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珍

尹珍

尹珍(公元79-公元162),字道真,牂牁郡毋斂(今貴州正安)人 ,東漢學者,是貴州最早見諸文字,最先走出大山、叩問中原文化的著名儒學者, 曾任尚書承郎、荊州刺史等職。 尹珍遠遊中原求學,接受中原文化的洗禮,回到鄉里設堂講學,教化務本,傳授人文思想,首開貴州文教之先河,尹珍是貴州文化教育的拓荒人。 尹道真是貴州漢文化的傳播人,西南漢文化教育的開拓者,數千年來一直受到人們的敬仰。川滇黔三省皆留其辦校的遺蹟,祭祀廟宇香火綿延。作為貴州文化教育之拓荒人,尹珍那種不甘落後、奮發自強、熱愛家鄉、回報故土的精神便成為了貴州學人的楷模。 公元 162 年病逝,葬於務本堂後,享年84 歲。

基本信息

人物生平

北學中原

尹珍生於公元 79 年(章帝建初四年),出生豪門,少紈絝習氣,自幼聰穎好學。

尹珍 尹珍

和帝永元十一年(公元99 年),尹珍 20 歲時,學業已有相當的基礎,自以居於荒裔,知禮義,心懷高遠,涉途千里至汝南(今河南),奔赴京師洛陽求學,並拜著名儒學大師、經學家許慎為師,成為經師大儒。

許慎 ,字叔重,他博通五經,撰有 《 五經異義 》 ,被稱為“五經無雙許叔重”,他還精通文字學,所著 《 說文解字 》 至今被視為漢學經典。許慎 被尹珍千里求學的精神所感動,對他精心傳授,尹珍刻苦研習五經文字,接受系統的儒家道德思想教育,也體現在“孝悌”“忠信”與“恭敬”等方面。尹珍不僅精熟“五經”,也得到《 說文解字 》 的真傳。

學習期間,正值許慎 編纂 《 說文解字 》 ,尹珍在老師指導下,研習篆書、功習隸體。許慎 撰著《 說文解字 》 蒐集了古今各種書籍、簡犢、碑刻和鐘鼎款識,尹珍刻意摩習,書法技藝大為提高,成為著名的書法家,尤精隸書。南北朝劉宋時期,王愔著有 《 文字志 》 中評述秦、漢、魏、晉間 120位書法家,就列有尹珍之名。唐代張彥遠著 《 法書要錄 》 引錄 《 文字志 》 的篇目,使尹珍作為書法家留傳於世。清代鹹豐七年刻印的五卷集《 廣金石韻府 》 中亦收錄有尹珍篆書。

辦學授業

公元 107 年,尹珍北學中原學成歸來,在毋斂壩“手建草堂三楹”,設館收徒教學。足跡遍及夜郎、毋斂、珍州、南平軍、鄨等縣,於是南域始有學焉。為南中早期教育事業的創辦者之一,有“南域知學自珍始”之稱,對西南地區的文化影響,沽溉深遠,“凡屬牂牁舊縣,無地不稱先師”。尹珍講學的場所是一座木結構的三合院,一正兩橫,呈“品”字形,與湖廣等地的舊書院遺址相比,狹小而簡陋,也反映了當時縣境社會經濟發展的滯後。

尹珍設館授徒,啟蒙教化,分為兩階段。第一階段是蒙學,學生學習的是字書,目的在識字。童蒙識字教材,用規範的正體小篆寫就,依文理編成韻文,便於記誦。教學中把識字和理解文意結合起來,學生在識字教育過程中接受一些常識。尹珍教學十分重視文字條例,造字微詣,以及書法藝術,解說文字教學八體,極為認真,學生文字學和書法造詣都較高。第二階段學生學習《 論語 》 、《 孝經 》 ,對學生進行較系統的儒家道德教育。即以“仁”為核心,以“禮”為形式的道德規範。“修十義以治七情”,教育人們以“父慈、子孝、兄良、弟悌、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這“十義”來陶冶、約束人們在喜、怒、哀、懼、愛、惡、欲“七情”。

在授徒中有習字課,傳授書法藝術,自己也日習千字。務本堂門前河邊就是尹珍洗筆淘硯處。他的隸書精湛,遠近聞名,求書楹聯、墓碑的甚多。在旺草開館講學時期,還在學館旁建一房子,專為書寫之用,後人稱“碑房”。

尹珍於桑梓之地辦學、傳道、授業、解惑、啟蒙教化,“興起學校,漸進遷其俗”。使蠻荒之地的南夷邊民潛移默化地接受了當時中原地區的文明、道德和風俗。尹珍身體力行,言傳身教,對父母兄長的孝順,對弟妹子侄的慈愛,以及忠於職守,交朋友重信義,對民眾謙恭和藹等,都被地方官和鄉黨輿論公認為“孝廉”楷模,名聲遠播。

學於應奉

永興元年(公元 153 年)學者應奉(字世叔)任武陵(今湘西、黔東一帶)太守,“興學校,舉側陋,移風易俗”。尹珍雖年已古稀,但精力充沛,慕名就近前往師事應奉,學習圖緯(即讖緯,是一個龐大的神學體系,其內容博雜,無所不包,與數術占術、神仙方技、原始宗教、儒家經說及古代自然科學都有密切關係,其核心則是以陰陽五行為骨架,天人感應為主體的神秘思想)。學成,精通“天地人”三才之道。

經學出仕

東漢時儒學盛行,朝廷已將儒學立為官學,立五經博士,錄用官吏,試八體,只要精通五經之一就可為官。漢代學人文字水平和書法造詣都較高,篆書和隸書優異者可為尚書史。統治者為招攬治國人才,主要是通過經學取仕。因此,東漢時,民間立館傳經之風盛行,全國郡、縣、鄉均設經師,經學大盛,產生了不少著名經學大師,某些著名學者世代傳經,形成經書“家法”,著錄生徒成千成萬。參加拜師讀經者多為地方郡、守、豪族弟子,因為這些門閥大族弟子在察舉徵辟中會得到優先。

東漢王朝實行推薦“茂才”和“孝廉”人士,尹珍是許慎高徒亦是名師大儒,既是豪門“名望”,又有啟蒙教化之“德行”,守孝道之善狀,聲譽很高,為鄉黨輿論所推崇。地方官以其精通經術,選入文學科向朝廷舉薦。

尹珍因經術選用,被朝廷選去作尚書丞郎,後官至荊州刺史。尹珍刺荊州,秩本六百石,而監臨二千石官,可謂秩卑權重而賞厚。刺史以六條省察郡國而僅以奉詔奏事的時期,他還是中央派出的監察官,而非地方官。但刺史權任極重,可以控制地方二千石長吏,事實上極易越權,加之東漢後期階級矛盾尖銳,為加強對地方控制和鎮壓農民起義,逐漸賦予刺史以六條外職權,擁有領兵之權,有選舉、刻章之權。於是刺史便由單純的監察官發展為總覽地方大權的行政長官。“漢之盛,朝廷重賢良文學之士通一經名一藝者,得與公車,或為丞相,或仕至二千石,由是以儒術飾其吏治,故得人之盛。尹珍既有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修養;又有以儒術治吏的經偉奇才,成為漢廷重臣。尹珍的老師應奉亦在朝廷當了司隸校尉,師生二人在全國名顯一時,傳為佳話。

尹珍功成名就,但年老體弱,遂辭官還鄉,重操舊業,將原學館改名為“務本堂”,矢志育人。公元 162 年(桓帝延熹五年)病世,葬於務本堂後,卒年84 歲。

《後漢書·南蠻西南夷列傳》、《華陽國志·南中志》、康熙《平彝縣誌》(康熙三十四年改夷為彝)、光緒《平彝縣誌》對尹珍均有記載,就連《中國人名大辭典》、《辭海》等權威性辭典也有專條介紹。尹珍與平夷人傅寶、夜郎人尹貢一起被譽為“南中名士”,與舍人、盛覽被後人並稱為“漢三賢”。

尹珍文化

歷代學人對尹珍身世的考證、求學成儒的研究、辦學授業的影響,對尹珍“毋斂學”的研究以及對尹珍遺蹟文物、軼事傳聞的發掘,對尹珍的贊詠等,構成尹珍文化的主要內容。

尹珍身世

尹珍是東漢桓帝年間,古滇出入湘荊最便捷幹道上的平夷縣四大豪門(龍、傅、尹、董)中的尹氏後裔。

據文獻記載,今貴州境內著名的“大姓”是來自中原和巴蜀的實邊“豪民”。漢武帝時,大將軍衛青開發南疆,“時又通西南夷,隨者數萬 … … 乃募豪民田西南夷,入粟縣官,而納受錢於都內”(《 漢書 · 食貨志》)。黔北境內的夷漢大姓有龍、傅、尹、董、謝等家族。大姓除謝氏外,都是從蜀郡、廣漢、犍為(今川西平原、川南一帶)即“三蜀”遷來的。“三蜀”大姓率先進入縣境。

“公孫述時,大姓龍、傅、尹、董與功曹謝暹保境為漢”(《後漢書 · 西南夷列傳 》)。 “保境”,《說文》:“境,疆也,一曰疆土至此而竟也”,此地的“境”與“盡”通。保境即保衛牂牁北部邊境。王莽天鳳中公孫述自立為蜀王,當時控制牂牁局勢的大姓反對公孫述割據,這些大姓多為郡縣官吏,權勢者,又有“夷漢部曲”即軍隊。漢武時代,使郭昌率軍圖征今滇黔地區,平息後,於元鼎六年(前111年)在今雲南曲靖富源設定平彝縣(意為平息彝族叛亂之意)。因此地地處滇黔鎖鑰,隨即留軍駐守平彝,形成“彝漢部曲”。他們維護漢王朝統治,鞏固大姓地盤,並加強和中央王朝的聯繫,共同遣使北方向光武帝表示歸附,受到朝廷封賞。尹氏大姓成為“一方豪強”之一。

尹珍應為留駐軍士(部曲)中的尹氏後裔;或漢武時期遷入的豪民尹氏後裔。

籍貫問題

尹珍的籍貫問題,歷來都是圍繞著《華陽國志》所載:“毋斂人尹珍”一語,爭論不休。一說為今獨山縣北,一說為今正安縣新州鎮的古毋斂壩,不過正安確實乃是尹珍居家、講學、墓葬之地。

《綦江縣誌》列綦江為漢毋斂;《四川省志》列南川為毋斂;《貴州圖經》將毋斂入正安、思南、石阡一帶;乾隆《一統志》列為清代平越;嘉慶《一統志》列為清代曲靖;於鍾岳認為珍州即漢之毋斂。諸說均因缺乏有力的依據而被史家所否定。

據《漢書》和《華陽國志》、《水經注》記載,毋斂縣有個特別的地理特徵,縣境內有條著名的河流,名叫剛水。《漢書·地理志》上記載:“牂牁郡毋斂縣剛水東至潭中入潭”。清代學者莫與儔在《獨山江即漢毋斂剛水考》中進一步說明,潭水即今廣西柳州的柳江,剛水上源出獨山。2008年,由廣西民族出版社出版的《九曲柳江萬古流》一書中這樣寫道:“柳江是西江水系第二大支流,古代稱潭水、黔水、柳水、象江等,發源於貴州省獨山縣裡納九十九個潭。”由此可以得出,毋斂縣的剛水就在獨山縣境內。

清代學者莫與儔在《毋斂縣先賢考》一文中,對尹珍是獨山人詳加考證。清道光年間,遵義鄭珍和獨山莫友芝編纂《遵義府志》時,考證毋斂在今貴陽、都勻之間。貴州省文史研究館館員萬大章在《毋斂尹珍之新考》一文中詳細考證了尹珍是獨山人的始末。貴州歷史學家周春元等著《貴州古代史》,王燕玉著的《貴州史專題考》進一步考證毋斂在今獨山一帶。

尹珍精神

尹珍先生的精神,講的通俗一點,就是三條:

1.生於南蠻,而不甘荒裔。——不甘落後,自強不息,嚮往文明。

2.北學中原,而博通三才。——勤奮好學,廣師博學,學不畏難。

3.歸里教授,而頓開南域。——報效家園,熱愛家園,不忘本根。

文化尋根

尹珍作為漢代經師大儒,講學授徒遍及牂牁郡北及今川南。公元 880 年唐人崔礽在今綏陽縣旺草場立尹珍講堂碑。明萬曆年間綏陽知縣詹淑修建旺草公署時挖得一塊石碑,上刻“漢尹珍講堂,唐廣明元年七月六日播州司戶崔礽立”。綏陽在唐初時播州州治所在地,其地勢平坦,縱橫數十里,是黔北唯一一個平原,人口聚居,自古皆然。且西南朗關山中,即鱉水發源地,開發早,生員廣,世代文人輩出。

新州鎮的尹珍“務本堂”及“漢儒尹公道真先生之神位”碑,遺蹟尚存。

貴州重視尹珍是從明代以後,僅就重修務本堂,就可看出。從明萬曆四十年(公元 1612 年)第一次重修,清康熙二十年(公元1685 年)、清嘉慶二十年(公元 1815 年)、清鹹豐六年至九年(公元 1856 一 1859 )年、清光緒四年(公元 1878 )數次修葺,竣工於光緒十二年(公元 1886 年)。共 226 年時間,平均五十年左右修一次,頻率極高。

明永樂十一年貴州始建行省,逐步實行改土歸流,中央王朝逐步加強對貴州的統治,派駐貴州的主政官員需要加強漢文化的傳播,樹立儒家思想的主導地位,奉立尹珍為一個很有啟迪示範作用的典範人物,以樹立風氣,維護道統。“務本堂”之名,來自孔子的“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孝悌”二字,正是重修務本堂的著眼點。貴州各地相繼建孔廟,設尹公專祠,尹珍與孔子相配祠,各地立祠供奉。

明代中葉,貴州三個書院裡始建尹珍專祠,清代扶風山王陽明祠旁配尹道真祠。道光遵義府學教授莫與儔創立“漢三賢祠”紀念尹珍、舍人、盛覽三位文化名人。印江、銅仁、獨山等地也相繼建立尹公祠。不屬貴州轄地今南川、綦江縣在清代都建有尹子祠。

嘉慶二十年,貴州撫憲牌開;照得本部院讀 《 後漢書,西南夷列傳 》 :“桓帝時,郡人尹珍,自以生於荒裔,不知禮義,乃從汝南許慎,應奉受經書圖緯,學成,還鄉里教授,於是南域始有學焉。珍官至荊州刺史。”複查 《 貴州通志 》 ,鄉賢首列尹名,是黔中之後學,允當矜式。但不知各屬書院,有無奉祀木主,合垂拐查。為此,牌仰該府,轉飭所屬州縣,立即查明該處書院內,如尚未設尹公木主即由地方官捐廉恭設,奉祀其木主,上書‘漢儒尹公道真先生之神位’俾肄業諸生,歲時禮拜,以發其尚友之思。仍將尊辦緣由報查……自此,邊隅弦誦,朝夕觀瞻,不特後世鹹之宗,允副大憲敦崇之典矣”( 《 正安州志》 )。 由此可知,全省各府縣學書院,在嘉慶二十年後,始設尹公木主,形成尊崇尹公之大氣候。才有“凡屬牂牁舊縣,無地不稱先師,食鄉社”的盛事(鄭珍語)。

尹珍的功績,晉代常璩的《華陽國志》中最早提及:“毋斂人尹珍,字道真,以生遐裔,未漸庠序,乃遠從汝南許叔重受五經,又師事應世叔學圖緯,通三材。還以教授,於是南域始有學焉。”南朝范曄《後漢書》亦贊成此說,稱:“郡人尹珍,字道真,自以生於荒裔,不知禮義,乃從汝南許慎、應奉受經書、圖緯。學成,還鄉里教授,於是南域始有學焉。”清代嘉慶年間《四川通志》中說:“漢,尹珍……從許慎受五經還,巴渝之人始知學。”(清)鄭珍的《遵義府志》說:“凡屬牂牁舊縣,無地不稱先師”。(清)袁靄如《尹珍考》中說:“(尹珍)卒得其微言妙義,以教化鄉人,使椎魯之俗,盡變為彬雅之觀。且不惟一時,而又使數千百年後之人,俎豆衣冠,屍而祝之。”民國《南川縣誌》載:“……尹先生處遐裔之中,獨能克自振拔,不遠千里從師訪道,卒得其微言妙義,以鄉人教其鄉,其事尤鮮。”“一尹子而綦江、南川、正安、綏陽、桐梓皆之。”“……先生教授時,黔蜀地相接,其影響遍及‘綦南兩邑’”,又說:“昔人稱文翁化蜀,顧翁守地,為民父母,自有教化斯民之責, … … 尹先生處遐裔之中,獨能克自振撥,不遠千里從師訪道,卒得其微言妙義,以鄉人教其鄉,其事尤鮮。”

民國 32 年(公元 1943 年)貴州省政府編纂出版的 《貴州名賢傳·尹珍傳》 載:“正安新州地方有個務本堂,就是從前尹先生講學之處,可以說尹先生是貴州文化的開創人,正安是貴州文化的策源地,為紀念這位先賢,特呈準中央政府,將正安縣劃出一部份,另設一個新縣,稱為道真縣”。

以尹珍名字命名,還可追溯到唐宋時,土人深感尹珍教恩,以地命名珍州,寄託懷賢情思。“道真教授南域,許應之學,久饜飲於文人學士獠婦苗童之口,故因其斯愛斯傳者以名其郡,命名之中懷賢寓焉”。“昔言子傳學於吳文翁教化於蜀,先生可以媲美,先生謂珍,是以後之人以珍州名其鄉。復謂其名用其字真安州以生先字道真也;不斥其字更其號名正安州,以先生號道正先生之學久乃益光。曰務本、曰樂道,國小經藝允為百世之師矣”( 《 正安州志》)。

民國時期,新州毋斂壩地方還以“務本鄉”、“故里鄉”命名。並有“漢儒尹道真先生故里”石碑,慣稱“故里碑”。綏陽縣旺草場亦名“尹珍場”、“尹珍鄉”,今旺草仍有“尹珍中學”、“尹珍國小”,綏陽縣城有“尹珍路”,正安縣城有“尹珍廣場”、“尹珍大道”,文化路圖書館旁有尹珍塑像。遵義市“三閣公園”內建有“尹珍堂”內立尹珍塑像,紀念漢代三賢尹道真先生。

明清兩代,爭相考證尹珍,研究尹珍。以明萬曆三十二年(公元1604年),綏陽知縣詹淑撰 《尹珍講堂銘》 為最早考證尹珍籍貫的人。遵義知府趙遵律撰 《尹珍考》 ,趙宜霖《重修務本堂小序》 ,莫與儔 《毋斂先賢考》 ,余正燮 《書後漢書 · 夜郎傳》 ,於鍾岳 《 尹道真先生務本堂碑記》,莫庭芝 《尹先生祠堂記》 ,四川舉人袁藹如《尹珍考》 等考證文章最有影響。

現代,亦出現尹珍研究熱,如萬大章《漢尹珍學歷考》,王燕玉 《尹珍的身世籍貫遺蹟考說》(《貴州文史叢刊》),邱仲書 《貴州文化開山祖師尹道真先生軼事》(台灣《黔人》雜誌),周子言《尹珍籍貫考》(《貴州師範大學學報》)、黃明福《漢代名儒尹珍與道真縣》(《貴州方誌》,陳福桐《六千舉人,七百進士》(《貴州文史天地》),劉學株《尹珍故里的沉思》(《貴州日報》),邱洪《尹珍的鄉里及地名遺蹟考》(《貴州大學學報》),潘大成《道真縣與漢儒尹珍》(《黔人》雜誌),黃萬機的最新研究成果 《尹珍與“毋斂學”》等。這些研究成果,分別從歷史、地理、民情習俗、宗教信仰、文化背景、漢學淵源、地名遺蹟等考證,對尹珍進行研究,為貴州文化尋根,褒揚尹珍在文教史上的貢獻。

同時,為了紀念尹珍,貴州省綏陽縣旺草鎮專門建立尹珍中學。 以尹珍為名來提倡後人們要學習尹珍的那種精神!

人文蔚起

早在漢武帝時,就出現過牂牁名士盛覽(字長通),犍為郡文學卒史舍人,但文化教育的功績和影響,歷來首推尹珍,其遺蹟眾多,影響深遠,是貴州文化教育的奠基者。

唐宋時,正安的漢學已由私學發展為官學。真安州古儒學,古遺址在唐都壩(今道真舊城)(《四川舊志》),是貴州最早的官學。明萬曆十八年(公元 1590 年)土司冉伯淵赴夔州延師辦學。萬曆二十八年 ( 1600 年),建學宮於唐都壩(今道真舊城)。萬曆三十年建州學於城南外,清康熙十八年(公元1679年)建真安州學。雍正十一年(公元1773年)建古鳳書院於州治右,乾隆五十二年(公元1788年)改為鳴鳳書院。鹹豐十年於鍾岳創建安溪書院。正安在唐宋元明時期,屬珍州。

冉從周及冉璡、冉璞兄弟均系珍州籍“冉家蠻”之後裔(譚其驤《播州楊保考》)。冉從周南遷播州,於宋嘉熙二年(公元 1238 年)首中進士,為貴州歷史首位進士,世稱“破荒冉家”。後出任珍州守,為珍州學人之楷模。冉璡、冉璞兄弟,文才武略,是著名的軍事戰略家和貴州歷史上的城建大師,受宋軍四川統帥余玠之請,為他設計並督修合江釣魚山聯防城堡,抗擊“橫掃歐亞無敵”的蒙元鐵騎達 36 年之久,創造軍事史上的奇蹟,成為中外戰爭史上的一座英雄名城。另外元朝時寓居正安州人鄒公敢,號保全居士,晚號知命翁。常與友人觀察研究天象,著有《保全》、《知命》二期工程集。其內容宣揚陰陽五行,天人感應神學思想。光緒二十年(公元 1895 )遵義楊兆麟,曾到正安鳴鳳書院任山長。他白天教書,夜間苦苦攻讀,於光緒二十九年(癸卯年,公元1903年)中第一甲第三名,探花,與貴陽狀元趙以炯、麻江狀元夏同和一併成為貴州僅有三位舉人在科舉考試中取得文科進士前三名的貴州學人。這些名震海內外的文人武將,在貴州歷史上譜寫了光彩奪目的華章。之後正安州相繼湧現翰林鄭文遇、王作孚、劉福田等 16 個進士,湧現舉人 24 人,貢生 56 人。州人韓之顯,乾隆十八年(公元前 1753 年)鄉試名列榜首(解元),回鄉設館授徒,里教以終。其門生韓永亨中舉後,亦教授鄉里。培育出秀才 7 人,時有“韓半榜”之稱。

尹珍在洛陽向許慎學習經學與國小(文字學),還鄉里教學,傳播許氏之學。清代,漢學研究出現空前鼎盛時期。莫與儔在黔北傳播漢學,把尹珍之學稱之為“毋斂學”,把自己視作“毋斂學”的傳薪人。莫與儔的門生鄭珍,一度去長沙拜程恩澤為師,在程的指導下,鄭珍撰寫出《說文新附考》專著。鄭珍“東學長沙”與尹珍“北學中原”後先輝映。程恩澤為激勵鄭珍學習尹道真先生精神,把畢生精力奉獻給鄉邦教育事業,特地以尹珍之姓為字,賜字為“子尹”,勉其以尹珍為楷模。程恩澤另一門生莫友芝,是漢學家。撰寫的唐寫本 《說文木部箋異》、《韻學源流》等專著,流傳中外,在國際上產生了影響。尹珍文化,以鄭珍、莫友芝為代表,把尹珍不甘落後、千里求學以及熱愛鄉士,獻身教育的精神發揚光大,繼承尹珍“毋斂學”結出了累累碩果。

在尹珍文化及其精神的影響下,貴州明清兩代出現了“六千舉人,七百進士”的盛況,出現了被譽為“西南碩儒”的鄭珍、莫友芝,出現了光華顯世的“沙灘文化”……就當代來說,就有一批如石定(全國獲獎小說《公路從門前過》的作者)、趙劍平(獲全國少數民族文學獎)等省內外、國內外知名作家和藝術家。貴州各地尊師重教為風氣,因而推動了貴州文化、教育事業的發展。正安縣因漢儒尹珍而名揚於世,人因地傳,地因人傳,人才輩出。至今一千九百年來,尹珍文化流風遺韻,沾溉深遠,承前啟後,人文蔚起,成為一個鮮明的地域性文化現象。人民日報海外版曾以 《尹珍故里書卷飄香》為題作了報導,讚揚漢代西南文化大師尹珍故里的文化風氣,歷經千餘年而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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