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簡介
少女成長期的手抄本,17歲的中國杜拉斯。一個人感到的羞恥越多,她就越體面。——蕭伯納
如果我不當作家,就是個妓女。——杜拉斯
在這個世上遇不到你,我早已朝生暮死。——獻給圍
作者簡介
米米七月;女,湖南張家界人。出生於1996年,土家族女孩。在讀大專。我是一粒米,別把我看不起,一粒米,一粒米,來得不容易。希望大家有足夠的耐心。不多久你會發現我寫的不止只是我的十七年還有我父親的四十幾年,,我祖母的七十幾年,我的十七年投影到上兩輩人將近一百年的空曠的命運上。我想一本好小說至少讓你看到命運最好是看到歷史僅僅寫我一個人一輩子我不甘心,在這一年的春天和夏天之間。米米七月將內心狂妄爆發得體無完膚。她在一處編偏僻的山村里發誓。一定要寫母性迫害,寫暗藏殺機的青春,寫一個少女,一座小城、一個家族的成長史。我要它最多像我的故鄉那么有名聲。說這句話的時候,只有上帝看見了。媒體評論
前言
精彩書摘
摘我是一九八六年生的,二零零三年滿十七歲。
讀大一,學校在一個城市的鄉下,和家所在的城市相隔五個小時朝西的火車。十七年,沒有一天不荒唐、不窩囊。
在大一我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叫圍。
他是我的第一個人。難以相信。因為我長得還算好看,好看得不清白。還有別的原因。中午我們在一起,我們坐在一個破爛的小飯館裡,碗很大,菜很酸。他快要留級了,心事重重。我說不管你怎樣,我無法嫌棄你,甚至我可以陪你。
你留級,我流產。
我安慰他,我說嫁雞隨雞。
走過來一隻雞。
我說嫁狗隨狗。
走過來一條狗。
他說他中午沒空,下午再陪我,如果我不信,可以拿走他的手機或錢卡。我搖搖頭,我不想你兌現一句話還要一件抵押,即使你說過的話從來沒有兌現過。下午我去他租的房子找他。他的房子在學生影吧、酒吧聚集地的深處。經過一米寬五十米長七十度陡的樓梯。牆壁噴滿了張牙舞爪的油漆,好象剛被追債抄家,又好象作者的自畫像。強勁的風從入口灌進來企圖把我吹滾。樓梯頂上焊滿了鐵條,縱橫交錯,像一隻鳥籠、一座牢。中途停下來,用腳尖試探台階,用手遮蓋眼睛適應黑暗。
樂隊晚上有演出,現在在排練,扁著喉嚨歌唱,幾個樂手頭髮一個比一個長,像棲息在海底深處的海怪,咿呀咿呀的、嗚嗚哇哇的,一個字也聽不懂。
門口房東的女兒不捨地放下剛才拿牙籤撥過雞眼、用嘴巴啃過指甲的腳丫,趕過來摸黑開燈。開關太多了,足足有兩排,摸不準。燈半天打不開,藍光閃閃的,有觸電的危險。這裡的水是用電壓起來的,你洗頭,我用火鉗夾住並豎起手臂粗的水管。你舉著臉盆接水,臉盆里有一些杜鵑花的圖案,接滿了水,花朵就浮出水面。水柱子衝到天花板上,濺碎開來,我們在屋子裡製造噴泉。
她說今天你沒來。
她問我和你是不是一個學校的。
果然你人見人愛。莫非她也想念你,以她的一口齙牙。
我進不去,把地板踩得劈啪響。
隔著門和牆,我看見往日裡床上、沙發上翻來覆去的我們。我看見房子背後窗戶下面的池塘,多少個晚上,青蛙們頭戴著浮萍蹲在漂浮的木板上,像飄洋過海的新娘,撲通跳入水中的洞房。我家前後院子裡葡萄架上失足的貓,撲通滾落下來。
我繞到房子後面,一個老人放下一隻麻袋,從袋子裡掏出一隻碗,好象我家裡有過這么只碗。碗上有個鋸齒狀的缺口,他手掐著這個口子,沿著池塘一碗一碗地往水裡澆石灰,毒死螞蝗種上藕。我有點擔心碗的缺口會劃傷他的虎口。
悶悶地往回走,遠處的一塊招牌被近處路燈上的燈箱擋住了上面一截,巨大的一個胎字。趕緊三兩步走到燈底下一望,是汽車維修的補胎,虛驚一場。
回到寢室,強行小便不出來,室友擰開水龍頭,讓我站在水龍頭旁邊,嘩嘩啦啦的水聲勾引我的尿。尿意來得慢吞吞的,早知道還不如我自己對自己下面下手。幾十滴尿用剪去上半截的寶特瓶子裝著,瓶子是瓶口開得最大的那種牌子。瓶子的切口有點劃手,沒抓穩,失手掉在地上,跳了好半天,才被捉住。引起圍觀。測完了從五樓澆下去,降落在過往的人的頭上。一個人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以為要下雨。瓶子留下來,夾在胯里有助於塑身。最近有室友總結,胯間放得下一個拳頭的下半身穿內褲最好看。我們信以為真,平時在寢室里站著,胯里都夾了一把摺疊傘或者一個裝辣椒的瓶子。
抓了一把瓜子,磕的瓜子殼往瓶子裡丟。邊走邊吃,講究衛生。
室友說尿的用處就是多,她得了眼病,她蹲下,讓她的弟弟站著把童子尿淋在她眼睛上。圍也說過,童子尿很珍貴,他小時候在河邊玩,一個老人拿幾顆豌豆換走了他的半碗尿。我捶了半天肚子,慢慢睡著了。來到一個夢裡面,你在這場瘟疫里死去了,我跑到你家強烈要求為你續香火,《知音》驚聞,前來採訪我。
十七歲,一夜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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