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自白
愛你春光明媚的人無論有多少,愛上你風卷殘荷的,一人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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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回頭,總能看見那個人;
偶爾轉身看不到他,是因為他悄悄蹲下了。
很多次後,當她終於又一次低下頭,才發現:
夏桑跟愛情,都在這裡。
人物出場
“那啥小太監,你站住。”
璇璣微微好奇,有人已快步走到她面前,笑吟吟道:“小太監,我要你身上的衣服。”
璇璣好笑,她才從小呂子身上徵用來的衣服,現在有人也要徵用?
眯眸看去,對方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笑顏可掬,眉眼彎彎,模樣很是嬌美。她是什麼人?這後宮裡,雌性生物無非是皇帝他媽,大小老婆,他妹,還有就是女官和宮女。
少女髮髻未挽,那便不是嬪妃;若說是先皇的那幾個公主,她的衣物又過於簡單······
想了想,璇璣指著少女背後低叫道:“天上有隻豬在飛——”
那少女一呆,轉身便去看,待回過頭來,那“小太監”哪裡還有蹤影?
少女氣得跺腳,卻看到地上有本東西,微微奇怪,拾了起來,隨手放進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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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聲音戲謔道:“喲,看誰來了?”
少女一怔,隨即笑靨如花,投入說話人身旁的男人懷中,“九哥。”
龍梓錦怒道:“玉致,你這死丫頭,你當你十哥死的啊。”
那少女卻正是近日宮裡的熱門人物——玉致公主。她剛回宮,到華音宮見過太后,因自小與龍非離與龍梓錦親厚,聽說兩人在儲秀殿,宮人內侍也沒帶,便興沖衝來這儲秀殿尋他們。
卻碰上喬裝的璇璣,一時興起,便想換上太監的衣服,去嚇唬二人。
龍非離輕笑,撫了撫玉致的秀髮,“小丫頭長大了,剛才和誰在說話啊?”
“是個死太監。”玉致怒氣沖沖道。
夏桑看了徐熹一眼,後者一臉鎮定,他咬牙切齒。
玉致嘿嘿一笑,“小桑子,本公主可不是說你喔。”
······
人物形象
玉致美麗、活潑,無論她本身,還是她的故事,都是小說一大亮點。
她在眾人的寵愛中長大。在大家面前總是笑得快活隨意,一副天真無憂的模樣。但其實很早便明白,身為公主,自己在婚事上沒有選擇權。而屬於自己的責任,自己一定會承擔,絕不會逃;即便是為了九哥龍非離。
就這樣,在眾人面前她總是笑靨如花,笑意明媚;那樣明媚的笑意,就仿若冬日裡最燦爛最溫暖的陽光,一直到達你的心底,讓人情不自禁也微笑起來。試問這樣的女子,誰能不喜愛呢?
遇見白戰楓之後,她仿佛才因失戀而多了一縷淡淡的憂愁。而這份憂愁卻也將她的少女情懷體現得淋漓盡致,讓人看到了一個形象更加鮮明的玉致。
後來,經歷了被劫、自毀容貌、被救的事情後,她漸漸地明白了一些東西,漸漸地看清了一些從前忽略掉的東西,如夏桑對自己的心意,又如自己對夏桑的心意。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容貌已毀的事情而過多憂傷,就聽到夏桑說起娶親之事——她剛剛才確定了自己對夏桑的心意!又怎會讓他另娶他人?因此,她下定決心,不管夏桑為什麼選擇和宮女對食,不管夏桑是什麼身份,這輩子都跟定了他。
她求嫂嫂璇璣幫忙出主意,自己也使盡渾身解數,可謂”無所不用其極“,終於”迫使“夏桑”投降“,抱得美男歸!其實,她又何嘗不知,自己敢這樣”無理取鬧“,不過是”有恃無恐“罷了。她清楚夏桑對自己的心意,亦篤定夏桑捨不得她受絲毫委屈。
這樣一個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的女子,這樣一個膽大、活潑、執著、真性情的女子——這樣的玉致,她依然那么美麗,那么閃閃發光,絕不遜於初見時的她!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她失去了如花容顏,卻發現了一直默默在身後等待的夏桑和愛情。
美貌不在,固然可惜;
但每每回首,夏桑卻在!
鮮花再美,終將凋零;
容顏再美,終將老去;
而這份愛情,會直到永遠——何其有幸!
命運轉折
玉致被劫,生死未卜
璇璣萬萬沒有想到,在玉致向她辭行出宮後的三天,便發生了大事。
除去兩個護送玉致出宮的禁軍帶著重傷回到宮中報信,其他人全部遇難,百名禁軍在樂陽郡的林澗路上全數死絕。
全數被人殺死,玉致被劫失蹤,生死未卜。
璇璣心頭一陣悲慟,就在龍非離離宮到帝陵去的那個早上,玉致接到名劍山莊的急信,言及山莊裡一位師兄成親,她便向太后請了旨,回莊慶賀。在那個很多人都離開的早上,玉致隨後也出了宮。她想起玉致那天還笑眯眯的向她辭行,說回宮的時候給她帶些好玩的民間玩意兒。
······
璇璣相勸,夏桑決意
璇璣去到夏桑居所的時候,夏桑正負手站在院子中間,眉目深凝,一臉峻冷。
“夏桑,我的來意簡單,”璇璣溫聲道:“你出宮吧,去把玉致找回來!”
夏桑一震,凝眉看向璇璣,好半晌,才淡淡道:“奴才奉了皇上旨意,在宮裡護著娘娘,哪裡也不去。”
璇璣苦笑,道:“夏桑,玉致的事,想必你已看出很多疑點,但有時侯,即使明知是局,我們卻不能不按棋譜來走。”
“聽到這個訊息,我一直心神不寧,我總覺得這次玉致會出大事。”
夏桑屈指緊扣著手心,一咬牙,笑道:“王爺已經出發前去營救公主。”
“那是梓錦,不是你。你若不去,不怕會後悔一生么?”璇璣緊緊凝向夏桑,“去吧,我在宮中會好好保護自己,等他回來,也等你把玉致平平安安帶回來。”
夏桑猛地跪下,微微顫抖了聲音,“夏桑謝娘娘大恩。”
情深幾許,雲里玉翠
臨著夜色,兩人擇著山路走著。冷珊平日性子甚冷,這時心中意躇,話反多起來,邊走邊道:“說起那鐲子,其實我也不懂行色,只是看著嬌滴好看,便拿來戴了,那丫頭也倔犟,她帶了不少珠寶錢財隨行,卻死攬著這玉鐲,非要把她教訓一頓,打得昏死過去才教我拿了過來。”
夏桑身形稍在後,冷珊便沒有看到這個男人眼裡全是血般通紅,沉痛殘冷。
......
他自小便呵護在手心的玉致,他暗暗愛了十多年的玉致,到底都遭受了些什麼罪?
只要稍微一想,便像用手去摳那還沒結痂的傷,心裡滿浸的除了疼痛,便只有那沒有邊垠的冰冷,比眼前秋夜蕭索,比頭頂寒月零落。
雲里玉翠,是北地官員送給他這個內務府副總管的生辰之禮,價值不菲。
夏桑如翠,玉在其中,小小的玉字含蘊在這塊翡翠里。是他心裡一生的承諾,守護一生的承諾......不會說出口,也不敢說出口。
他甚少收禮,這件禮物卻收下了,轉送給玉致。玉致也一直戴在手裡,不曾摘離過。
終於相見,不復佳人
這時,菜餚的香氣從空氣中彌散開來,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間夾了些清脆的鎖鐐之聲。
夏桑突然身上一個激靈,抬眸望過去,只見迎面走來一班婢女,手中端著盤碟。
與眾女不同,其中末尾數來第二的那名女子手中被鎖了鐐扣,衣衫也較他人破舊襤褸,女子髮鬢凌亂,頭垂得很低,他心中微凜,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那女子似乎也注意到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猛地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一剎,兩個人同時定住!饒是夏桑沉穩,也在冷鵬探究的目光掃射而來瞬間,眸里才快速抹過笑意,問身旁的冷珊,“莫不是這婢子特別頑劣,怎地如此處置,又破了臉相?”
最後幾字說出,酒案下的手已經止不住猛烈顫抖。
那一眼,定了心,卻也痛了眼。
是她!是他的玉致!她沒死,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欣喜若狂。
只是她已經不是過去的玉致,她瞪他的一眼猶自帶著不屈,但過去那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已履滿風霜,眼角裹滿猩紅細碎的傷。左右臉頰上數道刀痕把過去的精緻切割成破碎,她兩手上甚至還被鎖扣著沉重的枷鎖。
是誰下的手?
他憤怒悲痛,恨不能代其受,卻偏偏不得!
······
為保清白,自毀容貌
好一會,夏桑伸手撫著她臉上的不平整,輕聲問,“這是易容術嗎?”
他聲音里的不穩,她聽得清清楚楚,她盯著他把手帕細心摺疊好,又放回懷裡,扯了個笑,道:“不是,夏桑,這不是易容術。”
“做人皮子雖然時間短,我們的馬車被劫,當時兵荒馬亂的一片,哪裡來得及?隨行的姑姑告訴我,若我們一眾女眷被捉住了,則......清白難保,後來,她們都被當成玩物送給了這山上的男人,我當時想過死,我是公主,我是九哥的妹妹,活,要活得有尊嚴,馬車的帘子被掀開那一下,我想起了嫂嫂,於是,我拿匕首劃爛了自己的臉。”
夏桑心中一搐,大手把她的頭壓進懷裡,玉致的聲音從懷裡低低傳來,“夏桑,生肌丸,這世上只有一顆,我以後便是這個鬼樣子了。”
他聽得她聲音里的悽苦,越發浮躁焦灼,恨不得這面容被毀的是自己才好,眸光一觸窗外,月疏橫斜,天色愈黑,而這陣黑過去以後,便是天明了,心中隱隱生了一股不安,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得趕緊離開這裡才好。
······
生死與共,致命弱點
玉致深知,若非帶著自己,以夏桑的武功,別說全身而退,便是把眼前這七八人殺掉也並不是難事。
她看夏桑一身青衫血跡斑斑,心裡大疼,只怕自己連累了他,一扯他的衣袖,低聲道:“你自己走!他日替我與蕭姑姑報仇便是。”
夏桑勾唇一笑,玉致,你又怎么會懂,像燕兒說的,我其實也是個殘忍的人。若我自己能走,我早便走了。
但不能把你帶走,我即使安然無恙又有什麼意思?
“莫多說話,注意敵人。”
他沒說什麼同生共死的話,但玉致知道,他不會丟下她。
······
她突然抱定了主意,若待會他們的情勢惡劣,她便——
她這樣想著,夏桑已把她攬進懷裡,四周是蕭颯的勁風,漫天的刀劍之影。
夏桑把對方的攻擊都接下了,她被他妥妥善善地護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衫上的傷口卻越來越多。
她辨不得哪一處跟哪一處,但鮮血卻不會錯認。
夏桑依舊沉著,招式不亂,但她的心卻越來越慌,她一咬牙,手中長劍向自己脖子橫去,卻恰巧架下了斜劈過來的一劍。
卻是那冷鵬突然不攻夏桑,攻向她。
自刎的一下,反接下了這致命一劍。
夏桑何等聰明,瞬時變了臉色,厲聲道:“龍玉致,你要做什麼!”
玉致一怔,冷鵬已沉聲喝道:“爹,你們攻夏桑,珊兒,你我一起夾擊公主,我們打不下夏桑的,夏桑招式沒有破綻,但夏桑有一個致命弱點,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她!”
兜兜轉轉,終成眷屬
不是可憐他,是她願意把自己給他,當她說出這些的時候,她不知道他有多欣喜若狂。
當她說自己是醜八怪,她哭著說他不想要她的時候,他快瘋了,他怎會不想要她?他本來想要的不過也只有一個她。
即使她後悔,他也不會放開她了。
什麼都還沒說,卻篤定了心意,兩人心裡都是乍喜還驚,這一依偎在一起,竟都不願意放開來。
......
玉致乖巧地坐在床~沿,看著頎長的身影走去關上門,一下跳下床,跑到夏桑背後,把他緊緊抱住,“夏桑,你永遠都陪著玉致,好不好?”
雖然彼此都確定了心意,她卻仍禁不住患得患失,她明白,他們以後的路,很難。
“我不會離開你,除非我死了。”
他的聲音低低傳來,玉致卻急了,一把推開他,“你別胡說。”
夏桑看她滿臉急色,微微一怔,這確實是他的想法,沒想到她會這樣害怕,他雖聰明,卻到底沒經歷過情事,怎會明白女人忌諱的心思。
玉致癟癟嘴,瞪了他好幾眼,惡狠狠道:“以後不準再說!”
······
後續結局
玉致公主於多年前消失內廷,在一年前回來,卻已成家,育有一子一女,而她的夫婿竟是前內務府副總管夏桑,這位總管如今已貴為大理寺卿,接替了皇帝恩師林司正的位置。
這事當時引起極大轟動,皇帝親下聖旨昭告天下百姓,從王登基伊始,外患正興內亂未息,為方便出入宮闈,替王辦事,著夏桑更換了身份。
作者相關
墨舞碧歌,女,80後,紅袖添香小說網作者,新穿越小說八大代表作家之一。
作品:《路從今夜白》(又名《和首席社長談談情》,《再生緣:我的溫柔暴君》,《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 ,《情在不能醒》,《傳奇》。
愛好:看書 看電影 寫作 旅遊 唱k 發獃
座右銘:我想 我可以辦到的 即使最後不行 最少我已經努力過了
最喜歡的作者:錢鍾書,張愛玲,加西亞·馬爾克斯...
最喜歡的一部作品:《小王子》
精彩片段
“呵呵,他們都以為我不知道......有什麼不知道的,玉致很多年前便知道將來的婚姻是這么回事。”
“我只是想有個人陪著出去玩一天,在出嫁前好好看一眼這個帝都便回來。屬於我的責任,我一定承擔,我不會逃,這場聯姻對九哥來說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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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你煩不煩?你走!玉致的事不用你操心。”
“玉致——”
“走走走!不去就不去!玉致不去說,也不想聽你嘮叨!”
“龍玉致!”夏桑也怒了。
玉致咬牙道:“夏桑,你也管得太多了吧?本公主要嫁誰與你何乾?反正嫁誰豬嫁狗也不會嫁你這太監。”
良久的沉默。
“夏桑——”玉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喃喃道:“我不是有意的......”
夏桑冷笑,“公主所言有理,是夏桑僭越了。夏桑不過是一個奴才一個最下等的閹人,有何資格去管公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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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他這個動作,從小到大,她做過很多次。
這次,仍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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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奴才,公主,我不愛聽你說這個,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這樣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你討厭我是不是?我老是覺得,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便不喜歡我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咱們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夏桑......”
本來雀躍的心情頓時變得黯然,她不想失去夏桑,夏桑是她很重要的人啊,和九哥十哥嫂嫂一樣,不,不一樣,她迅速否定了自己,又突然覺得茫然,到底哪裡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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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咬牙切齒,把玉致拉到一旁,罵道:“龍玉致,你是豬頭嗎?”
玉致嘿嘿一笑,抱著夏桑的手臂晃了晃,“夏桑夏桑,我還是喜歡你這樣叫我。”
夏桑瞥了眼玉致的細白的小手,淡淡道:“你喜歡我叫你豬頭?”
“叫我玉致,”玉致急了,一跺腳,哼了一聲,卻瞥到龍梓錦與段玉桓連連使來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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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玉致,因為,夏桑想的也是你能夠幸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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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
“是我不好,我沒能保護你。”
她聽到他沙啞的聲音重複說著這兩句話在她耳後傳來,急促痛苦。
他的身子比她的顫抖得更厲害。
他說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他再也不會再說其他的話似的。
終於,她徹底從木麻了一般的混沌中掙脫了出來。
她用臉去碰觸他的臉,用頭卻蹭他的光潔好看的眉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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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總管最疼的便是公主,你們這樣待公主,他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們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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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她平常認識的他。她應該覺得他殘忍可怕,但她卻突然心疼。
為什麼,一點心疼,一點心慌。
這樣奇怪的心緒,不知所起,不知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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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得對,我本來已經成了醜八怪,臉上再被多劃幾下也沒關係,你為什麼要這樣?有多虧你知不知道?夏桑,你是個傻子,你又不是我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我拿什麼賠給你?”心中悲慟,淚水把面紗也打濕了,黏糊著臉上越發難受。
“多劃幾下也沒有關係?怎么會沒有關係。”
她聽到他低語道,手撫上她的面紗,輕輕摘下了。
“玉致,在我面前,你永遠不用戴這東西。”
玉致渾身一震,睜大眸子看向夏桑,他目光炯炯凝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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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名內侍又怎樣?他是夏桑。
她知道,他是愛她的,不是兄妹間的愛護。為了她已經殘破的臉,他甘願賠上他的手腳。
她何其幸運,能被這樣一個人喜歡。她也喜歡他,這種喜歡再也不同以前,也不像對白大哥那樣,白大哥......似乎已很久沒有想起他了。
自己的心,竟然到此刻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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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感激或是可憐我,即使我在飛虎門死了,也是我甘心情願的。”夏桑輕輕笑著,俊毅的臉上卻一片枯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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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致,你只給我一句掏心的話。不管夏桑什麼樣,你都跟定了他,是不是?”
玉致抬起頭,看定了璇璣,聲音還有些顫,但眼神卻是異常的堅毅:“是。老娘這輩子就跟著夏桑耗了。”
璇璣一臉黑線,這玉致,還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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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一笑,譏道:“夏桑,從頭至尾,在意的不是我,是你!”
“因為你在意,才會想是我在報恩,我再怎么報恩,也犯不著用我自己的身子!難道你也像那晚要......”玉致一咬牙,“要侵犯我的那個男人那樣想,我是個醜八怪,能用的便只有這具還不算醜的身子,但前提卻還得看你賞不賞臉!”
雨水再冷,也抵不過她話里自嘲讓他萌生的怒火,怒氣從心裡噴涌而出,他咬緊牙壓抑著,她卻仍在說,他低吼一聲,再也無法忍受一絲一毫,猛然側身捏緊她的肩,狠聲道:“龍玉致,閉嘴!立刻閉嘴!我不許你樣說自己!”
她從來沒看到過他這樣,眼裡怒氣懾人,精亮銳利的瞳里此時儘是灼烈的火,額上青筋彌現。他待她向來是溫柔寵溺的,便是九哥十哥也常斥責她,他卻從來都沒有,她知道,他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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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桑,我恨死你,我以為你喜歡我,卻原來你也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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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林里,當他失控吻了她,他便知道,這一回他是再也無法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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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你再惱,卻仍捨不得她受一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