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一提到泰國,很容易想到曼谷金碧輝煌的佛塔寺廟、芭堤雅明媚的白沙椰林,燈紅酒綠的夜生活,以及光彩照人的“人妖”。在泰國語中,“人妖”叫做“Grateal”,英語則造出一個不倫不類的辭彙——“Shemale”。指那些專門從事演藝,從小便開始大量服用雌性激素而發育的特殊男性。人妖酷似標緻嫵媚的女子,甚至比少女更具“女人味”,但是,他們徒具形骸,如果不做變性手術,下身仍是發育不算健全的男性。美少女的軀殼幾可亂真,可惜,他們還是男性的“瓤兒”,而且,泰國法律也規定:人妖就是男性。
古代中國的太監
和古代中國的太監一樣,幹這一行的,哪有高門望族、富家子弟?因為家裡窮,為了混口飯吃,才拉下臉來充當這種不男不女的角色。泰國號稱“佛教之都”,梵音裊裊,在佛祖慈祥的注視下,那些善男信女依舊無法脫離今生的苦海。窮人多,人妖的苗子便倒了一茬,再長一茬。泰國設有專門培養這類特殊人物的學校。
淨身師是父子相傳的,據說各有絕招,但秘密決不傳給外人。淨身師對於太監等於和尚受戒的師傅,是終身的師傅。要淨身的人,先要磕頭拜師,然後才能淨身。不管以後有怎樣的榮華富貴,淨身師都要享受最高的奉敬。拜師的禮物最普通的是一個豬頭(或一隻雞)、一瓶白酒。另外,現錢多少要看家庭的貧富再商定,多半無現錢只是指著孩子本身說話,等將來有了升發,忘不了師傅的好處。 “‘淨身師要和淨身者的家長或代理人訂立契約的,當時叫文書。請上三老四少作為證明人,寫明自願淨身,生死不論,免得將來出了麻煩,淨身師跟著吃官司。但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淨身師等於投一筆資,等這個被淨身的孩子將來有了發跡,可以撈上一筆錢。所以淨身師搭點辛苦,賠上幾個錢,也不在乎。只要這張文書寫明白了,標明“自願淨身,分文不取”,後報自然是言外的事。可是私下交易,也有兩種價錢,保活的是一種價,管閹不保活的,又是一種價。
淨身的人至少要準備這些東西:
“‘一、30斤小米,這是一個月的吃糧;
“‘二、要幾大簍玉米骨頭(把玉米粒搓掉後的棒芯,燒炕用);
“‘三、芝麻秸幾擔(燒成灰,清除穢物用,灑在下體部分地方,因芝麻秸灰最細,不燒皮膚);
“‘四、半刀窗戶紙(50張,糊好窗子,使不透風)。
“‘我的家最窮,窮到活不下去的時候,死活也就不在乎了。向左親右鄰化緣似地湊了20多斤小米,擔了幾擔柴,糊糊窗子,央求師傅給閹割。就這樣聽天由命,任憑死活了。拜完師以後,師傅就把我領回他自己家裡去。 “‘淨身需要選好季節。最好是春末夏初,氣溫不高不低,沒有蚊子和蒼蠅最合適,因為下身不許穿衣服。
“‘淨身的屋子在臥室外一個小單間,是用破磚和碎坯壘起來的。鄉下栽白薯先要用熱炕加溫發芽,淨身室就和白薯炕一起兩用。炕面必須用磚鋪成,一個來月的大小便,經常會灑在炕上,不用磚鋪是不成的,用土坯就會變成泥漿了。淨身的人要像鬼叫似地嚎三四天才能過去,不是單間誰家也受不了。
“‘淨身屋子的炕上放有一塊門板,很窄,僅夠一個人躺下用的。兩頭用磚墊起,離炕有四五寸高。木板周圍是稻草,潮漉漉的。淨身的人要在一天前不吃飯,便於手術後一兩天不大便。這時候大麥已經拔節了。找好新的長一點的大麥稈,剪好了,剪口處要圓溜溜的。新大麥稈條軟,有水份,留作插入尿道用。門板中間有個洞,用塊活板,可以啟閉,為解大便方便。門板上中下都有套鎖,把被淨身人的手、腳、大腿都牢牢地捆住,因動手術時不許亂動,動完手術後,更不許用手亂摸,怕感染潰爛。
“‘臭大麻夏天長得很少,除非在山的陽坡面上。到立秋以後,廢土堆上,牆角亂磚瓦邊上,就會自然長出來了。它們都是零星的單株生長,越到秋涼越茂盛。藥用的大麻不是新鮮的,前一年秋後,把大麻連根拔出來,扔在房頂上,經過日曬和嚴霜打過,然後保存起來備用。主要是用它的葉子。另外,有艾篙、蒲公英和金銀藤,以備熬湯水,把下身洗乾淨。師傅把我帶到他家,不是請我當客人,而是讓我給他當僕役。這些瑣碎的事,全是由我來做。我是自己挖墳,用自己挖出來的土來埋自己。當時我已經是7歲的孩子,差不多的事情都明白了,心裡有說不出的苦滋味,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淨身師要準備好兩個新鮮的豬苦膽,這在他們是很容易辦到的,因為他們是劁豬、騸馬、割人的混和職業者,跟屠夫們都有牽連。煮臭大麻的時候,要同時煮兩個雞蛋,煮的時間越長雞蛋越硬越好。
“‘記得小時候跟隨爸爸放羊,到過年過節時要趕著羊送到屠宰場去宰,我爸爸當長工,這種下等活都是他分內應該做的事。因為羊一到屠宰場外聞到血腥味,預感到不好,打死它也決不往前走了,必須用繩子拴在羊頭上,用力拉進屠宰場。我常常幫爸爸拉羊。如今輪到我挨宰了,可我像羊那樣的抵抗權力都沒有,乖乖地洗完了下身,喝了煮好的大麻水,自動躺在床板上,靜等別人的宰割。自從訂立了生死契約以後,親人就不許沾邊了,7歲的孩子也懂得一些事情,知道哭死也沒有用,眼淚只能往肚子裡流。我一出娘胎媽媽就死了,哥哥姐姐又多,我本來就是多餘的人,哪裡有飯給我這個多餘的人吃!我躺在床板上就這樣胡思亂想
抑制男性生殖器官的正常發育
培養人妖,也得從娃娃抓起,一般兩三歲的孩子,還不懂這個奇妙的世界是什麼玩意兒,就被迫開始一系列的專業訓練,對那些懵懂無知的男童來說,做人妖真是一場精神災難。從此,他們將無條件地向女性化標準靠攏,而且,很難分清自己究竟是“Girl”,還是“boy”。性別錯亂帶來的心理折磨,遠遠超出了自身的肉體蹂躪。他們拚命掙錢也換不來一次價格昂貴的變性手術,成不了女人,同樣,也回不到健康的男性世界了。人妖往往是孤魂野鬼,陰間不收,陽世也不留。人妖學校的小男孩兒們,被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扭扭捏捏,不但要形似,還力求神似。為此,男孩兒們必須大劑量服用女性荷爾蒙藥,以此抑制男性生殖器官的正常發育。大概,十多年後,女性化的生活習慣深入骨髓了,大量的雌性激素也發揮了作用,一個細皮嫩肉、豐乳蜂腰的“漂亮姑娘”便出現公眾面前——可惜,除了極少數知根知底的人,外界都以為“她們”是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常言道:“人在勢,花在時。”這些丰姿綽約的“Shemale”,即將步入演藝界、娛樂圈,為將來的日子,毀滅性地撈取鈔票了。
生理周期大約三個階段
花季剛剛開始,怎么說“毀滅性地撈取鈔票”呢?雖然人妖體態勻稱、面容姣好;但是,“好日子”實在太短了,堪稱曇花一現,轉眼就沒。一般的人妖, 生理周期大約三個階段:一,18歲以前的成長期,這時,恰逢“女性化”的突擊階段,也是惡補藝術技能的黃金期。
二,20歲左右的鼎盛期,同時,也到了人妖事業的巔峰期,正所謂:車馬盈門,財源滾滾——一朵鮮花,可勁兒開吧!很遺憾,這種春風得意、呼風喚雨的小日子,眼瞅著就沒了,大約26歲以後,便忽然掉進了衰老期。
三,由於雌性過多,體內機能失調,人妖的衰老恰如冰山傾倒。他們剛二十六七歲,就跟將近60歲的正常人一樣,色癍、眼袋、皺紋……勢不可擋地襲來。更可怕的是,雌性激素的作用越來越小,先天的雄性特徵迅速顯露出來,比如,皮膚粗糙、毛孔粗大,嬌滴滴的小嗓音,也隨之變粗——這時,最大的痛苦不是肌體驟然衰老;而是強烈的性彆扭曲,使他們沒有任何精神歸依感。可憐人妖終將“夭亡”,他們的身子早被透支了,掏空了,一般活不過40歲,甚至35歲以後,就開始一撥一撥地去世了。
泰國法律規定人妖是男性
泰國可真奇怪,僧侶們成群,人妖也成群。據說,學校里有人妖學生,商場裡還有人妖售貨員。只是公眾已然見怪不怪,不像忽然撞上“金剛”或者“人猿泰山”那樣驚恐、排異。
顯然,人妖也食人間煙火,在日常生活中,他們難免會有諸多不便之處。比如,人多眼雜,一時不便,究竟該怎么洗澡、怎么更衣,怎么上衛生間呢?雖說,泰國法律規定:人妖是男性;畢竟,他們平常過的是女人的生活,在外界看來,他們就是女士、小姐。據說,處理這事兒也很隨意,更衣、如廁,往往是根據人妖當天的穿戴。如果一身女裝,就跟著女賓走;倘若穿男裝,也只能銜怨,暫時隨男人們方便方便了。不過,很多人妖為了身價“保值”,絕不會輕易泄露自己的真實性別,多掙一筆錢,就多一點資本,反正,好日子是過一天少兩半晌,怎么能輕易浪費呢?
韶華如水,紅顏易老。泰國燈紅酒綠的都市、水天一色的海濱,到處都在兜售吃喝玩樂的主題。各種膚色、各種語言的看客,好奇的觀賞靚麗放浪的人妖,卻很少有人在乎,他們小的時候曾怎么樣,老了以後又將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