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的魅惑》
詩,是說出來的。 而體驗,即是生理的狀態,也是心理的狀態,是’生命本真的脈動。 詩,是說出來的。
詩的魅惑 特色及評論
本書是《詩人談詩叢書》之一,是一本中國詩歌文學創作經驗的通俗讀物。詩的魅惑 內容簡介
韓作榮出版過詩集、報告文學集、隨筆集、詩論集十六部。書中輯錄的文章,多是其在詩歌創作之餘,寫下的一些創作體驗或學習感受,或對別的詩人的詩作推介。其中甚少“正規”的學術文章,也就少有時下所講的生澀難讀的“理論”氣味;既是創作體驗,也就可以看作是詩人自己的內心獨白和創作思想的旁註。有時,從其間還可以窺到一個詩人進入創作的所要遭遇到的種種構思波折,以及各人在處理上的思想與方法差異。這一切,對於研究當代詩歌的評論家,可以當作文學史料和作家創作心態的實證;而對於後學的詩歌青年,則更會有一些難得的啟迪和借鑑。詩的魅惑 本書目錄
寫在前邊的話(代序)
上卷
說不出來的話
詩的本質
語言與詩的生成
學詩札記
學詩札記之二
下卷
身體在思想
言之成理的錯誤
幻想和感情的白熱化
像陽光的光和熱
從建築的設計談起
喜新厭舊的詩
詩的魅惑 文章節選
說不出來的話 當我把筆管內吸飽了墨水,繼而把一張張白紙弄髒,突然發現,儘管圈圈點點,遣詞逐句,塗抹刪汰,儘管自認為對所要表現的事物已有了深入探究,可我得到的只能是遺憾。我無法深入事物的內部,最多接近它的邊緣,我想說出什麼,可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如同面對爐火,只能是一種隔離的接近。 我想起了帕斯捷爾納克的詩句――“四月,墨水已足夠用來痛哭”,面對擺弄幾個漢字的人,墨水,只能為其使用者悲哀。 說詩是用語言搭~座房子,讓靈魂在裡面居住,可離開肉體的靈魂大概是鬼魂了。因而語言中需要有血液的搏動和肌膚氣息,需要鮮活、勃勃的生機和氣的流注,你無法構想一具僵硬的屍體會有靈魂。人說畫鬼容易畫人難,因為誰也沒見過鬼的模樣,由此推之,所謂詩恐怕也是鬼話好說,人話難說。 靈魂、精神或心靈,這存在而又虛妄的看不到、不可觸摸的範疇,其本身就是無法觸及、無法超越的。想實在地把握,如同用手去捉光線一樣愚不可及。可詩人就是這樣的愚不可及者。 語言作為符號,與心靈無法等同,已隔了一層,詩只是一種生命狀態的翻譯,它永遠無法與生命同一。用意象去營造情感空間,與直接的述說相較,這似乎又多了一層阻隔。比喻、借代只是替代物,於阻隔之中會再生阻隔。而象徵和隱喻,雖說深層的內在結構充滿了暗示,然而,客觀對應物於生命本體相較,畢竟是外在的。 或許,詩其實就是說點人話。真的,詩應當棄絕一切浮華和裝飾,雖然曲徑能夠通幽,但彎環太多則迷惑太多,不如直接到達,我們相信一種質樸的述說,率直的由衷之言離心靈更近,繞很多圈子,儘管姿態很美,可時時會有離心力。 詩,是說出來的。說,不是描摹,描摹只是大自然淺薄的影像;不是浮泛的抒情,簡單的情感傾向與詩無關;不是暗示,暗示過於模糊;甚至不是哲學的思辨與宗教的頓悟;或許,說只能是一種發現和覺察,說到底,說,只是一種接近和可能。 里爾克稱詩不徒是感,而是經驗。對於經驗,也許該理解為經歷和體驗。經歷或要稱之為“追憶”,因為寫就的事物是已經過去或正在過去的事物,是死去的再生,是借屍還魂。正如赫胥黎所說,大部分詩歌是青年人寫給青年人看的,惟有大詩人才能寫出同時也值得老年人分享的那種回顧性的情感。而體驗,即是生理的狀態,也是心理的狀態,是’生命本真的脈動。我想,經驗,雖有言說的意味,而更高的層次應屬於那種超驗的境界,那是一種理解和對虛妄的捕不可及者。 語言作為符號,與心靈無法等同,已隔了一層,詩只是一種生命狀態的翻譯,它永遠無法與生命同一。用意象去營造情感空間,與直接的述說相較,這似乎又多了一層阻隔。比喻、借代只是替代物,於阻隔之中會再生阻隔。而象徵和隱喻,雖說深層的內在結構充滿了暗示,然而,客觀對應物於生命本體相較,畢竟是外在的。 或許,詩其實就是說點人話。真的,詩應當棄絕一切浮華和裝飾,雖然曲徑能夠通幽,但彎環太多則迷惑太多,不如直接到達,我們相信一種質樸的述說,率直的由衷之言離心靈更近,繞很多圈子,儘管姿態很美,可時時會有離心力。 詩,是說出來的。說,不是描摹,描摹只是大自然淺薄的影像;不是浮泛的抒情,簡單的情感傾向與詩無關;不是暗示,暗示過於模糊;甚至不是哲學的思辨與宗教的頓悟;或許,說只能是一種發現和覺察,說到底,說,只是一種接近和可能。 里爾克稱詩不徒是情感,而是經驗。對於經驗,也許該理解為經歷和體驗。經歷或要稱之為“追憶”,因為寫就的事物是已經過去或正在過去的事物,是死去的再生,是借屍還魂。正如赫胥黎所說,大部分詩歌是青年人寫給青年人看的,惟有大詩人才能寫出同時也值得老年人分享的那種回顧性的情感。而體驗,即是生理的狀態,也是心理的狀態,是’生命本真的脈動。我想,經驗,雖有言說的意味,而更高的層次應屬於那種超驗的境界,那是一種理解和對虛妄的捕捉,具有不可言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