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居延塞是西漢武帝時派遺強弩都尉路博德在居延澤上興築的長城,遺蹟分布在今額濟納旗金斯圖淖北面及額濟納河;沿岸,以及甘肅省金塔縣境內的額濟納河沿岸。居延澤,又稱居延海,是古代額濟納河注入形成的高原內陸湖泊。額濟納河古稱羌谷水、弱水或黑水,額濟納為西夏語黑水的意思,元代譯作亦集乃。清代改譯為額濟納。額濟納河發源於祁連山的北坡,自南向北流,在今甘肅省境對稱為黑河,流入內蒙古境內後才稱做額濟納河,改向東北流,古代注入居延海。古代額濟河水量充沛,下流臨近居延海地帶,是一片扇形的沖積平地,洪水季節常有大量河水留滯,所以稱為居延澤。下流的沖積地帶水草豐美,宜農寶牧,是巴丹吉林沙漠邊沿地帶的一片綠洲。約在明代初年,額濟納下流改道北流,分成兩條支流,分別注入蘇古淖爾和嘎順淖爾。居延地區由於水源斷絕,湖泊面積日益縮小於涸,今稱做金斯圖淖。漢代在居延澤上興築居延塞時,在居延海的東北方與光祿塞相接,向西南伸延包圍居延海的北面和西北面,然後折向西南方,沿額濟納河中游而進入酒泉郡境內,與東西走向的漢長城相接。位置
居延塞屬於張掖郡(郡治在今甘肅省張掖市)管領,沿線設定有居延都尉和肩水都尉。居延都尉駐在居延城,城址約為今額濟納旗亞布熱附近的K688城(編號按1930年中瑞西北科學考察團編制,以下同此),下屬有珍北候官、居延候官、甲渠候官、卅井候官,管領障塞和烽燧都包圍著額濟納河下游居延海周圍的屯田區域。肩水都尉駐在肩水城,城址在今額濟納旗大灣(A35),下屬有廣地候官、橐(音駝)他候官、肩水候官、倉石候官、皮候官,管領的障塞和烽超分布在今額濟納河中游包圍了辛馬屯田區。每個候官管領著一段長城,稱做某某塞,如珍北候官管領的稱為珍北塞;候官駐所的城堡稱為障(城堡規模較小),如甲渠候官駐所的城堡稱做甲渠障。史籍上記載居延都尉管領有遮虜障,應設有遮虜候官,但考古資料未能證實,可能是由於更改名稱的原因。則官下屬有候長,分管一部分烽隧,故稱為部,駐在大烽隧。候長下屬各烽隧,各燧設燧長,駐守小烽燧烽隧所在附近築有塢壁,也就是院牆,塢內築有房舍居住。各族官下屬烽燧數目不等,出土簡冊記載甲渠候宮下屬的烽燧名稱有85個,其中有專門名稱的,如當曲燧、止北燧、化胡隧、吞遠隧等;亦有按順序編號的,如第一至第三十八燧,這是實有數字還是更改名稱,不太清楚。居延塞的遺蹟,自東北向西南分布的總長度約350公里,約合漢代900里。稱做塞牆的遺蹟,大多被風沙淹沒或被颳走。當時有些地段也可能就是“因河為塞”,利用河水作為防守工事,故未曾興築長城。現今在額濟納沿岸及原綠洲地帶的城、障、塞、隧等遺址共約170處,其中有城障16座,烽燧150餘處。建築時都是因地制宜,有的用土板築,有的用土坯壘砌,有的用石塊或石板壘砌;各烽燧間的距離不等,有的兩隧間距約1300米,有的兩燧間離2000米,是根據地形和建築材料而定。
居延都尉駐在居延城,城址在今額濟納旗所在地達來庫布鎮東偏南約15公里雅布熱附近K688城,蒙古語叫做班登博勒格。城牆為夯築,殘牆最高5米,南北長130米,東西寬127米,連綿不斷的沙丘,布滿城牆內外,大部分牆基已為流沙淹埋,因此很難查找到城門位置。城內末被風沙掩埋的地方,文化層中的灰土已被狂風捲走,地表殘留有許多陶片。
甲渠候官駐的障,遺址在今額濟納旗破城子(A 8),位於額濟納旗達來庫布鎮南約25公里,納林河與伊肯河之間的戈壁灘上,地表大半為砂礫覆蓋。1931年中瑞西北科學考察團曾在這裡進行過發掘。1973—1974年間,甘肅居延考古隊全面發掘了這處遺址,並發掘了障城南約5.3公里的甲渠塞第四隧遺址(P1)。樟城是一套用土坯壘砌的方形堡子J長寬各約23.5米,牆厚4至4.5米,殘牆高4.6米,障門在東,門內側砌有登臨障牆頂部的階級形蹬道。障城南面築有塢壁,就是西北部利用障城牆,另加築較低薄的院牆,形成一座大院。在東牆的靠南部位開設塢門,並加築有瓮城式的曲壁。塢內長47.5米,寬45.5米,先後建築有房屋37間,都是用土夯築房牆,草泥抹壁和地面,其中最大的一間,有火牆,可認為是甲渠候官的住房,其餘房舍為吏卒住房、灶屋、文書檔案室以及畜圈等等。在塢壁外側3米以外的地面,埋有4排尖木樁,完整的高33厘米,間距70厘米,呈三角形排列,應是防禦敵人進攻的虎落,虎落上部堆積土中還發現有木製的轉射,是一種射擊和觀察敵情的裝置。在障、塢內及塢門外的堆積土中,發現了簡牘7865件,出土遺物還有刀、劍、鏃等器,各種農具及工具,各類陶、木、漆、竹製造的生活用具。
居延塞的遺蹟,由於氣候乾燥,多風少雨,地下埋藏的有機物都能長期保存下來。自1930年中瑞西北料學考察團發現居延塞遺址內埋藏有豐富的漢代簡牘以來,先後在各城、障、燧遺址內共採集和發掘簡牘約3萬件。居延漢見簡是繼敦煌漢簡之後發現的最為重要的漢代邊塞屯戍文書,在內容和數量上都大大超過了敦煌漢簡,為研究漢代歷史開闢了一個新的領域。居延漢簡中絕大部分是邊塞上的屯戍檔案,一小部分是書籍、歷譜和私人信函。最早的紀年簡是西漢武帝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絕大部分是西漢時期的,東漢肘期的只有少數,且東漢簡中多是光武帝時的,盪帝以後的只見靈帝時的一簡。檔案可分為兩類,一類是各種登記和統計簿冊,有卒吏名籍、吏卒廩名籍、卒家屬名籍、吏奉賦名籍等各種名籍,有專門記錄吏卒日常工作的作簿和日跡簿,有專門記載傳遞公文的郵書課,有統計各種軍事裝備的守御器簿、傷兵簿和戍卒被簿,有記載出納錢穀的出入簿和食簿,有載驛馬的驛馬名簿、驛馬閱具簿,有記載候官下屬到候官所辦事的詣官簿,登記吏民出入關塞的登記簿、過所和符傳等等。另一類是各種公文,有沼書、檄書、碟書、律令、品約、劾狀和愛書等等。這些簡冊原來都是分類歸檔成卷的,但在出土時編繩散斷,次序零亂,有些已作為垃圾堆放在遺址旁的一角,有的尚基本保持原狀的,如“永元器物簿”出土時仍保持原狀,從而為整理其它簡冊提供了依據。居延漢簡發現以來的六十年間,居延的盛名遠揚海內外,國內外學者利用簡牘文字,研究漢代邊塞狀況及政治經濟狀況,研究漢代書法藝術等等。載傳遞公文的郵書課,有統計各種軍事裝備的守御器簿、傷兵簿和戍卒被簿,有記載出納錢穀的出入簿和食簿,有載驛馬的驛馬名簿、驛馬閱具簿,有記載候官下屬到候官所辦事的詣官簿,登記吏民出入關塞的登記簿、過所和符傳等等。另一類是各種公文,有沼書、檄書、碟書、律令、品約、劾狀和愛書等等。這些簡冊原來都是分類歸檔成卷的,但在出土時編繩散斷,次序零亂,有些已作為垃圾堆放在遺址旁的一角,有的尚基本保持原狀的,如“永元器物簿”出土時仍保持原狀,從而為整理其它簡冊提供了依據。居延漢簡發現以來的六十年間,居延的盛名遠揚海內外,國內外學者利用簡牘文字,研究漢代邊塞狀況及政治經濟狀況,研究漢代書法藝術等等。載傳遞公文的郵書課,有統計各種軍事裝備的守御器簿、傷兵簿和戍卒被簿,有記載出納錢穀的出入簿和食簿,有載驛馬的驛馬名簿、驛馬閱具簿,有記載候官下屬到候官所辦事的詣官簿,登記吏民出入關塞的登記簿、過所和符傳等等。另一類是各種公文,有沼書、檄書、碟書、律令、品約、劾狀和愛書等等。這些簡冊原來都是分類歸檔成卷的,但在出土時編繩散斷,次序零亂,有些已作為垃圾堆放在遺址旁的一角,有的尚基本保持原狀的,如“永元器物簿”出土時仍保持原狀,從而為整理其它簡冊提供了依據。居延漢簡發現以來的六十年間,居延的盛名遠揚海內外,國內外學者利用簡牘文字,研究漢代邊塞狀況及政治經濟狀況,研究漢代書法藝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