劉夫人也在這菸絲盡流之後昏厥過去。小紅看到這種詭異之事嚇的瞠目結舌,隨著一聲尖叫也隨之昏厥過去。緣空方丈也看到這種前所未見之事,卻沒有太過慌張.伸手為昏倒的劉夫人把了下脈。微笑著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接著把小紅拂醒,警告小紅:“小施主,你家夫人無礙,回家休息幾日便好。但是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不然你主子家會有沒頂之災。切記切記!”

小紅緊記方丈警言,到寺外叫了幾個隨從把劉夫人安頓到轎子裡飛快地向主子家趕去。

臨安劉員外府。小紅謹慎的站立在員外房外,身體因為害怕,微微發抖。屋內,一個留著飄然鬍鬚的中年男子坐在床邊,焦急地看著大夫為床上躺著的劉夫人診脈。

“大夫,夫人身體怎么樣?”

大夫起身對男子說:“劉員外恭喜啊,夫人有喜了。剛才可能是動了胎氣以至昏迷休息些時日便好了.以後讓夫人多注意下身體,不要做什麼大的動作,保護好胎兒。我給你開些保胎補養的方子,保養一段時間。”

劉員外大喜,聽到這個天大的喜訊,激動的手足舞蹈。“大夫,你所夫人有喜了?此事當真?啊我當父親了。哈哈,老天有眼,我終於要當父親了。謝謝大夫,謝謝大夫。”轉身對屋外喊道:“來人,快去隨大夫抓藥。”

時間飛逝,轉眼劉夫人到了臨盆時刻,劉府一片忙碌。員外劉志章焦急地在產房外走來走去,雙手緊張地一直緊握。聽到房內夫人痛苦的嚎叫,更是一陣緊張。夫人以是三十歲的人了,現在生孩子千萬不要難產啊。我只覺得自己在一個混沌無光的世界,到處一片漆黑,自己的雙手也不能隨便亂動,感覺空間很小.我掙扎著想向外探去,但是身體不知怎么回事,有點不聽使喚。於是我就用力的望外爬,雙腳還在彈藤.同時我隱隱約約聽到前面有聲音,好象是哭聲。哈哈,前面有人,要趕快過去問一下這是什麼鬼地方,媽的這么黑。一用力,頭便看到了一片紅色,我不甘心,繼續努力的往外爬去。終於看到光明了,但是又感覺有些不對,感覺自己的身體正被什麼夾擠著。

就在劉志章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只見房頂一片紅光鋪灑下來,緊接著是一聲‘哇’通天徹地的哭聲。他舒了一口氣,孩子總算生出來了。

小紅打開門飛快地跑來:“恭喜員外,夫人生了個公子。”

劉志章沒等小紅報完便大步向房內奔去。

我鬱悶的想哭,怎么自己成了一個嬰兒。搖頭張望了周圍的人,一個都不認識。張了張嘴要說話,卻又是‘哇’的一聲.心裡想“完了,看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變成了這副模樣。回想自己在雷峰塔下燃香祭拜,突然一縷菸絲向自己直竄過來,接著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自己有知覺的時候便是在這漫無邊際的混沌之中。等等,想起來了,難道自己也和所看過的那些玄幻小說里所描述的一樣轉世了?但是自己明明沒有死啊,還是穿梭時空”也不像啊,穿梭時空哪有變成這副模樣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那縷煙有古怪。哎,不管了,反正自己沒有死,這就好了。反正自己也是什麼也沒有了的人了,就靜觀其變吧。”左右無事,就骨碌碌轉著眼珠子看周圍的人,發現他們都穿著古代的衣服,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發現自己的記憶還沒有失去,就得意的笑了起來,即來到這個世界,就要成就一番在現世不能成就的事。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大學本科畢業,雖然學的是經濟管理。但是多少看的書還是比較多的,特別是一些先進的思想肯定搞定一大批追隨者。想到這裡不免一陣得意,小小的嘴窩露出甜美的笑容。

“夫人,你快看,我們的孩子看著我笑呢。”劉志章哈哈大笑著把張凱給躺在床上的張蕊看。“老爺,快讓我看看咱們的孩子。”張蕊掙扎著要坐起來,被劉志章按下,“夫人剛生產完,身體虛弱,不要起來了。來我抱給你看,看咱們的孩子多可愛,笑起來特別像你。”

張蕊看著自己懷裡的張凱,滿臉的慈愛。“老爺,你看給孩子啟個什麼名字好呢?”劉志章手捋鬍鬚,點頭說:“是啊,這個孩子對咱們來說可是來之不易啊。中年得子,也辛苦夫人了。聽夫人說這孩子還跟你求菩薩請願有關,是菩薩顯靈,給咱們劉家續了香火。按照劉家家譜,應該是‘文’字輩,那就叫‘文翔’文章顯德,展翅翱翔。奶名嗎,就叫‘釋文’,以表對菩薩的謝意。夫人你看怎么樣?”

“恩,釋文,很好聽的名字,還謝了菩薩的恩”張蕊還沒有說完,只聽小紅跑過來說:“老爺,夫人,普濟寺緣空大師來了。”

“喔,快快有請!”劉志章對小紅說。

“阿彌陀佛,老衲不請自來,還望劉施主見涼。”緣空大師沒有等到小紅轉身去請就踏步來到房裡。

“大師客氣了。只是不知大師今次而來所為何事?”劉志章也雙手合十,十分恭敬的對緣空施禮。

緣空大師拂首說:“老衲,今天在寺內看到臨安方向祥光普照,紅光四射,屈指算來,另公子也快降世。公子一降世便有如此不同凡響的事情發生,將來必為非常人。所以老衲便不請自來,收令公子為俗家弟子,不知二位可否答應。”

“有勞大師,大師能收犬子為徒,是他的福分,我們夫妻感激還來不及呢。我們答應。只是不知大師以後怎么教導犬子?”劉志章高興地說。

“阿彌陀佛,如此,老衲三年後再來,便在此教導他到十五歲。”

張凱聽得十分清楚,原來他一出生便沒有了自由,三歲便要跟著這個老和尚學什麼佛法,不知老和尚會不會武功,既然是古代,想必老和尚是個武學大師也不一定。如果老傢伙沒有功夫,老子才不跟他學呢,浪費老子時間。嘿嘿,還好自己還有三年的時間過童年生活。看這家人還蠻富有的,想必以後不愁吃穿,不用再為這些事奔波

第一卷初露鋒芒第一章有道遠方

歲月如駒,轉眼在這個世界我已經二歲半了,離緣空大師來教導剩下半年時光。由於劉家家境好,我生活的無憂無慮。身體長的結結實實,發育的很快,雖然只有二歲半卻比四五歲的人還高大。

孟華是我爹請來當護院的,身手還是可以的,我認為。平時我就喜歡跑到他那裡嚷嚷著要他教我功夫。自從打定注意要學功夫我便不放過任何可以學的機會,孟華剛開始覺得我是小孩子習氣,又是主子,以為只是覺得好玩,過段時間就不再練了。便教一些拳腳功夫的皮毛給我。不過後來看我一直學得認真,教過的練會又要求著教新的,便對我也有點感興趣。發現我在練他教的功夫很認真,不怕吃苦,就慢慢喜歡上我這個小孩。開始教我一些練氣之法。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武功,特別是內功,所以,我不知道孟華功夫深淺。我學得特別認真,連爹娘看到了,都笑著搖搖頭,說這孩子真胡鬧。

跟孟華漸漸混熟了,我才知道,他原來是軍人,還是個校官。在軍隊里因為看不慣那些蒙古兵欺負漢兵,在一次看到三個蒙古兵正撕打一個漢兵的時候出手救那漢兵,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一個蒙古兵。漢人向來在這個朝代地位低下,自知這次他是死罪難逃,和哪個漢兵就連夜逃出兵營,改名換姓逃到了南方。父親在一次遠門生意途中遇到強盜,正巧孟華路過救了父親。在談話中得知他無處安身,父親便邀請他來我家做了護院也算還了恩情。知道他是軍人之後便不再經常嚷嚷著讓他教武,開始向他請教軍隊的事情,讓他教我騎射之術。我家是經商世家,從南宋我遠祖劉天浩開始至今已有五代,儘管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我是學經濟的,但是,我認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混亂時代只有武力和權力能夠保證以後的平安。而且,由於我身體長的結實,又經常纏孟華教我騎馬,孟華便叫人給我做了個木馬,他便勉強教我騎射。剛開始父親怕我受傷,不讓我學。後來看我這么執著,又有孟華看著,便不再阻擋我。看了我一些日子,見沒什麼危險,便也放下心來。

這天天氣大好,整天在家裡只有家僕陪著玩,一點意思也沒有。於是我就想到外面去看看,心想自己都長這么大了,自來到這個世間還沒有見識過除了家裡以外的世面。便求著小紅偷偷帶我出去:“小紅姐姐,你看今天天氣多好,你不出門逛逛街嗎?我聽說今天是每年一度的廟會,小紅姐姐帶我去看看嘛。”

小紅一聽讓她帶我出去,嚇得雙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說:“小少爺,使不得啊,老爺和夫人交代過不能出去的。現在世道不好,城裡很亂的,要是有個什麼閃失怎么辦啊。小少爺就不要為難我了好嗎?”

我可不管什麼世道不世道,反正今天我打定注意了一定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正巧今天是難得的廟會,一定很熱鬧。於是我就不依,運用小孩子慣用的伎倆,躺在地上撒潑:“我不,我就要出去,天天在家裡,悶都悶死了。嗚嗚,我要出去,你不帶我出去,我就自己偷跑出去,看爹爹回來你怎么辦。”小紅一聽這話,嚇的更是不輕。“小少爺,你可千萬不要嚇我啊,我真的不敢帶你出去啊。如果老爺回來看不到你會打死我的,少爺不要鬧了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出去,你去叫孟華過來,讓他帶我去,這樣你就放心了吧?”小紅無奈,就去找孟華,也可以脫身了,不至於老爺夫人怪罪在她身上。我也聽父親說最近城裡不是很安寧,所以我自己也是不會孤身冒險的,等孟華來了,我才和他一起出去。孟華雖然答應帶我出去,但是對我說天黑之前必須回來,不然就不帶我出去。我爽快的答應了,我也不想他們難做,再說以後也好方便再出來啊。

我歡快的走在臨安大街上,到處是小商小販的叫賣聲,好不熱鬧。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一片繁榮景象。我們漫步在街上,一路欣賞著路邊的景色事物,向將軍廟走去。將軍廟是供奉抗金英雄岳飛的廟宇,現在,元朝蒙古人當道,奸佞之人把持朝政。蘇杭兩地還好,沒有北方城鎮那樣的到處饑民,處處匪盜,但是種種跡象也開始在這裡露頭,看來亂世即將到來。真希望自己快快長大,好一展所長,發揮自己二十一世紀的戰爭經驗。現在還是正午,到將軍廟聚會的人還很少。我和孟華四處觀賞,走進廟裡,便看到一尊將軍手持大刀,橫眉冷對世間萬民。廟裡來來往往的人看到有小孩到來也是很希奇,覺得這是大人家的政治之事,小孩怎么會攙和到這裡面來。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廟會,只以為是什麼難得一聚的盛會。觀光了一會,孟華俯首對我說:“小公子,這裡的人在這裡聚會是要舉義旗,驅逐元人的。公子咱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多呆,儘早回家吧。”

“喔?驅逐韃子,好啊,什麼害怕的,沒事,咱們只是看看,又不參加怕什麼?看他們這樣藏頭不露尾的挺好玩的。再說,岳將軍是咱們漢人的大英雄,咱們來這裡拜祭是崇拜嘛。”我對四處瞻望的孟華說。

孟華猛地聽到我說的跟大人似的嚇了一跳。“公子,這話私下裡說說就算了,但是在外面千萬不要這么說啊,是要殺頭的。”

“呵呵,好了我知道的,孟師傅不要擔心了。走,咱們這就回家。”知道我現在還小,還不是到處張揚的時候,免得出師未捷身先死,那就不好玩了。

“聽說今晚華陽真人也要來捧場,希望咱們這次能夠順利召開,還我們漢人河山。”剛出廟門就聽見兩個與我們擦肩而過的人嘀嘀咕咕的。

“是啊,這次華陽真人是從崑崙山專程為這次大會而來的,說是要在岳將軍面前宣誓為盟,舉義旗,驅逐靼虜,殺蒙古人祭旗呢”

“走吧公子,這是個是非之地,咱們還是不要長留啊。”孟華敦促我道,希望趕快遠離這個是非窩。

“好吧,那咱們到別出去看看吧,好歹出來一次。,要好好玩玩不然還不知道下次能什麼時候出來呢?”我笑嘻嘻的搖著他的手說。

“好的,走,咱們去看街上耍雜技。”孟華拉著我快步向西街走去。

“好!”我們遠遠聽見圍著一圈的人鼓掌喝彩。“哇,有好看的,孟師傅快點走。”我出於好奇,拉著孟華就往人多的地方跑。由於我個子小,很快就鑽進人堆裡面。裡面圍著的是一個耍猴人,只見他手上握著兩條繩子,繩子那頭分別套著兩隻猴子。只見那耍猴人手上的繩子一抖,兩隻猴子竟同時往後空滾翻。翻過之後,那人又扔出一些吃的給猴子,猴子飛快的接著,又是一個前空翻。這時,那人拿出一個鑼給一隻猴子,有拿出一條棍子給另一隻猴子。那猴子拿起棍子就耍起了我前世看過的孫悟空耍筋骨棒的棍路,另一隻猴子也不甘落後,“咣,咣”的繞著眾人敲起了鑼。敲了一圈竟然把鑼平放,又繞著眾人討錢。“嘿嘿,真有意思,師傅,賞點給它。”我向孟華要了幾個銅板扔到鑼子裡面。

“讓開讓開,媽的,這是誰這么不長眼沒有孝敬大爺我在這裡設攤的?”這時只聽見一聲大喝。看熱鬧的人發現有強人來便轟然散了。那猴子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唧唧直叫。我和孟華沒有走,還站在原地。我扭頭看見一個魁梧的大漢領著六個小嘍羅凶神惡煞的走來,嘴裡還嚷嚷著:“這是老子的地盤,要想在這裡設攤位,先給老子攤位錢三十銅板,還有這邊強人多,再給二十銅板保護費。如果有誰再來搗亂,就說是西街潭老四管著的。”那耍猴人是老江湖了,一聽這話,連忙說:“喔,是潭四爺啊,我這小買賣,還是剛開張,你看現在才收到三十五個銅板。您老發發慈悲,少收點行嗎?”

“喲呵,你他媽的識相的給老子交上,不然,眾兄弟給老子打!”潭老四怒目圓睜。耍猴人哭喪著臉哀求說:“潭爺,小的真的沒有這么多錢啊。小的從北方來到這裡,一路也沒有掙到什麼錢,在貴寶地也是剛剛開張。潭爺您就行行好,放小的一馬吧。”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兄弟們,給我打,把他從這裡拿的錢都給老子搜過來。奶奶的,老子就不信,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違老子意。”小嘍羅們一哄而上,對著他就是拳打腳踢。

我看不過去了,但是自己可不想有什麼危險,希望孟華能夠出手制止一下,便對孟華小聲說:“想不到咱們臨安城還是藏龍臥虎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欺負良弱,豪取強奪,還有沒有王法!孟師傅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孟華還沒有開口,不知怎么就被潭老四聽見了。潭老四看我們一個三十來歲帶著一個小孩,穿戴華麗,一定是哪家的小公子沒見過世面。潭老四能夠在道上立足,便有一定的察言觀色能力,雖然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來路,但是不能在眾嘍羅面前丟了面子。只見潭老四想了想還是踏步來到我們面前:“你們是什麼人!?不要管老子閒事,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在這裡還沒有人敢管老子的事情,想活命的就給老子滾的遠遠的!”

看到潭老四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嚇得連忙躲到孟華身後。孟華看不過去了,怕我真出什麼事,回去不好交代。護著我說道:“怎么?難道潭老四連小孩也要欺負嗎?”

“老子管你是哪家有錢人家沒管教好的小兔崽子,敢觸了老子的霉頭,老子就好好替你家大人上一課,小的們,抓他起來等問明白了讓他家人來取!”說著,不由分說便掄起拳頭朝孟華攻去。其餘幾個嘍羅也向我拳腳相向。孟華對付潭老四有點吃力,看到我有危險,躲開潭老四的攻擊,快速的打倒我向我動手的兩個嘍羅。我被一個嘍羅踢倒在地,一臉灰塵,嘴裡也流出鮮血。孟華和潭老四打的難解難分,身上也著了幾處傷。眼看那嘍羅又要向我一腳踢來,我知道如果被這一腳踢中,少說也要斷幾根骨頭。就在孟華無以分身,那腳將要踢中我時,那嘍羅的身體卻飛速向後飛去,‘撲通’一聲摔到地上,濺起一串鮮血。

“無量天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然還有你們這些無惡不作之徒,竟連一個小孩也不放過。”一個老道飄然落在我的身前,擊飛了剛才哪個匪徒。

這時,孟華和潭老四也停手看著這個不速之客。孟華快步上前,拱手道:“謝謝道長及時援手,救下我家小公子,孟某感激不盡。”老道打了個手記:“無量天尊,居士客氣了,老道也是看不慣這種欺負良小的惡事。”

“呔,你那雜毛老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膽敢壞我的好事!?有種的劃個道道,老子饒不了你!!!!”潭老四對著老道喊道。

“哈哈,哈哈,貧道崑崙華陽道人,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老道仰天大笑。

“什麼?華陽真人?”潭老四吃了一驚,這個華陽老道可不是好惹的,自己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人家擰的。嚇的連滾帶爬的向西街逃去,把幾個中傷的小嘍羅丟在這邊不管死活了。

我看著眼前的老道,稀疏的鬍鬚,頭髮亦花白,但是兩眼冒著精光,閃爍著透著豐沛的精神。身穿太極道衣,頭帶一頂普通的道冠,一把拂塵放在左臂上,看起來還真有中出塵脫俗的感覺。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華陽真人跟前,仰頭看著他。大大咧咧的說:“道長,剛才謝謝你了哈。嘿嘿。”

孟華這時也是再次拱手道謝:“不知是華陽真人,真是感激不盡。小公子年幼,禮數不周,還望真人不要怪罪。”

華陽真人微微一笑:“些許小事,出家人不放在心上。貧道還有事,這裡先行告辭。”說完,道了個道號,飄然而去。

“切,什麼華陽真人,我還道是什麼英雄了得呢。在將軍廟裡聽那些人說的那么崇拜,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了。一個出家的人了,還學人家各路好漢造反。哎,現在就造反也太早了點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我搖頭晃腦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逗得孟華撲哧一笑:“我說小公子,這些事情就是做大人的也不知道以後如何,你這話卻是從何說起啊?呵呵”說完,臉色又突然變得謹慎起來,嚴肅地對我說:“公子,以後不管在誰的面前千萬不要再提起什麼造反,聚義之類的話。這可有殺身之禍啊,會被株連九族的啊。一定要記著了啊!”

“孟師傅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不會在外人面前提起驚世之語的。我還可是還要活上一百歲呢,我啊,就怕他們現在造反了,那我長大了做什麼啊?嘿嘿。”我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孟華已經領受到我的厲害了,聽到我又要說,趕緊捂上我的嘴巴,抱起我就往家裡趕去。

回到家裡,天色尚早,父親還在外面忙生意上的事情,母親一個人在房間裡做著女紅。我騰騰跑到母親跟前:“娘,我回來了。”

“釋文,今天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看你一身灰塵,到哪裡惹事去了?”母親微嗔道。“娘,今天是廟會啊,我和孟師傅去看看了。街上可熱鬧了,有唱戲的,耍棍的,還有耍猴的呢。那猴子和機靈了,叫他們做什麼他們做什麼,真好玩。”我做出一副調皮的樣子,母親微微含笑。愛憐的摸著我的頭說:“釋文,以後不要隨便亂出去,聽你爹說,最近城裡突然多了很多陌生人,還有一些難民,不是很太平。以後啊,在家裡玩,跟你孟師傅多學學強身的技術,知道嗎?”

我說:“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跟孟師傅學的。長大以後啊,我也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再讓這天底下有那么多受苦受難的人了。”

“傻孩子,娘只要我兒平平安安的,娘就放心了。”

轉眼我三歲了。這一年是大元順帝至正元年。

在我三歲生日剛過完的第二天緣空大師就來到我的家中。前幾個月聽父親說有一夥人造反,舉起兵器向城裡府衙動武,殺死了好多士兵,但是後來被剿滅了。不說我也知道,老道起兵,終究成不了什麼大器。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天,父親把我叫到正堂,緣空大師赫然在座。

“釋文,如今你已三歲,在你出生時,我和你娘就把你拜師於緣空大師門下。緣空大師定下你三歲後一直教到你十五歲,緣空大師是普陀山普濟寺的方丈,—位有德高僧,以後要在大師處好好修習,不得貪小孩子習性。”父親很嚴肅的教導我。平時我在家人面前都是嘻嘻哈哈的,很少正經起來。我知道從此刻起,我便開始踏入不平凡的歷程,所以,我恭敬的聽著父親的話。等父親說完,我便走到緣空大師座前,跪倒在地,必恭必敬的行了拜師之禮。拜完師,在緣空大師將要帶我離開時父親又囑咐我:”以後要乖乖聽師傅的話,不可調皮。爹和娘會經常去看你的,不要在師傅那裡胡鬧,知道嗎?!“

普陀山位於東海之上,相傳為觀世音菩薩的應化道場。普濟寺又名前寺,座落於靈鷲山麓。到了普陀山師傅開始給我一一講解普濟寺的概況,走到一處都要祥說一番。天王殿,進門迎面是一彌勒菩薩,光首、笑臉、袒胸、盤坐,一手拿一隻布袋。據說他能將世人一切苦難裝入布袋之中。佛像兩旁有一副對聯:“慈顏含笑笑天下之可笑之人,大腹可容容世間難容之事”,以勸人們慈悲大度為懷,用樂觀態度對待風雨變幻的生活。師傅說這裡就是我以後參佛,習武所在。

大圓通殿。是普濟寺的主殿,相當一般寺廟的大雄寶殿,圓通是觀音菩薩的別號,這座殿供奉的正是觀音菩薩。殿內正中端坐著高達一丈的觀音菩薩,全身金黃,眉清目秀,慈祥含笑,身邊站立著她的門徒善財和龍女,神態天真活潑。

介紹完整個寺院的情況,師傅對我說:“今天行走一天,以你三歲之身實屬不易。今天就到這裡,明天早上聽鐘響在天王殿來見我。”

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就聽見寺鐘讓人煩的響起,我拖著睡意的身體,慢吞吞的走進了天王殿。師傅儼然在坐,看到我進來,讓我坐在他面前。師傅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法,在我身上亂點一通,說什麼查看一下我的身體。結束後,微笑著說:“真是可造之材。一塊有待開發的優質璞玉啊!華陽,你可也準備好了嗎?”說著眼睛看著遠方。不知道師傅怎么突然莫名其妙起來,什麼璞玉,什麼華陽的,都什麼跟什麼嘛。

師傅做完這些開始教導我學習《金剛經》佛法,說這是內功心法,必須心無雜念,專心致志。終於,我的功夫夢開始了

十二年的時光在一心投入到深奧的佛門武技中的我來說就像眨了幾次眼睛,倏地就過去了。十二年來,我只參讀了一本經書—《金剛經》。至於佛經精要,我從來都是無宗教主義者,所以從來都是背會經文就不在深究了。更多的時間我是在修煉武功。因為我知道,在這個即將到來的亂世,沒有一身武藝是很難立足的,更不要說建功立業成就不世之功業了。

師傅對我向來很嚴格,五更起,落日打坐參禪,研習《金剛經》。《金剛經》是內功心法,是修煉《大力金剛掌》的基礎。

已是暮秋時節。這天早上,我在天王殿練習一遍《大力金剛掌》,運起《金剛經》“菩薩若言我能建立世界者。即非菩薩。雖然建立世界。心有能所。即非菩薩。熾然建立世界。能所心不生。是名菩薩。最勝妙定經雲。假使有人造得白銀精舍滿三千大千世界。不如一念禪定心。心有能所。即非禪定。能所不生。是名禪定。禪定即是清淨心也”漸漸的一顆因運動而快跳的心慢慢平靜下來,真氣沿著奇經八脈周身遊走。如此運行十個小周天后便收工,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走出大殿,呼吸了一下大自然的新鮮空氣,感覺渾身清爽。信步走出了寺門,和門前掃地的師兄打了招呼,獨自往普陀山上走去。沿著崎嶇的小道,提氣丹田,輕快的踏步而行。

山上層層薄霧繚繞,仿佛仙境一般。轉過一快大石,突然聽見隱隱約約有‘叮,叮’的金屬碰撞聲。心裡不禁一份狂熱:“嘿嘿,運氣不會這么好吧,出來散散步也能遇見武林爭鬥?”心裡這么想著,腳下加快速度。穿過一片石林,寬闊的平台展現在眼前。兩個在刀來劍往,打的難解難分。放眼細看,原來有一個人我還依稀記得是我兩歲多的時候和孟華在臨安街上曾經救過我一腳之危的華陽真人,與之對打的是一個三十多歲左右使雙錘的壯漢。只見那壯漢把一雙鐵錘揮舞的是虎虎生風,輕鬆自如,招招對著華陽真人的要害攻擊。華陽真人一把拂塵卻也瀟灑應付,只見那拂塵有如散開的銀針,向著大漢的面堂鏇轉撒去。大漢向後一個空中凌翻巧妙的躲過,拂塵所帶的真氣直擊得對面一塊石頭炸開四射。

“真實精彩!”十年來一直在寺里修煉,沒有機會見識真打獨斗,現在看到如此精彩的對決,著實收穫不少,便不自覺的喊了出來。

“什麼人?”華陽真人和大漢同時住手,向我藏身之處看來。知道已經露了蹤跡,索性從石後面走了出來。

“二位不要誤會,我是來山上散步,路過此地。聽到有大斗聲,便尋聲而來,看到精妙處不自覺的喊了出來。若有打擾之處,還望海涵。”我有持無恐的說,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

第一卷初露鋒芒第二章白蓮使者

能和華陽真人打得難解難分的人身手一定了得。看著大漢凝神以待的樣子,我不敢貿然表現自己,還是保命要緊,我可不會傻到往是非之地鑽。“呵呵,對不住,你們繼續,我這就離開。”說著就後退到大石後面。但是有好奇心重,尋個縫隙繼續觀看他們打鬥。

華陽真人見我已經離開現場,突然發力攻向大漢。大漢雙錘立橫胸前,擋住他的攻勢。破口大罵:“他奶奶的龜兒子,你個雜毛老道居然敢暗算你老子,吃老子一錘!”說著大錘一掄,來了一招‘橫掃千軍’。華陽真人一躍躲過仗著自己身體靈便,輕飄飄落到大漢身後,下身一沉,佛塵擊向後背。從鼻子裡哼道:“哼,兀那妖人,我徒兒可是你們打傷的?現在把他怎么樣了?”大漢一個反轉,一錘隔開我的拳攻,伸出一腳向華陽真人腹部踢來。華陽真人左拳變掌揮出層層掌風解救,向後一躍,險險化解。

華陽真人不愧是成名已久的人物,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內力消耗,大漢舞動鐵錘的動作慢慢緩了下來,開始捉襟見肘,臉上熱氣騰騰,好像從暮秋一下子來到了夏暑季節。大漢越來越難以支撐,華陽真人這時佛塵橫掃,掌心發力,攻向大漢。大漢看著這掌來的兇猛,不敢強行接下,身體右移,想躲開。但是,他經過長時間的比拼,力氣已經衰竭,還是被華陽真人強勢的掌力擊中左肋。這時,道長的拂塵也結結實實的打到他的後背。大漢噴出一口鮮血,向我所藏身的地方飛來,‘撲通’摔倒在地上。一個黑色的小包裹從大漢懷裡滑了出來,落在我的腳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來就塞到自己懷裡。這個便宜不占白不占,‘嘿嘿’心裡一陣奸笑。

鐵士雄,我問你,我那徒兒被你們怎么樣了?”華陽真人急飛過來,一手抓住大漢的脖子。我站在一旁看著,聽到華陽真人的問話,我也跑過去,對著鐵士雄的屁股就是一腳。

“快說,道長問你話呢。不然小爺有你好看!哼!”我擺出勝利者的姿態,向鐵士雄揮舞著拳頭。

鐵士雄‘啐’了一口血,哈哈大笑:“龜兒子,雜毛別想從老子口裡得到任何東西,老子就是死也不會說出半分。你不是想知道你乖徒弟的下落嗎?嘿嘿,九九重陽我們就會用你乖徒兒的血來祭天。你們這些自認為的武林正道,看你們能奈何我。有本事就殺了老子,這樣威脅老子,我鐵士雄可不是靠嚇長大的!咳咳”說話帶動了傷勢,又是一口血噴出。

華陽真人聽到自己的徒兒將要被害,手上力度加大,咬牙切齒的吼道:“妖人,說,我徒兒被關在什麼地方?你們九九重陽又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鐵士雄忍著劇痛,汗珠子直冒,惡狠狠的說:“就是殺了老子,老子也不會吐露半句。老雜毛你就等著為你徒兒收屍吧。”說完,突然掄起鐵錘向華陽真人的胸部擊去。華陽真人怒不可赦,手上再度加力,一掌拍下,只聽‘咔嚓’一聲,鐵士雄脖子已被震斷。“哼妖人,找死。”

華陽真人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噌’的一聲站起身,對我拱拱手:“小居士,貧道這種場面以後還是少要觀看的好,江湖險惡,萬一這妖人使詐,我是搶救不及的。”

“喔,多謝道長掛念,道長慈悲,小子也習武多年,他要傷我,自信一時半會還是奈何不了我的。”我還禮道。華陽真人問道:“喔?小居士師承何處?”

“我隨普濟寺緣空大師修行。”

“呵呵那小居士就是釋文了吧?十年前聽你師傅說起過,今天看來,想必釋文已經快要出師了。我也自那時以後就再沒有見到過令師了。今天還有事在身,就不去見他了。你告訴你師傅三天后華陽再來登門造訪。謝謝釋文剛才出手相助,咱們就此別過。哎!”說著深深嘆了一口氣,略帶沮喪地揮袖絕塵而去。

此時太陽已高懸,早飯怕是趕不上了。在山下買了些早點草草吃過便回到寺里。走進天王殿,開始一天的修煉。“釋文,今天早上乾什麼去了,怎么沒有在殿里練功?”師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手轉著念珠,眼睛卻直直的看著我。我嘻嘻一笑:“嘻嘻,師傅,今天早上我練了一會覺得有點悶就上山換了口氣。師傅,您怎么來了?”

“是嗎?過幾天就是九九重陽節了,離你下山的日子也不遠了,為師過來考考最近修行的進展如何。在你下山之前還有個約會要你去參加。”

“約會?什麼約會啊,師傅?喔,對了師傅,今天早上我在山上碰見崑崙山的華陽真人,他說和你是知交,三天后來拜訪你。他的徒弟好象被什麼邪教的掠走了,他現在可能去救了。”我想起華陽真人的話,對師傅說道:“早上我上山散步,正好碰見他和一個叫鐵士雄的在打鬥。我躲在一旁觀看,真實精彩啊。”

“什麼?你說是鐵士雄?南方白蓮教黃衣使者鐵士雄,江湖排名在三十以上,可不是泛泛之輩。你呀,真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啊。後來如何?”

“啊?師傅說那個鐵士雄是白蓮教的黃衣使者,實力在江湖上排三十靠上?恩,確實是蠻厲害的。不過後來被我和道長合力擊斃了。”我如實稟報。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如此以來,白蓮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白蓮教在南方人多勢眾,教中高手眾多,看來日後又要掀起一場血風了。”

“管他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師傅剛才說我有一個約會,不知是什麼約會,和誰約會?”

“現在看來,約會是要延遲了。希望華陽真人早日把他徒兒救出苦海。這個約會便是十三年前我和華陽真人之間的賭約。本來出家人是禁忌毒戒的,但是華陽和我相交五十餘年,他一直爭強好勝。十三年前以一招輸給我之後便又要比誰教的徒兒厲害。本來我不想比下去了,但是後來知道我收你為徒之後,經過多次相邀,才有了今年九九重陽之約。他跟我提過他那時收了一個資質頗佳的徒弟,叫柳承海,比你大上三歲。現在既然他遇到這種事情,想來這個約會是要延後了。”師傅一邊回憶一邊給我講解。

“怎么我從來沒有聽師傅提起過呢?”

“多說無益,擾亂心性。所以為師一直緘口不言。如今期限已到,也要督促你儘快把以往所學盡數熟悉,莫要到了時候吃虧。”

“喔,知道了。對了師傅,我記得十二年前,華陽真人來臨安好像是在將軍廟主持什麼義舉的,聽說失敗了。不知是也不是?”

“呵呵,道聽途說,終究當不得真的。華陽真人,那時來臨安是來找貧僧鬥氣的,哪裡是參加什麼大逆不道之事?那些事是妖門邪道所為,以華陽疾惡如仇的性子怎么會與他們同流合污。況且,一群烏合之眾,誰也沒有把它當回事。”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我說怎么華陽老道大老遠從崑崙山跑來主持什麼大義,還沒有聽說什麼激動人心的事就不了了之了。’“那又是白蓮教所為了?”

“是的,白蓮教最近搞的民心惶惶,到處散播謠言說什麼‘彌勒降世,明王復生’,看來又要有一番動亂了。”師傅想到此節,心裡念叨‘最終吃虧的還是芸芸眾生啊!阿彌陀佛”

月初之夜,寺里一片漆黑寧靜。

我做在床上,打開從鐵士雄掉出來的小包。不知是什麼貴重東西,竟然包裹了三層。三層揭開之後一個泛黃顏色的抄本進入眼帘,看到上面的字讓我激動莫名。‘天山出雲決’呵呵,原來是一本武功秘籍。翻開第一頁,開篇文字嚇了我一個激靈:“天山極寒之地,是謂陰;欲練此功,須配以童男之血溫固四肢百骸”真是邪教練邪功啊,這么狠毒的練功方法非是妖人不能練成啊。繼續往下看:“又或由少林純陽內功心法為根基,此功可成。”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只要由純陽內力就可以修練,那我修煉的是《金剛經》也屬於少林純陽一脈,豈不正好適合我修煉?心裡樂開了花,看來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出來散散步就能揀到如此寶貝。當下便盤膝運起《金剛經》,真氣游遍全身,左手捏花之狀,右手微微抬起,順著秘籍所述的線路在胸前變換姿勢。第一招‘破雲手’。這一招裡面含有十八式,每一式都含有極深的殺傷力。用了足足三個時辰才磕磕絆絆的練完第一招,累得滿頭大汗。此時,山下已傳來陣陣雞叫,已過五更。

到練第二招的時候,倍感吃力,胸中真氣有點不停使喚,渙散亂撞。渾身開始發冷,似有惡寒傳來。這明明就是內力不及,險有走火入魔之兆,立刻罷功。現在我的《金剛經》已練到第四層,卻只能勉強修煉第一招。也罷,凡事講究循序漸進,一口總是吃不了大胖子,等以後內力修為提升了再往下修煉吧。

這時晨鐘敲響,我又進入了一天的天王殿修煉。

“師傅,我的《金剛經》現在只在四層徘徊,總是攻克不上第五層。這些天來我日夜勤加修煉,卻總是不能有所突破,師傅你看這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一大早我就纏著師傅為我解釋突破速成之法。

“按你如今的年紀,練到四層已是較快的了。除非有奇遇,不然只能出去歷練才能有所突破。也罷,離重陽節還有幾天日子,現在你就下山去周圍走一遭,能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有所突破就看你的造化了。阿彌陀佛!”

第一卷初露鋒芒第三章追魂雙煞

終於下山了!帶著十多年的夢想,帶著一生的偉大征程。我,終於要在這茫茫世界開始了我的展翅飛翔。有道是:“鯤鵬展翅,九萬里,翻動扶搖羊角。背負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間城郭。炮火連天,彈痕遍地,嚇倒蓬間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飛躍。借問君去何方,雀兒答道:有仙山瓊閣。不見前年秋月朗,訂了三家條約。還有吃的,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

秋高氣爽,一身輕鬆。我孤身一人騎著馬慢騰騰走在通往臨安的官道上,身穿素麵公子衣,輕挽髮結,手搖摺扇扮做高雅之士。當走到一個山口時,後面傳來‘噠噠’馬蹄聲,來勢甚急。我靠到路邊,讓出馬道。一匹棗紅大馬駝著一個受傷的灰衣老者從我身邊急馳而過。我的坐騎受驚,一陣長嘶,險些將我摔下來。前面那匹馬受到我的坐騎的感染,也是一陣長嘶,而那灰衣老者卻沒有我的好運氣,‘砰’的一聲被甩下,躺在地上掙扎了一下,便一動不動。我驅馬上前,查看灰衣老者傷勢。右手臂斷裂,左胸凹陷,顯然心臟受到嚴重的傷害。我催動內力救醒他,看他傷勢不輕,問道:“兄台,我觀你傷勢甚重,怎么還騎馬顛簸,當真是不要命了?”灰衣老者費力的張張口,急迫的說:“快,快去通知馬家堡今晚有強敵來犯,烏家鎮分座已經全部遇難!快”連說三個快就斷氣身亡。

“喂,你醒醒,你還沒有告訴我馬家堡怎么走呢。”我加大內力,灰衣人已經沒有任何放應。聽他說的這么急,又不要命的趕路,臨死還不忘報信之事,看來也是忠勇之輩。正好我也是出來江湖歷練的,不妨幫一下忙,為他完成這最後報信的心愿吧。

路上問明馬家堡方向。“駕”我雙腿夾擊馬肚,飛奔絕塵而去。

馬家堡依山而建,門前兩尊石獅子坐臥,威風無比。兩個家將分列大門兩旁,見我騎馬賓士而來,拔刀防範:“什麼人?”

“我是臨安劉文翔,受人之託,給你們帶個話,今晚貴堡將有強敵來犯,烏家鎮分座已經受難,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唯一一個也在來次報信的路上死去。”我埒住韁繩,拱手說道。兩人一聽,此事非同小可。一個說道:“劉公子稍等,我馬上去稟報堡主。”說完向堡內跑去。不片刻,領著一位華服中年人慌忙趕來,幾個衣著幹練之人緊隨其後。“堡主,這位就是劉公子。”

堡主拱手見禮:“在下馬家堡堡主馬德貴,劉公子裡面請。聽門人稟報我烏家鎮分座已沒有活口,還望劉公子細說祥情。”走進客堂,分賓主坐下。

我說:“烏家鎮的情況我不知道,我是在路上遇到一個將死的灰衣老者,他身受重傷。臨死之前托我送口信給堡主‘今晚有強敵進犯,烏家鎮已經完了。’”

“那應該是忠義堂副堂主張易行。”馬德貴轉頭吩咐手下:“吩咐下去,從現在起全堡一級戒備,如有異常情況立刻稟報!”

“劉公子,大恩不言謝,如今我堡遇到這種情況,也不能好好的招待公子了。等退了強敵,本堡主再好好的款待公子。”馬德貴一臉的慚愧。

“堡主客氣了,在下冒昧的問一句,不知貴堡與何人結怨,對方竟下如此毒手,欲斬盡殺絕?”

“這個,讓公子見笑了,烏家鎮的情況本堡主也是一點不知,對仇家是誰也是一籌莫展啊。不過,馬家堡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軟蛋。不管仇家來頭如何,我馬家堡全堡上下,誓要還以顏色!”馬德貴語氣堅定的說。

“馬堡主真豪氣,小子不才,幫人幫到底,想留下來與堡主一起抗擊外敵。”嘴上豪氣乾雲的說。心裡想“到時真打不過就溜,可不能把命輕易的交給這些人。”

“多謝公子好意,但是,敵人能夠不露聲色的拿下烏家鎮,實力一定非常強大。劉公子能夠報信給我們,本堡上下已是感激不盡,如何能再讓公子身臨險境”我打斷馬德貴的話:“堡主千萬不要這么說,江湖上的仇殺年年不斷,這我是知道的,但沒有聽說有這么狠毒的。但凡有一點俠義正直之心的都不會置身事外的,堡主就不要推辭了。這個忙我是幫定了!”離九九重陽沒有幾天了,師傅讓我出來歷練,眼前不就是個好機會?我絕不會放棄。

“好!劉公子真是俠義心腸,馬某若是再推卻就是看不起公子了。這個情馬某記下了。來,馬某給公子介紹一下本堡的精英。”馬德貴指著坐在下首一個滿臉鬍鬚的漢子說:“這是本堡二堡主陳一橋,善使流星錘,江湖人稱‘流星追月’,功夫了得。”

“久仰久仰。”

“不敢當。”

指著陳連達左邊的一臉素容的淨面中年人說:“三堡主於連秋,善使判官筆。呵呵,於老弟處世乾練,不苟言笑。一桿鐵筆在江湖上留下許多俠事,江湖人稱‘玉面判官’。”

幸會幸會。”

“不敢當。”

馬德貴依次介紹:“聚合堂堂主馬德榮,亦是族弟,善使雙刀;聚合堂副堂主溫良,忠義堂堂主張汝生”

夜如期來臨。

馬家堡上下全部警戒,幾組人舉著火把不停的在堡內巡邏。

我和幾個堡中精銳盤膝養精蓄銳。真氣遊走全身,漸漸進入空冥狀態,不再受外界干擾。突然一聲長嘯破空傳來,我知道,敵人來了。睜開眼睛,只有我和馬德貴還在盤膝之外,其餘都已經站起來嚴陣以待。

兩條人影落入院內,各路巡邏的人提刀衝殺過去。只見兩人左拍右擊,被擊中者皆倒地身亡,兩米之內竟然沒有近得身的人。陳一橋

他們見手下圍攻只是徒增傷亡,飛身迎上各使絕學。這時馬德貴站起身來,向打鬥處問道:“兩位是什麼人?本堡有何得罪之處,卻將我烏衣鎮分座斬盡殺絕?”

“哈哈哈哈,馬德貴,好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是追魂雙煞,我祁驚魂。”身體高挑的人說。

“我,洛魄。奉汝陽王之命剷除叛逆。”矮壯之人說。

“追魂雙煞一直行走於漠北,想不到做了韃子的鷹犬!既然是韃子,也就不跟你們客氣了,兄弟們,今晚力斬這雙煞!”馬德貴說完攻向矮子洛魄。我看了看形勢,祁驚魂的功力稍弱,就加入了陳一橋戰團把雙煞分裂開圍攻祁驚魂。

陳一橋握著錘柄直面攻擊祁驚魂的要害,我在側面運起內力,化掌為刀,砍向祁驚魂的腰部。雖然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但是,我暫時還不想使用本門功夫,就拿剛學的‘破雲手’對敵。也想看看現在我能把‘破雲手’發揮到什麼程度。祁驚魂不愧是聞名已久的江湖高手,在我們三人的圍攻下還應付自如。祁驚魂使劍。一把二尺長劍在他手裡使的出神入化,輕靈飄逸,招招透漏著陰狠。輕輕擱開陳一橋的重錘攻擊,下削擋住我的刀路,轉而有快速的避開張汝生的鐵拳。我們三人各使全力,卻不能占上祁驚魂一絲半毫。我們這邊打的是昏天暗地,馬德貴他們那邊也是亂成一團,占不到半點便宜。

混亂的攻擊中,我使出‘破雲手’第九式‘手掌浮雲’,綿綿不熄的掌力噴薄而出,看中祁驚魂一絲破綻,‘噗嗤’擊中他的左肩。祁驚魂中掌,一個蹶趔,攻勢變緩,轉為防守。陳一橋看準時機,流行錘脫手而出,重重的砸在祁驚魂胸膛。

祁驚魂噴出一道血劍,手中長劍舞出一道劍芒,劃破張汝生大腿。重傷之下還能再傷他人,祁驚魂以劍護胸倒飛出包圍圈。面露凶光:“漫天劍影”,隨著一聲斥咤,手中長劍突然間分出許多幻影,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快速的向我們鋪撒過來。見勢不妙,我一個後空翻,滑出劍影範圍。但是腰上還是被劃破一個血口,鮮血汩汩流了出來。還好躲的及時,不然這條小命恐怕就要留在這裡了。而陳一橋和張汝生就沒有我的好運,只見陳一橋齊腰而斷,一時還沒有斷氣,‘啊’的慘叫一聲,動彈不得。張汝生,腰部一個長長的劍傷,下身滿是鮮血。眼看是沒有再戰的能力了,只有我一個初來乍到的後生獨自面對這個現在已經讓我喪膽的煞星。

“嘿嘿,小子,你剛才使用的招數可是‘天山出雲決’?”祁驚魂沒有乘勝追擊,喘著氣,獰笑的問我。“原來盜取我門祖師秘籍的人就是你這個小賊,把秘籍拿出來,可以給你留個全屍!”祁驚魂以不容質疑的口氣逼向我。

“什麼你們祖師秘籍?小爺可不是雞鳴狗盜之輩,這本秘籍是我一個朋友送的。要想拿回去,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我還以顏色,到手的東西怎么能再拱手送出?

“好!我到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也敢在我的面前呈雄。”說著驅劍一指,直身向我飛來。

獨自面對強敵,我不敢再使用不熟練的’破雲手’,屈身避開來劍。至剛至陽的‘大力金剛掌’化做蓬勃真氣滂沱而出,提起全身真力對著飛身而來的祁驚魂拍去,“萬佛朝宗”。‘嘭’,正中祁驚魂胸部。祁驚魂胸部兩度中招,前次已經受傷不輕,這次胸部直接陷了下去。祁驚魂噴出一道飛血倒在地上,雙手撐地,努力的想爬起來。可是我卻不給他機會,挺身向前,抬起腳狠狠的在他胸部踏了下去。看著祁驚魂確以斷氣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只覺得眼前一黑,便重中倒下。剛才的雷霆一擊已經使出了我的全力,現在內力枯竭,一點力氣也沒有,就此昏倒過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么在這裡?”這天我昏昏沉沉的醒來,發現躺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開口自語。

‘呀’的一聲房門開了,一個丫鬟端著一臉盆走了近來。“姐姐,這是哪裡啊?”我張口問到。

“啊!公子您醒了,我馬上去稟報堡主。”丫鬟聽見我說話,嚇了一跳。

“先告訴我怎么回事,喂,餵這個死丫鬟。”我還沒有說完,丫鬟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不一會,馬德貴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

“劉少俠,你終於醒了,你這一睡就是三天,可把我嚇壞了。現在身體感覺如何?”

“啊?!我昏了三天?馬堡主害你擔心了。我身體已無大礙,只是感覺比較需,沒有力氣。我記得和雙煞祁驚魂打完就昏了過去,不知後來情況如何?”

“自少俠擊斃祁驚魂之後,洛魄也已受了我一拳,身受不輕的傷,便無心戀戰,抽出一個便當脫身帶著祁驚魂的屍身逃走了。除我只受一點輕傷外,連秋身上中了一刀,溫良不幸戰死,汝生和族弟都身受重傷,沒有半年是恢復不了功力了。此戰之後堡內元氣大傷,各個分座現在已經全部撤入本堡內。元廷韃子已經注意我們,可能最近會再來攻打。其他盟友我已派人通知注意防範不知道。”馬德貴坐在我床邊,神情有些傷感。

“聽雙煞說馬堡主密謀反叛,不知這么隱秘的事情韃子怎么回知曉?”

“這個我左思右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沒有哪個環節出問題啊。呵呵,這個問題既然想不通現在就不想了,現在最緊要的是少俠把傷養好,不然馬某會慚愧終生的。”

“也好,但是面對韃子將來的攻打,堡主還是要早做準備啊。”

在床上躺了一天直躺得腰酸背痛的,堅持下床在小廝的扶持下,在堡內散步。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格外清新,心中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活動了一下筋骨,輕鬆不少。但是內力恢復的很慢,讓我很無奈。今天已是初四,距離重陽節只剩下五天了,時間緊迫啊。

第一卷初露鋒芒第四章馬家大小姐

馬家堡內每一個都在積極的做著迎接元廷的攻打準備,各個可以用上防禦的地方都弄上了防禦工事。我幫不上什麼忙,一個人在院子裡溜達。無意中走進一個花園,園子中間有個小亭。園子裡菊花含苞待放,仿佛與這個即將到來的血腥世界無關,傲然挺立在蕭瑟的秋風中。有傲氣的菊花,可以感受到堡中各人的傲然之氣。雖然只有區區三百多英豪,但是抗元之決心和決然之氣充斥著馬家堡各個角落,又影響著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內。菊是可敬的,我深深的陶醉在這滿園的菊海里。漫步寫意,仿佛身外的一切已與自己無關。

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我的意境:“小瑤,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劉公子沒有一點架子,像個文弱的書生?聽爹爹說,劉公子可是力戰追魂雙煞之一祁驚魂並手刃惡賊的武功高手,你說的不會有錯吧?”

“不會錯的小姐。昨天我聽美玲姐姐說劉公子自醒來以後兩天都沒力氣下床,現在才勉強可以一個走路。不過哪個劉公子可英俊了。嘻嘻。”一個聲音調皮的說。

那個被叫為小姐的聲音又起:“哎,真想去看看他,當面謝謝他解了馬家堡之困。元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還會派更多的人前來,不知道爹爹現在安排的怎么樣了?”

“小姐放心吧,堡主一定會安排好的,讓再來犯的賊子吃不到好果子。”

“小瑤,那有那么容易啊。只怕爹爹準備的再全面也難以抵擋汝陽王的大批兵將,希望不要辜負了劉公子捨命報信之情。哎,跟你也說不清楚。”小姐話語中帶有重重哀愁,似乎也不看好這次防禦。

是啊,畢竟現在馬德貴還沒有舉旗,無兵無將,我也不看好,對這次防禦沒有多少勝算。心裡這么想著,嘴裡也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哎’。

“誰?!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出來!”想不到,我這一個嘆氣卻驚動了他們。

索性就走出花叢,向說話的地方走去。只見兩個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站在亭子裡的石桌旁看向我來的方向。雖然只有十幾歲,但出落的卻是美麗大方。特別是哪個小姐打扮的女孩更是漂亮。標準的東方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下面大大的眼睛在長長的睫毛下面忽閃忽閃的眨著,顯得特別的靈氣。黑黑的頭髮,挽著姑娘家的髮結,卻高雅脫俗。

“在下劉文祥,賞花來到這裡,無意中打擾到姑娘談話,還望見諒。”走上前來拱手對兩個人說到。

“啊,你,你就是劉公子?”小姐的吃驚的聲音。

“正是,讓小姐失望了吧。呵呵,我可沒有那么英俊喔。”我詼諧了一把。

“啊原來劉公子一直在聽我們說話啊?躲在背後聽我們女子說話公子真不害臊,嘻嘻。”丫鬟調皮的吐著舌頭羞我。

“小瑤,不要胡鬧,劉公子怎么會故意偷聽我們談話呢。”小姐假嗔道。

“呵呵,聽到你們的談話實屬無意,只是聽到小姐不看好這次堡主的防禦戰心裡略有同感,所以哀嘆了一聲。喔,對了,還不知道小姐怎么稱呼呢?”

“喔,小女子是堡主的小女兒馬秀英,公子高義,小女子謝謝劉公子解救我堡於危難。”馬秀英屈身向我施了一禮。

我一聽是馬秀英,猶如晴天一個霹靂,來到這個時代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歷史上熟悉的人物。我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公子,劉公子。”馬秀英看到我眼睛直直盯著她看,害羞的叫道。

我回過神來,為了確定身份,問了一個極其愚昧的問題:“濠州定遠的郭子興馬小姐認得嗎?”

“那是我父親的把兄弟,還是我義父呢。劉公子怎么這么問,難道公子見過我義父?”

“喔,沒有見過。是華陽真人跟我提起過。說郭先生是個豪氣男兒,喜歡結交江湖好漢。心想馬堡主肯定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朋友,所以冒昧問一下。”我撒了一個謊。心裡卻是那個爽了,眼前這個馬秀英就是以後流傳百世的馬皇后。“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馬堡主不率人投奔郭先生呢?這樣就能保存勢力,待以後有機會再行打算。”

“不行的,本來我爹爹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經過我跟他分析之後才作罷。我義父在定遠結交的很多都是白蓮教的英雄,如果我們滿門相投會引起朝廷注意,那么他們就危險了。這次的事情不能牽連到我們的友邦。我們馬家堡就是拼進全力也要保住其他反元勢力。”才十五六歲就有如此見地,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晚上,馬堡主邀請我一塊和家人吃飯。

我落座以後,馬德貴又把馬秀英喚了出來坐上席位。我們相視一笑,被馬德貴看到了,站起身對我說:“哈哈,難道劉公子見過小女?那我就不仔細介紹了,馬某隻有這唯一一個女兒,現年芳十四,從小聰明伶俐,馬某對她疼愛有加,幾乎是言聽計從。今晚一為答謝劉公子之恩,二來嘛,有事相托。”

我站起身,舉杯一乾而淨:“馬堡主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小子就是拼了小命也會辦到。”

馬德貴也是乾杯為淨:“好,那馬某就直說了。今天我收到線報,汝陽王這次結集了八千精銳兵馬,於後天到達。公子也看到,我們堡內的防禦最多只能支撐一天。馬某有一點私心,希望明天一早公子就帶上小女離開這裡,送往定遠我把兄處。希望公子答應,馬某感恩戴德。”

“既然堡主這么看得起在下,小子一定不付所託。”我看了看馬秀英,只見她端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在花園她還口口聲聲說不去郭子興處的,怎么現在馬德貴要我送她去,他反而一點表示也沒有呢?

天剛剛亮,我就和馬秀英騎馬離開馬家堡。一路上,她一句話不說,我知道,這一去就永遠看不到她的親人了。下午我們來到濠州境內,路過一道山路,我們放緩馬速並肩而行。我打破一路的沉默,開口說:“馬小姐,不知到了郭先生處以後如何打算?”

“劉公子,不要叫我小姐來小姐去的了,就叫我秀英好了。以後我還沒有想好,到了義父那裡看形勢再說吧。”馬秀英一臉的傷感。

“好,那我就叫你秀英。不過你也不要再公子長公子短的叫我了,叫我釋文就可以了,再叫公子就顯得陌生了。而且我今年也才十五歲,痴長你一歲。”

小姑娘也是情竇初開,沒有聊幾句,臉色就開始紅紅的。“那我就叫你釋文哥哥吧,不知釋文哥哥以後做何打算呢?”

“我啊,把你先平安送到你義父那裡,然後要趕往普陀山赴約。”

“喔,那以後呢?有沒有什麼打算呢?”

“再以後?再以後,我去普渡眾生啊。呵呵。”我半玩笑著說。

“呵呵,你又不是出家人,怎么去普渡眾生啊?釋文哥哥真會說笑。”小秀英終於笑了。

“嘿嘿,這個嘛,不是出家人就不能普渡眾生了嗎?我啊,一定要普渡眾生,而且還要眾生不再受天災兵禍之害!”

“喔?想不到釋文哥哥還有這么大的志向。小女子失敬失敬。呵呵。”小丫頭居然取笑我。

“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做了一個鬼臉。我揮鞭直指遠方,吐出萬丈豪氣,靈機盜用偉人一首詩“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淒歷,幾聲抽泣。螞蟻槐誇大樹,蚍蜉撼樹談何易。正西風落葉下臨安,飛鳴鏑。

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明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大悲慈。”

“哇,釋文哥哥,你還會作詩啊?還是這么有雄心的詩,只是這首詩寫的好怪喔。不過我喜歡。釋文哥哥再念一遍,我要把它記下來。”

“那你聽好了,我可是只說最後一遍喔,”

念完詩,我看看天色,說:“秀英,咱們要快走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定遠,不然咱們就要風餐露宿了。”

“好,駕!”秀英馬鞭一揮,提速跑去。

“哈哈,駕!”我哈哈一笑,揮馬追去。

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定遠。

定遠縣城不大,很快我們就問清楚郭家的位置。原來郭子興還是個大地主,在這定遠縣城大有名望,從給我們指路人的口氣中就能看出。

郭子興看到是馬秀英來了非常高興,哈哈大笑的迎我們進大堂。但是當他看完馬秀英給他的馬德貴手信之後,狠狠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他娘的韃子欺人太甚,最近郭某也是經常受到州官的騷擾,總是給我們添加各種稅收。哼,不要把老子惹得太急了!”隨又對馬秀英說道:“秀英以後就安心的在義父這裡住下,我們一定會為馬兄弟報仇第一卷初露鋒芒第四章馬家大小姐

各個可以用上防禦的地方都弄上了防禦工事。我幫不上什麼忙,一個人在院子裡溜達。無意中走進一個花園,園子中間有個小亭。園子裡菊花含苞待放,仿佛與這個即將到來的血腥世界無關,傲然挺立在蕭瑟的秋風中。有傲氣的菊花,可以感受到堡中各人的傲然之氣。雖然只有區區三百多英豪,但是抗元之決心和決然之氣充斥著馬家堡各個角落,又影響著每一個人,包括我在內。菊是可敬的,我深深的陶醉在這滿園的菊海里。漫步寫意,仿佛身外的一切已與自己無關。

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我的意境:“小瑤,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劉公子沒有一點架子,像個文弱的書生?聽爹爹說,劉公子可是力戰追魂雙煞之一祁驚魂並手刃惡賊的武功高手,你說的不會有錯吧?”

“不會錯的小姐。昨天我聽美玲姐姐說劉公子自醒來以後兩天都沒力氣下床,現在才勉強可以一個走路。不過哪個劉公子可英俊了。嘻嘻。”一個聲音調皮的說。

那個被叫為小姐的聲音又起:“哎,真想去看看他,當面謝謝他解了馬家堡之困。元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還會派更多的人前來,不知道爹爹現在安排的怎么樣了?”

“小姐放心吧,堡主一定會安排好的,讓再來犯的賊子吃不到好果子。”

“小瑤,那有那么容易啊。只怕爹爹準備的再全面也難以抵擋汝陽王的大批兵將,希望不要辜負了劉公子捨命報信之情。哎,跟你也說不清楚。”小姐話語中帶有重重哀愁,似乎也不看好這次防禦。

是啊,畢竟現在馬德貴還沒有舉旗,無兵無將,我也不看好,對這次防禦沒有多少勝算。心裡這么想著,嘴裡也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哎’。

“誰?!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出來!”想不到,我這一個嘆氣卻驚動了他們。

索性就走出花叢,向說話的地方走去。只見兩個是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站在亭子裡的石桌旁看向我來的方向。雖然只有十幾歲,但出落的卻是美麗大方。特別是哪個小姐打扮的女孩更是漂亮。標準的東方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下面大大的眼睛在長長的睫毛下面忽閃忽閃的眨著,顯得特別的靈氣。黑黑的頭髮,挽著姑娘家的髮結,卻高雅脫俗。

“在下劉文祥,賞花來到這裡,無意中打擾到姑娘談話,還望見諒。”走上前來拱手對兩個人說到。

“啊,你,你就是劉公子?”小姐的吃驚的聲音。

“正是,讓小姐失望了吧。呵呵,我可沒有那么英俊喔。”我詼諧了一把。

“啊原來劉公子一直在聽我們說話啊?躲在背後聽我們女子說話公子真不害臊,嘻嘻。”丫鬟調皮的吐著舌頭羞我。

“小瑤,不要胡鬧,劉公子怎么會故意偷聽我們談話呢。”小姐假嗔道。

“呵呵,聽到你們的談話實屬無意,只是聽到小姐不看好這次堡主的防禦戰心裡略有同感,所以哀嘆了一聲。喔,對了,還不知道小姐怎么稱呼呢?”

“喔,小女子是堡主的小女兒馬秀英,公子高義,小女子謝謝劉公子解救我堡於危難。”馬秀英屈身向我施了一禮。

我一聽是馬秀英,猶如晴天一個霹靂,來到這個時代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到歷史上熟悉的人物。我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劉公子,劉公子。”馬秀英看到我眼睛直直盯著她看,害羞的叫道。

我回過神來,為了確定身份,問了一個極其愚昧的問題:“濠州定遠的郭子興馬小姐認得嗎?”

“那是我父親的把兄弟,還是我義父呢。劉公子怎么這么問,難道公子見過我義父?”

“喔,沒有見過。是華陽真人跟我提起過。說郭先生是個豪氣男兒,喜歡結交江湖好漢。心想馬堡主肯定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朋友,所以冒昧問一下。”我撒了一個謊。心裡卻是那個爽了,眼前這個馬秀英就是以後流傳百世的馬皇后。“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馬堡主不率人投奔郭先生呢?這樣就能保存勢力,待以後有機會再行打算。”

“不行的,本來我爹爹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經過我跟他分析之後才作罷。我義父在定遠結交的很多都是白蓮教的英雄,如果我們滿門相投會引起朝廷注意,那么他們就危險了。這次的事情不能牽連到我們的友邦。我們馬家堡就是拼進全力也要保住其他反元勢力。”才十五六歲就有如此見地,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人物。

晚上,馬堡主邀請我一塊和家人吃飯。

我落座以後,馬德貴又把馬秀英喚了出來坐上席位。我們相視一笑,被馬德貴看到了,站起身對我說:“哈哈,難道劉公子見過小女?那我就不仔細介紹了,馬某隻有這唯一一個女兒,現年芳十四,從小聰明伶俐,馬某對她疼愛有加,幾乎是言聽計從。今晚一為答謝劉公子之恩,二來嘛,有事相托。”

我站起身,舉杯一乾而淨:“馬堡主有什麼吩咐,但說無妨,小子就是拼了小命也會辦到。”

馬德貴也是乾杯為淨:“好,那馬某就直說了。今天我收到線報,汝陽王這次結集了八千精銳兵馬,於後天到達。公子也看到,我們堡內的防禦最多只能支撐一天。馬某有一點私心,希望明天一早公子就帶上小女離開這裡,送往定遠我把兄處。希望公子答應,馬某感恩戴德。”

“既然堡主這么看得起在下,小子一定不付所託。”我看了看馬秀英,只見她端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在花園她還口口聲聲說不去郭子興處的,怎么現在馬德貴要我送她去,他反而一點表示也沒有呢?

天剛剛亮,我就和馬秀英騎馬離開馬家堡。一路上,她一句話不說,我知道,這一去就永遠看不到她的親人了。下午我們來到濠州境內,路過一道山路,我們放緩馬速並肩而行。我打破一路的沉默,開口說:“馬小姐,不知到了郭先生處以後如何打算?”

“劉公子,不要叫我小姐來小姐去的了,就叫我秀英好了。以後我還沒有想好,到了義父那裡看形勢再說吧。”馬秀英一臉的傷感。

“好,那我就叫你秀英。不過你也不要再公子長公子短的叫我了,叫我釋文就可以了,再叫公子就顯得陌生了。而且我今年也才十五歲,痴長你一歲。”

小姑娘也是情竇初開,沒有聊幾句,臉色就開始紅紅的。“那我就叫你釋文哥哥吧,不知釋文哥哥以後做何打算呢?”

“我啊,把你先平安送到你義父那裡,然後要趕往普陀山赴約。”

“喔,那以後呢?有沒有什麼打算呢?”

“再以後?再以後,我去普渡眾生啊。呵呵。”我半玩笑著說。

“呵呵,你又不是出家人,怎么去普渡眾生啊?釋文哥哥真會說笑。”小秀英終於笑了。

“嘿嘿,這個嘛,不是出家人就不能普渡眾生了嗎?我啊,一定要普渡眾生,而且還要眾生不再受天災兵禍之害!”

“喔?想不到釋文哥哥還有這么大的志向。小女子失敬失敬。呵呵。”小丫頭居然取笑我。

“哎,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做了一個鬼臉。我揮鞭直指遠方,吐出萬丈豪氣,靈機盜用偉人一首詩“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嗡嗡叫,幾聲淒歷,幾聲抽泣。螞蟻槐誇大樹,蚍蜉撼樹談何易。正西風落葉下臨安,飛鳴鏑。

多少事,從來急;天地轉,光明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要掃除一切害人蟲,大悲慈。”

“哇,釋文哥哥,你還會作詩啊?還是這么有雄心的詩,只是這首詩寫的好怪喔。不過我喜歡。釋文哥哥再念一遍,我要把它記下來。”

“那你聽好了,我可是只說最後一遍喔,”

念完詩,我看看天色,說:“秀英,咱們要快走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到定遠,不然咱們就要風餐露宿了。”

“好,駕!”秀英馬鞭一揮,提速跑去。

“哈哈,駕!”我哈哈一笑,揮馬追去。

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了定遠。

定遠縣城不大,很快我們就問清楚郭家的位置。原來郭子興還是個大地主,在這定遠縣城大有名望,從給我們指路人的口氣中就能看出。

郭子興看到是馬秀英來了非常高興,哈哈大笑的迎我們進大堂。但是當他看完馬秀英給他的馬德貴手信之後,狠狠的一拍桌子,怒聲說道:“他娘的韃子欺人太甚,最近郭某也是經常受到州官的騷擾,總是給我們添加各種稅收。哼,不要把老子惹得太急了!”隨又對馬秀英說道:“秀英以後就安心的在義父這裡住下,我們一定會為馬兄弟報仇馬秀英已經安好,我心裡還記掛著九九之約,與郭子興稍做寒暄便辭行。馬秀英放下女子的矜持強拉著我:“釋文哥哥幹嘛這么急著走啊,在這裡陪我幾天嘛。”

郭子興也是勸我:“劉公子剛到就要離開,讓街坊不知道的還我郭某怠慢公子,公子護送秀英到此,路途勞頓,怎么說也要在這裡住上一晚,也好讓郭某了表地主之儀。”

“多謝郭先生和秀英的美意,但是我確實時間緊迫。況且如今我內力遲遲不能恢復,要儘早趕回寺中向師傅尋求辦法。再說,師傅和他的一個道士朋友有個關於我的約定,明天天亮之前我必須趕回,這樣還有一天的時間解救內力之困。我想二位也不想在下成為不信之人吧?”我也想多留些日子,好好和秀英增加增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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