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梵妮·戴是羅塔司蘭最富有的少女。她從故去的母親那裡繼承了數以億計的財產。然而,一度擁有“ 羅塔司蘭無冕王族”之稱的戴家,如今卻人丁凋零,只剩下梵妮·戴和一個年近九旬的遠房親戚。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梵妮,並沒有享受到親情的呵護,小小年紀手握巨額財富,周圍眾人虎視眈眈。雖然現實殘酷,但梵妮憑藉著超齡的成熟和過人的氣魄,生活過得悠然自得,對付周圍各色人等得心應手,除了那個她應該稱呼為父親的人…… 艾爾卡司·伊阿宋——羅塔司蘭現任第一執政官,一個愛慕虛榮、罔顧妻兒的偽君子,多年來對梵妮不聞不問,卻借著梵妮15歲生日晚會上發生的意外將親生女兒送進精神病院。還好有監護人的孫子小魯的搭救,梵妮才死裡逃生。
大難不死的梵妮對父親失望透頂,決定挑戰父親競選第一執政官,打破他的連任計畫,給他一個教訓。於是,梵妮揮舞著“年輕的旗幟”,率領由僕人和同學、好友組成的業餘競選班底,轟轟烈烈地開始了競選征程。
目錄
第一章 名門孤女
第二章 山田病院
第三章 新監護人
第四章 競選團隊
第五章 女候選人
第六章 牛刀小試
第七章 小鎮之旅
第八章 心灰意懶
第九章 即興演講
第十章 初選告捷
第十一章 成功問鼎
試讀
我最喜歡五月,黃水仙與紫羅蘭盛開的季節,沐浴著金黃的日光與和暖的薰風,拖一把搖椅,在青翠的草坡上,就著朱古力讀有絢麗插圖的童話書。青草盡處是小溪,溪的對岸是茂密的樹林,樹林綿延至天際,我的莊園一眼望不到邊。
那巍峨的紅磚大屋,有著教堂一樣的彩色玻璃和尖塔,距今已有五十多年的歷史。環繞它的十二棵槐樹,都是外公親手栽植的。
最細的一棵,我張開雙臂,也無法合抱。槐花怒放,雪白馥郁,透出勃勃生機。而一度擁有“羅塔司蘭無冕王族”之稱的戴家卻人丁凋零,只剩我一個孤弱的女孩和閣樓里年近九句的姑奶奶相依為命。她是我外公的大姐,現在已經有些痴痴呆呆了。
對於寒門子弟來說,我外公亞里·戴的一生絕對是自強不息的勵志傳奇。出身卑賤,白手起家,從流浪街頭的貧兒成長為身家億萬的大船主。他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造船廠和最龐大的船隊,他的公司壟斷了四大洋的海運業務;他建造這座美麗的大房子,款待來自全世界的權貴名流;他娶漂亮的電影明星為妻,生下一對可愛的兒女。
九百年前,羅塔司蘭的疆域曾覆蓋整個地中海沿岸,是輝煌煊赫的偉大帝國。到了外公出生時,它卻衰落成方圓不過三百公里,人口僅有二十萬的海濱小城邦。外公以他雄厚的財力和苦心的經營使它重新煥發生機,成為全球精英趨之若鶩的娛樂休閒勝地。時至今日,羅塔司蘭一多半的工商業資產都屬於戴家。準確地說,都歸我梵妮·戴所有。
十五歲的我之所以成為擁有巨額財富的女繼承人,源於一系列的家庭悲劇。
前面說到外公的一兒一女,就是我的媽媽和舅舅。舅舅繼承了外公的頭腦和外婆的相貌,又聰明又漂亮。外公中年得子,像愛惜自己的眼珠一樣愛惜這個兒子,對他寄予厚望。可是沒料到,舅舅二十一歲時和朋友駕著小艇出海釣魚,搭救落水的同伴時不幸被淹死。
外公悲痛欲絕,一個多星期都捨不得埋葬兒子,後來幾經勸說,才同意把他埋在大屋正門左邊第三棵槐樹下。此後的餘生里,他經常坐在槐樹下喝酒,喃喃訴說對兒子的思念,說到動情時,眼淚默默滴進杯中。
因為是女孩,我媽媽一直不受外公重視,舅舅活著時是這樣,舅舅死後依然如此。這唯一的女兒對外公來說,根本不是安慰,反而時刻提醒他,他沒有兒子了,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船業帝國最終將屬於外姓人。
喪子後三年,外公黯然辭世,沒看到媽媽結婚,更沒看到我出生。否則,他應該會更失望吧。女婿果然是奔著戴家的家產來的,而唯一的孫輩又是個無足輕重的女孩。
我對媽媽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只隱約記得她是個不快樂的婦人,每天穿很漂亮的衣服,化很濃的妝,但是面容憔悴,經常情緒失控,和爸爸大吵大鬧。晚上她來我房間說晚安,在我額頭上親一下的時候,我甚至聞得見她呼吸里的酒氣。她在我五歲時意外身亡,死因是深度酒精中毒。
在遺囑上,她把數以億計的財富都留給了我。我那可憐的愛財如命的爸爸,一個子兒也沒撈著。爸爸不甘心失敗,和戴家的家族律師魯賓為爭奪我的監護權,打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官司。老魯畢竟是法律界人士,為外公效力多年,熟悉戴家的情況,最終占了上風。
法庭任命老魯為我的全權監護人,負責撫養教育我,並管理我的財產直到我十八歲成年。爸爸僅獲得探視權。
大概覺得這項權利沒啥含金量,他一次也沒行使過。媽媽死後,他又結了婚,生了兩個孩子,有了新家庭,更把我忘到九霄雲外。
哈哈,九霄雲外…… 天空好藍,像撒了金粉,熠熠生輝,白雲悠悠飄過。
膝上的童話書“啪”地掉到草地上,我低頭看看,懶得彎腰撿,伸手從水晶盤裡拿了顆朱古力,剝開,放入口中,澀甜微苦,濃郁的香氣在舌尖蔓延,我愜意地眯起眼睛。當孤兒有什麼不好?我擁有那么多,比所有女孩夢想得到的還多,有那么多人搶著討好我,整個羅塔司蘭誰敢對我不敬?我其實是個幸運兒。
阿曼達阿姨走過來,把一份平平整整的晚報送到我面前。
我小的時候,保姆們經常會拿報紙給我看,指著上面陌生男人的照片問:“這是誰呀?”如果我說“不認識”,她們就會大驚小怪地感慨:“瞧她,連自己的爸爸都不認得了。”如果我說“是爸爸”,她們又會不懷好意地問:“為什麼別的小孩的爸爸是活生生的真入,你爸爸卻是紙人呢?”我以為阿曼達阿姨也想玩這個遊戲,於是我像小孩子那樣嗲聲嗲氣地說:“認得,這是我爸爸,羅塔司蘭現任第一執政官艾爾卡司·伊阿宋先生。”然後,我笑嘻嘻地問她:“給我看這個幹嗎?難道你也在這兒待得不耐煩了,想讓我趕緊炒掉你?”我討厭那幫保姆,長著各種壞心眼兒,看我是沒有反抗能力的小孩子,明里暗裡欺負我。、成為繼承人之後,我叫她們統統捲鋪蓋走人,她們那狼狽逃竄的樣兒,真是大快我心。之所以留下阿曼達阿姨,是因為她乖巧伶俐,相對來說不那么可惡。
“哪裡呀,”她趕緊說,“我是想告訴你,伊阿宋先生今天宣布,要競選下一屆執政官。”“你以為我關心這個?” “好歹他是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