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寂寞鞦韆兩繡旗

《鷓鴣天·寂寞鞦韆兩繡旗》是宋代詞人李元膺創作的一首詞。上片四句寫出了四個層次:冷、孤、靜、懶,由外而內,由物而心,使人領略到刻板單調的閨中生活給女主人公帶來的精神壓抑和無盡煩惱。在下片,作品則從時間追述上,更深一層地揭示其悲愁之沉重。儘管作品描寫的是一位貴族婦女傷春傷別的寂寞情懷,但它反映的卻是封建社會喪失人身自由、任人擺布的廣大婦女的可悲命運。

作品原文

鷓鴣天·寂寞鞦韆兩繡旗

寂寞鞦韆兩繡旗,日長花影轉階遲。燕驚午夢周遮語,蝶困春遊落拓飛。

思往事,入顰眉,柳梢陰重又當時。薄情風絮難拘束,飛過東牆不肯歸。

作品賞析

首句“寂寞”兩字已點醒了主旨。通篇就圍繞著“寂寞”,進行一層深似一層的刻意抒寫。秋乾冷落,繡旗依依,寫女主人公心情黯然,無意於玩樂;日映花影,移轉階台,寫她時光難熬、淒涼難耐;燕驚午夢,呢喃絮語,寫院落幽靜,無人往來;蝶困春遊,翻飛無力,寫她意態慵懶,百無聊賴。四句寫出四個層次:冷、孤、靜、懶,由外而內,由物而心,這樣,由淺到深地突出了“寂寞”的基調,使人領略到刻板單調的閨中生活給女主人公帶來的精神壓抑和無盡煩惱。

如果說作品上闋是就空間物態的描寫,側面烘托人物的孤寂情境,那么,在下闋,作品則從時間追述上,更深一層地揭示其悲愁之沉重。“思往事”一句,領起了這一轉折,“入顰眉”一句便引入了由“思”而來的悲慨。“柳梢陰重又當時”,說明起句悲慨的往事曾發生在已往那同樣春意正濃的“柳梢陰重”之地。在這裡,作者卻不暇細述當時發生的一些事情——在如此短章中,也不容詳言之——這裡有意為讀者留下想像的空白。然而,作者絕意堵塞你不著邊際的亂猜,導你再次進入他規定的意境。這從結句“薄情”二字可以悟出。所謂薄情,這裡寫的是隨風飄浮的柳絮。這柳絮向來是輕薄無情的慣用比喻物。柳絮的飄浮無定,難以拘束,正如負情者遊蕩不羈;而柳絮之“飛過東牆不肯歸”,亦同樣象負情者遠走而不返。所以,主人公之埋怨柳絮,正是在嗔怪某一個負情人。那么,當時在柳陰處發生的事,當必是與女主人公有過一番感情瓜葛的某人。那或許是一次幽會密約,甚至是有過許諾或者情誓的,否則就不會給女主人公帶來如此悲愁與失望,以至被她視為薄情。理解了後半闋的豐富內涵,通篇所突出的“寂寞”主旨便帶上了特定的社會性色彩,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也只有從這裡入手,才能認識,儘管作品描寫的是一位貴族婦女傷春傷別的寂寞情懷,但它反映的卻是封建社會喪失人身自由、任人擺布的廣大婦女的可悲命運。

作者簡介

李元膺,生卒年不詳,東平(今屬山東)人,南京教官。宋紹聖間,李孝美作《墨譜法式》,元膺為序。又蔡京翰苑,因賜宴西池。失足落水,幾至沉溺,元膺聞之笑日:“蔡元長都濕了肚裡文章。”京聞之怒,卒不得召用。據此,元膺當為哲宗、徽宗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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