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蜜愛

首席蜜愛

《首席蜜愛》作者是“安心對陽”,屬於都市言情小說,這是一個關於契約和救贖的故事。 主要講述了商場精英和職場菜鳥因世仇而彼此折磨又心生愛慕的感情糾葛。

本書作者:

安心對陽:

作者簽約於阿里文學。其作品熱點多,觀點敏銳。其寫作特點,古言恢宏大氣,構建體系龐大,人物駁雜,辭藻精美,文風華麗。現言敘述性強,形象刻畫細緻入微,劇情緊湊,衝突強烈。人物對白詼諧精彩,口語化強。

圖書上線評分居高不下,好評如潮。

完結作品《媚醫凰後》 、《首席秘愛:替身嬌妻是慣犯》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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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封面:

首席蜜愛 首席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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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上線作品封面

第一章: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第二章:魚忘七秒,人忘十年

第三章:千山暮雪,隻影向誰

第四章: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第五章: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第六章:七年之癢,一如既往

作品正文:

第一章: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天氣預報說有颱風,湛露不以為然,她還在等待那輛車子。

車子比預計的將來遲半刻鐘,湛露在知道這個信息以後吐了吐舌頭,見縫插針的走進了那家叫做“失樂園”的西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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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聖誕節的緣故,西餅屋裡面已經人滿為患。她在水幕牆那裡跺跺腳,那雙高跟兇器就應聲蟲一樣“蠹蠹”的輕響。因為是剛剛下過雪,鞋子上滿布泥濘,等到腳上的膠泥剝落以後她才推開那扇玻璃門。小店裡面乾淨而舒適,暖黃色的燈光下,客人就好像浸泡在一塊松明裡面似的。她走到熟常選擇的位置坐下,把圍巾摘掉這才呼出了一口氣。侍應生過來問她要來點什麼,湛露點了一客奶茶和水果沙拉,等待上餐的時候她又去了一趟衛生間,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坐在了另外一個座位上。

鄰座的男士穿著“傑潘”的淺灰色西服,左手捧著一張薄薄的中英文對照版財經新聞,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一雙茶色的眼眸透過金邊眼鏡逐字逐行的在瀏覽。

這間歇,他的右手伸過來,端起了那杯奶茶在嘴唇上輕輕地一碰,又優雅的放回原來的位置。

湛露很生氣,這人怎么能夠這么不見外,明明是自己的飲料為什麼據為己有?那也就罷了,這裡又不是華爾街,有必要看這種高段位的簡報嗎?雖然湛露大為光火!

但是本著“四海之內皆兄弟”的觀念,她只好不動聲色的舉起了那一杯奶茶——也喝了一口。

本來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卻沒有想到鄰座的男子視而不見,片刻後,他用那雙略微有點狹長的眼眸望了望她,又望了望紙杯,隨即大度的笑一笑。湛露實在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笑的,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卻被陰差陽錯的“分一杯羹”,她不暴跳如雷已不錯了。

他難道不知道尊重一下陌生女性?

湛露也促狹的笑一笑,將他面前的銀餐具轉了一百八十度,抓起勺子手揮目送吃掉了一半水果沙拉,穿西服的男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他的眼睛望著湛露胸口的那一塊白玉觀音。

紅繩子下端搖搖欲墜的在晃動著,最後有驚無險的落進了她的領口。他的目光又從領口往上,於是那張瓜子臉盡收眼底。

先是有一點錯愕,繼而他的眸子凝注在她象牙白的高聳鼻樑上。向上一點,慍怒的大眼珠上是上揚的跋扈眉毛,眉下羽睫長而齊整。吹彈可破的肌膚堪比嬰兒,那一雙活絡的眼珠黑白分明。

不約而同的,湛露就像看外星人一樣很不討喜的也回望著對方,很顯然後者沒有預料到自己做錯了什麼,被這樣一位美女惡狠狠的盯著,繼而搔搔頭皮如夢初醒的笑一笑,“你還需要別的什麼嗎?”又道:“我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這么有意思的女孩子了。”

湛露氣結,以手托腮微微冷笑,那猙獰的笑聲讓男人摸不著頭腦。

曾城藝晃晃手掌在她的眼界平行線上斬落一個橫截面,“小姐,在看什麼?”

以為她是花痴?湛露不怒反笑,“我在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曾城藝望著她,心想不過又是一個搭訕的女人而已!方才電光石火的怦然心動夭折了一大半。咳嗽一聲,淡淡的問:“小姐,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厚顏無恥!”說完以後她自悔失言,往日積的口德算是灰飛煙滅了,連忙又糾正:“我是要問你為什麼喝我的東西?”質問的時候前劉海一晃遮蓋住了那一雙明亮的眼睛,隨手一揮,斜劉海又到了右面。

實木家具泛著瓷釉的光澤,輝映著他那雙拜占庭式的眼眸。放下報紙,右手指一指後面的座位,只見桌面上是一杯早已經涼下去的奶茶以及早餐,“小姐,這件事情烏龍的是你,自始至終我沒有參與這場滑稽劇。本應該是我質問你,沒有想到你先發制人,而且什麼都說了,看來我只有說對不起了。”

湛露回過頭,果然看見了桌子上的東西,一瞬間窘迫的瞪大了眼睛,原來是這樣啊。

“呃!呵呵,這位先生!算命的說了!您這長相是好人,千里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我這就去買單。”轉過頭湛露吐了吐舌頭,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

還沒有走到門口,玻璃大門已經被用力的推開,走進來一位堪稱“風塵僕僕”的人民警察,他急匆匆的走到湛露身邊向她揮手,“鍾檢,車子已經來了,當事人要求見你。”小伙子臂章上面黃金色的麥穗與國徽晃了晃,人已經走到了收銀台。

湛露從身後叫住他:“李隊,怎么好又讓你破費,我自己來。”李西寧走到收銀台那裡伸手在褲兜裡面摸一摸,臊紅了臉,“鍾檢,換衣服了,出勤裝裡面一窮二白,呵呵!”湛露正要買單,忽然那輛警車風馳電掣的開到了店門口。

出了這條巷子就是行政街,鍾湛露工作的檢察院就在直線距離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於是她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竟然徹底忽略掉了買單這件事。

李西寧緊跟著她,“鍾檢,當事人好像想起了什麼,雖然言辭閃爍,但是我敢斷定幕後黑手一定不是他。”

花蓮市已經進入了早冬,空氣變得涼颼颼的。湛露一邊把圍巾往脖子上打結一邊回頭問李西寧:“李隊,不管怎么說,我代表阿竟謝謝你。”

“不用。”李西寧快走兩步趕上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老話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不過是我的猜測!但是,你也知道!當事人如果一直不說實情,根本沒辦法結案。況且,我也相信,當事人不是那種社會蠹蟲。”

“謝謝,”湛露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檢察院,在那威嚴的建築物面前她放緩了腳步,整理好了儀容儀表這才走到科室,科長湯芳麗拿著一份資料與她剛好碰上,“鍾檢,正到處找你,當事人已經回來了,現在要求見你。你是本案的公訴人,你代表著國家,代表著法律正義,該怎么做你比我更清楚。”

說完又拍一拍湛露,“快去吧,希望有新的收穫。”

李西寧搬一條凳子坐在科室與湯科說話,湛露拿著筆記本與錄音筆走向提審室。科室距提審室隔著一個大大的花圃,這花圃裡面都是檢察院的大姐們栽種的時令花卉,有幾朵乾枯的月季花噙著初化的雪水在風裡搖曳著。

湛露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又急匆匆的走了過去。

提審室隔音效果很不錯,屋角放著兩個保溫瓶,正當中的桌子是給提審的人犯準備的。她已經透過那扇大玻璃看見了畢竟,畢竟穿著監獄裡面的衣服,土黃色的棉襖,頭髮剪得短短的,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

一年左右的刑事案件已經讓他的雄姿英發不復存在,語言障礙、怕光、畏首畏尾、這些都是幽閉環境下新添的毛病,該犯眼前一亮,笑了笑:“鍾檢,早上好。”

湛露露出一排貝齒,嘴角有了堪稱苦澀的弧度,“阿竟,兩件事——關於毒品我們已經有了新進展,相信你並非主謀。巨額財產來源也已經調查清楚了,現在我要問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境外存款的事情?”

畢竟與湛露是大學同學,就在大學畢業兩人正式談起了戀愛,正準備談婚論嫁,誰知道畢竟被指正“販毒與私分國有財產”,依法拘留並逮捕調查,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湛露一直不相信自己的男朋友有那些作奸犯科的嫌疑,但是鐵證如山,花蓮市人民法院已經出具了充足的書面證據,並且第一時間逮捕了始作俑者。有一些漏網之魚也被恢恢天網打盡,漩渦的中心正是畢竟。

有同犯言之鑿鑿的指正主犯是他,並且他在刑事調查中始終不反駁,這讓湛露百思不得其解,時至今日看起來已經鐵板釘釘,他依舊三緘其口,這其間的貓膩如果不早一點拿捏到位,很可能變成千古奇冤埋沒在堆山填海的刑事卷宗裡面。

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情就是要——幫助一個人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湛露遇到最棘手的案件也就是這個了,面對男朋友,威逼利誘帶恐嚇都試過了。他始終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這讓湛露沒有一點辦法。三個月前案件又有新突破,據說畢竟的老家那位毒蛇又吐出了信子,由於分贓不均導致幾人大打出手,一個古惑仔被打死了,由於作案手段相同,警方所以帶領畢竟去老家閔檳市認屍,可是依舊一無所獲。

覺得自己問的有一點急,她訕訕的笑一笑又倒了兩杯水,端給他,“你說吧,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你要相信法律!壞人必須繩之以法,你明白嗎?”

“不用了!”畢竟接過水杯,“罪魁禍首就是我,我並不打算翻案,只是想見見你。你也知道,就那些零,已經夠我死十次了,我只是放心不下你,我們見一次就會少一次,所以我……”

“你不必說了!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湛露眼裡噙著淚花,轉過頭,“為什麼你不說出來,就算他是高官顯貴我們也不會姑息的,但是為什麼你一定要承認是自己!”

“露露。”他破天荒頭一次在獄中用暱稱叫她。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人,等我明正典刑以後,我希望你早一點忘掉我,越早越好!然後找一個喜歡你的人嫁了!”

“你明知道不可以的!阿竟!如果沒有你,你覺得我可以活下去嗎?你太殘忍了!”湛露不願意看他,她怕眼淚不聽話。儘量保持最得體的談吐,一年以來的擔驚受怕最終落實,而又那么失落,胸口空空的疼。

“阿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自絕於人,阿姨難道會原諒你,你一點也不孝順,你讓我們操碎了心!我原本以為你會自救,你只是一味的逃避,你死了以後我們難道會安心!”畢竟舔一舔乾裂的嘴唇,那杯水就好像道具一樣被捏在掌中,“露露,你過來,讓我……抱抱你!”

他伸出手,手銬相碰,叮呤噹啷的,淡淡的啞光轉瞬即逝,尷尬的意識到這個企圖無法完成,他笑了笑:“露露,你走吧,讓我再想想……”

湛露強顏歡笑,“你媽媽、還有我!我們都在等你!”畢竟用兩個打彎的食指摁著眼角,落魄的樣子笑一笑,“露露,我愛你!我保證!盡我所能處理好你們的事情。”

本來以為有重大發現,沒有想到她依然無功而返。把記錄本夾在腋下,湛露喪魂失魄的走出提審室。出門以後李西寧在花圃那裡等她,俊朗的剪影被早晨的陽光挪移到了腳下,黑乎乎的一團,好似早期抽象派的素描一樣。

李隊手中夾著一支煙,看到湛露走出來,他的眉心漸漸的平展,“鍾檢……”正要說什麼,湛露向他揮揮手,“李隊,不要問我!讓我,冷靜——一下。於是,”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到了科室。

科室的科長是法學院資深的教授湯芳麗女士,因為平日裡不苟言笑,被小年輕取了一個“老妖”的綽號。這個綽號可謂是瞞上不瞞下,全科室除了她本人蒙在鼓中以外,其餘人心照不宣都會背地裡那樣叫她。

老妖和顏悅色的安慰她:“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你看媒體已經見風使舵,開始大肆炒作。”那張報紙被老妖遞過來,血紅色的標題一目了然“富二代販毒貪污被抓,評論風起雲湧”。湛露面無人色的望著大字標題,惶恐的說:“科長,我知道該怎么做,我是學法律的,您一定放心!”

老妖凝睇她一眼,點點頭,“當初從反貪科將你調過來你也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兒,人證物證皆在,這種事情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說完把衣袖輕微揮一揮,好似有什麼塵埃一般,“我想你今天也累了,需要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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