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博物通考雕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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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博物通考:雕繪卷》內容簡介:《周禮·考工記序》曰:“坐而論道,謂之王公;作而行之,謂之士大夫;審曲面執以飾五材、以辨民器,謂之百工。”何謂道?所謂道乃“先天地生,為天地法”,無形無象,無聲無色,無始無終,無可名狀,為“萬物之所然,萬理之所稽”者(《老子》、《韓非子·喻老》)。“坐而論道”,可以無所不論。朝政、國事、天下事,當然亦在所論之中。何謂器?器即宇宙間實有的萬物,包括了百工所辨之民器。在中國古代,論道與制器十分明確地區別、決定了人們的身份地位。“坐而論道”者貴為王公,親身制器者屬末流之百工(“審曲面執以飾五材、以辨民器”,謂觀察金、木、皮、玉、土之曲直、性狀,據以製造萬民所需之器物)。上述《考工記序》所記雖名為“考工”,實則是周代官制、禮制之反映,對芸芸眾生而言,此道器關係之誘惑力當是難以抵禦的。
而後世大家碩儒,亦是重道不重器,時或顛倒了道器關係。唐代文學家韓愈有以下耐人尋味的詩句:“《爾雅》注蟲魚,定非磊落人。”(《讀皇甫浞公安園池詩書其後》之一)。《爾雅》乃儒家經典,或稱為經書之羽翼。成書以來,注家蜂起,其間有專為書中之“釋草”、“釋木”、“釋蟲”、“釋魚”等篇目作注者,簡稱為“注蟲魚”。韓愈對此注者至為鄙視,斷然否定。“定非磊落人”,意謂一定是陰暗卑微的小人。王公大人、正人君子向來是“坐而論道”,不屑於關注這些微末細物。大儒韓愈關於“注蟲魚”的判語,影響巨大,且愈演愈烈,致使後世對器物的研究也頗多顧忌,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如宋人程大昌竭盡半生之力,繼漢董仲舒《春秋繁露》之後,撰成《演繁露》,因偏重於闡釋“牛車”、“刁斗”、“魚書”、“玉食”、“牙旗”、“牙門”之類器物,頗感不安,在其序言中稱:“韓退之曰‘《爾雅》注蟲魚,定非磊落人’,誠可恧矣!”恧,慚愧也。這段文字雖是著者自謙之詞,卻分明透出了疑慮惶惑之情。可見我國的民族文化傳統,常重抽象義理,不重具體實踐;常重道德文章,不重物理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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