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五年前她拿槍對準他,五年後她主動送上門。
他恨她入骨,卻捨不得放開,直到紅本子將他們關係捆綁在一塊。
她若有所思:“大叔,你娶我除了因為我太漂亮還有其他原因嗎?”
關爺:“……自戀算嗎?”
“我認真的,你為什麼喜歡我呢?”
關爺一本正經:“日,久生情。”“……”
萌寶降臨後,他興致勃勃教兒子說話,“來,寶貝,喊爸爸——爸、爸。”
兒子:“嗯嗯。”
關爺:“爸、爸。”
兒子:“嗯嗯。”
關爺:“……”他才是爹好嗎!
作品內容
第1章 五年重逢
雲城,最繁華高聳的大廈。
頂樓高處,盛安集團總裁辦公室。
落地窗泄進傍晚的霞光,反射在男人清清綽綽的身姿上。
留著簡單的黑色短髮,英俊的五官猶如雕刻般,渾身透著與生俱來的儒雅和矜貴。
他剛處理完事務,站在視窗看了會底下的車水馬龍,才把目光投向桌上的檔案。
這是一份收購許家的檔案,計畫差不多完成了,明天稍作處理就可以。
“三少。”推門進來的是秘書成文,走進桌前,“跟你說件工作以外的事啊,那個許家發來訊息讓你饒過他們,許家明天會送來女兒當禮物。”
被稱三少的關靖北眼皮未動,合起桌上的檔案,淡淡地開腔:“女兒?”
頓了不到半秒,他接著道:“是不是那個三番兩次想爬我床上的女人?A杯吧?”
成文汗顏,自家主子記憶力怎么這么好,簡直奪秘書的飯碗啊。
“成秘書,你不是第一天在我這裡做事了,送女人這東西,也來匯報?”
成文摸了摸下巴,乾乾笑著:“三少,你確定不要他們送來的女兒?”
“呵。”
以往這個音節的發出,代表三少不悅了。
成文跟了他多年,什麼世面沒見過。
他不怕死地道:“那成,我去回絕他們,咱三少才不稀罕許願小姐。”
話音剛落,忽然一段玻璃破碎的聲響刺入耳膜。
轉椅上的男人冰著俊美的容顏,目光絲毫不遺地落在秘書身上。
他的喉間壓抑,生硬地擠出兩個字:“許願?”
像是不確定的一問,又像是從內心深處發出的低喚。
成文小心翼翼地問:“三少,你還記得這個名字?”
許願,許願——這個深入骨髓的名字,關靖北怎會不記得。
那時他心底不可言喻的痛處,至今在胸口留下的傷疤提醒著他過去的一切,清晰得仿若就是昨天的事。
成文很少見過三少如此喪失理智,這么多年,三少一直溫淡冷漠,很少有事讓他如此失去自己。
他這樣沉穩的人,即便是聽到大哥死去的訊息也不曾慌亂。
卻敗在這個名字上。
成文掃了眼地上的碎片和水漬,聽見男人低沉地命令。
“不要明天!今晚,我要見到這個女人!”
成文連連應著,拿著手機聯繫對方。
簡單的對話結束,他面露難色:“三少,許小姐要你去老地方見面。”
“怎么,還要我去請?”
“這個,要不我把她的號碼告訴你,你兩單獨談談?”
“誰要她號碼!”
話是這么說:關靖北抿著涔薄的眸,將許氏收購的檔案一掃落地。
A4紙張浸入水漬,混亂著。
他已然起身,長腿邁過狼藉,淡淡然地出聲:“讓她聯繫我。”
成文:“……”這有區別嗎。
手機很快地響起。
關靖北聽到久違的嗓音時微微一怔,眸底波濤,語調卻平靜如水:“許願,限你在一個小時讓我見到你!”
那邊的女聲隔著無線電波沙沙柔柔的:“靖北,我已經在老地方等你了,風很大,你再不來我要凍死了。”
該死,竟然擅自決定好,到底誰才是談判的一方。
成文見他欲走的架勢,忙拿出鑰匙,“三少,我怎么感覺你才是被當禮物的人吶?”
關靖北冷淡的眸掃了過去:“滾。”
成文也不怕,撥弄手中的鑰匙:“我滾了,誰給你開車啊。”
關靖北淡笑著,走到小秘書的跟前,把鑰匙拽入手中,又不露痕跡地拿了對方系在褲子上的卡宴車鑰匙。
“成秘書,你把辦公室打掃下。”
丟下這句話,關靖北頭也不回地走了。
成文想拒絕都來不及,罵了句,做秘書的怎么當保潔員了。
想抽菸冷靜冷靜,卻發現褲子的車鑰匙沒了,一定是被三少拽走的。
哎,他一個開卡宴的難道要打的回家嗎。
那祖宗狠起來還真是。
…
秋冬的風並不凜冽,卻有著穿透毛衣達入肌膚的冷意。
賽道街頭,一個穿酒紅色風衣的女孩站在冷風中,凌亂著長發,她的臉蛋不著半點妝卻精緻,五官透著青春的活力。
跑車行駛的位置剛剛好,正抵在她的身側。
關靖北不急不緩地下了車。
他穿著幾乎同款的黑色風衣,身姿頎長英挺,眼神自看她時就直直地露出濃濃的恨意。
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熟悉的街道。
許願沒穿高跟鞋,只到男人的胸口,她抬頭,眉眼笑彎:“大叔,五年不見,你怎么還是老樣子。”
她用五年時間長成大姑娘,可這個男人還和從前一樣風華茂盛,反而更添了幾分成熟氣息。
“許願。”關靖北低低從喉骨間溢出兩個字。
她抬頭一笑:“我好想你,靖北。”
真的很想,每每想到他都如同一種慢性藥,從起初回想的甜蜜轉毒,啃噬著神經和心智。
她抬頭,關靖北卻不低頭,也沒搭話,漠然地視線看向不遠處她的車。
好一個我好想你,就這么輕描淡寫地把他們五年未見的間隙清除掉?
許願長了張狐狸的笑臉,看起來人畜無害實際上卻如同罌粟。
她走近幾步抱住他的腰際,“北,放了許家好不好?”
關靖北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低頭看著她無辜亮晶晶的眸,冷冷地道:“許願,你還知道回來。”
這個名字,至始至終都被刀子一樣刻在他的心上。
許願笑容燦爛,抓住他的手心,一圈圈地劃著名,“是啊,我想你了,就回來找你。”
五年過去,讓她從青澀丫頭長成了大姑娘,依舊美麗。
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青澀丫頭拿槍的畫面,男人的眸色忽地冷了下去。
關靖北單手扣著她的下顎,肆無忌憚地打量,嗓音也冷了下去:“回來?你還知道回來!要不是許家出事,你會回來?”
“靖北,你有什麼恨沖我來,不要毀掉許家。”許願眨了眨眼睛,撒嬌道,“只要你放了許家,我就再也不走了!”
“你心疼你那繼母和姐姐?”
“自然不是。”她甜甜一笑,“許家是我哥打下的江山,將來也是我的,你要是毀掉的話就是毀掉我。”
她很懂得拿捏人心說好聽的話去哄,但那是以前仗著他的寵愛,撒撒嬌什麼事都好解決。
現在,卻剩下仇恨。
關靖北冷哼一聲,不屑於她的把戲,“毀掉你,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心疼?”
許願明艷地笑了,也不去哄他了,退後幾步脫離了他的氣息。
她指著自己那輛車,淡淡然地開腔,有些無奈但仍透著撒嬌:“靖北,你不肯為我放過許家,那我們還和以前一樣,比賽車技吧,我贏了的話就把許家還給我。”
“如果我贏了呢?”
“你贏的話還是得把許家還給我。”
“……”
關靖北見她露出狡黠的笑,聽到她補充說:“哎呀,放心好了,我不會輸的,如果輸了的話,任你處置咯。”
她不知從哪裡拿出的軍刀,拿出的功夫已經見了刀尖。
像是在闡述平淡的事情,許願輕慢地道:“如果我輸了的話,你就殺了我,好不好?”
仍然是帶著小撒嬌的口吻,但語調隱藏著的涼薄還是被聽了出來。
關靖北向前幾步,輕而易舉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低低地笑響起:“願願,你知道我恨你,但不會殺你。”
“因為,殺了你,我不夠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