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1909年2月3日,西蒙娜·薇依出生在巴黎斯特拉斯堡街的一所住宅里,如今這幢房子已經拆除,它位於現在的梅茲街上。
她的哥哥安德烈·韋伊比她年長3歲,在他的幫助下,西蒙娜自幼就獲得了文學和科學方面的知識,6歲時,她就能背誦不少拉辛的詩句。第一次大戰使她的學業經常受挫,儘管如此,1924年6月,16歲時,她終於通過了文科中學畢業會考,成績是“良”。考試委員會主席是一位中世紀前期文學專家,他在口試時給了西蒙娜19分,滿分為20分。
她在維克多?杜呂依中學學哲學,從師于勒·賽納以後,為進入巴黎高等師範學院作準備,她在亨利四世中學學習兩年,從師阿蘭。阿蘭發現她有哲學天才,說在她身上具有“罕見的精神力量”,他十分善意地關注著她,但還指出她應當“避免作過於狹窄的用晦澀的語言表達的思考”,並說“她曾經想放棄那種抽象的、深奧莫測的繁瑣探求——這對她來說是一種遊戲,而進行直接的分析”。
她於1928年考入高師,1931年取得大拿和中學哲學教師學銜,隨即被任命為勒浦依市女子中學教師。1931年冬至1932年春,她在那裡明確表態反對政府的壓制政策,向市政府公開表示對該市失業者的同情並以實際行動援助他們。
她對《無產階級革命》雜誌社深懷友情,1932年同該雜誌合作。這本雜誌使她得以恰如其分地表述人間疾苦,表達她對勞動者處境的基本看法和感情。
1932年10月她被調到奧塞爾,1933年又調到羅昂。這時,她決定告假一年,以便全心全意地體驗工人生活,夏天在汝拉山區她在乾農活時就想作這種嘗試。
她在雷諾廠找到一份工作,在廠附近租了一間房。儘管她息有頭痛病,身體又虛弱,但她絕不允許自已的生活條件與車間工人有任何不同。
1935年,假期已告結束,她又重操舊業,在布爾日的女子中學任教,直到1936年夏離開那裡。同年8月初,她前往巴塞羅部.她要親自對“赤色分子”與“佛朗哥分子”之間的鬥爭作出判斷。在數周的時間裡,她在卡塔廬西亞前線同共和派軍隊一起飽受磨難,從內心深處感受到真正的戰爭災難。後來,她返回法國。
由於疾病,她再次告假。直至1937年她才去聖康坦女子中學赴任。1938年1月,由於健康狀況不佳,又不得不中斷教學,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1940年6月13日,她決定離開巴黎,同年10月在馬賽暫居。
1941年6月,經女友介紹,她認識了Le. R. P貝蘭,當時貝蘭正在馬賽多明我會的修道院,兩年後貝蘭被蓋世太保逮捕。貝蘭又介紹她同G.梯蓬相識,她住在梯蓬家裡,在阿爾代什逗留了一段時間。這期間,她經不住農家田間生活的吸引,乾起了體力勞動,她幫助收莊稼或收穫葡萄,與此同時,她並未放棄希臘哲學或印度哲學的研究,擴展梵文知識,並進一步確定了研究神秘主義和上帝這個概念的傾向,這些研究促使她寫下有關天主經和愛上帝的論文,讀者在本書中可讀到這些文章。
她在冬天返回馬賽,繼續同貝蘭討論、研究,在貝蘭的要求下,她在馬賽多明我會修道院地下小教堂的聚會上闡述自己對柏拉圖和畢達哥拉斯學派的看法。
1942年3月,貝蘭被任命為蒙佩利耶修道院院長,他從不曾中斷同薇依的聯繫。他們之間的會面,通信和交流只是在薇依離法時才中斷。
1942年5月15日前後,她在旅途中寫信給貝蘭,她稱這封長信是她的“精神自傳”。輪船於5月17日啟程。她在卡薩布蘭卡逗留了三周,經法國去美國的旅客都滯留在臨時營地里,薇依在那裡修改文章並定稿。她把這些文章作為精神遺產寄給貝蘭。5月26日她又寫了最後一封告別信,對15日的信的內容進行補充和闡發。
1942年6月底,她抵達紐約法國臨時政府委任她一項任務,她於是在11月10日動身去英國。
她在倫敦負責研究條令;她起草計畫撰寫了一篇有關國家與個人的互相間權利和義務的備忘錄。她執意分擔仍生活在法國本土的人們所經受的磨難,以至拒絕醫生因她過度疲務而特別規定的食品供應,她嚴格地按照國內敵占區的同胞們的食物配給量領取食品。
她的健康狀況嚴重惡化,1943年4月下半月住進了倫敦彌德賽克醫院,8月中,又轉到康特群的阿斯福特療養院。
人們在她的筆記本中發現的最後幾個字是:“教學的最重要方面=對教會的認識(從科學意義上說)。”
薇依的整個一生都包含在這個詞里。,
1943年8月24日,即住進阿斯福特療養院後不久,她就與世長辭了。
代表著作
源於期待
前言:論無辜者的不幸
01 論無辜者的不幸
02 論必然與順從
03 靈魂朝著上帝
04 注意力的質量
05 最可貴的財富不是尋找得來的
06 只有正義才使意志和諧
07 聆聽一個不幸者的聲音
08 感謝那些並不知把麵包賜予誰的人
09 愛世界的秩序
10 美是世間唯一的合目的性
11 肉體之愛意欲世界之美
12 共同的光明普照眾生
13 愛宗教禮儀活動
14 目光注視著完美的純淨
15 神聖的東西無須費力
16 作為人類之愛的友情
17 內在的愛和外露的愛
18 重負與神恩
19 虛空與報答
20 接受虛空
21 超脫22 填補虛空的想像
23 棄絕時間
24 無對象的渴望
25 我
26 失去創造
27 隱沒
28 必然與服從
這本書是薇依的一些隨筆。她的文字有一種非同一般的美。這種美讓我們懷疑她的存在是否真實。薇依的思想不同於任何人。是的,她是上帝瘋狂的熱愛者,追隨者……這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理由來解釋她文字中令人無法想像的絕對性和冷漠感。
以下是我摘抄的幾句,希望大家能有所感觸:
1 人們只有在某種距離上看待不幸時才可能接受不幸的存在。
2 愛真理意味著接受空虛,繼之接受虛空,繼之接受死亡。真理是同死亡在一起的。
3 依戀並非他物,只是現實感情中的不足,人們依戀與對事物的擁有,因為人們以為若不再擁有此物,就不再繼續存在。許多人並沒有以全部身心去領會,在一個城市被毀滅和他們一去不復返地遠離這城市之間截然不同。
4 凡是存在的東西絕對不值得愛。
因此,應愛不存在之物。
但是,這個不存在的愛的對象物並不是想像的。因為我們的想像不可能比我們自身——我們自身並不值得愛——更值得愛。
5 美,是一種人們看著它而不向它伸手的水果;
同樣是一種人們看著它而不退卻的不幸。
6 有一種不幸是:人們無力承受它延續下去,也無力從中擺脫出來。
7 限定是上帝愛我們的證明。
……
她不像想成為天使那樣去愛上帝,她對上帝的愛是摒棄。
重負與神恩
有人把薇依的《重負與神恩》與帕斯卡爾的《思想錄》相提並論,並稱薇依為“當代的帕斯卡爾”。這位法國20世紀傑出的宗教思想家,沿循的是帕斯卡爾的神秘主義信仰之路:信仰不是拿來炫耀之物,而是艱難、絕非輕鬆的重負。本書不是系統的專門論著,是薇依的朋友、著名宗教學家梯蓬(G .Thibon,1903一)在薇依身後從她大量的手稿、言談記錄中整理成書的。這些閃爍著精神之光的篇章滲透著薇依的深邃思考,顯示了薇依的偉大心靈和崇高的信仰,是20世紀基督神秘主義思想史上一部不容忽視的著作。
人物評價
蘇珊桑塔格在《反對闡釋》中有一篇評論薇依的文章(這本書現在已經不再出版,網上比較難找到了,上海譯文出版社)
網上找不到原文,我就挑幾段打上來了:
“同樣,諸如克爾愷郭爾,尼采,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波德萊爾,蘭波,熱內——以及西蒙娜.薇依——這樣的作家也因為他們那種病態的氣質,現在對我們擁有了威望。他們的病態正是他們的可靠處,是帶來說服力的東西。”
“我不相信,她(薇依)死後發表的著作和論文所贏得的成千上萬讀者中,有多少人真正分享著她的思想。此外,也沒有必要分享——沒有必要去分享西蒙娜.薇依對天主教的極度痛苦,無法排遣的愛,獲取接受她的有關上帝缺席的諾斯替神學,或去擁護她棄絕肉身的理想,或贊同她對羅馬文明以及猶太人的極不公正的仇恨。……我們之所以閱讀這些具有如此犀利的原創性的作家,是因為他們個人威望,是因為他們堪稱典範的嚴肅性,是因為他們獻身於自己的真理的明顯意願,此外——只不過零碎的——因為他們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