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位老師:侯喜瑞裘盛戎侯寶林

寫序,不敢當,我是演員,寫東西不是我的專業。 侯寶林先生是國寶,傑出的語言大師,也是我們家的老朋友了。 在家中,我們合唱了一段《坐宮》,至今錄音還在,侯先生的幽默是超然的,使人樂中進取。

內容介紹

讀了趙致遠先生寫的《我的三位老師侯喜瑞、裘盛戎、侯寶林》竟浮想聯翩難以成寐。他以極普通的語言說了很深刻的事。我今年已70齣頭了,人上了歲數,往往會有很多的回憶,這本書更助長了我的回憶,為此要謝謝趙致遠先生、蔣元榮先生和吳迎先生。
寫序,不敢當,我是演員,寫東西不是我的專業。回憶什麼就寫點什麼,讀者多包涵。1946年,抗戰已勝利了,我父親梅蘭芳苦熬了8年,人心情好多了。當時,我在上海思南路87號我們家就近的法國人天主教百德路教堂 (今重慶南路南北高架)辦的盤石國小一邊讀書,一邊學戲。我是童子軍的小隊長,負責學校每天的升旗儀式。那時學校經濟很困難,父親知道了,就斷然提議讓我和葆王月姐義演為學校募捐,以解燃眉之急。當時,我才12歲,七姐16歲,父親已將他人生之實踐傳遞給我們了。劇碼定為《二進宮》,這是王幼卿老師所授的。徐延昭請誰呢?父母親幾乎同時說:“請盛戎好!”就這樣定了,裘盛戎先生當年相對固定在上海中國大戲院演出。那天,裘先生來我家,大概30歲左右,很精神。父親很客氣地對裘先生說:“小七、小九還小,您在台上兜著點兒。”裘先生很風趣地說:“二老放心,我一定把二位小老闆‘傍’嚴了。”可惜當年沒有資料留下來。到我青年時期,與王泉奎先生、王琴生先生多次合作演出過《二進宮》。當前,李勝素、張晶的《二進宮》就是按我小時候學的路子演的。到1947年上海中國大戲院杜宅堂會,孟小冬的封山之作《搜孤救孤》,也是請了裘先生來傍她。建國以後,裘先生的藝術得到了很大的發展,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十淨九裘”,人人皆知,這是他的造化。我們不在一個團,見面機會也不多。可每見到一次,他總是對我倍加關心,這是他敬重我父親的緣故,我很看重這份情。
侯寶林先生是國寶,傑出的語言大師,也是我們家的老朋友了。接觸最多的時期是“文革”後期,到打倒“四人幫”,幾乎天天來陪我母親說話,常客還有馬連良夫人、名坤伶杜麗雲等人。我們家的人都非常喜歡聽他說話,在“語言文學”領域裡,如果蔡元培先生在,一定會請他擔任北大教授的。他對戲的各種行當、角色、流派信息的儲存量,可以和當今Windows媲美。更值得回憶的是在1961年困難時期,他也常來我家聊天。當時,沒什麼吃的,聽他說話,是一種精神食糧,使人學到東西,又使人輕鬆。最值得紀念的,也是在食物供應緊張的年代裡,苦中取樂。在家中,我們合唱了一段《坐宮》,至今錄音還在,侯先生的幽默是超然的,使人樂中進取。
侯喜瑞先生是令人敬重的老前輩了。前清光緒末年,我父親在喜連成搭班,他是喜連成科班第一科的徒弟,宗黃(潤甫)派。父親說:“我和黃潤甫先生合作過,他學黃派,已經從形似而達到神似的地步。”1922年梅蘭芳劇團的前身承華社成立,他是重要成員,和我父親合作多年。他離開承華社後,每當我父親演《穆柯寨》,必定特請侯喜瑞先生演焦贊、裘桂仙先生(裘盛戎之父)演孟良。父親說:“我也覺得與他們合演使這齣戲出色不少。”1 927年父親第一次在中和園演《鳳還巢》就特請侯喜瑞先生演周公公;演《西施》時,特請侯先生演吳王夫差,例子舉不勝舉。建國以後,父親作為中國戲曲研究院院長曾組織北京市戲曲編導委員會專家出版述說他一生表演藝術經驗的專輯,使仰慕侯派藝術的演員和業餘愛好者,對侯先生能有一個系統的了解,從中得到啟發,提高自身的表演能力。用現代藝術的語言來說,侯喜瑞先生的表演中“肢體語言”的功能是十分突出的,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很值得我們思考。
我希望我們票界的戲迷們,熱愛京劇的“冬粉”(fans)們,看一看這本很值得一讀的書,體味一下其中的甜、酸、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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