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蹤1:化蝶雙飛

仙蹤1:化蝶雙飛

《仙蹤1:化蝶雙飛》講述了梁祝化蝶之後的故事,同時融合了新解的白蛇傳,內容牽涉到靈、鬼之戀,人、妖之情,儒、道、釋、魔四種方式的修真,情定三生,重在愛情。一部光怪陸離的奇幻修真小說,再現《聊齋》中描述的鬼、狐、妖、獸等可愛形象,建立系統的幽冥世界、妖獸家園,完善《道緣》闡述的修真體系、神仙架構。 一部情真意切的小說,新解古老中華流傳千載的愛情故事,再現生死不渝持久醇香的真摯情感!

基本介紹

內容簡介

《仙蹤1:化蝶雙飛》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

作者簡介

鬼雨,男,中國仙俠小說儒家學派開山大師,生於孔孟之鄉,求學於黃浦江畔,遊歷于海角天涯,一身兼有中國傳統文化碩士學位、現代科學博士學位及美國一流大學博士後經歷,學貫中西,通曉古今,精騖八極,心游萬仞,閒暇之餘妙筆生花,著有代表作《仙緣》,被譽為新世紀的《鏡花緣》。本書為其最新力作。

圖書目錄

第一章 細品失笛怨,遙夢蝶雙飛
第二章 泣別長亭外,飛燕語依依
第三章 化蝶誠知幻,情痴卻為真
第四章 月昏鬼魅至,花搖麗人來
第五章 夜月涼秋水,微風瘦野雲
第六章 龍潛棲霞嶺,幻形為伊人
第七章 修真赤松觀,餐雲服五石
第八章 寧為百夫長,勝做一書生
第九章 化蝶雙飛去,梅花谷相依
第十章 魏晉之風逸,寒食奔走疾
第十一章 醫仙施妙手,換顏需紅燒
第十二章 月映九微火,風吹百合香
第十三章 青燈殘如豆,佛光影幢幢
第十四章 瀚海幾賢劫,魑魅蚿蛇怯
第十五章 堯舜逝已遠,帝陵王氣存

文摘

第一章 細品失笛怨,遙夢蝶雙飛
又過了好半天,眼看牛兒還在安詳地吃草,牧童驚懼不安的心才稍微穩定一些。這時候,他想起掉落草叢的竹笛來。
他低頭在草叢裡尋找,可是竟然沒有找到。
他心裡一緊,連忙彎下腰來一點一點仔細搜尋。然而令人奇怪的事,竹笛竟然不見了影子。
牧童一向將竹笛珍若性命,心裡一下子變得惶恐起來:“明明就落在這兒了!怎么不見了?這怎么可能啊?”
他慌慌張張地在草地上走來走去,無奈找遍了周圍數十丈範圍,怎么也無法找到竹笛,禁不住心裡七上八下:“難道就這么丟了?究竟是誰拿去了?兩位少年英氣勃發,看起來不像壞人,莫非黑衣人偷偷拿了竹笛?要不然他臨去時的笑容為何那樣詭異?”
想到從此再也找不到笛子,他的臉上現出失魂落魄的表情,有氣無力地坐在草地上,使勁地揪著自己的頭髮,很快將頭髮揪成了亂草一般。
望著周圍的萋萋芳草,他的心裡猶如一團亂麻:“許仙啊許仙,你竟然丟了竹笛!天吶!那可是祖父留下的唯一的紀念啊!這下可怎么辦?完了……一切全完了……”
這時候,他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身世,發出陣陣自怨自憐的悲嘆,同時眼前閃現著一幕幕昔日的情景。
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牧童,卻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姓許,名仙,字漢文。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名字,這名字實在不容小覷。
一個人能以仙為名,顯然是有些來歷的。
試想,平常人家的孩子怎會取這樣的大名?不怕引得天神嫉妒?人遭天嫉,肯定會倒霉的。
然而許仙的祖父卻不怕,他給孫子取了這樣的名字,本意就是要告訴上蒼,這孩子生來就是要成仙的。
說起許仙的祖父,那可不是尋常的普通人。
三國、兩晉時期,有一個大大有名的人物,姓許,名遜,字敬之,五歲入學讀書,十歲知經書大意,此後立志為學,精通經、史、天文、地理和陰陽五行學說,尤好道家修煉術,曾經做過旌陽縣令,人稱許旌陽許真人。許遜活了一百三十六歲,最後在西山得道,“舉家四十餘口,拔宅飛升”,連家禽、家獸都帶去了。
傳說的東西總是有些紕漏的。
實際上,許遜一家人並沒有全部成仙,而是留下一個剛剛十歲的孫子,那就是許仙。
這件事說起來很難理解,其實卻是有緣由的,要怪只能怪許仙本人。
一想起那件事,許仙就覺得懊悔不已。
從他記事時起,就聽說後院有些古怪,所以總喜歡在沒人的時候偷偷跑去看。
在那個深深的大院裡,他見到一個相貌奇特的書生,被一條拇指粗細的鐵鏈穿過琵琶骨,鎖在一棵非常高大的鐵樹上。
那書生很是特別,每次見他,都要講一個十分有趣的故事。
直到三年前的那一天,他又一次來到後院。書生面色灰黃地坐在樹下,整個人顯得很是疲倦。見到許仙到來,他似乎顯得特別興奮,道:“我的背瘡癢的厲害,你幫我把膏藥揭去,我就講一個很好聽的故事,保證你沒有聽過的。”
那時許仙才十歲,聽得故事有趣,自然想不到別的,幫著書生揭下背上巴掌大的黃紙。
書生顯得越發興奮起來,伸了個懶腰,笑眯眯地道:“從前有一個聰明才子,姓張名酷,因乘船渡河,被大風颳翻渡船落水。飢餓間看到一隻火龍蛋,這位書生飢不擇食吞下了火龍蛋,頓時脫胎換骨,渾身鱗甲,只剩一個人頭未便,性情從此變得暴烈無比,動不動在水中興風作浪,覆船食人。有一日,這條孽龍又犯了病,竟然想把江西變為大海,於是聚集蛟黨和水中精怪,興起大水,直向城中衝去。
這一下百姓們都遭了殃。老百姓的命一向都很賤,所以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若是城裡只有百姓也倒罷了,不幸的是那裡偏偏有一位得道的仙真。
那位仙真眼見家宅和丹室都淹在水中,於是忍無可忍,調遣神兵天將與孽龍爭鬥,經過多次較量,傷亡數萬天兵,終於擒住孽龍,將其鎖在鐵樹上。”
許仙聽得似懂非懂,然而看看眼前的鐵樹,他似乎有點明白過來。
說完這個故事,書生忽然掙脫鐵鏈飛走了。
等到許遜聞訊趕來,登時面如死灰,呆呆地望著驚呆的許仙,一個勁地搖頭嘆息,連一句話也懶得說。
許仙看到祖父面色不對,不禁心中剔剔:“看來我闖了大禍。奇怪的是祖父卻沒有責罵一句,這是怎么回事?”
他卻不知這禍闖得實在太大了,說不定要用幾世的修行才能彌補過來,又豈是三兩句責罵就能挽回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許遜功德圓滿,接玉帝旨意攜全家老少移居天界。許仙則因犯下大錯,飛升不得。
許真人不敢抗旨,只能將許仙叫過一旁,沉吟半天說了一句話:“仙路已絕,從此之後做個凡人吧。”然後給了他一隻竹笛,將其託付於知交好友,隨即絕塵而去。
許仙眼睜睜地看著家人離去,心中十分難過,眼淚忍不住地流,可是卻無法改變仙凡兩途的結局。
然而倒霉的事似乎才剛剛開始。沒過多久,當地發生了一場瘟疫,奪去了留他食宿的那家人的性命。從此之後他開始了流浪,從南昌一路向東,飢一頓飽一頓,走了年余輾轉到了西湖。
許遜給他的竹笛外觀十分普通,簡直比市面上買的最便宜的笛子還不如,然而卻有意想不到的好處,冬暖夏涼,大雪天抱著睡覺也不會凍死,夏天露宿甚至不怕蚊蟲叮咬,因此之故,許仙將笛子珍若性命。他總是很小心地揣在懷裡,甚少在人前吹奏。行程數千里都沒丟,可是如今卻莫名其妙地丟了,心中的難過自不用提。
他呆呆地坐著一動不動,直到紅日西沉,漁歌晚唱,才趕了牛兒往回走。
春天的夜晚頗有些涼意,尤其是身處杭城之南的萬松書院,當夜風吹動松林“沙沙”作響的時候,很容易產生渾身發冷的感覺。
梁山伯就著燈燭的微光看著《論語》。當他抬起頭略作休息的時候,發現祝英台已經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此時此刻,窗外明月初照,周圍萬籟俱寂,月桂的芳香不時隨風飄來,微閉雙眼的英台顯得那樣的安詳。
梁山伯怕她著涼,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幫她披了件外衣。
低頭不經意間,他又看到英台耳垂上的環痕,禁不住心中一動,諸般往事湧上心頭:“猶記得草亭相會,初識英台,第一眼就喜歡上她的活潑明快,英俊秀雅;隨後柳蔭結拜,同窗共室,兩人的情誼日見其厚;及至疾病相扶,偶然發現她是女兒身,因恐她面薄難堪,只好裝作不知;匆匆三載已過,自己的裝聾作啞竟然十分成功,‘兄弟’情誼卻是越發難捨難棄。長夜漫漫,其樂融融,此種安寧祥和的感覺,有誰能體會得到?英台真是個好姑娘,我梁山伯有此紅顏知己,該是三世修來的福份。眼看大比在即,只待考取了功名,便可登門拜訪,央媒求親……”
想著想著,他仿佛看到英台換回女裝嬌羞柔美的樣子,不由得心馳神往。他知道這樣想下去很危險,於是急忙收攝心神,低聲念誦聖人之言:“子曰: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禮之用,和為貴……”念著念著,他的心情逐漸趨於平靜,頗有些胸懷坦蕩的感覺,直到誦至“子貢曰:‘君子亦有惡乎?’子日:‘有惡,惡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窒者。唯女子與小人……’”
話音未落,本在昏睡的祝英台忽然坐直了身子,雙目圓睜,嗔道:“盡說胡話!這種混賬話是聖人說的?”剛說兩句,她忽然醒悟過來,明白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於是乾咳兩聲以作掩飾,誇讚道:“梁兄精神真好,小弟只看一會兒就困了。”
梁山伯不動聲色地答道:“沒法子,開考在即,不得不多用些功……‘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
正誦間,忽然外面有人敲門:“山伯兄,還沒睡啊?小弟有事請教,能否開下門?”聽聲音好似學館中成績最差的馬文才。
梁山伯心中奇怪,連忙上前開了門,發現果然是那個紈絝子弟,身材矮胖,目光閃爍,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於是招手道:“馬兄請進。”
馬文才邁步進屋,看見桌上攤開的書本,當即搖頭不已:“我這人一看書就覺得頭大,之所以來到萬松書院,純粹是被老爺子逼的。你們有所不知,老頭每月都要察看我的功課,若不滿意免不了一通嘮叨。上次我偷偷臨摹了梁兄的文章,說是自己寫的。我爹見了非常高興,說我年齡漸長,文采也大有提高,只要再讀三兩個月,就可以早些歸家,娶妻生子了!”
祝英台覺得好笑,當下說道:“恭喜馬兄學業有成,小弟好生羨慕。”
馬文才連連擺手:“我雖然不學無術,卻有自知之明,好壞還分得清,祝兄弟就不要挖苦我了。”然後目注山伯道:“我今天來,是想請兩位幫忙的,煩請相借近期習作一觀,也好抄上幾句搪塞家翁。”
梁山伯見他說話客氣,待人還算誠懇,於是揀選了幾篇文章遞過去,說道:“大家同學一場,這點小忙還是能幫的。只是有一言相勸,馬兄若是有閒,不妨多用點功……“
馬文才伸手接過,訕笑著打斷他的話:“家裡給我來了封信,問我想娶什麼樣的娘子,我心裡沒譜,想說只要貌美就行,又怕老爹說我淺薄,因此想請兩位參合參合,幫忙找一個好的說辭。”
梁山伯有些為難地道:“這個……很是抱歉呢!在下曾經當著家人的面立下誓言,不滿二十歲絕不談論女色。所以我實在幫不了你。”
馬文才驚奇地看他一眼:“竟有這種事?梁兄今年多少歲?”
梁山伯掐指算道:“快了,還差三個月零八天。兄弟要是想問,就請過三個月再來。”
祝英台目露異色地望他一眼,然後迅即轉頭對著馬文才,說道:“小弟聽說,身為女子,須重德、才、貌,其中德排在第一位,才華也很重要,至於美貌嘛,倒在其次了。”
馬文才連連搖頭:“錯了!我看女子只看美貌,其他都是虛的,沒用,沒用……”
祝英台心中不喜,淡淡地道:“小弟年紀尚輕,見識淺薄,說話做不得準。兄台還是將這個問題留著,明日課時請教先生好了。”
馬文才“哈哈”大笑:“我去問這個?沒來由惹先生責罰!若是打手心,你幫我扛著?就憑你那瘦小的身子骨,跟個丫頭似的,能挨幾下?”
祝英台越發不高興,起身便待送客。
馬文才見兩人都不願就這個問題深談下去,不得不拱手告辭。
才一出門,撲面迎來一股陰風,冷氣逼人,透體而入,緊接著一道黑影迅速附著在他身上,眼見他怒目圓睜,齜牙咧嘴,掙扎了好大一會兒,可是卻絲毫動彈不得,甚至連話也說不出。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他眼中的神色便多了幾分陰森的寒氣,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
“一陽復始,萬物更新。”春天來的時候,最能體味和欣賞的就是生機。生命的勃發總是出乎你的想像和意料。經歷了一個冬天的蓄勢,當春回大地,終於到了待發的時刻,生命何等的蓬勃,葉煥發出新綠,花開的濃艷芬芳,以遒勁挺拔的姿態來舒展和揮灑。
面對江南的陽春三月,就連講課的周士章老先生也變得懶散了,才過未時便早早地下了課,臨走留下一句話:“春天不是讀書天”。
梁山伯還想接著用功,正待閉門不出,勤奮讀書,忽見英台笑眯眯地走過來,聲音甜甜地說道:“梁兄啊,屋裡好生氣悶,你能看得下書?小弟是不成的。春天如此美麗,如此誘人,正需要奔放和張揚,需要到戶外去。我們應該融入到春風中,盡情地欣賞,盡情地感觸。”
梁山伯一向不忍拒絕她的要求,於是微笑點頭,收拾書本往外走,一腳邁出門,不忘回頭說道:“就依賢弟所言,到山林間尋個僻靜的所在,面對爛漫的山花,心曠神怡,寵辱皆忘,看起書也能事半功倍。”
大約走了里許,兩人在山巔找到一處光滑的青石坐下。
舉頭望去,白雲飄飄,清風徐來,萬株蒼松,隨風搖曳。
春風所到之處,林間點綴了無數野花,引來各種各樣的蝴蝶翩翩起舞。
祝英台最喜歡蝴蝶了,眼見山伯打開了書本,她卻將書往青石上一丟,合身撲向飛來飛去的蝴蝶。
她在蝴蝶群中跑來跑去,腳步是那樣的輕盈,臉上現出罕見的紅暈,仿佛盛開的山花一般。
“好多的蝴蝶呀,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有蝴蝶會不成?”她信手捉住一隻彩蝶,湊近嘴邊吹了口氣,又輕輕放了。
周圍的蝴蝶似乎也很喜歡她,圍著她飛來飛去。到後來,不知道是她捉蝴蝶,還是蝴蝶在捉她。
蝴蝶越來越多,成千上萬的蝴蝶從四面八方飛來,在林間偏偏起舞。大至手掌,小若銅錢。到後來,甚至有無數蝴蝶鉤足連須,首尾相銜,一串串地從松樹上垂下來。五彩斑斕,蔚為奇觀。
此刻的梁山伯還在低頭看書,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兩耳不聞窗外事,心中只有聖賢書。
英台卻已經看得痴了,直似南柯一夢,不知身在何處。
正在這時,一對尺許大的蝴蝶,一前一後飛過來,在樹叢草叢中飄飄閃閃,飛飛停停,形影不離。
英台眼睜睜地望著蝴蝶,眼見一隻雪白,一隻金黃,撲閃著舞到眼前,輕輕落在肩頭,不覺又驚又喜,心中“撲通”亂跳。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想要撫摸蝴蝶的翅膀,誰知入手時蝶翅竟沒有柔軟的感覺,仔細一看,剛才還在翩翩起舞的蝴蝶,竟然成了寸許大一白一黃兩隻玉蝶。
見此巨變,她不由得大吃一驚,剛想高聲疾呼山伯過來看,耳邊忽然傳來清晰而又親切的聲音:“好孩子,莫要聲張,千萬別讓老怪物聽見。你我相見就是有緣,這兩件蝶衣是送你們的。”然後跟著一聲輕嘆:“好可憐的孩子,身如棋子,困於局中,未來的日子不好過啊。希望這兩件蝶衣能幫你們減輕些劫難。”
英台聽得困惑,當下手捧玉蝶四處觀望,卻見滿天亂飛的蝴蝶忽然化成一朵彩雲冉冉升起,彩雲之上站著個身披霓裳霞衣的中年女子,此刻正面帶微笑望著自己。她剛想張口相詢,卻聽女子的聲音再度響在耳邊:“事急之時,莫忘蝶衣。千年之後,你若能升入天界,便可憑蝶衣到仙岩谷尋我。”說完在彩蝶的簇擁下飛走了。
英台驚異不定地呆了半晌,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場夢。摸摸玉蝶,卻又好好地躺在手心裡,一隻白璧無瑕,一隻黃色晶瑩,看上去栩栩如生,不知有什麼用。
她記起女子說過的話,不敢大聲張揚,只是悄悄走回山伯身邊,一聲不響地坐了下去,然而心中忐忑不安,再也看不下書了。
一連好幾天,她的心裡一直在捉摸那些話:“身如棋子,困於局中,未來的日子不好過啊。”雖然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卻因此增添了不少的憂鬱。
每次聽課結束,一回到宿處,她就取出玉蝶來,對著陽光燈燭仔細端詳。
山伯見了玉蝶,以為是她不知何處得來的玩物,所以只是一笑了之。
很快到了桃花亂落的暮春時節。眼看距離科考越來越近,梁山伯更加努力攻書了,幾乎到了嘔心瀝血、廢寢忘食的地步。
英台只是花了六、七成的精力放在書本上,另外幾成則放在山伯身上。她知道山伯家裡窮,於是藉口身體虛弱,時不時燉了雞湯邀他共享。
山伯生性開朗,也沒有過於推拒,只是將心中的感激藏了起來。
同班的學子也在用功,只有馬文才還在每日閒逛,毫不將考試放在心上。
說也奇怪,馬文才雖然不怎么看書,卻似忽然開了竅,經常能夠答出周師傅問出的問題,甚至連文章也比先前通順多了。
有一天,他竟然一連做了三首詩,而且每首都很工整,此舉著實讓大伙兒吃了一驚。
除此之外,他每天擺出一付笑呵呵的樣子,似乎心中歡暢,樂於與人交往。這一手確實贏得了大家的好感。只是,當他的眼神不經意間落在英台身上時,英台就會情不自禁地心中一緊,甚至有些恐懼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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