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散場忘記了憂傷:六十年三地歌

《多少次散場 忘記了憂傷:六十年三地歌》的十篇文章標題分別為:1解放、2民歌嘹亮、3紅太陽、4花樣年華、5解凍之春、6西北風,東南風、7搖滾中國、8都市憂鬱、9偶像的力量、10民謠,民謠。《多少次散場 忘記了憂傷:六十年三地歌》這些文章系統梳理並呈現了自1949年至2009年六十年間,大陸、香港、台灣三地的中國流行歌曲生態樣貌,涉及不同時代、不同地域中的流派、歌手、創作者、有代表性的曲目,以及這些歌曲背後的故事和它們傳達的社會背景、時代精神。

內容簡介

《多少次散場 忘記了憂傷:六十年三地歌》由李皖編著,作為急吼吼的現代人,我一直遺憾,歷史寫作遠遠落後於時代。這輩子要想看到這輩子的歷史。得等到下輩子,或下幾輩子。顯然,人的命沒那么長,等到下輩子是難以想像的。所以,這輩子的歷史是看不到的。當然,我們可以從其他途徑,讀到關於這一輩子——新聞、資訊、日記、文學、紀錄片……但這跟歷史,究竟不同。歷史希望有一個整體的觀照;同時是沉澱的,有深度,此種深度與人類整體的深度是同等的,或者說,為人類整體的深度提供新的量度、新的延續;它堅固,不易碎,能給入以豁然開朗、洞若觀火、堅固穩定的眼光。

作者簡介

李皖、職業投入,業餘寫作。著育《回到歌唱》、《者有心》、《民謠流域》、《傾聽就是歌唱》、《我聽到子幸福》、《五年順流兩下》、《人間、地獄和天堂之歌》等書,。在《讀書》雜誌開有專欄。曾任華語音樂傳媒大獎第二、三、四屆評審團主席

圖書目錄


六十年三地歌之一:
解放(1949—1956)
六十年三地歌之二:
民歌嘹亮(1957—1966)
六十年三地歌之三:
紅太陽(1966—1976)
六十年三地歌之四:
花樣年華(1966—1980)
六十年三地歌之五:
解凍之春(1978—1985)
六十年三地歌之六:
西北風,東南風(1986—1989)
六十年三地歌之七:
搖滾中國(1989—2009)
六十年三地歌之八:
都市憂鬱(1989—1994)
六十年三地歌之九:
偶像的力量(1994—2009)
六十年三地歌之十:
民謠,民謠(1994—2009)
附錄
風雅頌和藝術的業餘精神——概論台灣校園民歌
中國是什麼:歌曲中的線索
後記

後記

“六十年三地歌”系列,最先是二○○九年五至六月間完成的電視腳本。之後,在二○○九年國慶節期間,由它作腳本拍出的十集同名電視紀錄片在深圳衛視首播。再之後,電視腳本改成了系列文章,於二○一○年十一月至二○一二年五月在《讀書>雜誌連載。
事情緣起於二○○九年五月一日,央視製片人肖同慶給我打了個電話,之後發來信函,約我寫一個《六十年三地歌》的本子。題目已經現成,內容也相對固定——回顧一九四九年至二○○九年的中國歌曲,對照大陸、台灣、香港三地,分十集,每集三十分鐘,“二○○九年九月中旬在中央電視台專業頻道和深圳衛視同時播出”。
隧信發來的大綱,是鄧康延和蘇拉擬的,大致是:
第一集:解放·離島1949—1952
第二集:建設·起步1953—1957
第三集:大躍進·新經濟1958—1961
第四集:復興·複製1962—1965
第五集:文革·龍騰1966—1971
第六集:東風吹·南風軟1972—1976
第七集:思想解放·海峽潮生1977~1984
第八集:新長征·大投資1985~1991
第九集:市場回聲·多元碰撞1992~2000
第十集:新世紀·大交融2001~2009
拿到訂單,感到棘手。腳本催得急,六月初就要交稿。按這個約定,真要如期完成。素材必須是頭腦中基本現成的。但對照這樣一個框架,我頭腦中現成並與它對應的東西並不多。而且,這個大綱,偏重政治史格局,與我感受到的音樂史的格局不大一樣,音樂史上不可漏提的人物、事件和歌曲,照這個大綱,有一些裝不進去。
我在腦中大致捋了捋,依照新的思路,拿出了新十集的提綱,與肖製片溝通了幾個來回。五月十六日,在肖同慶安排下,我赴京與攝製組人員——導演門欣熙。顧問金兆鈞、李廣平等一搞了個神仙會,聽取他們對提綱的意見。次日回武漢,開始動手寫。
五月二十日完成第一集;六月十九日,交出最後一稿。寫作,交稿,——從第一篇到第十篇,剛好一個月。
一個月完成這樣的工程,作業量之大難以想像。截稿期緊迫,慌不擇路,只能往便捷的路徑上走。我不是專職作家,平時在武漢負責一家報紙業務。社務編務繁忙,寫作完全在每天下班後進行。回想起來,寫作過程似是個拼貼遊戲,好在之前我有過些積累,寫過不少樂評,能拿來的,就直接拿來用。
最艱苦的還不是寫作本身,而是寫作過程中各方力量的牽扯。電視製作是個集體活計,投資人、製片人、導演,甚至潛在的、並不會出場的那些一電視台、電視審片人、政治當局,都各自形成一方勢力,左右著這電視片的方向。我預想到了這局面,也明白狀況。他們的思考,甚至已形成我自己思考的一部分。二○○九年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六十周年,這電視片,本就是這時間節點上的一朵水花。
但觀點和立場衝突,之尖銳,之折磨,還是差一點讓我放棄。有一次我放話說,我現在就退出,誰有想法誰乾。但最終沒有退。製片人肖同慶自始至終力挺,給了我充分的自由和完成它的勇氣,寫到後來漸入佳境,孤獨自成。 官方電視台,大眾影像,國慶誌慶,這三者決定了該電視片的大局。在我,—個腳本製作者,必須把握這個大局,同時不失去我的個人判斷。這段歷史我是經歷者,雖然一個一九六六年出生的人,說自己也經歷了一九五0和一九六。年代,若不怕口氣大扇掉了舌頭,也必屬於無自知之明、不自量力。但我還是要說,即使對於我未出生、剛出生的那二十年,我也是經歷者,我有我經歷的方式。所以,我希望這六十年歌曲史,雖然訴諸大眾,持主流觀念,但寫出的,也是我自己的切身感受。
另外,我是一個音樂本體論者。在我看來,音樂雖與一切歷史相交,卻有它自己的歷史。音樂自身是一個本體。在時間和空間中盤旋逶迤,延綿不絕,有它自己的邏輯和命運。這是寫任何音樂史時,作者能把握的唯一正確的立場。我本著這個立場,雖作各種政治、經濟、社會、輿情的考量,卻不願失卻音樂史的本意。當時我邊寫,製片方邊看,肖同慶一再地在旁敲邊鼓:編年體為主、編年體為主。不是純音樂史,社會風尚切入。三地比較,啊切切,切切,切切。
一廂希望著弱化純音樂色彩,一廂希望著儘可能多點兒音樂眼光。“既通俗又深刻”,這是那些優秀的電視工作者追求的,現在也成為寫這電視腳本的追求。我像個握著方向盤的人,在大街小巷左衝右突,車上的人,街上的人,街巷的路況,都參與了這車子的行駛。我全神貫注,耳朵、眼睛保持開放,一方面儘量保證著安全,一方面全速把車子開向遠方。
開工不久,肖同慶說,每集字數五千字左右,正正好。開始,我差不多還能控制;到第三、四集。已經兼顧不上;再到第七、八、九、十集,四個輪子撒開不管了,不是不想守約,而是五千字的篇幅,任我怎么絞盡腦汁,都安排不下。
紀錄片拍完,肖同慶說,腳本的內容,體現了百分之三十吧。
此後,這腳本開始體眠,沉睡在電腦里。只在二○○九年末,借著年度回顧,我把第七集和最後一集,“搖滾中國”和“民謠,民謠”的內容補齊。總題既然叫“六十年(一九四九———二○○九)”,這二○○九年,就不能只寫一半,丟掉了另一半。
又過了些日子。夏天,我將這腳本形式稍改,變成史稿的樣子。夏秋之交,發給了《讀書)編輯吳彬。
現在,這稿子變成了一本書。所有上面提到的人,都接受我的致意吧,即使那些曾與我衝突的,最後,你們的力量、想法,也通過我,轉化成這書稿的一部分,你們都是這書稿的潛在作者。
還應該感謝,所有的歌曲作者、演唱者、製作人、發行人、傳播者、聽歌人;感謝那些出現在資料來源中的作者,或未出現在資料來源中,許多我們並不知道名字的作者。“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那句話是這么說吧,不當大話。體會它的本意,這是個確然的結論。這部歌曲史的作者當然是我。但千頭萬緒、波瀾壯闊的創造、經歷、感受、記錄。只是通過一個叫“李皖”的名字,匯集到了這裡。
特別感謝何蜀先生,關於“文革”歌曲一段,非常感激也非常慚愧,它基本上是你的研究成果。我只是一個冒名者。
感謝蔣濤,“多少次散場,忘記了憂傷”,這成書階段才決定的書名。來自於你的靈感。當然還不應該忽略了,在新浪微博上,網友Angelitawang、大常1982、尤靜渡、十一2661138650、九角、動物世界音樂公社……小少、曹雪、錐彌、金兆鈞、陳夢錢、趙勝國、朝顏暮色、需找失去的和聲、夜遊神遊月、來日猶可追、耳班、西城閒步、蘓省、建蓉、燃指尖、李平子安、李青、爾冬塵、海派豬頭201l、韓松落等貢獻的智慧。關於書名,你們的意見並非不好,只是未被相中。
本書結集時,另收入我在二○○四年三月和二○○九年八月的文字兩篇,《風雅頌和藝術的業餘精神——概論台灣校園民歌》與《中國是什麼:歌曲中的線索》。這兩篇文字並非“六十年三地歌”的組成部分,卻剛好作為補充。使之相對完整。
書稿既成。遺憾無盡。決然掩卷,愧怍彷徨。顯然,這是一部無比粗陋的歌史。好在事情終有人講起,不至於沉寂無聲。
二○一二年五月二十五日星期五,東湖邊

序言

作為急吼吼的現代人,我一直遺憾,歷史寫作遠遠落後於時代。這輩子要想看到這輩子的歷史。得等到下輩子,或下幾輩子。顯然,人的命沒那么長,等到下輩子是難以想像的。所以,這輩子的歷史是看不到的。
當然,我們可以從其他途徑,讀到關於這一輩子——新聞、資訊、日記、文學、紀錄片……但這跟歷史,究竟不同。歷史希望有一個整體的觀照;同時是沉澱的,有深度,此種深度與人類整體的深度是同等的,或者說,為人類整體的深度提供新的量度、新的延續;它堅固,不易碎,能給入以豁然開朗、洞若觀火、堅固穩定的眼光。
多少出於這原因,我在倉促之中接下這個活計,寫一部六十年來的中國歌曲簡史。我寫的這部歷史,也是我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從一九四九年起,一直寫到我擱筆時的眼下,二○○九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為數千年未有之變局!”——李鴻章在同治十一年五月十五日(公曆一八七二年六月二十日)的這個感慨,道明了中國近兩百年來劇烈動盪的現實。這是世界連成一體後,發生在中國這個局部的景觀。身在其中,如置身汪洋中的小船,四周狂風駭浪不息,內心無片刻安定。因短短一生的脆弱無常,我們或許誇大了這激變的程度。寫下這六十年的歌曲歷史,思接遠古和當代,從這一小小局部,我似乎看到了一點內部的景象,那在四海翻騰、五洲震盪的雲水風雷下面,來歷分明、綿綿不息的母體的延續。撫今思昔,遂心有所定,心有所安。
李皖
二○一二年三月二十一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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