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概述
簡介裕庸是當代北京著名的草編藝人,生於1939年,滿洲正黃旗人,愛新覺羅氏。他的愛新覺羅姓氏給他的草編技藝抹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草編大師他自幼喜歡草編;7歲時他擁有了第一件自己的草編作品;19歲,他拜兩位草編藝人為師,正式學習草編;45歲,他辭去工作,潛心研究草編;49歲,他用一年的時間用草編了個北海九龍壁; 65歲,他決定給自己拍一部紀錄片,記錄下自己的草編工藝,讓草編工藝傳承下去,並且發揚光大。他就是草編藝人——裕庸。從小就喜歡這個,因為草編這個工藝,用草來表現動物,我非常感興趣。在這個工藝上我是全力以赴,一直堅持下來,已經四十多年了。
傳統草編裕庸善於利用天然材料的韌性和材質美,任意造型,創造出各種優美的草編形象。 草編工藝品是以棕櫚葉、馬蓮、蒲草、玉米皮等植物為原料,經過編、粘、插等多道工序製成的藝術品,題材以昆蟲、花鳥、龍、蛇、龜、蟹為主。
傳統的北京草編主要採用本地習見的馬蓮和蒲草,草編藝人被稱為“編馬蓮的”,技法主要有席編、十字編、蒲簍編等。 那些小動物的頭部用玉米葉包,身體用棕櫚葉或菖蒲葉編,絨毛用菖蒲絨粘,並以北方的草豆和南方的紅豆(相思豆)來鑲嵌動物和昆蟲的眼珠。所有的部件按料取材、按部位取材,包括顏色、亮度都很有講究。最精緻的要算蟋蟀了,雖說只有指甲蓋大小,但身體的每個細微部位、結構都極為精緻,欣欣然呼之欲動,仿佛一陣風來那小東西就會一蹬腿蹦走似的,看得人愛不釋手。
80年代時,那些涉外飯店20塊錢一對從裕庸手上收購,櫃檯上賣給外國人卻要400多塊! 80年代以後,裕庸又以單件作品拼組畫面,開發出帶有鐵畫及掛屏效果的大型作品,如《二龍戲珠》、《螳螂斗長蟲》、《龍鳳呈祥》、《哪吒鬧海》等。
裕庸的愛新覺羅血統不假,也確實出生在北京的皇城根兒下,但他出生的時候,早已沒有了八旗世襲的“鐵桿兒莊稼”。兒時的裕庸,經常和小夥伴們一起去天橋看雜耍,去廟會看糖人、面人和蹦蹦跳跳的盤中戲。但他最喜歡的卻是去抓小昆蟲,小時候逮蜻蜓、捉螞蚱,長大一點就去逮蟈蟈、逗蛐蛐。七歲那年,他看到有人能用野地里隨處可見的馬蓮葉編織出各種昆蟲來,大為吃驚。從此,用草編織各種小動物就成了他兒時最喜歡的遊戲。裕庸自幼喜愛美術,七八歲時,隨全家搬到北京西山腳下的禮王墳附近,見到那裡的各種石雕和琉璃製品,往往看得入神不願離去。喜歡繪畫的姐姐使幼小的裕庸受到了薰陶,年輕時也曾在美術學校學習。由於家境困難,畫不起油畫、國畫,只好去學習素描,有時也搞點泥塑。
藝術特點
學藝“草根階層”是平民的比喻式稱呼。而草根文化也就代指平民文化。草,是最柔弱,卻又生命力最強的植物。用它製作的藝術品恰恰利用其物理特性表達了平民階層的生活理想和日常智慧。
曾經在北京街頭看到有人賣鮮草編的螞蚱,感嘆於它的活靈活現,於是買來重溫童年在草地里逮螞蚱的樂趣。可是,沒過幾天,新鮮的草葉枯萎了,這隻造型逼真的螞蚱也“縮了水”。但在北京的草編藝人裕庸先生手中,正在草叢裡覓食的螳螂,翩翩飛舞的蝴蝶,爬在秋葉上鳴叫的知了,正在搏鬥的兩隻蟋蟀……都突破了生命本來的極限。裕庸先生很自信地說:“保存個幾十年沒有問題。”
19歲拜南北草編名師,用雕金刻玉的功夫“拾掇”乾草
兩年之後,裕庸被調到北京玉器廠學習玉雕技術。當時的北京玉器廠在白塔寺附近,於是,他就利用別人玩和中午休息的時間趕到白塔寺去描摹佛像。裕庸很感慨地說:“要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後受罪。這也是老藝人的話。只有自己的手藝精了,別人才會看中你。”到了玉器廠的裕庸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學習玉雕,只好利用業餘時間來製作草編。結果,他的玉雕作品和草編作品同樣出色。他的一隻草編螳螂,沒多久就被小貓給抓壞了,只因為太過逼真,被小貓當成了活物。
1984年,已過不惑之年的裕庸再也按捺不住對草編的熱愛,於是,在玉器廠辦理了停薪留職手續,決心從此用自己的草編手藝養家餬口。這之後,他去了王府井美術服務部,在那裡邊製作邊展銷自己的草編工藝品。
北方草編大多以馬蓮、蒲草等為原料,技法主要有席編法、十字編、蒲簍編;南方的草編多採用棕櫚葉,也稱棕草編。裕庸在不斷的摸索和實踐中不但融合南北草編的技法,還借鑑了玉雕、木雕、雕漆、景泰藍等藝術門類的技法,草編的材料也從單純的馬蓮、蒲草、棕櫚葉擴展到麥秸、蔥皮、蒜皮、玉米皮甚至是草籽,反正只要能利用上的,他都利用上了。技法改進了,原材料增加了,裕庸的草編藝術更加靈活和逼真。他曾經送給以畫貓而聞名的畫家曹克家一隻草編螳螂,不想沒多久就被他家的小貓給抓壞了,只因為那隻螳螂太過逼真,被小貓當成了活物。為了使自己的草編藝術更加美觀和容易保存,裕庸還親手為這些藝術品製作了外衣———玻璃罩,他說:“現在時代在發展,我們這些老藝人也不能像過去耍貨的那樣了,也要注意這些產品的藝術價值和收藏價值。”
雖然已經65歲了,可是裕庸先生探索草編技藝的精氣神兒一點都沒有減少,這幾年,他又自己琢磨搞起了草塑———用泡沫做出造型以後,再將撕好的麥稈絲用膠水密密地粘在上面。一些用草編不好表現的造型,他也能利用草塑的方法製作出來,這樣,他作品中的造型就更加豐富多彩。作品“龜鶴同齡”中的“龜”是草編,草編不好表現的“鶴”就是用草塑的方法製作出來的。
製作了那么多年的草編藝術,裕庸最拿手的還是昆蟲和龍。當年為了更好地塑造龍的形象,他經常去故宮轉轉,觀察那裡各種各樣龍的造型。經過反覆琢磨和試驗,他採用蒲草葉來做龍的鱗片,使得他編出來的龍更加形象和精緻。幾前年,他利用一年的時間按比例製作了一個北海的九龍壁,高1.3米,各種形態和大小的龍就有28條之多,從整體到細節活脫脫一個縮小版的九龍壁,堪稱草編工藝的珍品。現在這個草編的九龍壁一直陳列在裕老的家中,他說他要把這件作品留給自己的兒子。
裕老說他的兒子也很喜歡草編藝術,就是一直忙於工作,沒有時間來學習。“草編是一個很繁瑣很細的活,往往為了一件作品,就得全神貫注地製作好幾天甚至幾個月。現在年輕人沒有那么多時間來學這個,也是現實的一種情況。”裕老表示:只要他的身體條件允許,他就會繼續他的草編藝術。成就
經過40餘年對草編藝術和玉石雕刻技法的學習繼承與追求探索,裕庸創造出大量的草編和玉雕作品,多次參加國內外展覽,備受歡迎。尤其是他的草編創作,不再像傳統的草編藝人一樣,使用潮濕的新鮮材料,而是用用特殊乾燥加工過的材料,編織出的蛐蛐、松鼠、龍、蛇、蟬、蜜蜂、螳螂等作品,精巧繁復,惟妙惟肖,氣韻生動,栩栩如生,曾分別被中國美術館和首都博物館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