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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生兩世」來形容司明的經歷,貼切不過。司明一生的轉捩點在1950。那一年,司明隻身從上海南來香港。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一切關於上海的記憶只能成為前朝夢憶。司明在香港寫下了「異鄉猛步」的歌詞,或許也藉此以明就此落地生根的猛志。
昔日的「跳舞學生」與後來的賣文酒徒,最終沒有落拓終生,卻反高潮而合情合理地被個人的家庭甜美生活收編,被社會的安定繁榮收編。現實人生,就是如此。十年專欄,司明從〈標準海派〉寫到〈不辭長作香港人〉,既是個人的心跡,卻又不限於個人。只要回到1955至1965年間《新生晚報》的司明專欄裏去細讀,即可發現從他鄉異地到本土,從難民到移民甚至市民,過程何其微妙。
今天的「香港人」與「香港記憶」,已經無法剔除當年的上海來客與吳儂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