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君用心如日月:古典名畫的深婉曲意

知君用心如日月:古典名畫的深婉曲意

《知君用心如日月:古典名畫的深婉曲意》站在特有的角度,對宋元明清以來的部分傳世名畫中的場景及人物、故事細細品賞,那時人語歡顏、那時深巷庭院,宛然歷歷在目。幽亭綠苔中的纖纖足痕有多少被淹沒的心事、多少曲盡的心意、英雄悲情、紅顏老去皆被作者用深婉的情緒一一品讀出來,文字悠柔,意境幽微,亦古亦新,亦華亦素。世俗的畫從此有了厚重的生命,有了人世的三味。 從來沒有一本書,這樣闡述畫意。從來沒有一本書,可通過一幅畫,讓我們走到古人的生活里,如此氣安而靜,如此麗色閒情。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知君用心如日月:古典名畫的深婉曲意》中今人古人,千人千面,幾多閨閣知音。畫堂深靜,寶鼎香濃幾許幽秉心事。人賞畫,畫賞人臨水照花人,畫外求畫意,靈犀相通只一點,悠悠天地心,讀讀寫寫,原來詩境畫意,皆在這紅塵人事裡。人生如戲。畫,是戲裡青衣水袖長拋時那一個幽怨的回身,是小旦亦嗔亦喜時一橫的眼波,是老生方嚴端莊沉著勁健的舞台八字步。雖悠長深遠,卻里里外外全是智慧與人生大信。《知君用心如日月:古典名畫的深婉曲意》站在特有的角度,對宋元明清以來的部分傳世名畫中的場景及人物、故事細細品賞。

作者簡介

楊紫陌,河北保定人。畢業於河北大學,現居北京。

圖書目錄

只恐深夜花睡去(前言)
但是相思莫相負
知君用心如日月
爭如我解語花
會向瑤台月下逢
繁體事散逐香塵
紅拂夜奔
嚦嚦鶯聲花外囀
牡丹亭上三生路
齡官畫薔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
綠窗紅豆打鴛鴦
空餘一地梨花雪
月明林下美人來
烏啼白門柳
綠窗紅豆打鴛鴦
落花人獨立
逢謝媚卿
小紅低唱我吹簫
鴛鴦織就欲雙飛
陌上花已發
桐葉坐題詩
記得去年今日事

後記

畫外求畫人
楊紫陌
凡人讀畫,是在讀人世的風景。
對著畫,就是對著古人那種簡漫而恬悅的人生境界。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種幽幽心意,可以讓人安靜,讓人清素,讓人珍重的一點心思。其中不涉藝理,不涉法度,只有我心中多年積念。每每讀畫之時,不是為其畫技所動,而總為其畫意所感,當年紅塵世景便擾攘喧喧地迎面撲來,一下子便聞到了那時花香。像是一縷琴音,雖音淡而聲稀,而那境界卻是渺遠而深微,總能感覺得到它的弦外之意。我自己先就醉了,彼時的一花一陌一庭一院,打開在眼前,讓人忍不住地流連徘徊。再美的一段山水,也因為是有人有故事,我總看得見他紫衣彩緞從畫堂前走過,院內是青石子鋪的路,長長的,一直到朱漆的大門口,階下石縫問有細草茵茵,院內那~株老桂樹冠深密,葉底偶有黃鸝鳴囀,回頭間,就看見她站在綠紗窗里吟吟笑意地望著他,那紗窗上落的儘是婆娑的桂花樹影,不經意間他就聞到了她屋內剛剛熏上的蘇合香。這佳人庭院就有如此的艷:
蝴蝶上階飛,烘簾自在垂。
玉鉤雙燕語,綠窗春睡輕。
原是有太多的幽柔心事,所以它美得驚心。
讀畫時的那一種感覺,似是對著“八大山人”的一點墨色,一枝花意,一片桔荷,便是對著整個世間紅塵,便是對著整個天意人事。畫已不是畫,也不是文字,是陳年的一縷香,是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一件心事。在一個暖日的正午,在那棵昔年的老梅樹下,與故人相見,細細訴著,閒閒的,因為久遠,那故事只剩下兩人的淡淡淺笑以及對方眼角額上的光陰迴環,不見了喜嗔。那種玉漏遲遲的緩,是不經意間抬頭,斜陽已暮。
寫故事也是寫人,寫風景也是寫人,迢迢世景里的紅袖護花、花媚玉堂是一段穩妥的人世,艷而韻,讓人宛然聽得見深巷裡的賣花聲聲,能感覺到當時空氣里的味道。
畫,無論怎樣的筆姿,對於我都是寫意。
如京劇中薛平貴一段的西皮原板,人未出場,那么孤涼的聲音先就出來,像是群山裡的回音,有一種打馬古道的蒼鬱沉厚,讓人陡然覺得他的叛妻只是英雄悲情。
一馬離了西涼界,
不由人一陣陣淚灑胸懷,
青是山綠是水花花世界,
薛平貴好一似孤雁歸來。
……
柳林下拴戰馬武家坡外,
見了那眾大嫂細問開懷。
單單是穿著一襟烏衣馬褂而回,他流落大漠黃沙的西涼一十八年,今日終於看見了青是山綠是水,單這一句,我便想到了仇英青綠山水畫的意境,那青那綠已不單是山與樹的顏色,原是世俗得可親可愛。因為拋下了結髮的妻,即便是在西涼做了駙馬,也總覺是孤苦,總不能隨緣喜樂,做到江湖相忘。
終於有可能回來了,一路縱馬馳騁,武家坡在即,看見了女人們在田陌採桑,那正是夢裡景致,不禁心胸一下子開闊歡悅,在柳林里拴好馬,那時的陽光一定是妍暖地照在身上,薛平貴也一定是看見了多年前的世景,便急急地跳下馬來,人馬都走得熱氣騰騰,沒有了一點悲涼,他心情好得如這春天草長花發,按也按不住。看見了妻,卻沒有了眼淚,只想與她相調相戲,似是又回到了年少時。這樣相見的場面喜樂活潑,比兩人對著淚悲戚要好,更有人生的寬廣和春意無限。因心中早已有一個把握住的大乾坤,所有他有這份閒情。王寶釧日日寒窯野菜苦度光陰,看見他時,心裡豁然明亮如初。十八年等著他,只是因為“相信”。他終也不辜負她,十八年不回來也是他的無奈,她懂得人生在世有比兒女私情更壯闊更雄奇的,所以她不恨,“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她只這樣想。外面昭昭日月是他的心,亦是她的心。所以她等來了皇帝丈夫,她有這樣的大胸懷,有這樣的人生大愛,真就成了皇后。人生如戲。畫,是戲裡青衣水袖長拋時那一個幽怨的回身,是小旦亦嗔亦喜時一橫的眼波,是老生方嚴端莊沉著勁健的舞台八字步。雖悠長深遠,卻里里外外全是智慧與人生大信。從來沒有一件藝術,讓我如此沉靜,如此溫良。因我原本即是畫外求畫人。

序言

古詩有“蜻蜒飛上玉搔頭”,我此時好比那隻蜻蜒,從園中池塘飛過來,恰好落在美人頭上,相互之間唯有一種驚艷與喜悅。我與畫即是這樣兩兩無心。不經意間卻沉澱了一種深厚的美感,今終成十萬字。可成書。
讀畫多年,總喜歡對著他們(她們)浮想。但又無頭無緒。後來,我就把這些心情寫成了字,日日收集在這本《知君用心如日月》里。我讀畫從不涉藝理,只憑一種相知的緣,對著畫,有感覺,就好。所以此書收錄的畫皆為宋明清以來的大家手筆。其實,也不是為了讀畫,說來說去,還是為了讓自己在浮華中求一種解脫,沉在裡面忘了一切是一種解脫,珍重和修為自己更是一種大解脫,比如我看書寫字,不經意間就寫過了十萬。再抬頭看天時,已是秋意漸深。頭上有賓鴻雁鳴。
中國畫源遠流長,人物畫流派紛然,我不敢沉在裡面,沉下去即會淹沒。我讀畫讀得純粹而不合理法。昔日陶淵明有讀書不求甚解。此語為我讀畫找到了開脫之言。陶公是大悟,我不過囫圇吞棗,但結果卻是一個,不求甚解便看不透,看不透便有著無盡的美感。看人如此,看畫亦然。知道得太多,會破壞初見時的驚喜與相知,所以我只願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能入我眼的畫。我便對當時的一段歷史有興趣,走進去,撥開陳年的煙幕,看個究竟,這女子當是曾沐在怎樣的風裡。看看當時的社會經濟,看看附著在上面的文化。世風日景便如長卷一樣延伸開來,我驚喜,我從一張張展開在眼前的畫裡看到了那么多過往的人物背影。或蒼涼或笑言,餘味如琴。畫裡畫外我能聽得見街市肆聲,深巷裡的鞦韆人語,看得見深閨畫堂春色艷,看得見深秋紅紫溪水喧,這才是我最喜歡的。
我在畫壇外遊走,其輕其淺又如蜻蜒點水,不願多做考證。只怕那裡太深邃,消磨了那份好興致,只怕太沉太重,我小女子擔不起。寫畫卻是畫外之作,是感性的故事,一言一語一景一物只想與那個時代親和。與眼前當下有一種無言的相契,即是我想要的。每章每篇都幽幽地訴說著畫中的人物故事以及那年那月那個女子的一腔深婉的曲意,一懷難名的愁艷,那種欲說還休,欲訴還斂的幽柔,卻如昭昭日月,照在彼時的天空。
“但是相思莫相負”,是經歷過再回晤時一聲蒼涼的祝願。
無論漢時的深宮紈扇,還是唐時的春風牡丹,曾經怎樣的瑤台盛宴,怎樣的曲盡心意,結局都逃不掉宿命的安排,終是孤涼地萎謝。那繁華歷盡的最後一笑,那漢家陵闕的一點長夜寒燈,最是讓人意喪而魂斷。但也終有“紅拂女”抗命的慷慨與壯闊,她是得了一人,便得了一切,完美得讓人千古歆羨。牡丹亭上春花飛墜的一枕好夢,讓人明白愛的深摯,可以使人生而死,死而生。
愛原本簡單,愛原本深摯,讓愛善終。
“綠窗紅豆打鴛鴦”,有著民間女子知心知意的貴氣,不論青樓不論良家,不過是為得一夫而刻盡曲意,極盡柔腸。情苦情累情烈卻無人說不能說不可說。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不過守著一庭風日,終日憑欄。
愛君筆底有煙霞,那煙霞是歌女舞伎臉上的一抹紅。婉媚得醉人筆鋒。
風塵中的女子無論是在宋代的詞壇還是在清代的畫壇,都是用來潤澤文人筆墨的。晚清仁女便是這嬌俏的待嫁紅粉人,日日對花花不語的愁艷中,有一種嬌嗔,有一種內心的掙扎。
讀讀寫寫,原來詩境畫意皆在這紅塵人事裡。
“記得去年今日事”,是一種光陰緩緩的感覺,那種簡曼,唯有心領神知。
畫堂深處,燕飛人靜,流年的光陰,要一刻一刻握在手中指間,惦量著過。一時一辰,數著玉漏聲聲,卻總嫌它遲遲。可是那堂上欄前苦心的人啊。
只恐夜深花睡去,只恐流年驚暗換,只恐孤心獨處時,憐君君不知。
畫外求畫人楊紫陌凡人讀畫,是在讀人世的風景。
對著畫,就是對著古人那種簡漫而恬悅的人生境界。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種幽幽心意,可以讓人安靜,讓人清素,讓人珍重的一點心思。其中不涉藝理,不涉法度,只有我心中多年積念。每每讀畫之時,不是為其畫技所動,而總為其畫意所感,當年紅塵世景便擾攘喧喧地迎面撲來,一下子便聞到了那時花香。像是一縷琴音,雖音淡而聲稀,而那境界卻是渺遠而深微,總能感覺得到它的弦外之意。我自己先就醉了,彼時的一花一陌一庭一院,打開在眼前,讓人忍不住地流連徘徊。再美的一段山水,也因為是有人有故事,我總看得見他紫衣彩緞從畫堂前走過,院內是青石子鋪的路,長長的,一直到朱漆的大門口,階下石縫問有細草茵茵,院內那~株老桂樹冠深密,葉底偶有黃鸝鳴囀,回頭間,就看見她站在綠紗窗里吟吟笑意地望著他,那紗窗上落的儘是婆娑的桂花樹影,不經意間他就聞到了她屋內剛剛熏上的蘇合香。這佳人庭院就有如此的艷:蝴蝶上階飛,烘簾自在垂。
玉鉤雙燕語,綠窗春睡輕。
原是有太多的幽柔心事,所以它美得驚心。
讀畫時的那一種感覺,似是對著“八大山人”的一點墨色,一枝花意,一片桔荷,便是對著整個世間紅塵,便是對著整個天意人事。畫已不是畫,也不是文字,是陳年的一縷香,是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一件心事。在一個暖日的正午,在那棵昔年的老梅樹下,與故人相見,細細訴著,閒閒的,因為久遠,那故事只剩下兩人的淡淡淺笑以及對方眼角額上的光陰迴環,不見了喜嗔。那種玉漏遲遲的緩,是不經意間抬頭,斜陽已暮。
寫故事也是寫人,寫風景也是寫人,迢迢世景里的紅袖護花、花媚玉堂是一段穩妥的人世,艷而韻,讓人宛然聽得見深巷裡的賣花聲聲,能感覺到當時空氣里的味道。
畫,無論怎樣的筆姿,對於我都是寫意。
如京劇中薛平貴一段的西皮原板,人未出場,那么孤涼的聲音先就出來,像是群山裡的回音,有一種打馬古道的蒼鬱沉厚,讓人陡然覺得他的叛妻只是英雄悲情。
一馬離了西涼界,不由人一陣陣淚灑胸懷,青是山綠是水花花世界,薛平貴好一似孤雁歸來。
……柳林下拴戰馬武家坡外,見了那眾大嫂細問開懷。
單單是穿著一襟烏衣馬褂而回,他流落大漠黃沙的西涼一十八年,今日終於看見了青是山綠是水,單這一句,我便想到了仇英青綠山水畫的意境,那青那綠已不單是山與樹的顏色,原是世俗得可親可愛。因為拋下了結髮的妻,即便是在西涼做了駙馬,也總覺是孤苦,總不能隨緣喜樂,做到江湖相忘。
終於有可能回來了,一路縱馬馳騁,武家坡在即,看見了女人們在田陌採桑,那正是夢裡景致,不禁心胸一下子開闊歡悅,在柳林里拴好馬,那時的陽光一定是妍暖地照在身上,薛平貴也一定是看見了多年前的世景,便急急地跳下馬來,人馬都走得熱氣騰騰,沒有了一點悲涼,他心情好得如這春天草長花發,按也按不住。看見了妻,卻沒有了眼淚,只想與她相調相戲,似是又回到了年少時。這樣相見的場面喜樂活潑,比兩人對著淚悲戚要好,更有人生的寬廣和春意無限。
因心中早已有一個把握住的大乾坤,所有他有這份閒情。
王寶釧日日寒窯野菜苦度光陰,看見他時,心裡豁然明亮如初。十八年等著他,只是因為“相信”。他終也不辜負她,十八年不回來也是他的無奈,她懂得人生在世有比兒女私情更壯闊更雄奇的,所以她不恨,“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她只這樣想。外面昭昭日月是他的心,亦是她的心。所以她等來了皇帝丈夫,她有這樣的大胸懷,有這樣的人生大愛,真就成了皇后。
人生如戲。
畫,是戲裡青衣水袖長拋時那一個幽怨的回身,是小旦亦嗔亦喜時一橫的眼波,是老生方嚴端莊沉著勁健的舞台八字步。雖悠長深遠,卻里里外外全是智慧與人生大信。
從來沒有一件藝術,讓我如此沉靜,如此溫良。因我原本即是畫外求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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