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課標課外必讀叢書:城南舊事

新課標課外必讀叢書:城南舊事

《新課標課外必讀叢書:城南舊事(珍藏版)》是林海音的經典自傳體小說,她以超逸的文字風格,饒具魔力的文筆,透過英子童稚的雙眼,觀看大人世界的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淡淡的哀愁與沉沉的相思,道盡人世複雜的情感。她將英子眼中的北京南城風光恰切地融入字裡行間,感染了一代又一代讀者。好書,是一葉扁舟,橫渡蒙昧的海洋,駛過狹小的港灣,帶領我們走向充滿希望的未來。閱讀,是一種情懷,含一口悠然之氣,在躁動中尋求寧靜,於浮華里追求真理。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新課標課外必讀叢書:城南舊事(珍藏版)》由南海出版公司出版。

作者簡介

林海音,中國現代著名女作家。原名林含英,小名英子,原籍台灣省苗栗縣。5歲來到北京,在北京度過了她的童年與青年時期,北京也是她文學之路的起點。1948年,舉家遷往台灣,在台灣她出版了眾多文學佳作,被稱為台灣文學的“祖母級人物”。其代表作《城南舊事》,是懷著對故鄉——北京深深的眷戀寫的。在小說中,作者透過主角英子童稚的雙眼,向世人展現了大人世界的悲歡離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天真,卻道盡人世複雜的情感。

圖書目錄

導讀
《城南舊事》代序
惠安館
我們看海去
蘭姨娘
驢打滾兒
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
冬陽·童年·駱駝隊——《城南舊事》出版後記

後記

冬陽·童年·駱駝隊
——《城南舊事》出版後記
駱駝隊來了,停在我家的門前。
它們排列成一長串,沉默地站著,等候人們的安排。天氣又乾又冷,拉駱駝的摘下了他的氈帽,禿瓢兒上冒著熱氣,是一股白色的煙,融入乾冷的大氣中。
爸爸在和他講價錢。雙峰的駝背上,每匹都馱著兩麻袋煤。我在想,麻袋裡面是“南山高末”呢,還是“烏金墨玉”?我常常看見順城街煤棧的白牆上,寫著這樣幾個大黑字。但是拉駱駝的說,他們從門頭溝來,他們和駱駝是一步一步走來的。
另外一個拉駱駝的,在招呼駱駝們吃草料。它們把前腳一屈,屁股一撅,就跪了下來。
爸爸已經和他們講好價錢了。人在卸煤,駱駝在吃草。
我站在駱駝的面前,看它們吃草料咀嚼的樣子,那樣醜的臉,那樣長的牙,那樣安靜的態度。它們咀嚼的時候,上牙和下牙交錯地磨來磨去,大鼻孔里冒著熱氣,白沫子沾滿在鬍鬚上。我看得呆了,自己的牙齒也動了起來。
老師教給我,要學駱駝,沉得住氣的動物。看它從不著急,慢慢地走,慢慢地嚼,總會走到的,總會吃飽的。也許它天生是該慢慢的,偶然躲避車子跑兩步,姿勢就很難看。
駱駝隊伍過來時,你會知道,打頭兒的那一匹,長脖子底下總會繫著一個鈴鐺,走起來,“當、當、當”地響。
“為什麼要一個鈴鐺?”我不懂的事就要問一問。
爸爸告訴我,駱駝很怕狼,因為狼會咬它們,所以人類給它帶上鈴鐺,狼聽見鈴鐺的聲音,知道那是有人類在保護著,就不敢侵犯了。
我的幼稚心靈中卻充滿了和大人不同的想法,我對爸爸說:
“不是的,爸!它們軟軟的腳掌走在軟軟的沙漠上,沒有一點點聲音。你不是說,它們走上三天三夜都不喝一口水,只是不聲不響地咀嚼著從胃裡反芻出來的食物嗎?一定是拉駱駝的人類,耐不住那長途寂寞的旅程,所以才給駱駝帶上了鈴鐺,增加一些行路的情趣。”
爸爸想了想,笑笑說:
“也許,你的想法更美些。”
冬天快過完了,春天就要來,太陽特別的暖和,暖得讓人想把棉襖脫下來。可不是嗎?駱駝也脫掉它的絨袍子啦!它的毛皮一大塊一大塊地從身上掉下來,垂在肚皮底下。我真想拿把剪刀替它們剪一剪,因為太不整齊了。拉駱駝的人也一樣,他們身上那件反穿大羊皮也都脫下來了,搭在駱駝背的小峰上。麻袋空了,“烏金墨玉”都賣了,鈴鐺在輕鬆的步伐里響得更清脆。
夏天來了,再不見駱駝的影子,我又問媽:
“夏天它們到哪裡去?''
“誰?”
“駱駝呀!”
媽媽回答不上來了,她說:
“總是問,總是問,你這孩子!”
夏天過去,秋天過去,冬天又來了,駱駝隊又來了,但是童年卻一去不還。冬陽底下學駱駝咀嚼的傻事,我也不會再做了。
可是,我是多么想念童年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我對自己說,把它們寫下來吧,讓實際的童年過去,心靈的童年永存下來。
就這樣,我寫了一本《城南舊事》。
我默默地想,慢慢地寫。看見冬陽下的駱駝隊走過來,聽見緩慢悅耳的鈴聲,童年重臨於我的心頭。

序言

林海音
差不多十年前了,我寫過一篇題名《憶兒時》的小稿,現在把它抄錄在這裡:
我的生活興趣極廣泛,也極平凡。我喜歡熱鬧,怕寂寞,從小就愛往人群里鑽。
記得小時在北平的夏天晚上,搬個小舨凳擠在大人群里聽鬼故事,越昕越怕,越怕越要昕。猛一回頭,看見黑黝黝的夾竹桃花盆裡,小貓正在捉壁虎,不禁嚇得呀呀亂叫。但是把板凳往前挪挪,仍是慫恿著大人講下去。
在我七八歲的時候,北平有一種穿街繞巷的“唱話匣子的”,給我很深刻的印象。也是在夏季,每天晚飯後,抹抹嘴急忙跑到大門外去張望。先是賣晚香玉的來了,用晚香玉串成美麗的大花籃,一根長竹竿上掛著五六隻,婦女們喜歡買來掛在臥室里,晚上滿室生香。再過一會兒,“換電燈泡兒的”又過來了。他背著匣子,裡面全是些新新舊舊的燈泡,貼幾個錢,拿家裡斷了絲的跟他換新的。到今天我還不明白,他拿了舊燈泡去做什麼用。然後,我最盼望的“唱話匣子的”來了,背著“話匣子”(後來改叫留聲機,現在要說電唱機了),提著勝利公司商標上狗聽留聲機的那種大喇叭。我便飛跑進家,一定要求母親叫他進來。母親被攪不過,總會依了我。只要母親一答應,我又拔腳飛跑出去,還沒跑出大門就喊:
“唱話匣子的!別走!別走!”
其實那個唱話匣子的看見我跑進家去,當然就會在門口等著,不得到結果,他是不會走掉的。講價錢的時候,門口圍上一群街坊的小孩和老媽子。講好價錢進來,圍著的人便會挨挨蹭蹭地跟進來,北平話叫做“聽蹭兒”。我有時大大方方地全讓他們進來,有時討厭哪一個便推他出去,把大門“砰”的一關,好不威風!
唱話匣子的人把那大喇叭按在話匣子上,然後裝上百代公司的唱片。片子轉動了,先是那兩句開場白:“百代公司特請梅蘭芳老闆唱宇宙鋒”,金剛鑽的針頭在早該退怖的唱片上磨擦出吱吱扭扭的聲音,吱吱啦啦地唱起來了,有時像貓叫,有時像破鑼。如果碰到新到的唱片,還要加價呢!不過因為熟主顧,最後總會饒上一張“洋人大笑”,還沒唱呢,大家就笑起來了!等到真正洋人大笑時,大伙兒更笑得凶,亂鬨鬨地演出了皆大歡喜的“大團圓”結局。
母親時代的兒童教育和我們現代不同,比如媽媽那時候交給老媽子一塊錢,(多么有用的一塊錢!)叫她帶我們小孩子到“城南遊藝園”去,便可以消磨一整天和一整晚。沒有人說這是不合理的。因為那時候的母親並不注重“不要帶兒童到公共場所”的教條。
那時候的老媽子也真夠厲害,進了遊藝園就得由她安排。她愛看張笑影的文明戲《鋸碗丁》《春阿氏》,我就不能到大戲場裡聽雪艷琴的
大戲總是最後散場,已經夜半,雇洋車回家,剛上車就睡著了。我不明白那時候的大人是什麼心理,已經十二點多了,還不許入睡,坐在她們(母親或是老媽子)的身上,打著瞌睡,她們卻時時搬動你說:“別睡!快到家了!”後來我問母親,為什麼不許圃得要命的小孩睡覺,母親說,一則怕招涼,再則怕睡得魂兒回不了家。
多少年後,城南遊藝園改建了屠宰場,城南的繁華早已隨著首都的南遷而沒落了,偶然從那裡經過,便有不勝今昔之感。這並非是眷戀昔日的熱鬧生活,那時的社會習俗並不值得一提,只是因為那些事情都是在童年經歷的。那是真正的歡樂,無憂無慮,不折不扣的歡樂。 1951年7月28日
我記得寫上面這段小文的時候,便曾想:為了回憶童年,使之永恆,我何不寫些故事,以我的童年為背景呢!於是這幾年來,我陸續地完成了本書的這幾篇。它們的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寫著它們的時候,人物卻不斷地湧現在我的眼前,斜著嘴笑的蘭姨娘、騎著小驢回老家的帛媽、不理我們小孩子的德先叔叔、椿樹胡同的瘋女人、井邊的小伴侶、藏在草堆里的小偷兒。讀者有沒有注意,每一段故事的結尾,裡面的主角都是離我而去,一直到最後的一篇,親愛的爸爸也去了,我的童年結束了。那時我十三歲,開始負起了不是小孩子所該負的責任。如果說一個人一生要分幾個段落的話,父親的死,是我生命中一個重要的段落,我寫過一篇《我父》,仍是值得存錄在這裡的:
寫紀念父親的文章,便要回憶許多童年的事情,因為父親死去快二十年了,他棄我們姐弟七人而去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女孩。在我為文多年間,從來沒有一篇專為父親而寫的,因為我知道,如景寫到父親,總不免要觸及他離開我們過早的悲痛記憶。
雖然我和父親相處的年代還比不了和一個朋友更長久,況且那些年代對於我,又都是屬於童年的,但我對於父親的了解和認識極深。他溺愛我,也鞭策我,更有過一些多么不合理的事情表現他的專制,但是我也得原諒他與日俱增的壞脾氣和他日漸衰弱的得了肺病的身體。
父親實在不應當這樣早早離開人世,他是一個對工作認真努力,對生活有濃厚興趣的人。他的生活多么豐富!他生性愛動,幾乎無所不好,好像世間有多少做不完的事情等待他來動手,我想他對自己的死是不甘心的。但是促成他的早死,多種的嗜好也有關係:他愛喝酒,快樂地劃著名拳;他愛打牌,到了周末,我們家總是高朋滿座。他是聰明的,什麼部下功夫研究。他患肺病以後,對於醫藥也很有研究,家裡有一個五斗櫃的抽屜,就跟個小藥房似的。但是這種飲酒熬夜的生活,便可以破壞任何醫藥的功效。我聽母親說,父親在日本做生意的時候,常到酒妓館林立的地方,從黑夜飲到天明,一夜之間喝遍一條街,他太任性了!
母親的生產率夠高,平均三年生兩個,有人說我們姊妹多是因為父親愛花的緣故,這不過是迷信中的巧合。但父親愛花是真的,我有一個很清楚的記憶,便是父親常和挑擔賣花的講價錢,最後總是把整擔的花全買下。於是父親動手了,我們也興奮地忙起來,廊檐下大大小小的花盆都搬出來。盆里栽的花,父親好像特別喜歡文竹、含羞草、海棠、繡球和菊花。到了秋天,廊檐下、客廳里,擺滿了秋菊。
花事最盛是我們住在虎坊轎的時候,院子裡有幾大盆出色的夾竹桃和石榴,都是經過父親用心培植的。每年他都親自給石榴樹下麻渣,要臭好幾天,但是等到中秋節,結的大石榴都飽滿地裂開了嘴。父親死後的第一年,石榴沒結好;第二年,死去好幾裸。喜歡迷信的人便說,它們隨父親俱去。其實,明明是我們對於剪枝、施肥沒有盡到父親那樣勤勞的緣故。
父親的脾氣儘管有時暴躁,他卻有更多的優點,他負責任地工作,努力求生存,熱心助人,不吝金錢。我們每一個孩子他都疼愛,我常常想,既然如此,他就應該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使生命得以延長,看子女茁長成人,該是最快樂的事。但是好動的父親卻不肯好好地養病。他既死不暝目,我們也因為父親的死,童年美夢頓然破碎。
在別人還需要照管的年齡,我已經負起許多父親的責任。我們努力渡過難關,羞於向人伸出求援的手。每一個進步,都靠自己的力量,我以受人憐憫為恥。我也不喜歡受人恩惠,因為報答是負擔。父親的死給我造成這一串倔強,細細想來,這些性格又何嘗不是承受於我那好強的父親昵!
1951年8月8日
童年在北平的那段生活,多半居住在城之南——舊日京華的所在地。父親好動到愛搬家的程度,綠衣的郵差是報告哪裡有好房的主要人物。我們住過的椿樹胡同、新帘子胡同、虎坊橋、梁家園,儘是城南風光。
收集在這裡的幾篇故事,是有連貫性的,讀者們別問我哪是真是假,我只要讀者分享我一點緬懷童年的心情。每個人的童年不都是這樣的愚駿而神聖嗎?
1960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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